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慈子孝
離開了午夜牛郎牛酒吧后，吳晨坐上了公交車，說是公交車，其實只是名詞定義而已，新時代的交通系統全稱叫公共超音速真空軌道運輸，系統以連接世界各個大陸的高分子複合管道和反重力艙室組成，是三百年前由星際聯盟主導建設的行星級公共交通工具。
隨著艙門閉合，站台埠隨即與公交車脫離，「列車已啟動，請坐穩拉好扶手以防車輛晃動。」
車輛隨即懸浮起來，一陣輕微晃動后開始加速。就在這時，縈繞在吳晨周圍近三個月的監視感悄然消失了。
吳晨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難以抑制內心的喜悅。
「我免費啦？」
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久違的輕鬆讓他忍不住伸了個懶腰，身上骨骼噼噼啪啪不停地響，周圍的人驚訝的看著這個神奇少年，似乎只是簡簡單單的伸展了一下身體，他的個子就長高了一點，。
吳晨並不在乎周圍的目光，他順勢在車上練了一套拳法，把渾身的筋骨好好的活動了一下，嘴裡還不停念叨:「我免費啦！我免費啦…啦啦啦啦...」
一套拳打的行雲流水，蒸騰的氣血讓他皮膚微微發紅，體溫都比正常高了一些，周圍看客紛紛鼓起掌來，他拱了拱手重新坐回椅子上，調整呼吸，微微平復了一下氣血流轉和有點激動的心情，身體隨即便恢復了正常。
吳晨自新生以來，直覺便超出常人，他其實早已猜到一直在監視他的就是汪潔，他也嘗試過各種辦法擺脫監控，但卻均告失敗，畢竟來自21世紀的吳晨不可能明白在新時代，低軌道衛星監視網想要盯住一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且價格實惠。
自從半年前他在無意間遇到了汪潔之後，那種被盯住的感覺便一直徘徊在自己身邊，吳晨自己身上的秘密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更不敢被人發現自己的不同尋常，所以只好委曲求全主動找汪潔談判，在這一過程中，他發現汪潔的勢力很強，具體強到什麼程度他根本沒有概念，反正不是一間小小酒吧老闆這麼簡單。
他悄悄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一枚戒指，是隨他一同從1000年前穿越過來的，這枚黃金戒指在穿越過來后，原本的黃金異化成了另一種材料——暗金。不單單是這枚戒指，他賣給汪潔的那堆亂七八糟的電子廢料也發生了同樣的變異。
暗金是27世紀初發現的，它是核聚變過程產生的新型材料，暗金唯一的特性就是穩固，空間層面的穩固，融合暗金材料的超級合金會產生強相互作用力，以此作為星際飛船的結構主體能夠完美的保護飛船內部，這給人類研究超光速載具提供了實踐基礎。
而在異能者眼中，暗金的作用不僅限於此，每一份高純度暗金在形成過程中都會吸收巨量的能量，甚至其內部會膨脹出一塊空間，如果使用者身具虛空能量，便能將其打開。
吳晨輕輕閉上雙眼，一股柔和的能量從他腦中釋放出來，他只是微微動念，這股虛無縹緲的能量便匯聚到其指尖，他正準備操控這股能量去接觸脖子上的暗金戒指，一個中年人卻突然出現並在他身邊坐下，隱約的壓迫感讓他心生警覺，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非常危險。
中年男人似乎看出了吳晨的戒備，心中略有一絲驚訝，嘴上卻說：「別緊張，你就是吳晨吧，我是汪小姐派來與你完成交易的，我叫陳珂，你叫我陳伯就行。」
陳…伯？吳晨打量了一下身邊這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陳珂是典型的東方人面孔，笑容和善，臉上的肥肉把他的眼睛擠成一條細縫，他的雙手極為寬大，關節突出，隱隱泛出金屬色澤，這是高階異能強化才會有的進化體現，吳晨判斷他應該是一個武力值相當高的異能者，他向陳珂禮貌一笑，「陳伯伯好。」
