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暴風雨前的平靜

「原來如此，原來是陣法之神的機緣啊。」蘇寒兒微微沉思著。

「不過他最後留下的一句話倒是讓我想不通，他到底是要幹什麼呢？」九凜南溪面露難色。

「嗯？」蘇寒兒愣了一下，「你居然沒想明白！」

九凜南溪看了蘇寒兒一眼。

「木頭！」蘇寒兒忍不住一笑。

「那你說說什麼意思。」九凜南溪看到蘇寒兒的反應，不由得閃過一絲不快。

「那是陣法之神交給你的任務，我們聰明才智舉世無雙的九凜南溪大人應該想得明白吧。」蘇寒兒把臉湊了過來，露出一臉得意。

「起開。」九凜南溪把蘇寒兒推到一邊，心中閃過一絲鬱悶。

「餓了嗎，我給你做飯去。」蘇寒兒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髮，說到。

「不必了，我吃這完麵糊吧，至少也是你的一番心意，別浪費了。」九凜南溪指著桌上的那一碗面說。

蘇寒兒獃獃的看著九凜南溪大快朵頤，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後她又給九凜南溪到倒了一杯水，遞給了他：「慢點吃，別噎著了。」

「手藝不錯，就是味道差了點，口感差了點。」九凜南溪淡淡的說到。

「不好吃別吃。」她沒好氣的說到，本來還在欣慰中的蘇寒兒瞬間就被九凜南溪的話語拉回了現實。

「好了好了，正事要緊。」九凜南溪放下碗筷，用紙巾擦了擦嘴巴。

「嗯。」蘇寒兒也收起了玩鬧。

「八月將至，水稻即將收成了，我們要開始行動了。」九凜南溪說到。

「你所說的契機原來指的是這個。」

「嗯，我非常需要掌控科奇城，這裡的富有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計劃將這裡作為資源輸出中心。」九凜南溪低聲到。

「的確需要掌控城主。」蘇寒兒也贊同到。

「我們這次的關鍵是要挑起農民與統治階級的矛盾。」

「那你的計劃是……」

「你還記得我們是從哪座山上來嗎？」

「記得，那座山高聳入雲，降水豐富……」蘇寒兒猛然抬頭，「我明白了，那座山上有一個巨大的水庫。」

「沒錯，這就是我的計劃。」九凜南溪嘴角微微上揚。

「你這麼做的話，今年那些無辜的農民必將死傷無數。」

「這個世界不是為庸才所準備的，沒有力量就只能淪為犧牲品。」九凜南溪陰險一笑。

「我知道了。」

「仔細聽好，接下來我需要你這樣做……」九凜南溪將一些重點囑咐給了蘇寒兒。

「明白了。」蘇寒兒也鄭重的點了點頭。

「科奇城腐朽至極，水庫防守必將是極為薄弱，甚至是防守人員擅離職守導致空無一人，你必須要偽裝成水庫意外塌陷或者是自然塌陷。」

「好的。」

科奇城外農民區

九凜南溪獨自走著，這裡和城市的繁華截然，這裡異常荒涼，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幾年水稻產量也低得嚇人，對於農民來說，也只能勉強養活自己。

這裡的農民普遍瘦骨嶙峋，因為沒有背景，在城中行商也只會受到欺負和排擠，在城主重商抑農的政策上，農民地位極低，官府低價收取農民的糧食，高價在市場上流通，官人賺的盆滿缽滿，農民則是苦不堪言。不過，今天農民們臉上還是掛著一絲絲的喜悅，因為再過不久水稻青菜就能收穫了。

九凜南溪看著眼前的景象，

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這民情簡直是天助我也。

突然，影衛從樹中的影子中浮現出來，報告著消息，「蕭立帶著人堵住南溪舍了。」

「想不到自己會送上門來，堵住南溪舍嗎，影衛，繼續盯著他們。」九凜南溪微微沉思了片刻，隨即微微一笑，走向了一群農民的聚集之處。

「大伯，今年收成看樣子不錯啊。」九凜南溪和一名老年男子寒暄著。

「是啊，雖然這幾年不知道怎麼回事，收成一直很低，但今年收成比往年都要高，我們這些農家人根本就沒有存糧了，還好老天開眼，不然的話，我們根本就無法生存下去了。」說著，大伯臉上出現了一抹掩飾不住的喜悅。

