第五章 曉與柳
曉走近樹下的女孩,一邊從女孩懷裡接過易,一邊吩咐趕來的爾:「爾,去找父親。之後,帶個醫生過來,要快。」爾聞言扶起癱在地上的女孩,安撫了一下她的情緒,然後向晝之所在前進。曉小心地將易放平,仔細地檢查易的傷勢,還好,沒有明顯的外傷,那這血應該就是這虎的?虎?竟然真的有虎。這虎?曉圍著虎進行了一番觀察,易的佩劍從虎眼插入,直入虎頭,是這一劍殺死了老虎嗎?劍幾乎是水平插入,水平?易竟採用了這麼危險的做法。所以易是在猛虎沖向他的一瞬間,將劍插入了虎眼,然後被虎撞了出去?正想著,爾已經帶著一隊人趕來了,領隊的正是晝,晝看到曉加快了速度,同時示意一個醫生去照看易,「曉,怎麼回事?」「易,遇到了老虎,然後把老虎幹掉了。」曉略加思索回答道,「但………」「但什麼?」晝問道。「沒什麼,應該是我多心了。」曉回答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但又瞬間消失了,「父親,事到如今,還是先好好安置易吧。」「他沒事了,只是需要靜養幾天,這幾天,你注意一些,不要打擾他。」晝聽了醫生的話對曉說,「還是先回去吧。你們幾個,去抬著那老虎,走。」
跟著父親回到了家,確認過易的狀況之後,曉一個人坐在了自家的庭院中,陷入了自責,如果當初相信了易的夢,這一切是否又能有個更好的結果,曉陷入了自責,他望向遠方的瞭望塔,嘗試將腦子放空,塔上似有燈光閃動,是我眼花了嗎?曉定睛一看,瞭望塔仍是一如往常的黑暗,果然是我花了眼嗎?曉苦笑了兩聲,又開始了四下張望,院門口,似乎站這一個人,曉定睛一看正是易救下的那個女孩,不知她何時站在了門口,但從她頭上無汗,可以推斷,她已經在那裡很久了,因為曉平時沉迷讀書,且兄弟二人有各自的修行,與同齡人不太相熟,所以曉並不認識那個女孩。曉向她走去,「不好意思,剛剛易他,我實在顧不上別的,實在是不好意思。」「他的名字叫易嗎?」那女孩問道。「是的,是的,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呢?剛才實在是對不起。」曉繼續賠禮道。女孩沒有回答,似乎既漠不關心,又無動於衷。「雖然可能有點不合適,請問能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嗎?」女孩似乎沒有聽到曉的話,眼神飄忽不定。「請問能告訴我今天發生了什麼嗎?」以為女孩沒有聽到,曉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女孩還是無動於衷,沒有做出一點反應。「你還好吧,沒有什麼事嗎?有不舒服嗎?」以為女孩受了驚嚇,曉關切地問道。女孩點了點頭,但仍沒有說話。「那就好,那就好,還好沒出什麼事。」曉長舒了一口氣。「他,他是沒有事嗎?」女孩好像突然來了精神。「是的,不然我,不然我。」提起弟弟,曉內心又泛起了愧疚。「那就好,那就好。」女孩獨自念叨著什麼,然後在曉的注視下,緩緩離開了。
自那日起,女孩每天都會來到晝的住所,靜靜地站在門口,只是看,曉多次向她搭話,她也沒有什麼反應,每當她得到易的消息后,便會離開。漸漸的,曉也摸清了女孩的習慣,再加上通過調查得知了女孩的身份並無可疑之後,曉也便將易的情況說與她。後來,曉也常常在她旁邊,講述一些與易童年的時光,講易是如何與自己下棋,講易是如何因為衝動而闖出一些禍,等等等等。女孩便在旁邊聽著,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但曉可以看出她對這一切很感興趣,似乎關於易的一切她都很感興趣,甚至連那些曉這個哥哥都覺得有些無聊的事,她也饒有興趣地聽著。
「柳?很有意思的女孩。」曉自顧自地說著。「曉,你這傢伙,怎麼還想挖你弟弟牆腳。」爾又開起了玩笑。「不是,爾哥,我只是覺得很有意思,一個十五歲的姑娘遭遇猛虎后,一點也不怕,這難道不是很有意思嗎?」曉說著,打量起了手裡的劍。「那有怎麼了?我還聽說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遇到猛虎后當即斬了猛虎,他還有個哥哥,據說是妖怪轉世呢,能算上下五百年呢。」爾一臉認真。「真有人這麼說?」曉試著揮了揮劍。顯然他此時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劍上。「曉啊,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傻?」爾顯然是沒有注意到曉又進入了那種旁若無人的狀態,「話說,曉你真的要學劍嗎?易再過兩天,就沒事了,你現在學劍,沒什麼必要吧。」「那難說。」曉似乎有自己的打算。曉揮了揮手裡的劍,似乎已經明白了點什麼。「那我給你講講,這劍先要。」爾話還沒說完。「爾哥,你來吧,我試試。」曉看了看手裡的劍,對爾說到。「嘿,曉,這可不比下棋,你那套在這裡沒用。」