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蘇身上的青色小鬼

「張雷？」一個身穿淺藍色警服，頭頂略突的中年男子沖著大門外喊著。

「欸！我在這兒！」張雷回應。

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走了過來，拍著張磊的肩膀說：「小夥計體格子不錯！走吧，帶你去熟悉熟悉咱的工作流程。」

「師傅？您是？」張雷有些疑問的問道。

「哦哦哦哦！你看我，怎麼樣了自我介紹了，我姓蘇，蘇軍。是警局停屍間的白班管理員。你就叫我老蘇就行。」老蘇回答道。

「蘇師傅好！」張雷還是很會來事兒的，雖然是合同工，但畢竟自己也是托關係才進來的，該說的還是會說的。

「好好好！咱們這個工作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只需要入系統，接收到停屍間，其他時間只要在辦公室，做什麼事沒人管你。白天我負責，晚上你跟你師父負責，但一般案子都在晚上，所以晚上才要兩個人。」老蘇解釋說。

「我師父？不是您嗎？」張雷看著照片和藹的老蘇遺憾著。

「哈哈哈哈，我哪有本事讓你拜我為師啊！這不，你不是白天來的嗎？正好我當值，你師父也不喜歡這些瑣事，就由我來接你了。」老蘇哈哈笑著。

「蘇師傅，那我師父很兇嗎？」張雷擔心的問道。

「雖說李師傅有些壞脾氣，但人是個好人，停屍間有什麼事兒都是他處理的，我也就是在旁邊幫幫忙。」老蘇說起張雷的師父也是欽佩的。

張雷心想：算了，師父再可怕也沒有鬼可怕。

「哦哦哦，那蘇師傅，我現在該做什麼？」張雷勤勞的問著。

「你來和我熟悉一下系統，你看這個是賬號，密碼……」

過了大概1個多小時，張雷已經能夠熟悉的使用系統了。

「年輕人就是快，才一個小時就會了，想當年手寫換系統我生生學了一個多禮拜，才算差不多可以用了。」蘇師傅邊喝茶水邊誇讚道。

「蘇師傅教的好，我才學的快。」張雷邊幫老蘇續水邊拍著馬屁。

「怎麼，現在警局招人，都是看誰馬屁拍的漂亮嗎？」張雷身後傳來了一句不屑的吐槽。

張雷好奇的扭過頭想看看是誰敢這麼大聲的說。

「老李，你看你，小夥子真不錯，你對人家客氣點。別老是嗆嗆嗆的。」老蘇勸導著。

這老李看了眼老蘇便不再說話了。

「小張過來，這就是你師父，李峰！」老蘇熱情的招呼著。

「師父好！」張雷一聽來人是自己的師父，便又客客氣氣的打起了招呼。

「你可別，我從來不收徒弟，你要是敢幹，你就干！要是不敢，趁早回家。別傷了自己回頭後悔。」李峰倒也不見外的說著。

「傷了自己？」張雷疑惑的回頭看看老蘇。不是很安全，沒有事兒嗎？

「去去去，你別聽他胡說，安全的很！」老蘇慌忙的解釋說。說著狠狠瞪了李峰一眼。

張雷看著二人的神情，想想這份工作的危險和自己沒工作的窘迫，沒錢賺和死了也沒啥區別，只是早死晚死的問題。

「李師父，蘇師傅我不怕！」張雷堅定的說道。

「好好好，當代年輕人就應該充滿幹勁兒。」老蘇滿意的說。

李峰看看張雷一臉認真的表情后，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老蘇接起電話，說：「馬上派人過去！」

「怎麼？有案子？」李峰問道。

老蘇面色沉重的點點頭：「不少，法醫呢邊人不夠了，讓咱們過去接收。」

「行！知道了，到點了你就下班吧！早點回去休息！」

「行，我給你們先錄系統，估計你們得忙一夜。」老蘇回答說。

李峰點點頭，轉身拿起外出包。對張雷說：「走吧？等我請你嗎？」

張雷一看有案子，自己的師父也願意帶他，立馬拿起外出包跟了過去。走到門口想起，還沒和蘇師傅打招呼就走了，扭頭想打個招呼。

突然，張雷瞳孔一收縮，看到在蘇師傅的左邊肩膀上坐了個一紮大的青色小鬼，瞪著黑漆漆的眼睛看著自己。

張雷觸碰到那小鬼恐怖的眼神，慌忙的扭過頭想裝作看不到。

蘇師傅身上怎麼會養小鬼，他也不缺吃不缺錢，怎麼養只這樣的小鬼，自己要不找找爺爺留給自己的黃皮書，看看怎麼解決？張雷心想。

看張雷慢吞吞沒過來，李峰迴過頭來正要喊他時，發現他好像能看到老蘇身上的小鬼。如果真有，那倒是可以留下來，讓他幫自己給老蘇去鬼脈。

「你叫什麼？」李峰坐在主駕上問。

「師父，我叫張雷，今年22歲。畢業於……」張雷一看師父願意問自己的事兒，馬上來了個自我介紹。

「行了行了！小張是吧？一會兒到了，跟在後頭，別一見了屍體就吐，別給我丟人，聽到沒！」李峰不耐煩的說。

「知道了師父！」

兩人便駕著警局的白色麵包車，駛入了海西這座城市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