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奇怪的旅店
行走在玫街上。
路過一家酒吧,門未合。
刺鼻的酒精味夾雜著濃郁的煙霧透過口罩刺的杜凝玉直皺眉。
「有點熱鬧過頭了啊。」杜凝玉心想道,轉過頭看向酒吧內部,閃爍的燈光有點晃眼。
「就這麼走也不是個辦法,先找個地方落腳,歇會。」杜凝玉加快腳步,在這條絢爛的街道上尋找可供落腳的地方。
講道理,在這玫街上找個落腳的地方其實很簡單,作為月山市中層人員的銷金窟,雖然這裡充斥著暴力以及罪惡,但毫無疑問,只要有錢,在這裡你會有不少別樣的體驗,每個夜晚,想要來這享受的人可謂絡繹不絕,許多的酒吧,酒店,都可供杜凝玉選擇,但杜凝玉這身行頭看起可不像是來享受的。
杜凝玉可不想在午夜之前被這裡的地頭蛇注意到,這樣會引出些意料之外的麻煩。
路經多家酒吧,但都不在杜凝玉的選擇範圍之內,他更想要的是那種人流少但不能太少的落腳地,這樣可以讓那些地頭蛇收到消息的速度更慢一些。
杜凝玉可不知道那道聲音所說的「答案」是什麼,還有需要特別注意的「野獸」,一切都像在迷霧中一樣,看不清摸不著,說不定今晚就得在這裡度過了,保險起見,一個安全的落腳地必須謹慎的挑選。
挑挑選選了十幾家,終於杜凝玉找到了心儀的歇息之所。
一家掛有「黃昏」店牌的旅店。
推開旅店的大門,走進店內,昏黃的燈光落在杜凝玉那身行頭上,倒是挺符合店牌的名字,旅店的前台是一位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身上穿著一件青綠色的襯衫,不過看起來用了好久了,都有些發黃了,下面則是一件黑色的休閑褲,看起來很新。
他坐椅子上,兩隻手肘撐在櫃檯上擺弄著手機。
「住店。」杜凝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很成熟的說道。
聞言,男子停止擺弄手機,隨手拿來支筆頭也不抬的說道:「出示一下身份證明。」
「沒帶。」杜凝玉平靜的回復道。
「押金50,住店一晚60,沒帶身份證明一晚120,不可破壞屋內設施,不然原價賠償,謝謝惠顧。」男子依舊低著頭手上捏著一支筆在紙質表格上寫。
杜凝玉一聽,掏出手機,指紋支付頗為爽快交納租金。
聽到支付成功的聲音,男子這才站起身,手上拿著一把鑰匙串,領著杜凝玉向房間走去。
路上男子向杜凝玉介紹著旅店的基本信息:「本店一共三層,二樓,三樓為客用房間,你的房間是212,門上貼有前台號碼,我是今晚值班的,有什麼問題直接手機撥打,本店不提供食品,需要吃東西的話還請自行解決,房間內器具齊全,有獨立衛生間。」
說著男子將杜凝玉領到一處門牌號212的房門前,並取出鑰匙打開了房門,然後又將一把鑰匙遞給了杜凝玉道:「鑰匙丟失賠償50,還請客人保管好自己房間的鑰匙。」
說完男子便轉頭離去。
杜凝玉看了眼男子離去的背影,隨後走進房間,關上房門。
看了眼房間內的設施,杜凝玉覺得有些奇怪。
從旅店前台到二樓房間前有不少讓杜凝玉疑惑的地方。
為什麼是單人床?如果有兩個人入住旅店該怎麼辦?難不成擠著睡,或者開兩間房,亦或者說其他房間有雙人床嗎?身份證明沒有也能入住倒是解決了不少麻煩,
可是一樓明明有廚房,隔著窗戶杜凝玉看見廚房內明明還有兩個頂著廚師帽忙活著的兩個師傅,以及那位前台值班男子的穿著,這讓杜凝玉有太多疑惑了。
身份證明是杜凝玉故意沒帶,畢竟今晚會發生什麼,杜凝玉自己也不太清楚,為了安全起見,這種身份信息還是別留較好。
如果只是一兩個問題,杜凝玉可能覺得沒什麼,可現在這種情況讓杜凝玉感受到明顯的不對勁。
一家旅店,還是玫街的旅店,作為銷金窟的旅店,這家旅店貌似並不熱衷賺錢,反差強烈的穿著,不知在忙活著什麼的兩個廚師,這讓杜凝玉有點不好的感覺。
坐在旅店的單人床上杜凝玉掏出藏在包里的短匕「斷流」放在休閑褲的口袋裡,方便遇到意外時更好的應對,好在休閑褲的口袋夠大,短匕藏在裡面沒有太大的輪廓,隨後又掏出一瓶辣椒噴霧放在枕邊。
做完這一切,杜凝玉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機,距離凌晨還有三個小時多,定了個十一點半的鬧鐘。
杜凝玉打算假寐一會補充體力,好來應對凌晨時情況,畢竟從進入玫街開始,杜凝玉就保持著高度警惕,長時間緊繃著神經,讓杜凝玉有點疲憊,更何況下午六點時還發動了幾次能力,能力的發動會給杜凝玉帶來體力精神上的雙重消耗,雖然不大,但也得重視。
時間緩緩流逝。
距離凌晨還有半個小時。
突然一陣鬧鈴聲打破了房間內的平靜,杜凝玉猛然坐起身體,右手捏著辣椒水噴霧,左手佯裝的就要掏出短匕,身形緊繃,雙眼掃視著四周。
一看聲音是從手機傳來之後,杜凝玉緊繃的身體才慢慢放鬆下來,右手將辣椒水噴霧放下,左手將鬧鈴關閉。
站起身來,杜凝玉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準備走出旅店,到門口等待這最後的半小時。
途徑一樓的廚房,杜凝玉發現兩個廚師已然不見蹤影。
「難道是下班了?」杜凝玉想了想,覺得之前可能是自己太多疑了。
到了門口,杜凝玉發現旅店前台的那位中年男子也不見了蹤影,旅店的大門微開著。
杜凝玉臉色一變。
走出旅店大門,街上依舊熱鬧非凡,旅店對面的一家酒吧內傳來客人的喧囂的叫喊。
杜凝玉左手打開挎包,右手伸進包內捏著辣椒噴霧,大有一副一有什麼不對勁,就掏出來噴倆下的樣子,他打算就這樣等到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