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副手

回到家中在弟弟妹妹的迎接下，放下了放下裝著熏肉的袋子。

「袋子裡面是肉嗎？聞起來真不錯，哥哥給我吃一點。」我唯一的妹妹九歲的雅爾丹祈求道。

將熏肉拿出一些裝好袋交給雅爾丹，她開心的沖我笑了笑。我一向很關照這個這個可愛的姑娘，受到我的影響她烏黑的秀髮總用牛骨制的發箍整理得整整齊齊，小巧的牙齒也打理得很乾凈恰到好處的突出嘴唇，即使是以自己前世的標準來看也能算得上有點漂亮了，更別說和現在的那些女性獸人相比了。

弟弟們不敢吱聲，這些弟弟已經習慣於我的領導指揮，獸人兄弟並不是一片和睦更多的屬於競爭關係，母親還在的時候我們的關係尚能維持。去年母親因為生波的時候難產落下的病根去世，在母親死後十二歲的雙胞胎豪薩和蓋伊受到別人教唆甚至聯合起來反對我要求均分農場，這是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的。

我們是軍戶，土地分散不滿一百畝的話會被剝奪軍戶身份。失去軍戶身份會失去軍戶帶來的減稅權和很多特權，我進入氏族高層的腳步會被影響。

而且分家的話我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十歲的孔泰九歲的雅爾丹和最小的波還沒有勞動能力非得餓死不可。於是我還是請動博克出馬，聲稱要依照幼子繼承法將大部分土地都分給波，他們有意見的話可以找我決鬥他們打不過我才最終熄滅了分家的想法。

我知道雙胞胎在恨著我，我不在乎，只要我保持強大他們只能乖乖為我服務。

現在是夏季是最乾旱的時候，農場無法進行種植，只能打理牲畜。農場擁有八頭山羊其中七頭母羊四頭處於產奶期，儲存的乾草必須節省留給冬天使用，現在主要的工作便是打水給山羊飲用和帶著他們去荒地啃食草叢和灌木。

這些工作孔泰帶著波完全可以完成，堡壘附近在獸人巡邏隊一遍一遍的清理之後基本沒有留下什麼野獸，在這個區域可以放心放牧。

我則帶著雙胞胎出去狩獵，他們雖然不恭順但基本的生存技能還是要教他們的，他們學的也很認真，可能他們也想早日獨立脫離我的掌控。

這次的狩獵很是順利，經過一天的追蹤圍捕我們成功圍住了一頭落單的岩羊。這種擁有保暖長毛的群居動物生活在高聳寒冷的山嶺之間依靠啃食苔蘚過活是獅鷲的主要食物。這次在堡壘附近的山脈發現它們是意外之喜。

它們對危險相當敏感，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它警覺逃跑。經過一天圍捕驅趕岩羊已經是精疲力盡了，我遠程投擲流星錘捆住岩羊的一雙後腿，上前勒住岩羊。岩羊無法馴服，只能宰殺。現在是夏天岩羊還沒有長出那一身可以隔絕風霜的長毛，但岩羊的皮毛仍然屬於上品可以到霜狼氏族的集市上賣個好價格。

用鎚子打擊岩羊後腦將其擊殺，用繩索鉤住岩羊的雙角將其吊起，這隻岩羊頗有分量大約在兩百五十磅作用，宰殺之後大約能有一百七十磅肉。在野外宰殺獵物時一般不會割開動物的血管，血液在野外的味道過於明顯會引來敵人。

將岩羊頸部的皮毛沿著下頜割開，再順勢割到岩羊腹部中線，然後用木棍做成一個簡單的夾子夾住後頸的皮毛翻卷固定住，便可以拉了。岩羊剛死沒多久皮毛還是很容易剝離的，用力一扯便像拖一件大衣一樣將毛皮剝下。由於是固定住剝下的皮，品相很好沒有一點破損，肉面也相當光滑沒有殘肉黏在上面。

割開岩羊腹部，

我首先取出肝臟獨自享用，雙胞胎則在我吃完了之後分享了岩羊的心臟和兩個腎臟，剩下的肺帶回去煮著吃腸子由於清洗不便挖個洞埋掉防止引來掠食者。首先享用戰利品是首領的權力，我必須維護好這一點才能樹立權威。

