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少女的惆悵
孫嘉雯躺在床上,時不時看一眼手機,等到自己睡著了,等到第二天醒來......
依舊沒有等到通過驗證的消息。
這時候的孫嘉雯還不知道,接下來的數個月都是同樣的結果。
不管她發送幾次,發出去的好友申請就跟石沉大海似的,得不到任何回應。
......
孫家小院里。
「雯雯,你怎麼了?」
孫嘉曦打斷正在神遊的孫嘉雯。
「啊!」她出一聲毫無靈魂的感嘆。
「我說小姨子,你想什麼想那麼入神,連我來了都不知道。」
牧君澤的聲音,讓獃滯的孫嘉雯終於回過神了。
她頗為嫌棄地癟下嘴,剜他一眼,「准姐夫,你能不能別這麼噁心我!」
牧家,也是華國四大世家族之一,這牧君澤是牧老爺子長子,牧之敬的兒子。
是個標準的世家公子哥。
由於牧老爺子把牧家交到了老二牧之冥手上,老大牧之敬又是個老實巴交的,沒什麼野心,況且,牧之冥的兒子牧君謙,小小年紀就顯露出大將之風,那張撲克臉,穩重得不像個十來歲的娃娃。
牧君澤深知自己不會承擔起家族重擔,給自己的定義十分明確,只想安安分分做個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
「准姐夫?」牧君澤輕呵一聲,坐在孫嘉曦身邊把人摟過來,那模樣又痞又輕浮,真是欠揍極了。
「把准字去了,我和你姐已經領過證的!」
孫嘉雯微微扭動脖子斜眼睨他,「就不!誰叫你總是口不擇言的,領證,婚禮,缺一樣我都不承認你是姐夫!」
「我不這麼喊你能回神?」牧君澤揶揄地眯起眼,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你不會是鐵樹開花,少女懷春了吧?」
孫嘉雯被他戳中心思,立刻拉攏下臉。
「准姐夫,你是活得太逍遙,飄了吧?我這就把你曾經拈過的花列個清單,讓我姐時不時拿出來和你清算過去的風流債,給你們日後的婚姻生活增加一點樂趣。」
牧君澤無語地張了張嘴,怨憤地喊出兩個字,「毒婦!」
一邊嘖嘖稱奇道:「你一個好好的小妹子,怎麼會有這麼喪心病狂的想法!真是最毒婦人心!越美的花越毒!」
說多風流吧,牧君澤也不至於,但那也是愛玩的,指不定還真能讓孫嘉雯給列出個清單來!
牧君澤從來沒掩飾過自己曾經的風流事迹,但自打開始追孫嘉曦,就沒有在外面亂來了,連躺在通訊錄里的關係不一般的女人,不用孫嘉曦說,他自己十分自覺都刪了。
大家在一個圈子,孫嘉曦怎麼可能沒聽過,只不過決定接受牧君澤的同時,她也接受了牧君澤的過去,沒說過介意的話。
可是,這會孫嘉雯當著面提起來,牧君澤還是覺得自己理虧,有些心虛的。
「老婆,我都跟你交代過了,雯雯是一直看我不順眼,不嫌事大,你別聽她瞎扯。」
「瞎扯?來,我們......」
孫嘉雯的聲音此刻對牧君澤來說就是索命的魔鬼,他立刻打斷這小妞的話。
「誒誒誒~,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大家都是一家人,從來不分你我他!」
孫嘉曦:「......」
「也是夠押韻的。」孫嘉雯沒忍住笑出聲,沖孫嘉曦揚了揚眉,「姐,趁你們還沒擺酒,把這沙雕休了吧。」
「也......」
「你這個小鬼頭!不能說些好的么,你要我兒子出生就叫別人後爸?」
牧君澤立刻打斷孫嘉雯曦接下來想說話的,殷勤地拿起桌上的葡萄,剝給孫嘉曦吃。.jj.br>
孫嘉曦嗔他一眼,也沒說下去。
孫嘉雯擔憂地把目光落在孫嘉曦肚子上,「姐,你這肚子,下個月怕是藏不住了。」
「也是沒辦法。」孫嘉曦沒怎麼在意,兩人也不算是奉子成婚,就偏那麼巧,在兩個月前懷孕了,那時候他們已經定下婚禮日期。
