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戰前
最近天夜叉升空偵察發現沒有發現入侵的荊葉氏族遊騎兵，我們度過了一段安穩日子。在這段時間裡我們熟悉防區，整修城牆將這段防線成功控制住。
「連續幾天沒有碰到敵人我都閑得開始長毛了。」豪薩在吃完早飯之後慵懶的伸著懶腰。
「沒有敵人就拿著武器去訓練，你這次比試又輸給了普通戰士，你的十鞭還記在我的賬上還沒有打呢？」豪撒比試輸的雖然不是大隊長，但也是能夠旁聽崗戈教導的精銳戰士。但我仍然不滿意他的進步，畢竟雙胞胎是崗戈的學生，他們的表現在這麼多的資源供給下實在說不上優秀，只能說達到了不錯的水平。
「嗚！嗚！嗚！」天夜叉在天上一邊滑翔一邊吹奏敵襲的警示號角，獸人對低音敏感，能在十公里之內聽到低音號角的聲音。
「敵襲！準備作戰，你們還是跟著我做我的護衛。」我簡短下命令之後，趕緊跑去集合地點。
到達訓練場之後發現隊員已經迅速趕來，最終在一小時內完成了集結準備出發。
「天夜叉在天上吹奏號角表示敵人草原精靈正規軍大約在六百人左右，都是騎兵配備雙馬行動速度很快。輔助軍種族駁雜有精靈有人類有獸人還有半人馬總共六百人，攜帶著木料和工具應該是負責搭橋的部隊。」我們唯一的優勢只有提里斯河了，這條河寬度大約二十米能夠有效阻隔敵人的進攻。
這次戰鬥的重點不在於怎麼和精靈正規軍作戰，而是阻止輔助軍搭建可以使用的浮橋。
我們的人數居於劣勢，不得以我們強征附近駐軍和物資補充後勤。
駐軍的素質非常之低，身處和平的北線，常年的安逸讓這些軍隊不僅缺乏訓練武器也基本沒有，甚至人員也不滿編，很多編製被長官用來吃空餉。我們只能每人發放一支長矛給予他們最基本的戰力，反正也不需要他們參與正面戰鬥，只需要他們負責後勤和整修城防。
「你們不能這樣，我們沒有幫你們防守的義務。這裡的產業是赫提亞家族的，你這樣做是在和赫提亞家族為敵。」一個衣著華麗的管事急切的呵斥過來徵收物資和民兵的雇傭兵。
「這些人真讓我噁心，人類貴族就是這種德性？人家刀斧都要砍到頭了，還在可惜自己的那麼一點財產。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能夠佔據如此肥沃的土地？」崗戈對亞速的人類貴族嗤之以鼻。
「這些人的祖先也曾經是驍勇善戰的戰士，他們來自舊帝國北境為了尋找新的領地帶領自己的追隨者一路向南向西征服最終建立了亞速王國。只是三百年長久的安逸讓這些人失去了力量和進取心，直到需要雇傭我們這些傭兵來幫他們戰鬥。亞速的王室近十年已經分封了三個有戰功的異族傭兵成為伯爵了，我們也可以立下戰功獲得分封。」我說出了亞速王國的建立史。
崗戈回復「軟弱者就應當被消滅被征服，現在亞速的貴族已經腐朽不堪，正是我們大展拳腳之時。」
亞速雖然衰弱但依然沒有滅亡的程度，至少國內還有一些有實力的貴族能夠支撐基本的局面，國王的權威尚未失去還能命令全國的大小領主。
我們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認真戰鬥建立功勛，獲取一塊基本盤培養自己的勢力，等到亞速王族不能控制局面之時，就是我們的最好機會。
我們一共徵召了四百民夫兩百駐軍，這些軍隊戰鬥機極差，只能做一些後勤工作。在戰場上我們甚至不敢將他們派出去，