之後便是獵物的分配，將肉分成五份我分三份另外兩份雙胞胎平分。皮毛則將在在下一次趕集時出售，所得的錢也和肉一樣分配。

帶著獵物回去，孔泰、雅爾丹、波都很高興，我拿出一部分獵物混合羊肺一起煮了一份雜碎湯配著黑麥麵包把幾個小崽子餵飽。

我喚來雅爾丹將皮毛和岩羊腦漿交給她，讓她進行初步的皮毛鞣製，動物的腦漿在沒有硝石的情況下是很好的替代鞣製劑。我對她一向放心，即使是這樣一個耗時很長又臟又累的活計雅爾丹也能認真完成。

日子便在平凡的捕獵、放牧和經常去向博克請教法術中循環。

時間來到了一年中月亮最圓的日子，這是獸人的大日子惡月大神戈隆會祝福向祗獻上祭品的人。舉行成人儀式的獸人會在這一天將捕獵到的獵物作為祭品獻上。

薩滿們聚成環形，在祭台上點燃火堆，圍著火堆祈禱並向火堆投放香料，呼喚著精魂過來享受祭祀。薩滿認為所有生物都有靈性，在生物肉體死去之時靈魂會升入精魂界，而神靈是最偉大的精魂。薩滿認為燔祭是最好的祭祀，所有的祭品都會焚滅在火焰之中代表了對精魂毫無保留的奉獻。年輕人開始獻上獵物，薩滿在祈禱之後將獵物投入火堆。

按照火堆的力度是不可能在短時間焚化祭品的，但精魂們助推了整個過程，投入火堆的獵物在頃刻間化為灰燼。重量級的祭品放到了最後，我是倒數第四個進行獻祭的牛尾巴在火焰中化為灰燼，我並沒有感受到神靈的賜福，可能是我的祭品還入不了戈隆大神的法眼。

在我之後的是一個灰獸人，這是獸人的一個亞種，鬚髮皆白眼紅如血。他們沒有普通獸人那種強悍的體制，反倒在感知和智力上面頗有天賦，是薩滿的首選。這個灰獸人提供的獵物是及其危險的雞蛇獸，這頭恐怖的魔法獸雞頭和屁股上的蛇頭兩個頭都被砍了下來作為祭品用於祭祀。火焰很快吞噬了祭品，惡月大神似乎很偏愛這個灰獸人。

火焰猛然上漲散發出可怖的熱量，薩滿知道這是惡月大神在要求更多的祭品。很快作為祭品的奴隸被挑選出來了，兩個無助的野豬人被抓了上來。博克作為主祭揮動匕首割開野豬人頸部血管任由鮮血灑滿祭台。

野豬人生命力頑強掙扎著不願死去，薩滿將野豬人活著投入火堆。火焰瘋漲將野豬人吞噬，這時候木柴已經很少了，維持火焰的是神靈投注的神力。在場的人無不為惡月大神的強大而動容，紛紛跪拜祈禱。

野豬人被焚為灰燼，惡月大神降下賜福，灰獸人血紅雙目放射出光芒。他得到了恐懼凝視的神力，任何看到他眼睛的生物意志如果不夠堅定便會對他產生恐懼。在爭辯時會緊張無法發言，在戰鬥中會遲疑不敢下手，在被命令時會恐懼乖乖服從。

燔祭因為惡月大神的關注進入了高潮，薩滿不再投放木柴和香料，火焰完全依靠神力燃燒。

下一個是個高大的混血雜種，名叫雷克薩食人魔的血統在他的身上體現得相當明顯，身材高大犬齒卻非常小看起來醜陋不堪。獸人強者為尊對混血的態度便是，只要拳頭夠強沒有人能歧視你。