「那大伯，您繼續忙您的吧，祝您今年有個好收成。」九凜南溪也是禮貌的向著大伯告了別。

「大嬸，在忙呢？」九凜南溪走到一位婦人身旁。

「哎呦，小夥子這打扮挺光鮮亮麗啊，城裡來的吧。」婦人笑到。

「大嬸這話說的，要不是你們的辛苦勞作，我們城裡哪有這樣的生活，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們呢。只可惜政府政策打壓，若是有一天我能執政，肯定會減少稅收，高價手糧食，讓你們富起來。」九凜南溪笑到。

「這話我這老婆子愛聽。」這些語言直擊這些農民內心深處，自然這位婦人也不例外。

「小夥子多大了？不知可有配偶？」另一位在旁邊聽八卦的老婦人也插了進來。

「大嬸說笑了，在下九凜南溪，早已有了愛妻。」九凜南溪恭敬的回答到。

「誒，那打什麼緊，現在達官貴人誰沒個什麼三妻四妾，我們村剛好有個姑娘，年輕漂亮，身段也好，不如認識認識？」老婦人笑著。

九凜南溪其實早已聽明白了老婦人之意，無非就是以為自己是哪個大戶人家之人，希望能抱上大腿，靠著嫁入豪門一步登天，而她所說的姑娘八成就是自己的孫女。

「大嬸說笑了，小子哪有這樣的福分，有愛妻一人足以，豈敢貪圖他人？」九凜南溪禮貌拒絕。

老婦人也撇了撇嘴，她知道自己的計劃泡湯了，她當然也有預料，不過是想抱著試一試的心理，不過就算早就預料到了結果，當聽到拒絕之言時還是難免有些失望。

「小子就不叨擾大嬸了。」九凜南溪行告別之禮之後便去找其他人寒暄了，來來回回將這一塊聚集之人都寒暄了一個遍。

「對了，據說有個公子會喬裝來暗中調查農民收成情況，搞不好政府又會有什麼動作，大家還是注意一下吧。」九凜南溪臨走時回頭大喊著。

隨後九凜南溪寫了一封信，邀請蕭立到此處見面，信中極大的貶低自己抬高蕭立，並希望自己能與他一敘蘇寒兒的事情，表示如果蘇寒兒願意，他願意雙手奉上蘇寒兒。

九凜南溪將信上布置了一個在無字天書上看到的陣法——延時火焰陣，當信封拆開一炷香的時間后，信將瞬間燃燒成灰燼。做完一切準備后，交與影衛秘密潛伏到蕭立身邊，並在收到通知後送到悄悄送到蕭立手中。

之後，九凜南溪又寫了一封信給張凱（出現於第四章），信中表示自己想去參觀農田，自己實力不濟希望能雇傭他作為護衛，並相約在城外的一處哨崗處集合，然後也布置了一樣的陣法，去通知影衛秘密尋找張凱。

信發出不久，九凜南溪就先去哨崗處集合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道壯碩的身影走了過來，九凜南溪見狀給潛伏在影子里的影衛打了個手勢，讓他通知蕭立那邊行動。

「李兄！」張凱一邊走一邊喊著。

「張大哥，這太麻煩你了。」九凜南溪裝作難為情的樣子。

「李兄，你這話就見外了，你可是我的恩人啊，還搞那個送信一套，若是我沒發現信箱里的信件那豈不是白白錯過了。」張凱說到。

「是是是，張大哥教訓的是，是小子考慮不周，張大哥，不如我請客，我們先吃個飯吧，待會再去。」九凜南溪摸了摸頭。

「這怎麼好意思了。」張凱話雖如此說到，但臉上的期待卻掩飾不住。

「沒事，畢竟是我麻煩你的。」九凜南溪連忙順著張凱的意思。

「那李兄都這樣說了，那大哥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凱嘿嘿的笑到。

南溪舍的門口。

蕭立的影子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是另一位影衛來報告了，潛伏的影衛接到命令后，便將信扔到了蕭立腳下，隨後影子中伸出一直手，拉了一下蕭立的腳。