避免他們潰退影響到傭兵團的士氣。
我們將防線布置在提里斯河西面的一處半島之上，半島處是河道最狹窄的地方，若要使用浮橋渡河這裡是最適合的位置。
荊葉氏族軍隊到達，開始在半島假設浮橋試探我方的的虛實。
我們在上游將原木丟到水中衝擊荊葉氏族建立的浮橋，原木很順利的衝破了浮橋將荊葉氏族的心血毀於一旦。
荊葉氏族的士兵憤怒異常，連續射擊我方的駐防軍隊，我方的駐防部隊都是精銳，都有盔甲。但草原精靈不愧是精靈種，極為擅長射術能夠挑選弱點射擊，連續多名士兵被弓箭射中沒有盔甲保護的部位。
還好草原精靈文明程度不高，不擅長冶鍊技術，金屬箭頭只能採購，價格極高這種試探射擊使用的基本上都是石質箭頭。受傷的士兵基本上都只是輕傷，這麼點小傷，我使用治療術一會兒就能痊癒，甚至不會產生後遺症。
幾次這樣的試探之後，荊葉氏族明白對面的守軍不是以前守軍了。以前的守軍隨便射幾件就會潰退，之後荊葉氏族就能輕鬆渡河。現在守軍明顯是換人了，得用新辦法渡河。
「浮橋還沒搭建完成嗎？」荊葉氏族的強臂百夫長詢問，此君不是別人正是強臂守衛他在回氏族之後彙報了自己的行動，受到嘉獎和腎擊守衛都被晉級為百夫長。
這兩人都是剛剛晉級的，手下的士卒都是剛剛劃撥到他們手下，人數和實力都很弱小。甚至有一部分還是從鐵桫氏族抓來的俘虜。草原精靈氏族紛爭不斷，分分合合。普通的平民一般都沒有什麼忠誠概念，只要提供食物和草場放牧他們都會很願意為新的主人服務。
這些之前還是鐵桫氏族的士兵，如今忠誠於荊葉氏族，由於剛加入荊葉氏族做起事情來積極性甚至高於荊葉氏族的老油子。
這兩個新晉的百夫長抱團取暖，將兩個百戶集結到一起，一同行動增強戰力。
荊葉少主也很支持他們的行為，這兩個百夫長之前是他的守衛，如今因功晉級所有人都把他們當做荊葉少主的親信。
荊葉少主也想坐實這點，畢竟兩個百戶即使是荊葉這樣的氏族也是很大的一股力量了。
荊葉少主給與了這兩人很大的自由，方便他們在戰場上撈取功勞得到戰利品，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戰士加入這兩人的麾下。
「這次對面的敵人好像變了，不在是之前軟弱的人類了。我們連射了好多箭他們都沒有開始逃跑。」腎擊守衛之前參與了浮橋搭建在現場比較明白髮生了什麼。
「這次的事情難辦了！」強臂百夫長不由得嘆氣。
「颼！」一把投矛從天而降扎穿了一個半人馬的身軀將他釘在了地上，半人馬是奴隸被當做牲畜使用拉著一車草料。
倒地的半人馬帶倒了車，一車草料頓時傾瀉而下全部落在了地上，妨礙了後方物料的運輸。
短時間之內半人馬就失去了生命氣息，強健的身體並沒有阻止死神的到來身體開始慢慢冷卻。
這個變故引起了騷動，一些奴隸乘勢放下自己的任務開始圍觀起來。這些奴隸每天被壓榨勞役，生活一點希望都沒有，半人馬的死亡讓他們伸長脖頸探頭張望，為自己的生活找點樂子。
「啪！啪！啪！」強臂百夫長揮舞長鞭鞭打圍觀的奴隸「停什麼都動起來。」
奴隸們被打得慘叫連連不得不開始自己的工作，但半人馬的屍體和傾倒的草料把路堵住了，奴隸自然不會主動去處理事故，明正言順的停下開始偷懶。
「這群賤骨頭！」強臂百夫長喝罵道。「你！你！你！還有你！出來！」這幾個被點到的奴隸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麼事。