說起這事,牧君澤心中還是有些內疚,這內疚源自於在乎孫嘉曦的名聲,「你也知道我家那兩個老頭子,出了名的迷信,非要選日子才給我們擺酒。」
雖說現在奉子成婚的不少,可孫家放在古代算是簪纓世家了,牧君澤不想孫家有落人口舌的機會,可是拗不過牧老爺子和老太太,尤其是牧老爺子。
他對華國傳統風水命理文化特別迷信,到無可自拔的地步,牧老宅的每一處宅院,企業,都掛著「鎮宅七十二靈符」,各處的裝置擺放,花花草草,都是講究的風水學,連在哪裡挖個坑,都有講究。
牧家在他手上這麼多年還沒衰敗,全虧了牧家家大業大,和嚴格的管理制度。
「牧爺爺也真是......」孫嘉雯受到孫嘉曦警告似的一瞟,把接下來數落的話都咽在了肚子里。
牧君澤一邊忙著伺候孫嘉曦,一邊還不忘八卦,「不提他,你姐說你這段時間都魂不守舍的,說說,想誰想得這麼入神?」
終於回到正題了。
孫嘉雯明亮的眼眸悠悠轉了轉,她可不是矯情的人,直接問他,「帝家六爺,你熟嗎?」
「咳咳!」牧君澤被剛塞進嘴裡的葡萄給哽著了。
「你小心點!」孫嘉曦連忙給他拍背,幫他順氣。
「咳......」他輕輕拿開孫嘉曦的手,這才扭頭去看孫嘉雯。
「這麼吃驚做什麼?」孫嘉雯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拿起桌前的蛋糕,一口一口吃起來。
「帝家老六,帝懿修,你看上他了?」孫嘉曦也同樣震驚。
回頭一想,在孫嘉雯回來前她就在孫家見過幾回帝懿修,模樣氣度確實優秀,能讓孫嘉雯心動也不奇怪。
孫嘉雯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嘶~」牧君澤直搖頭感嘆,只說了一個字,「難!」
又補充道:「別說他這人不近女色,光是情敵這一塊,就夠你喝一壺了。」
「都有誰?」聊到自己感興趣的事,孫嘉雯來了興緻。
「我聽說,余家,許家,盛家的妹子都跟他表白過了,這些還是外頭傳的,私下或者沒表白過的大有人在呢。」
只要是出身在帝家,都是眾星捧月的,能成功勾搭上,那就是人生贏家,日後家產繼承什麼的,根本沒小三什麼事。
「除了許家,其他余家和盛家是什麼來頭?為什麼會認識六爺?」孫嘉曦問。
兩姐妹感情很好,見著孫嘉雯有了喜歡的人,孫嘉曦也不免好奇。
許家算是個上流圈的豪門,但也稱不上世家。
「當然是在國外的時候認識的,余家是因為任家的關係,那盛算是華僑,在利國有些威望。」
帝懿修的奶奶,是任家人,所以兩家現在還保持著一些聯繫,任家雖然定居在國內,但是主要的生意往來在利國,這麼一說,孫嘉雯也能理解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孫嘉曦問他。
孫嘉曦是個沒心眼的,可不知道為何,問問題總能尖銳地問到點上。
牧君澤一僵,連忙打諢過去,「圈內還有我不知道的?百曉生正是在下!」
孫嘉曦被他沒臉沒皮的樣子給逗笑了,絲毫沒有察覺到這男人的不自然,「給你點顏色還開染缸。」
那許家的三小姐,也是個愛玩的,牧君澤曾經和她玩過曖昧,就在牧君澤想要進一步的時候,那妹子竟然和他說,喜歡的是帝懿修,帝牧兩家走的太近,她擔心被帝懿修知道后對她印象不好。
牧君澤聽到后心裡被雷得那個外焦里嫩啊。
不就是典型的當了婊子還立牌坊么,好在他也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可是想到自己被一個女人耍了一個月,那心頭的滋味也不好受。
「雯雯,你可知六叔是怎麼長大的?」他連忙把話題扯回帝懿修身上。
「聽阿爺說過。」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