他的獵物是一隻雷霆蜥蜴，這種蜥蜴能無限生長，年齡越長身體越大隻是智慧很低只能使用簡單的雷電魔法。

他的獵物在雷霆蜥蜴里也算大個了，足足有五米長。他獻祭的是蜥蜴頭和皮，火焰也很快吞噬了祭品，惡月大神沒有渴求更多血祭便回饋狂化之力給予雷克薩。這很難說是祝福還是詛咒，進入狂化中的人實力大增但智力和自制力會直線下降，只能簡單的分辨隊友和敵人，經常在一陣砍殺中落入包圍戰死。得到狂化祝福的人很少有能活過三場戰役的。只有最冷靜自制力最強的一些人能在狂化中保持清醒，這樣的狂戰士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強者。

崗戈壓軸出場，甚至薩滿都分開佔位迎接他的到來，在他之後完整的地行龍被抬了出來。這頭地行龍被秘法保存，即使過了半個月也依然栩栩如生，皮膚光亮彷彿隨時會暴起傷人。

薩滿們齊心合力將地行龍投入火堆，火焰擴散到整個祭台薩滿們被灼傷紛紛後退。崗戈笑道「這是惡月大神要讓我直接向祗獻祭。」他取出巨斧連續砍殺了準備好的奴隸，並將他們都投入祭台。之後便抓著我過去向所有人宣布「這是我的安達，吾血之血，與我同生共死，並肩作戰。我將分享我的榮耀，讓他和我一樣輝煌。」

說后他轉身步入火焰，我站在後面無所適從，按照傳統這時候應該要半跪宣誓效忠。他也會站在祭台上接受效忠，但他走入了火焰，無視了傳統。

我思考再三也高聲宣布「吾血之血，我會同你共赴危難，保護你免於傷害。」說完我也走入火焰，火焰吞噬了我，身體猶如鑽心剜骨般疼痛。但我能明白的感受到我的肉體沒有受傷，這些痛苦只是精神上的考驗。一種明悟讓我知道如果我不能保持住精神的穩定這些火焰便會化為實體將我燒成灰燼。

火焰熄滅，祭台上剩下了高戈和我。惡月對高戈的祝福是龍之血脈，現在他張嘴能夠噴射出火焰，全身皮膚也換成了堅實的鱗甲，甚至尾巴也開始生長，他以後會完全轉化為龍脈獸人。

我則只得到了硬化皮膚，相當於身上多了一件皮甲，和龍鱗完全不能比擬。

儀式完畢酋長那巴到場嘉獎了受到祝福的幾人，併當場任命崗戈為他手下百夫長。獸人全民皆兵，酋長手下一共八個百戶。其中兩個由酋長直屬，剩下的六個當中崗戈的兩個兄長一人一個，三個由氏族中強大的勇士控制。今年一個百夫長戰死，空缺出了一個位置酋長想加強中央集權便一直代理百夫長。崗戈的大哥力巴一直在爭取想控制這個百戶，酋長的做法讓他相當不滿。

「崗戈沒有立下功勞怎麼能擔任百夫長，這個百戶必須要交給我來管理。」力巴怒喝。獸人的爭權奪利沒有什麼花里胡哨，都是直接提出自己的訴求。

崗戈回懟「我是受惡月大神祝福的神佑者，當然可以做百夫長。我以後還要做酋長，誰贊成誰反對？」說完將大斧握在手中。

力巴一方躍出一個壯漢「我反對！我們在和半人馬廝殺時你在哪裡，我們在和巨魔戰鬥時你在哪裡，我們抓捕野豬人和地精奴隸時你在哪裡。我支持力巴當百夫長。」說完便持戰錘向崗戈攻去。

崗戈揮斧砸開戰錘，口中噴射吐息，炙熱的火焰將那個壯漢燒得當場喪命。「反對無效！還有誰？還有誰？」崗戈雙手舉斧，兇悍莫名再沒有人跳出來挑釁了。

這也是對崗戈的考驗，崗戈資歷戰功都沒有百戶一定有人不服，這時候就看崗戈的手段了，目前看來崗戈做得還不錯。

身為安達我自動成為了副手，倏忽之間我便已經成為了部落中的實權人物，這讓我有些恍惚。

「叮！宿主初掌權力，大奸大惡系統已部署。」頓時我淚流滿面，十四年了我這個穿越者終於等到了我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