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無頭屍體
「胖子,看看有沒有一樣像輪盤樣的青銅器」我一個人頂著巨大的壓力雙手都一直在打顫,任誰面對那麼一具血屍都會產生一種本能的害怕。
那邊的張胖也是急的滿身是汗:沒有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怎麼辦啊。「艹,那傢伙對干啊」因為有胖子在我也有了一絲的底氣。
張胖二話不說又是一梭子過去,不過這無疑是幫血屍擾擾癢,它那醜惡的嘴巴張開流出一滴滴的鮮血,而因為光線的原因我始終不能完全看清它的摸樣。突然之間它那一雙觸手變得巨大細長。
「小心!」我一把推開胖子,他到現在已經完全傻掉了,要是被那血屍抓過去還有活路啊,我一槍槍瞄準過去,倒是那血屍有點忌諱我的樣子,到現在為止它直視攻擊張胖一個人,當然我也是被它那細長的觸手甩的七零八落。
「哈哈,來吧,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發狂起來的張胖撈氣袖子再次換上彈夾又是一輪掃shè,我收起手槍靜悄悄的走到石門面前。的確這一門石門光禿禿的,連基本墓葬壁畫都沒有,我靜下心來撫摸石門上每一處,石門帶著暖意,不過之前看見那輪盤樣的開關也沒有出現。
前頭的張胖顯然頂不住了,那血屍可能被激怒了,整個身子一步步踏著血跡走向我們,此時我也開始發慌,猙獰的血屍離我們不過不過五步,我跟胖子兩人背靠著石門等待死亡的降臨。
「嗎的,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張胖就是這樣不肯吃虧的人,這不他拿出來背包帶來的烈xìng炸藥,這炸藥引爆動靜可大了。
突然直接我不知道是哭了還是笑了:胖子,還記得我們初次認識不?
張胖急躁的心突然也安靜下來:你小子,那時候我看你瘦瘦的,就跟一根木棒弱不禁風,不怕告訴你,胖爺我混了那麼就,也就是在你手上吃虧了。也好我們到下面也是一輩子的兄弟!
「轟轟,轟轟」我們一個踉蹌倒了下去,我們背靠著的石門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被打開,而此時那一雙帶著吸盤的觸手剛好伸了過來。
「快跑!」我首先反應過來拉著胖子一陣猛然前行,我不知道的是,石門後面發出了深深的一聲嘆氣,或許是幽怨吧,轉而那黑影幽冥般的離開。
奔跑了一陣距離,我們倆都累得不行,不過看著彼此灰頭灰臉的兩人都同時大笑出來,起初我們只是顧著逃命,這不我才觀察一下四周。這次我們進來的並不是簡單的墓道了,說墓室也不合適,因為連我們帶著的強光手電筒都照shè不到邊緣,我們的手電筒可是號稱能看清兩百米外的一根針線。
整個墓地有股cháo濕的味道,地上倒是十分乾淨。「胖子,我們好像不是來到狼人族遺迹墓地啊,這墓地肯定是戰國之前的」我一屁股坐下喝了一口水。
「胖子,胖子?」我轉身一看,我身邊哪裡有張胖的身影啊,可是明明我們兩人才鬆手啊,我不過是注意了一兩分面前,他也不可能一個人丟下我跑了啊。
「嗎的,胖子你跑到哪裡去了」我又加大聲音叫了兩聲,可是張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我身邊,我跟他的距離據對不會超過五米,並且這幾分鐘他不可能逃離手電筒照shè範圍,可是現在他的確不在我身邊!
「胖子,胖子!」我急忙大喊兩句。可是終歸沒有人回答我,我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去,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消失在我面前。我試圖照著張胖剛剛的位置走了一圈,可是並沒有發生時光扭轉的事情。
不得已我只好在地上做了一個記號四處走動看看能不能發現一點線索,按理說沒有特別的事情張胖不可能丟下我一個行動啊。並且重要的是兩人都有點體力不支。現在我手中子彈已經沒有多少了,倒是壓縮餅乾還有一些,可是水已經不多了。按照估算我們下來已經一天左右,因為在黑暗中不能準確的感受時間現在可能過了一天也可能。
我現在是全身疲憊根本就沒有力氣繼續走下去了,走了那麼久又沒有休息一會,體力完全不支,現在我只想好好休息入睡。
我強忍著沒有倒下四處轉轉,除開地上帶著一股cháo濕的味道並沒有一丁點的發現。我現在還想不通張胖怎麼莫名其妙就消失在我面前呢?