陳珂微微一笑，「大小姐吩咐我給你安排新身份，順便與你完成之前的交易，不過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把六個月租用低軌衛星監控的費用結一下。」
「哦好...」，吳晨用力掏了掏耳朵，「什麼…什麼玩意兒？」
「為了監視你，我特意申請了半年的低軌衛星監控。」
「你們監視我！還找我要錢？？？」哦！吳晨這回算是聽懂了。
「那我走？」
「等一下！」吳晨簡直無語，「居然拿那種東西來監視一個孩子！一共多少錢？」
「30萬信譽點，摺合人民幣600萬。」他比了個ok。
「對付你這樣不聽話的孩子，花多少錢都值得。」陳珂笑的十分誠懇。
吳晨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他渾身上下加一塊也不到一萬信譽點。
「你這是在搶劫…」
「那我走？」
「陳伯伯，有事好商量~」汪汪汪~
陳珂嘴角微翹，一雙眯眯眼略帶嘲諷的瞥了眼吳晨：「你的那份暗金一共價值200萬，我會從裡面扣除這筆費用，還有給你辦理合法身份的開銷也會一併扣除，嗯——摺合下來你還欠我...150萬信譽點。」
「等等！那份暗金至少值200萬信譽點！是信譽點！」
「那我走？」
「…」
這死胖子心黑手辣的程度堪比地攤老頭！吳晨內心腹誹。
「叮，請下車的旅客帶好行李準備下車，列車將在五分鐘后重新啟動。」
陳珂站起身，向吳晨招了招手，「走，跟我去派出所。」
「派出所？」
「補辦身份信息不去派出所去哪？」
「有…有道理。」死胖子還是有點東西的，竟然感光明正大的去派出所辦假證，關係網不錯啊！
十分鐘后……
兩人從派出所出來，吳晨一臉憤懣，狠狠地盯著身旁的陳珂。
「所以你什麼都沒幹！就只是把我帶進去讓警察給我登記身份信息！」
「沒毛病，補辦身份的是你，又不是我，當然是給你登記。」
「重點是這個嗎？先不說這個，為什麼直系親屬關係欄裡面還有你的名字？！還填的生父！」
「嗨，別提了，我打了七十年光棍平白多出來個兒子我還不樂意呢！」
「你收了我一百三十萬的中介費！！！」
「一百三十五萬。」
「爹！」
——————————
兩人出了派出所后，坐進一個寬敞的銀色巨蛋裡面，陳珂輕輕揮手，巨蛋便自動行駛了起來。
陳珂沒理一臉怨念的陳珂，嘿嘿笑著揮手招來一杯啤酒，酒體呈深琥珀色，一口飲盡后打了個長長的酒嗝，「這酒是我自釀的比利時原漿啤酒，你要不要來一杯嘗嘗？」
吳晨搖了搖頭，他摸了摸這個蛋形懸浮車，這老東西挺有錢啊，竟然買得起寶嘉麗斯的限量車！要不委屈一下？
「爹？」
「噗~~~~」
「老東西你別得寸進尺啊我告訴你！你吳爺爺我可殺不可辱!！」
陳珂被氣笑了，「小王八蛋！當兒子有癮？」
吳晨不說話了，陳珂隨口問道：「小晨，你異能幾階了？」
「我不知道，一直沒敢去做異能測試，不過至少有二階感知域」他一邊說，一邊將腦中的那股能量引導向指尖，隱約間，他指尖上空出現了一絲絲視覺扭曲。
陳珂看著吳晨指尖的能量，細細感受了一下，「那就是自然進化的異能等級了，感知是異能者進化的基礎，沒有強大的感知，人類是無法操控體內的虛空能量的，以你的年紀能自然進化到二階的確非常不錯，大部分人的異能進階都需要注射相應的基因藥劑才能完成進化。」
吳晨操控虛空能量在指尖跳動，靈活的如身體的一部分，隨後說道：「有什麼區別嗎？。」
陳珂很自然的點開計時按鈕，「虛空能量是人類星際發展的重要部分，它能促使人體產生特殊的進化，所有人體內都有虛空能量的存在，但是絕大多數人卻無法感知或驅使它們，因為他們缺少承載的基因。」
