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主線開啟
蘇懷國是個粗人，很少會在女兒面前表達情緒。
教育蘇晚台也很直接，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基本上女兒想要什麼都會滿足。
他這一生最後悔的就是犧牲蘇晚台的幸福，哪怕他知道兩人什麼都沒發生。
原著中蘇懷國死前只說了一句話，「我還沒得到晚台的原諒。」
蘇懷國不知道蘇晚台為什麼突然和自己示好，這是原諒自己了？
這一頓飯，蘇懷國吃的很盡興，甚至連飲酒都比往日多喝了幾杯。
劉向：「蘇公，我想將言念帶回京都。」
「參加半個月後的科舉。」
這方世界自然也有科舉舉行一次，各地選前十。
需要朝中大臣推薦才可進入殿試，而殿試之後最終能留下的人，由皇帝抉擇。
蘇晚台差點笑出聲，這是主線要開啟了？
蘇懷國並不知道劉向和言念小時候認識，眼下有些猶豫。
他怕蕭遠查到言念頭上，最後言家真的算是絕後了。
言念突然開口，「我想試試。」
蘇懷國看她眼神堅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懷國：「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你的家。」
後半段有些壓抑的氣氛，除了蘇晚台沒心沒肺吃的開心，眾人都各懷心事。
蘇懷國和蘇晚台在書房裡談話。
「晚台，你是不是很恨我。」
蘇晚台猶豫了一下，「父親這麼做有自己的考量。」
蘇晚台不是原主沒辦法恨蘇懷國，說起來蘇懷國這麼做還不是自己寫的。
蘇懷國嘆了口氣，「你長大了，這件事，確實是父親對不起你。」
「言念也要進京了，你們。」
蘇晚台臉色很平靜，「我和她簽了和離。」
蘇懷國雖有些驚訝，但也沒說什麼。
「那你想，和顧飛白...」
蘇晚台搖了搖頭，「不。」
「我不嫁。」
蘇懷國嘆了口氣，「你想好了？」
蘇晚台：「想好了。」
蘇晚台也沒辦法，這個時代，大多不會接受二婚，就算要嫁...
顧飛白，她真的沒辦法面對，怎麼看怎麼有種老母親看兒子的感覺。
蘇晚台：「您要不，辭官吧。」
蘇懷國眯了眯眼睛，「晚台，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蘇晚台：「父親身上還有舊傷，朝中也有不少看您不順眼的人。」
蘇懷國：「你可知作為武將最後的宿命都是死在戰場。」
蘇晚台：「可您也不是聖人，您若是死了，我與母親怎麼辦。」
兩個人針鋒相對，蘇懷國覺得那一刻的蘇晚台有些陌生。
兩人吵得最凶的一次還是因為言念的事情。
那是蘇晚台第一次忤逆自己。
蘇懷國坐回了位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前幾日，他發現了蕭遠和燕國私下有往來的事情，一旦掌握了確實的證據，他蕭遠將死無葬身之地。
這也算是他為言家能做的最後一件事。
他只要一閉眼就能看到言家滿門被屠的場景。
遍地的死屍，剛出生的嬰兒...一個個都是睜大著雙眼，死相凄慘，是他魂牽夢繞的噩夢。
蘇晚台見他渾身有些發抖，輕喚了一聲父親。
蘇懷國那雙有些猩紅的雙眼猛地睜開，身上的戾氣還未消散，蘇晚台被他身上的這股氣勢嚇的後退了幾步。
蘇懷國的聲音一下子蒼老了不少，「晚台，我必須去。」
蘇晚台有些沉默，她大概猜到了。
原劇情，蘇懷國回去后在邊境苦守了一個月，戰爭爆發。
蘇懷國的部署都被副將出賣給了蕭遠，接連的敗仗讓蘇懷國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未能將收集來的情報轉移出去就死在戰場。
蘇晚台：「父親，小心小人。」
蘇懷國有些愣神，但也沒多說什麼。
「凡事要留後手，我和母親等你回來。」
蘇晚台言盡於此，至於結果能否被改變她不知道。
蘇懷國只覺得從他回來就覺得蘇晚台不太對勁，現在更是說些聽不懂的話。
但是蘇晚台的話也在提醒他。
蘇晚台走後，言念走了進來。
她在外面等了很久，趁著蘇晚台走了才進去。
蘇懷國：「言念，你確定要走仕途這一條。」
「欺君可是死罪。」
言念苦笑，「蘇伯認為言念還有別的辦法嗎。」
蘇懷國：「譽王他...」
言念：「他知道了。」
「我與他幼年相識，蘇伯可以放心。」
「我看顧飛白倒是情根深種，不失為一個好女婿。」
蘇懷國笑著搖了搖頭，「我問過晚台，她說不嫁。」
言念有些驚訝但也沒說什麼。
蘇懷國：「我調查到蕭遠和燕國皇族私下有所往來。」
「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
言念聽到蕭遠的名字，攥緊的右手微微有些發抖。
「蘇伯，萬事小心。」
「蕭遠若是察覺，蘇家很危險。」
「至於復仇，蘇伯已經幫言念很多了，我不能再拖蘇家下水。」
蘇懷國笑了笑，「我不僅是言成的朋友，更是一名大漢國的武將，我可不單單是為了你。」
......
蘇晚台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已經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待了十天。
她好懷念冰闊落，她前幾天剛買回來的薯片還沒吃，她的「遺產」也不知道被誰繼承了。
沒網沒手機的日子，太難熬了吧。
蘇晚台感覺身邊坐了一個人，「堂堂大漢國王爺竟然肯屈尊坐地上。」
劉向側過頭看著她，「本王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哪有那麼嬌氣。」
「我倒是很好奇，蘇小姐哪來這麼多奇思妙想。」
「上次落水之後，就像是換了個人。」
蘇晚台托著下巴，繼續仰頭看天空。
「人，總是要想開的。」
「死過一次，就不會有太多不該有的念想。」
「至於奇思妙想，我能說是天賦么。」
劉向：「蘇小姐倒不謙虛。」
「本王把你相公拐走了，蘇小姐可怪本王。」
蘇晚台瞥了他一眼，「王爺還是不要逗晚台了，言念應該和你說了和離書的事情。」
劉向一愣，「蘇小姐還真是冰雪聰明。」
「這好像都在蘇小姐的計劃之內。」
蘇晚台挑了挑眉，劉向果然不好糊弄。
「王爺想多了，我只是猜測。」
「王爺與相公第一次見面就想將她帶回京，光是賞識才華這條恐怕還不足以讓王爺親自和我父親要人。」
「加上拍賣會王爺可是一直看著相公看，如果王爺不好男風的話，那就是舊相識。」
劉向：「蘇小姐，我有時候在想，你要是個男兒身該多好。」
「本王手底下正缺人。」
蘇晚台一聽這話雞皮疙瘩起來了，「王爺真的好男風？」
劉向笑罵了一句，「本王不好！我這是惜才。」
蘇晚台若有所思，難道劉向真有隱藏屬性？
劉向：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