強光手電筒也終於暗淡下去,我摸出身上早就準備好的電池熄滅手電筒就要換上,一片黑暗降臨讓我頓時又緊張起來。不過也就是這黑暗我發覺前頭居然還有一絲的亮光。我趕緊換上新電池站起來往前走去。
在黑暗中人是嚮往光明的,也沒有走多遠,我終於看清不遠處是漂浮著一種類似螢火蟲樣的昆蟲在飛舞,剛剛看見的亮光正是它們發出來的。也是這微弱的光芒讓我看見了面前的牆壁,牆壁上是一個如同蜜蜂巢千瘡百孔。很顯然這些螢火蟲的家就在這裡。
我手中的強光照shè過去讓飛蟲有一陣子急躁,不過很少意外這些飛蟲也忌諱我佩戴的玉佩。我微微得意一番的時候後面傳來的聲音與動作讓我再次冒出一陣冷汗:站住,不要動!
一個嘶啞帶著低沉的男聲,同時一柄手槍指著我的後腦勺,我舉起雙手緩緩的轉過身,跟我想象不一樣的是我的後面居然站著十來個身穿迷彩服的雇傭兵,清一sè的m4a1衝鋒槍。我在他們眼裡看到了一份戲謔。
「李毅,我們等你很久了,看來你身上果然藏著我們不熟悉的秘密」剛剛拿槍指著我大漢不過四十左右,一臉的黑豆。在黑暗的墓室看起來倒是顯得十分的可怕,我仔細觀察了這十來個人,與我開始想象的並不一般,他們這群人中居然也有老人,一看那目光就知道十分的老道。
「慢慢往前走!等我們到了地方自然會放你回去」黑豆大漢一槍托砸在我背上,我忍住巨疼向前走去。我一上前那螢火蟲飛快的閃開到一邊,一伙人緊緊的跟隨這我。
不過還沒有走出十來米,一聲慘無人寰般的尖叫讓隊伍混亂起來。一聲槍響過後大漢洪亮的聲音響起:快跟隨!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飛蟲撲向後背的雇傭兵,只是那麼輕輕一碰,那雇傭兵全身泛起黑sè的水泡,不過一分鐘全身開始流著嘔臭的液體,整個身體也軟軟的倒下。這時我才明白這鮮亮的飛蟲是多麼的厲害。
槍響更加刺激到飛蟲,現在我面前的飛蟲鋪天蓋地的向我們飛來,那為首的大漢倒是臉sè一沉拉著我迎著飛蟲跑去,十多米過後我終於看見了飛蟲巢穴,並且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要命的奔向這裡了,原來我的面前是一扇青銅門。
其中跟上上來的一個老大快速的在青銅門上摸索什麼,不一會就傳來了機關啟動的聲音,兩名大漢第一時間衝進黑暗的墓室,不過一陣箭雨過後兩人永遠的留在了這裡。
黑豆大漢臉上又是一陣猙獰,這不他掏出一小罐不知名的液體隨意的丟到飛蟲巢穴,直到我看見那飛蟲巢穴燃起的大火我才明白這夥人是拚命來的。
黑豆大漢一把把我推了進去,謝天謝地我一進去並沒有機關啟動,直到老頭再次關上青銅門,我數了數剛剛的十多人現在不過五人了,並且全部都負傷了。另一個年輕的雇傭兵很是冷漠的給沒人打上一針,當然我沒有這樣的待遇。
「小子看什麼看,上次就應該把你那女朋友給辦了,要不是那娘們攔著今天也不會碰見你這個倒霉星了」黑豆大漢又是一槍托下來,我咬緊嘴唇。上次林溪背劫持的事件我只是簡單的處理,沒有想到果然是被境外團伙盯上了。我估算這一伙人的戰鬥力,黑豆大漢自然是一等一的高手,而其餘一人應該是風水師父之類的,這個可以忽略,至於那隨行的醫生,這個也可以忽略。剩下兩人都是挂彩了。
要是張胖那小子在,我有百分之50的把握,可是現在我不得不忍氣吞聲,更重要的是他們手中的武器比我好太多了。黑豆大漢搶了我背包以及手槍。他們視乎也是很疲憊了,在確定我沒有能力一個人逃跑之後黑豆大漢走到那風水師老頭面前。
「張師傅,您看現在我們離那裡還有多遠」