「把這些擋路的東西全部挪開，丟到路邊等其他人過來再處理。」這幾個奴隸面面相覷都沒有開始動手搬東西。
奴隸制對效率最大的害處便是奴隸會喪失掉大部分的主觀能動***隸會變成必須要人看守才能進行最簡單的勞動的狀態，只要一點變故奴隸就會呆板的停下來，手足無措的等待新的命令，甚至新的命令下達后奴隸還得很長時間的轉變才能適應新的工作。
所以後來奴隸制被更先進更能剝削的資本制度代替。
「啪！啪！啪！」在幾鞭之後奴隸才開始搬傾倒在路上的草料，搬完草料將車推到路邊之後，運輸線路已經堵了個水泄不通。
還是「啪！啪！啪！」運輸線路最終還是通暢了。
「沒想到當百夫長這麼累，每天光是揮鞭都把我類抽筋了。」強臂百夫長感嘆道。
「知足吧你！我們之前當守衛時還自己搬過哪些物資呢！至少現在我們只用負責指揮不用自己搬了。等會兒天黑收工我們喝一杯。」腎擊守衛對現狀很滿足。
投下這根投矛的正是天夜叉，藉助高空帶來的加速，投矛爆發出了極大的威力。但身處天空瞄準和發力多有不便，三根投矛只命中了一個半人馬。天夜叉飛行承載能力有限只能帶三把投矛，投完三把投矛必須回去補充投矛。
這樣兩三次之後，崗戈以這樣做效率太低，而且天夜叉在體力消耗之後如果被對方薩滿針對很容易出意外，為由命令天夜叉放棄使用投矛攻擊敵軍，只要做好偵查工作就行。
天夜叉欣然領命，他對崗戈的命令總是以極高的熱情去完成。
是夜，天夜叉攜帶火種試圖在荊葉草料倉庫放火，被荊葉氏族的薩滿發現呼喚金雕精魂追擊。
夜叉種族只有昏暗視覺在，晚上只能看清楚近處的東西，這讓天夜叉每飛一段時間必須降落觀察一陣子，要不然飛著飛著失去方向感甚至會一頭栽到地上。
荊葉氏族的薩滿呼喚的金雕精魂沒有直接進攻天夜叉，只是儘力干擾他的飛行。
追擊的主力還是荊葉氏族的士兵，這些士兵近來被天夜叉騷擾得欲仙欲死，現在能夠報仇自然是鉚足了勁追擊天夜叉，甚至不顧黑暗在草原上縱馬狂奔。
精靈種族只有卓爾精靈擁有黑暗視覺，其他都只有昏暗視覺。這些草原精靈在黑暗中狂奔自然是意外頻發，甚至有人的馬腳陷入鼠洞別斷了馬腳摔在地上差點摔斷了脖子。
天夜叉被追得上躥下跳差點被抓住，最後一頭扎進提里斯河裡保住了小命。天夜叉雖然不是最擅長水性的巡海夜叉一族但提里斯河還是救了他一命。
生於草原長於草原的草原精靈此前沒有接觸過水，自然不擅長水性，眾多精靈追兵只能忘水興嘆。
天夜叉從水中浮起，狼狽得像一條蠕蟲一般慢慢爬上了岸。他的翅膀全部打濕了，在岸邊吹了半天風都沒有晾乾翅膀，反而被深秋的涼風凍得全身發抖。只能放棄飛行，在身上裹上從路邊拔下的葦草踉蹌著走向傭兵團駐地。
回到駐地天夜叉便開始生病，這讓崗戈和我都感到十分煩惱，畢竟除了他我們沒有其他的偵查手段了，只能恢復到以前的那種敵人來攻便調集人手防禦的狀態。
這種狀態效率很低，又很浪費人力但現在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這樣。
天夜叉需要至少兩周才能恢復，在恢復之後一個月之內只能夠進行基本的偵查工作無法高強度戰鬥。
還未開戰我們這裡就損失一員大將，這場戰爭似乎變得更加困難起來了。不過我相信自己和崗戈，再大的困難我們安達聯手應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