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交易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相公推我入河了,我那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我相公想拉我一把。」
「現在已經夜深了,你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闖進我的閨房,是想敗壞我的名節嗎?」
「若非不是我相公還在,我今日名節盡毀。」
蘇晚台完全是睜著眼說瞎話,但她也豁出去了。
蘇晚台的這番話讓兩人全部石化,這還是那個處處針對言念的蘇晚台嗎?
名節盡毀?全柳都的人都知道她蘇晚台和顧飛白情投意合,卻被她言念截胡。
顧飛白三天兩頭就往蘇府跑,要說沒點姦情誰信。
言念看蘇晚台的眼神,越看越古怪。
同時心中也有些猜測,是腦子真的進水了,還是在耍什麼花樣。
顧飛白被她一通責罵,罵的有些心寒。
但是作為一個痴情的炮灰,他的人設不能崩。
顧飛白眼中帶有一絲期盼,情真意切的說道:「晚台,你是不是被她威脅了?」
蘇晚台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隊友真帶不動。
蘇晚台對顧飛白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自己都趕他走了,還傻乎乎的杵在這。
蘇晚台給了他一個眼神,嘴裡是優美的國語,「滾。」
顧飛白有些不死心,想要伸手抓她的手,蘇晚台嫌棄的躲開,正巧撞進言念的懷裡。
顧飛白看著心上人竟然撲進別人的懷裡,眼中的怨毒之色盡顯。
言念也不知道蘇晚台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剛被蘇晚台抱住的那一刻,蘇晚台能感受到她身子明顯一僵。
這是言念第一次與別人這麼親密的接觸,蘇晚台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像是一股梔子花的清甜味。
蘇晚台此時要是抬頭,就能看到言念羞紅著臉。
蘇晚台其實也有些后怕,言念不會直接把她殺了吧。
不會吧,自己可是剛穿過來,要是這麼死了,豈不是最丟人的穿越者。
蘇晚台咬了咬牙,悄悄地附在言念耳邊說道:「名義上你是我相公,顧飛白只是個外人。」
「只要你順著我的話承認,哪怕是他今天想告到官府,只要我替你作證你就不會有事。」
蘇晚台猜對了,顧飛白確實想要告官,將言念送進去。
言念猶豫了一下,將手放在她背上,神情冷漠的看向顧飛白。
言念:「你嚇到我夫人了,還請顧兄離開。」
「夫人說得對,這裡到底還是她的閨房。」
「顧兄要是想探望夫人,請在明日白天的時候再來。」
言念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加重了白天這兩個字。
言念此刻一副男主人的口吻,每一句話都刺在顧飛白的心上。
顧飛白看著兩人當著自己的面親密的樣子,越想越氣。
蘇晚台在心中祈禱,顧飛白你倒是快走啊,別送人頭了。
言念難得佔據主動位置,看著顧飛白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的心情也有些愉悅。
低頭懷中的蘇晚台,剛見蘇晚台的時候也被她驚艷到了。
言念知道顧飛白和蘇晚台是情投意合的時候,也有些愧疚。
是自己拆散了兩人,因此對於兩人之間的事情她從來不過問。
蘇晚台恨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自己一次次的退讓換來的是兩人肆無忌憚的辱罵。
哪怕是心性再好的人,要說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原本她打算裝作自己意外死亡,將蘇晚台還給顧飛白。
但是顧飛白這次想要殺了她,這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她看出來蘇晚台撞上的那根木欄被人動了手腳,加上僧人的突然出現。
以及顧飛白尋聲而來,這些都太過巧合。
她不是傻子,猜測顧飛白或者兩人合謀殺她。
言念捏著蘇晚台的小臉,對上那雙好看的眼睛,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既然蘇晚台想玩,她自然配合。
蘇晚台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她要幹什麼。
言念將蘇晚台抱起,蘇晚台很輕抱起她不需要多少力氣。
蘇晚台有些意外,言念看上去這麼瘦弱,竟然還能把她抱起。
言念挑釁的看著顧飛白,臉上滿是戲謔之色,「夜深了,我與夫人要歇息了。」..
「顧兄不走,是打算看我怎麼憐惜夫人嗎?」
言念說著將蘇晚台的頭往懷裡靠了靠。
蘇晚台這時候才覺得原來女主這麼腹黑。
顧飛白看著言念的那張厭惡的臉,恨不得上前撕碎。
但他也知道名義上,蘇晚台是她的夫人。
顧飛白的手已經攥緊,指尖刺破手心,滲出幾滴血。
他眼神有些陰翳,死死的盯著言念。
「言念,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你給我等著。」
顧飛白走之前看向蘇晚台的眼神中帶有一絲傷心,還有些不解,更多的是對言念的恨意。
顧飛白走後,言念突然鬆手,蘇晚台直接與地面進行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蘇晚台感覺腰都快斷了,屁股更是疼的不行。
本就虛弱的身體,一下子感覺都快散架了。
她艱難的扶著椅子起身,看著坐在桌前打量著自己的言念。
蘇晚台罵罵咧咧,「你恩將仇報。」
言念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為什麼幫我,你在耍什麼把戲。」
蘇晚台氣呼呼的坐在她面前,「相公這是說什麼話,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站在你這邊。」
言念自然是不信這話,「這裡沒有外人。」
蘇晚台見她這副樣子,也知道讓她對自己突然改觀那是不可能的。
她所要做的是讓言念消除對自己和母親的怨念,必要的時候給予幫助,這樣哪怕是後面無法改變蘇懷國的死,自己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蘇晚台想好了一套說辭,「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言念眯了眯眼睛,眼中帶有一絲殺意,「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蘇晚台感覺到她身上的氣勢有些變化,隱約中可以感受到一股殺氣。
蘇晚台有些緊張,「我可以答應你,在你必要的時候給予你幫助。」
「你眼下最缺的就是錢了吧。」
「我可以給你三千兩。」
「你別忘了,我母親家中是行商的。」
「我以自己的名義,向母親借,就說是做生意。」
「之後,你要是隨時想走,我都不攔你。我可以和你簽和離書。」
言念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打著,每一下彷彿都敲在蘇晚台的心上。
半晌,言念緩緩開口,「你的條件是什麼。」
蘇晚台說的沒錯,她眼下最缺的就是錢。
她已經聯絡到父親曾經的舊部,他們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牽連,只有兩三名還念著舊情的副將願意跟著言念替言成報仇。
但只要用到人,那就必須要有錢。
蘇晚台輕咳了兩聲,「我的條件很簡單,答應我一件事。」
「在蘇家受到威脅的時候,你要出手幫我們。」
言念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能幫的上你。」
蘇晚台笑了笑,「因為我相信你不會甘願做這小小池塘里的一條魚。」
言念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個人,她的話對自己確實有些誘惑力。
言念咬了咬牙,「好,但是不能做違背良心的事情。」
蘇晚台笑了笑,「自然。」
言念不知道她是怎麼發現自己缺錢的,但是這次的交易她沒理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