吳晨盯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計時器，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陳珂揮了揮手，兩人眼前浮現出一個屏幕，陳珂一邊操作屏幕一邊解釋，「而像我們異能者，則具備能夠承載虛空能量的基因序列，不過因為天賦的差異，並不是所有人得基因序列都是完整的，異能者擁有的異能序列越完整，所能承載的虛空能量也就越多。」
這些都是網上能夠查得到的異能知識，吳晨已經相當了解了。
屏幕上展現出來的是陳珂自己的異能面板，「異能者的基因中會自然形成一套獨立的進化途徑，只需要蓄積足夠的虛空能量就能解鎖基因中相應的能力，從而得到對應的進化。」
「不過這並不代表異能者可以無止盡的提升自身等級，這之間的差異便是天賦。」
「陳伯伯，您是幾階異能者……」
陳珂打開自己的異能面板：「天賦不夠的人要是強行突破極，極有可能出現基因崩解的情況。」屏幕上顯示著力量與感知的基因序列圖譜，其上限均在八階，陳珂當前的異能等階最高的是七階力量。
「我的天賦一般，只有力量感知兩條途徑，而且上限只有八階，不過我要提醒你，八階以下的異能者與八階以上的異能者有本質區別，突破八階后，人的生命層次便會超越本身，達到超級生命體層次，通俗來講，八階強者就是傳說中的半神。
「在異能者戰鬥中，半神對低位階的異能者是碾壓級的，所以提升異能等階才是最重要的，而為了不浪費虛空能量，在強化途徑的選擇上，異能者可以利用基因進化藥劑或者外部刺激來引導未來的進化途徑，如果不做選擇，異能基因便會自行選擇進化。」
「也就是說可以人為選擇異能途徑晉陞？」
「是的，不過自行進階的異能，有一定幾率能夠額外進化出特殊器官以強化異能能力，比如我的力量領域強化在六階時便長出了這個。」陳珂雙手握拳，渾身虯結的肌肉如鋼筋扭轉，在他身體各個要害部位以及雙手關節處竟生出骨質板甲。「這個能力能極大的增強我的肉體防禦和攻擊能力，讓我無懼大部分動能武器的傷害，在同階對戰中足以碾壓絕大多數對手。」
「話說，您這個計時器是幹嘛用的？」
陳珂停下講話，順便極具威懾的秀了秀那肌肉線條極為誇張的胳膊，戲謔的盯著吳晨，「講解完畢，一分鐘，十萬。」
唉……我就不該多嘴問這一句。吳晨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我可以報警嗎？」
陳珂拍了拍吳晨的肩膀，順手把他提到車門口，「那一百七十萬星幣的債務已發到你的身份晶元裡面了，還有我的聯繫方式，有錢了記得還啊，月息5%，沒什麼事別聯繫我，我不回男人私信的。」
「你怎麼不去搶？！哎！不對啊！你計時器有問題！明明才過了半分鐘！你收我二十萬！老不死的，有種跟我單挑~哎呦！親兒子你也打！」吳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珂一腳踢下蛋蛋車，接著咚咚咚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好傢夥，這老東西力道把控的相當精準，全是臉著地，吳晨原本可愛秀氣的臉被摔成了包子。「老東西！你故意的！你等著！我告訴汪姐去我！你給老子記住，等哪天爺爺發達了，准沒你好果子吃！」
狠話剛剛說完，就看到蛋蛋車一個180度轉彎又飛了回來，吳晨來不及多想，趕緊趴地上雙手抱頭大喊：「爹！別打臉！再打就跟您長一樣了!」
陳珂停下車，把頭探出來朝吳晨嗤笑一聲，「哼哼，忘了告訴你，大小姐說了，讓你去生物研究所領取個人終端，她已經給你下單了，一併算在你的賬上，你要是沒本事還錢也行，嘿嘿嘿嘿，午夜牛郎酒吧隨時歡迎應聘！再見了兒子誒！」陳珂拍拍蛋殼，蛋蛋車立刻加速嗖的一下子就跑沒影了。
吳晨敢怒不敢言，生怕那老東西又殺回來，只能在心中來來回回問候了陳珂全家好幾遍以此來消除心中憤恨。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個人終端植入要去首都生物科學研究所？大街上那些終端品牌店似乎人人都能買啊……吳晨有些疑惑，汪姐是有什麼別的用意嗎？