爾話被打斷有些不悅,提劍向曉劈來。當的一聲,曉擋住了這一擊,左手奮力一推,反倒差點擊倒了爾,「看來我那套總還是有點用的吧。」曉的表情有些得意,他已經很久沒有過得意的神情了。爾吃了一大驚,收起了那副弔兒郎當,開始認真起來。起先的幾個回合。爾還佔著上風,一度全面壓制,有數次曉的劍險些被打落,但漸漸地。不知怎得,雙方開始變得勢均力敵,再之後慢慢地爾開始出於劣勢,最後,爾還是設法找到了一個破綻,將曉的劍擊落了。「爾哥,你還是厲害的。」但曉的語氣聽起來如何都不像是誇獎。「曉,你真的是才拿起劍嗎?你不會真是妖怪轉世吧。」爾倒是不覺冒犯。「爾哥,你有所保留吧」曉的神情令人難以琢磨,「到不如說我是征服者靈凌轉世還差不多。」「凌?你倒是有點像他呢?」爾愣了一下回到。「可惜我技不如人。」「爾哥,你是怕傷到我吧。」曉嘆了口氣,「有幾次你都可以置我於死地吧,為什麼要拖到最後呢?」「為什麼?我要是從剛開始就使出全力,不是容易打擊到未來的治安官大人。」爾說,「而且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還為時過早。」「早嗎?是啊。現在還不是時候呢。一切才剛剛開始呢。」曉搖了搖頭,「那爾哥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呢?」「不好說,以曉的天賦,大致三四年,或許更短。便能在劍術上戰勝我。」爾答道。「三四年嗎?到時候真不知道,我是不是爾哥的對手呢?,爾哥,我自己練吧,招式我已經看明白了,就差行動了。」曉走到一邊,自顧自地開始琢磨劍術。「曉這傢伙,真沒勁。」爾吐槽到,「我都留手了他還是這樣不開心。」「輸不起!」爾朝著曉豎了個中指。「爾哥哥,我想學劍。」說出這話的竟是在一旁觀已久的柳。「啊?你總是會說兩句話的。不想那個自尊心過強的曉。」爾抓住話頭繼續嘲諷曉。「爾哥哥,我自是會說話的,只是不願與某人說罷了。」柳說到。「聽見了吧,曉,你覺得某人是誰呢?」爾開玩笑道。曉聽到之後朝爾吐了吐舌頭,便不再搭理他。「柳妹,曉這傢伙就是這臭脾氣,人還是很好的,,他不太擅長說人話,別跟他一般見識,」爾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柳妹,你想學劍是不是為了?」爾的眼睛向屋子的方向瞟了一下,顯然意有所指。「不,不是。」柳的臉一下子紅了。「那是為了。」爾瞥了瞥遠處的曉。「不是!我怎麼可能?爾哥哥,再說這混賬話,我也不與你說話了。」柳的臉更紅了。「好好,我不問了。」爾說,「那以後就跟這你爾哥哥,好好練吧。」爾說著將劍遞給了柳。
屋內。氣氛並不是那麼融洽。「為什麼?為什麼!我要跟著哥學棋。」這是易,聽他聲音,應該已經完全恢復了。「為什麼?還為什麼?你這逆子,你知道這次有多危險嗎!」晝罵道。
「能有什麼危險?我夢到我會殺死那大蟲。再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看,你看,一點事都沒有!好的不能在好呢。」易也不甘示弱。「你,你還敢狡辯!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那裡會有大蟲?」晝的生氣掛在臉上。「知道又怎麼樣。」易反駁道。「還怎麼樣!你知道后幹了什麼?你自己一個人去對付那大蟲!你這是在作!」晝怒不可遏。「那我能做些什麼?這件事連哥都不信,我能去找誰?」易的語氣竟有些委屈。這句話顯然起了作用,晝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語氣軟了下來,「那兒子,你一個人那總是也說不過去吧。」「那我總不能放任不管吧,這會是天下最好的治安官的兒子干出來的事?」易見有效果,乘勝追擊,並給父親戴了一頂高帽。「你這傢伙,跟爾那小子學壞了吧,也不學點好。」嘴上是這麼說但晝的怒氣已消了大半。「那學棋的事,要不就算了,家裡有哥哥一個人就夠了,再說。我再怎麼學也不可能贏過哥哥啊。」易發覺父親怒氣已消開始得寸進尺。「那是你哥的主意,你不願意找他去。」晝不願做出承諾。「哥?他估計是一個人實在下的無趣來找我尋開心呢,我才不理他。」易做了個鬼臉。「我想也是。他還有想跟你一起學劍呢?」晝說到。」「啊?那這棋就可以下,大不了我在練劍是找補回來,不吃虧。」易滿意地笑道。
之後,曉便開始了練劍,易便開始了下棋,至於柳雖然和曉一起學劍,但她始終不願與曉多說話,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已經有了一些正常的必要交流,時光荏苒,接下來的幾年,就這樣過去了,沒有什麼十字,也沒有什麼黃衣人,一切是那麼的平靜,就如同暴風雨之前的那種平靜。
【作者題外話】:主要人物,登場完畢,成長期要不要寫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