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反轉不斷,誰才是贏家?
先行得勢的青魔並沒有選擇乘勢追擊,致二人於死地。
反倒是噙著笑意,緩言相勸道:「二位金剛,這一場戰鬥看來是老夫略勝一籌。」
「你們既是身負重傷,那兩枚破境丹老夫就收入囊中了,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二位金剛諒解。」
說罷,青魔眼眸低垂目光內斂的看向二人,身旁的夜叉散發凶威,神色冰冷。
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嘭!
狂獸右手猛捶地面,仰天長嘯。
「我諒解你老母,青魔你個老匹夫真是陰狠歹毒。」
「看出我二人不敢下死手,竟然包藏禍心,暗下毒手。」
「你當真不怕上面責罰下來?!」
之前他與蠻石二人殺機迸現猶如滾滾雲浪,可也真沒有敢下死手,只是當做威懾的手段讓其服軟。
有句話說的好,搏殺之間,腹中要有一口惡氣。
氣勢壓倒對方,才能讓其露出破綻,找准弱點,一擊斃命。
青魔嗤笑的搖了搖頭,「你們死了我自然無法交代,可你們還活著我又有何懼。」
「狂獸啊,對了還有蠻石,以後你們多長長腦子別光長身上那二兩肉了。」
「上面是制定了規則,讓我們不能自相殘殺。但規則的制定恰恰給了破壞規則之人巨大的好處,只要把握其中的度,這些好處就是我的囊中之物而我依然在規則之下。」
此時的他雙臂展開,懷抱群星,神色儘是自我陶醉之意。
凌雲寨後面是有大勢力為靠山,而且這個靠山還是五城之一的巨無霸。
要不然僅憑大寨主一人又怎麼能壓的住這些窮凶極惡的匪徒,他們是土匪可不是什麼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至於後面到底是哪一城,青魔並不清楚,拷打完狂劍的墨白也不清楚,十二金剛都不清楚,甚至連二寨主和三寨主都不清楚。
他們只知道他們每個月都會有大量的資源被一個黑衣人拿走,只知道許多大勢力都會賣他們凌雲寨一個面子。
聽著青魔不加掩飾的嘲諷,二人眼神皆是變得陰沉起來。
「青魔你笑不到最後!」蠻石大吼起身,絲毫不顧及身上迸濺的血液。
猩紅的血液從毛孔滲出,蜿蜒流轉,只是片刻時間,蠻石便已經成了血人。
青魔目光一凌,身形閃爍,右手握爪呈現陰黑色伴隨著鬼哭狼嚎之聲向著其腹部襲擊而去。
陰風爪--黃級中級功法。
他修鍊最深的爪功,被此功法擊中陰毒入體,弱者痛苦而死,修為高深者也要承受月余陰毒噬體之苦。
嘭!
青黑色手掌狠狠地抓在蠻石的腹部。仟仟尛哾
一擊得中,青魔沒有偷襲成功的喜悅,反而神色驟變。
只見蠻石身上的血液宛若有著靈性聚攏匯合,形成一副猙獰的血色鎧甲覆蓋在其周身。
他的攻擊不但沒有傷害到蠻石,自己的手掌反而被這血鎧吸附著,這強大的吸力讓他心中一沉。
「夜叉!」
青魔猛然低喝。
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掙脫不了血鎧的禁錮,意識到不好的青魔意圖讓夜叉出手滅殺蠻石。
「才想到!晚了!」
蠻石目露猙獰之色,手上開山斧閃爍出驚人的靈光。
「開山斧法!你好大的膽子你真想殺了我!」青魔似乎認出了蠻石所要用的功法,眼中流露出驚恐的目光。
「給我死!」
蠻石仰天狂嘯,手中開山斧向下劈去,於此同時靈光像后延伸壯大,浮現出一道數丈長的巨斧虛影一同向下劈去,恰似神人舉斧劈山嶽。
強大的威勢震天動地,無形的氣罡席捲八方。
一時間風捲殘雲,漫天黃塵瀰漫,讓原本就難以看清的戰場更加無法直視。
墨白坐落在戰場邊緣已經無法看清裡面的狀況,但觀其威勢,想必蠻石也是動用了底牌殺招。
轟隆!
只聽得一聲雲雷巨響!
一道身影從煙塵甩飛出來,砸落在院牆下,青石瓦的磚牆倒塌將其掩埋在下面。
漫天煙塵在聲波震蕩中席捲一空,露出裡面挺拔魁梧的身形。
嘭!
原本站立的蠻石單膝跪地,口中噴出大口猩紅的鮮血。
身上的血鎧化作粘稠的血液,濃郁的血猩味傳播開來。
「血鎧中的血液竟然無法收回體內,看來蠻石的底牌所要付出的代價比想象中的大。」
墨白心中沉吟。
蠻石的處境確實如墨白所料非常糟糕,血鎧是禁忌之術,每用一次都將消耗數年的生命。
原本的重傷之軀再加上血鎧的反噬,這一戰他付出巨大的代價。
不過好在可以得到一枚破境丹,這一次的收穫完全可以彌補這些代價。
他強撐著身軀站起身,向著放置破境丹的桌子挪去。
半路。
一道魁梧的身形攔住其去路。
蠻石眼神一變又轉化為笑意道:「青魔那老傢伙被我打的生死不知,這兩枚破境丹是我們的了。」
狂獸居高臨下咧嘴大笑:「還真是多虧了蠻石老兄將那老傢伙打敗。」
「不過老兄有一事說錯了。」
「這兩枚破境丹不是我們的,而是我的。」
狂獸神色驟冷,手掌驀然拍下。
蠻石似有所料強行提起一口氣,閃身回擊。
兩人竟然戰的有來有回。
墨白搖了搖頭,這世界上爾虞我詐,果然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二人剛才的聯盟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兩人現在雖然戰鬥僵持在一起,但在墨白看來蠻石一直處在下風的位置,落敗是早晚的事。
百招過後,狂獸抓到機會一雙鐵拳砸在蠻石頭上,砸的蠻石七竅流血,滿眼冒星星。
「憑藉剛才的恩情,我可以放你一馬,希望你能認清現實。」
「你要是還敢阻擾我,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狂獸放完狠話,轉頭想要拿回自己的戰利品。
他的瞳孔猛然睜大似乎在遠處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只見方桌旁,一名青面老者不知何時來到,他左手托舉木盒,右手伸向已經洞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