國立軍事學院與星際聯盟的聖伊麗莎白異能學院和西部國家聯合創立的帝國學院並稱人類最高學府，是廣大異能者和高端科研人才的搖籃。
吳晨原本是想著得到合法身份之後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讀讀書、上上班、泡泡班花什麼的，他臉色蒼白的看著公共信息屏幕上關於異能者入學所需的學費清單：
「國立軍事學院歡迎您的加入。預繳學費優惠窗口:29990信譽點/3年，59980信譽點/6年，優質生活套餐限量搶購：17000/月（包含家庭女僕）」
這年頭普通人想要上個學有這麼難嗎？我只是想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好好混吃等死一輩子而已，這學費價格也太親民了吧？
就在吳晨吐槽的當口，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來到他身邊，他打量了一下吳晨，隨後調整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有些諂媚的問到:「帥哥，要貸款嗎？」
這年代還有人推銷信用卡？吳晨懶得理他，自顧自的考慮著賣屁股賺錢的可行性。
那人不依不饒的繼續說著：「本公司專為學生提供優質貸款服務，起底金額3萬，能夠幫助您完美解決學費煩惱！」
一個小胖子忽然沖了過來，有些蠻橫的擠開吳晨，隨後她對著屏幕噼啪一頓操作后交了六年的學費。
「恭喜您，繳費成功。」
這胖子是托吧？！都這麼有錢了還跟我搶公共電腦？
那人還不死心，又加了一句：「聽說國立軍事學院優質生活套餐里的女僕都是勤工儉學的學姐學妹，而且名額有限，您要是手頭不夠寬裕的話...」
話沒說完，那小胖眼中光彩熠熠，迅速下單了三個月的優質套生活餐，隨即轉身瞥了瞥眼前兩位牛馬，得意地哼哼兩聲後向綜合信息大廳外走去，這表演味十足的加戲把吳晨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這是遇到新時代詐騙團伙了嗎？
「那個……帥哥……」
「不要，沒錢，滾！」吳晨是真的沒錢，不但沒錢，他還欠著陳珂一百多萬~！
「。。。二手房要不要？二手車呢？你要賣也可以啊！旅遊諮詢？婚介相親？股票信息有沒有興趣？裝修改造定風水我也在行啊！算命看相測吉凶？塔羅牌呢？！哎你別急著走啊...」
吳晨急匆匆的甩開這個職場六邊形人才，沒想到最後那人還不死心，拉住他的衣袖，塞了一堆名片到他手上，嘴裡面還大喊「無痛人流特價優惠」...
滿頭黑線的出了綜合信息大廳，吳晨順手就把名片扔垃圾箱，那個職場達人默默地看著吳晨離去，隨即打開通訊說到:「已與目標接觸，等待下一步指令。」
「想辦法把人帶回來。」
青年人嘴角微翹，手中多出來一個追蹤面板，代表吳晨的紅點正迅速離開公共信息大廳，他剛要有所行動，通訊器又傳來聲音，「等……等一下，我們這邊有點情況，你暫時待命。」
青年一愣，有情況？什麼情況？突如其來的特殊情況讓他疑惑，可是沒有下一步指示他也不能繼續行動，過了一會，通訊錄又發來信息，只有兩個字：「快跑！」
青年心中一驚，開啟感知掃描，卻什麼都沒發現，只是他並不知道，一個笑容和善的眯眯眼中年胖子一直站在他身後。
深空基地總部，身穿精緻黑色長裙的汪潔走進作戰中心，她扎著高馬尾，行走間搖曳生姿，缺了一粒扣子的長裙上圍搖晃得人心神蕩漾，她掃了一眼整個作戰中心，有八位男女神色緊張的盯著她，「哎喲！八位教官竟然全在這，那個長得像塊磚頭的傢伙給你們放假了？！」
其中一個年輕人走上前來，他眼神飄忽，黑眼圈奇重，說話有氣無力，就像是縱慾過度一般，「隊長，好久不見。」
汪潔輕哼一聲，身影忽得一閃，手上便多了一把樣式古舊的?手槍?，對面其中一個鐵塔般的黑人壯漢則顫抖的蹲下身子，他嘴角溢血，胸口上多出兩個拳印凹坑。
