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同尋常的牛
三十七株靈藥，到底有沒有完全吸收掉。
光小雨也不太清楚，她現在的感覺是，渾身舒暢，四肢百骸充滿了力量，體內丹田似乎凝聚了不少靈氣。
嗯，看樣子還不錯。
「我檢查過你的身體，經脈不夠強，丹田太小，不足以支撐一百個周天的運轉，所以……再等等。」陳平平說道：「等晚上，再來一次淬體，又或者是明天。」
「？？？」
不是說，絕對沒有偷看嗎？
這個檢查，什麼意思？
光小雨吐血。
「另外，有件事情。」陳平平拿出幾株靈藥：「掌門那邊喊我了，所以，師妹你能幫我喂一下那頭老牛嗎？」
「喂牛？」光小雨瞬間炸裂。
我堂堂魔帝，會去喂牛？
搞笑呢？
來不及拒絕，陳平平放下靈藥后便離去，只留下光小雨一人在風中凌亂。
…………
無極宗，頂峰之上。
當代掌門百里劍三，人如其名，高高瘦瘦，習慣穿著長袍，身子筆直如劍，一張莊嚴的臉孔，頗有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負手而立，遙望山河。
不多時，身後響起陳平平的聲音：「見過掌門。」
「陳師侄，你來了啊！」百里劍三回頭，笑著：「聽說你在招收大典上，收下一名女弟子，現今如何了？」
「不是我收，是師尊收。」陳平平糾正。
「資質如何？」
「一般。」
「半年後的新生大賽，可有信心？」百里劍三詢問。
「要看師尊了。」陳平平鬱悶。
一個明知故問，一個敷衍回答。
光小雨資質如何，恐怕整個宗門上下都已經知道，身為掌門怎麼可能不知道？
而以她的資質，能不能入新生大賽前十，答案顯而易見。
百里劍三笑了笑：「算起來，陳師侄你入門也有三年了吧？」
「是！」
「平日里溫師妹雖然有些繁忙，對你的修行也怠慢了很多，不過這三年，你對自己一直鬆懈，不曾要求過自己，修行之事更是慵懶，誒……三年前，與你同時入門的那群年輕人，如今早已踏入凝魂之境了。」百里劍三嘆道。
那是怠慢嗎？
師尊，什麼時候教過我修行？
學會納氣的時候，師尊在外面。
踏入破陽的那一天，師尊還在外面。
凝魂了，他還是找不到師尊的影子。
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啊！
至於，鬆懈，慵懶，這些問題，他也懶得去解釋。
但陳平平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師尊對他的確很好。
比如青峰上的掌控，溫雨晴完全放手，當然青峰上也沒人管，又比如後山的土地開發，她從不過問，再有三峰弟子挑釁他的時候。
陳平平記得是在兩年前，溫雨晴提劍過去討說法，最後三峰賠了一大堆靈藥靈丹什麼的。
全給陳平平。
最離譜的是，他在青峰上放了三年的牛，溫雨晴都沒有把他逐出師門的意思。
溫雨晴說：「老娘的弟子，愛幹嘛就幹嘛，用得著你們管？」
溫柔，且霸道。
陳平平笑著回應：「是是是，我一定會好好修行，努力提升自己。」
百里劍三點頭：「希望你不要辜負溫師妹對你的期望才好。」
…………
山坡上，一人一牛一狗。
牛還是那頭老黃牛，狗也是那條小黑狗，但人卻不再是陳平平，而是滿臉氣憤的光小雨。
太可惡了。
她餵了幾次老黃牛，可這頭老牛壓根不搭理她，連她手上的靈藥都不曾用正眼看過。
你只是一頭牛。
本帝好心喂你，居然如此不屑？
光小雨咬牙切齒擼起衣袖，準備收拾它一頓，結果老黃牛一腳踢過來，力道之大，直接把她踢飛出去。
爬起來后的光小雨瞬間懵了。
這是牛？
這叫牛？
一頭普通的家畜，竟然能將一尊魔帝踢飛出去。
你敢相信？
汪汪汪……
小黑狗大叫著，似乎在喊：「加油！」
光小雨滿臉怒容，準備再次出手，魔帝的威嚴不容褻瀆。
這時，遠處傳來陳平平的聲音：「你打不過它的。」
開玩笑，我堂堂魔帝打不過一頭牛？
唔，師兄？
光小雨迅速整理衣衫，笑著：「吾輩修士，應當有大氣度大風範，我怎麼可能和一頭牛較真？」
可惡，師兄居然說我打不過那頭老黃牛？
陳平平笑而不語，從她手中拿過靈藥……那老黃牛居然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見此一幕，光小雨瞬間冷靜了不少。
家畜會認人，並不少見，如此通靈的一頭牛，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可這頭牛，吃靈藥。
不簡單！
再看看老黃牛的眼神，不屑，冷淡，嘲弄，得意……太有靈性了，有那麼一瞬間，光小雨都懷疑，這頭老牛是靈獸？
身為無敵的魔帝，自然見多識廣，什麼樣的靈獸凶獸妖獸等等，她都見過，唯獨沒有見過一頭成精的家畜。
不對勁。
「師兄，你經常用靈藥餵養？」光小雨問。
「嗯！」
「……」
「壕」無人性。
除了這四個字，光小雨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跟你說個事。」陳平平轉身：「你資質太差了，所以淬體這一環節必須慎重，待會師兄給你制定一套方案。」
我資質不差，我資質真的不差……
好吧！
我資質是有點問題，等本帝入了修行，一切步入正軌，哼哼，可惡的凡人師兄，你就等著沾本帝的光吧！
就這垃圾宗門，只要本帝稍稍發力，境界還不是蹭蹭蹭的往上漲？到了那個時候，無極宗都要在本帝腳下匍匐。
當然，想歸想，現實問題還得解決。
「什麼方案？」光小雨好奇。
「當然是……加大淬體的力度。」陳平平笑容和藹。
資質差？
沒關係，師兄有靈藥。
經脈不行，用靈藥擴展。
丹田不夠大，用靈藥開闢……
青峰山上什麼都不多，唯獨靈藥多。
陳平平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把光小雨的境界堆出來。
第一次淬體，用了三十七株靈藥。
第二次，理應加大分量才對，不過陳平平認為，光小雨身體的承受能力，還遠遠不達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