「很快了,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主墓道,半天時間就能找到棺槨了,然後就能到達目的地」
「可是張師傅,我們現在人員損失太厲害了,是不是讓總部再次支援,還有那小子都到這裡了,另外一幫人看來也已經來了」
「沒有關係,沒有他,誰都進入不了那裡」老頭說完這話還特別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現在我才明白對於這次尋找狼人族之旅我們已經完全落在了後頭,境外這團伙完全佔據了主動,並且他們手中掌握的信息源源要大於我們。
我們只是短暫的休息一會又開始行動,當然還是我這個替死鬼走在前頭。黑暗的墓道已經有了一股嚴重的腐屍味,看來如同他們所說的距離目的地不遠了。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兩邊的墓道變得十分狹小,我有點興奮的兩邊的墓道又開始出現壁畫了,一伙人停下來照shè牆壁上的壁畫。黑豆十分恭敬的問著那風水師:張師傅,這壁畫上又是說什麼。
風水師縷縷鬍鬚這才緩緩到來:壁畫上講訴走過三條道路之人不同的後世,走左邊的輪迴轉世成為畜道,走右邊的輪迴轉世成為奴隸,而走中間的。
「中間的怎麼了」黑豆大漢也有點急忙。
「變成了神仙!或許是妖怪吧,你們看最後一幅畫,送入墓地那九龍棺槨開始變得發光,最後壁畫上是虛線帶著面具的神秘人。」
「走吧」風水師的話好像帶著絕對的權威,一伙人就開始向前走去。「張師傅,張師傅」最後一個雇傭兵有點慌張的跑了上來。
「我好像看見鬼了」雇傭兵居然笑著說道,當然這笑聲帶著一點點的冷氣。
「嗎拉的吧子,你找死是把」另外一個雇傭兵就要一槍托下去。可是那說看見鬼的雇傭兵突然再次大笑m4a1衝鋒槍向我們掃shè過來。
我趴下的同時看見黑豆大漢動了,他暴怒一個翻身要拔槍滅了那人,可是風水師速度更加,在他的手中一道黃sè的道符幽幽的飄到雇傭兵的正額頭。那一刻槍聲停了,不過那雇傭兵全身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張師傅他怎麼了?」
風水師並沒有回答黑豆大漢,不過他卻掏出另外一張黃sè的道符,在嘴裡叨嘮一陣咒語之後道符在他手中燃燒起來。隨著道符燃燒那發瘋的雇傭兵終於臉sè回歸正常手中的微衝掉在地上。
「大家放平靜一點,這裡屍氣太重,並且怨氣都結霧了,說明這裡孤魂野鬼在作怪」聽風水師說完我就覺得有點好笑,都二十一世紀了,還說著妖魔鬼怪,這不是跳大仙才做的什麼嗎,還虧那黑豆那麼信任他。
「張師傅,我,我」剛剛那雇傭兵又支支吾吾的指了指風水師。
「我,我什麼」黑豆大漢首先不滿了。
「張師傅後面有人」一句話讓風水師一個大約跳出剛剛的位子,同時一道道符下去燃起大火,我睜大眼睛安康看見一具無頭屍體猙獰般扭曲著身體。
「什麼東西?」黑豆大漢顯然不知道風水師怎麼那麼緊張。其他人也是一陣奇怪。我很迷惑難道他們沒有看見那無頭屍體。直到又是一具無頭屍體走向另外一個雇傭兵之時,我才明白除開我風水師還有那之前受過驚嚇的雇傭兵,其他人還真的看不見那穿著白衣的無頭屍體。
風水師也爆出一身冷汗再次振振有詞的念著咒語,一道道黃sè的道符漫天飛舞,還別說道符一出那些無頭屍體不再敢靠近我們。
「快走!」風水師有氣無力嘶啞的喊了一句,這不我不得不再次走在前頭,而後面一具具無頭屍體緊緊的跟隨我們,這場面讓我都覺得不寒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