汪潔手腕翻飛間，那把手槍就碎成了零件，碎片散落，一顆形制獨特的子彈單獨懸浮在空中，她輕輕拿起那顆散發著微光的子彈，嘖嘖稱奇，「難得啊！湮滅？你們真的把這東西研究出來了？」
其餘人如臨大敵，迅速把汪姐圍在中央，一股無形的能量場籠罩下來，那黑眼圈男子渾身青筋暴起，瞳孔瞬間變得漆黑一片，他拿出一粒漆黑藥丸吞了下去，精神似乎好了很多，「汪潔，這裡是深空基地，別把事情鬧大了，我是為你好。」
汪姐站在無形立場中央，這立場中的重力是外界的二十倍有餘，但似乎對她不起任何作用，她隨意找了把椅子坐下，仔細端詳著指尖的「堙滅」子彈。
「虛有其表」，她手指以肉眼難以捕捉的超高頻率震動起來，手上那一枚重力子彈，在高頻震動下似乎有崩解的趨勢，「拿深空基地來壓我？」
黑眼圈男子握緊雙拳，鼻孔流血，他正在努力穩定那枚「湮滅」子彈，這顆小小的子彈中蘊含著堪比十一階的毀滅靈能，他擦了把鼻血，心中苦澀無比，十年過去了，他與汪潔的差距越來越大，以如今汪潔的實力，估計就連總教官也不是對手，「汪潔，深空基地已經與你決裂，這裡的一切都再與你無關...」
黑眼圈男子話沒說完，汪姐的身影一閃，竟強行突破了立場封鎖，站在了黑眼圈男子身前，她將「堙滅」子彈塞進嘴裡吞了下去，蔥白纖細的手指輕輕貼在黑眼圈的額頭上，有些玩味的笑到：「哦？與我無關？黑狐，你仗著老爺子心疼你，這些年暗地裡針對我的舊部，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
黑狐的身體如定格般分毫不得動彈，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汪潔的手指一點點戳進他的肉里。
另外七人瞬間做出反應，各自施展異能攻了過來，但在剎那間又同時飛了出去。
「老爺子年紀大了，見不得你們這群廢物死在他前頭，我汪潔可不是護雛的老母雞，你們最好在我回歸之前滾到金星上去，要不然...」汪姐一改之前的嫵媚，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殺氣悚然，她的那根手指不知不覺間，竟已摸到了黑狐的額骨。
「喲！我說是誰來了，這麼熱鬧，原來是汪隊長。」這時一個身形極其誇張的肌肉大漢走了過來，他上身赤裸，臉上四條傷疤深可見骨，那有些誇張的肌肉撐得他像一個立方體。
汪潔輕輕推開已經七竅流血的黑狐，轉身看著這方塊一樣的猛男，「龍三，多年不見，你還是丑的讓人心驚膽顫。」
猛男龍三嘿嘿一笑，那猙獰的臉上皮肉翻卷如地獄惡鬼，「汪隊長見笑了，這幫沒用的廢物打起來沒意思，你有什麼火氣，沖我來。」
汪潔舔了舔指尖的血沫，似乎是有些興奮起來，一縷縷黑炎自她周身浮現出來，就在她準備動手之時，一個灰發女孩子出現在龍三身邊，她看到眼前黑炎繚繞的汪潔，卻興奮的喊了一聲：「妖精姐姐！」
汪潔聽到這一聲姐姐，頓時眉開眼笑，她迅速恢復了之前的優雅姿態，周身的黑炎也剎那消散，她朝小女孩招了招手，「小山青，快過來讓姐姐摸摸，看樣子長大了不少呢...」
名叫山青的女孩臉一下子就紅了，她護著胸口，有些為難的撇了撇嘴。
汪潔緩步走向小女孩，那八人正欲阻攔，被龍三揮手壓下，他大方的讓過汪潔，似乎並不擔心這個瘋女人會對山青動手。
汪潔媚眼如勾，輕輕抬起山青的下巴，兩人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汪潔深深吸了口氣，「嗯！味道真不錯，小山青，姐姐在外面給你挑了個男人，你要不要？」
山青滿臉通紅，有些手足無措，「妖精姐姐...我不想要男人。」
汪潔哈哈笑了一陣，「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的味道也很不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