「嗯？」蕭立下意識看了一眼腳下，發現了這一封信。

「這是什麼出現的，我怎麼記得最開始都沒有發現，難道是最近晚姑娘玩多了導致記性下降了？」蕭立疑惑到，隨記將其撿了起來，四周的小弟似乎也發現了，也靠了過來。

「滾開。」蕭立打開信看到了第一行就立馬起來興趣，把周圍上來的小弟趕開了。

蕭立一遍又一遍的讀著這封信，舔了舔嘴唇，嘴角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看來是這小子想通了，只要你交出蘇寒兒，我有的是辦法讓她臣服於我。」

就在蕭立準備讀再讀一遍的時候，信突然燃燒並且瞬間化為了灰燼。

「有情況！保護主人。」一種小弟發現了情況，立馬圍了上去。

「無妨，聽我命名，出城！」蕭立已經想到蘇寒兒在臣服在自己胯下的樣子，嘴巴一直笑得合不攏。

酒館

九凜南溪影子微動，傳來消息：蕭立已經到了預定地點。

九凜南溪嘴角微微上揚，「走吧，張大哥，我們去看看農田吧。」

「走了。」張凱喝了不少烈酒。

九凜南溪把張凱引到一處高地，然後他們俯瞰著下方金黃色的農田，一陣風吹過，泛起一陣金色的漣漪。

「張大哥，今年他們都收成不錯誒。」九凜南溪感嘆到。

「確實，誒，那下方的那一群人是誰？」張凱看到了下方遠處的農田一個人領著一群人正和一群農民交談著。

「那是蕭家三公子，蕭立。」九凜南溪不以為意到。

「原來如此。」張凱點點頭。

「他們權勢滔天，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碰到了，今天計劃就終止吧，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今後得吃不了兜著走，回去吧，真掃興。」九凜南溪似乎眉頭微皺。

「李兄此言無誤，我們回去吧，就是不知道他在和村民交談著什麼，他有什麼話能和那麼一大群村民交談。」

「誰知道了，搞不好有什麼大計劃。」九凜南溪看似隨意的一句，確是在暗示著張凱。

山下，農民耕作處

「大人，我們今年收成真的勉強能養活自己一家人，真的不能再賣糧了。」一個中年男人苦著臉說到。

「去去去，我說了多少次，我不是官府的人，不知道官府接下來的行動，你們怎麼樣關我什麼事，這個李洛怎麼還不來？」蕭立不滿到，但明顯周圍的農民都不相信。

……

就這樣農民一直圍著蕭立，從遠處看像是信徒圍繞著教父一般。

幾個時辰過去了，日落西山，這時，蕭立終於等不下去，「這個小畜生竟然敢放我的鴿子，他好大的膽子。」

「對，去南溪舍教訓他。」一群小弟附和到。

就這樣，他們好不容易擺脫了農民趕往了九凜南溪的南溪舍。

南溪舍

「記住，不要吃生冷的食物，一天就可康復。」九凜南溪站在門口，目送著最後一位病人離開。這是他計劃中的一環，將蕭立引開，讓南溪舍開張，至於另一環當然是要收集證人。

「謝謝李醫生。」老者鞠了一躬。

「李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放我的鴿子，小爺我現在就廢了你。」蕭立大發雷霆。

「蕭少爺，我冤枉啊，我也沒想到啊，蘇寒兒臨時回娘家了，下個月回來，我這也是去送行才耽誤了，當時也沒來得及通知您。」九凜南溪連忙跪下。

「你……」

「蕭少爺，蘇寒兒說她願意做你的妻子，前提是希望你能放過我，她回來便與你成親。」九凜南溪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到。

「她真是這麼說的？」蕭立一聽到這話，瞬間氣就消了，「小子，我可以放過你，但你要是騙我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不不不，在下萬般不敢。」九凜南溪連忙回答到。

「很好，我們走。」說完蕭立還踢了九凜南溪一腳。

九凜南溪目送著蕭立一行人得意洋洋的遠去，嘴角露出了極其陰險的笑容，「愚蠢之人，還不知道自己死之將至。」

九凜南溪將自己的計劃通過影衛告訴了蘇寒兒。蘇寒兒那一邊也傳回來了一切順利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