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彝族族規

劉強把我們倆放在鬼靈山下的一條小道上，我很好奇是誰修建的這條泥土路，不然這個地方怕是與世隔絕吧。我更加好奇的是雲南居然有著北方才生長的槐樹，並且越是往鬼靈方向越多參天槐樹。

「走呀！」林溪的身上還充滿了活潑的氣質。不過我卻發覺林溪卻是往北邊走去。剛剛她不是說西邊嗎？

我趕緊跟了上去可不敢拉著那柔若無骨嫩滑的小手，不過那感覺還是讓我十分回味，要是她是我女朋友。。。我不敢想下去。

「你說劉強哪裡有古怪？」荒郊野外的，並且林溪走的路是彎彎繞繞的，我都有點轉暈了。要知道現在的林溪可只是提著我給她買的那一款銀sè小包包，當初在王府井看她眼神就知道很喜歡了。可是我呢提著一個大大的旅行箱，裡面除開一些藥品就是行禮了。包括一些我送給林溪的衣物。

「他死了呢」

「什麼！」我粗聲喘著氣，不可能明明是一個大活人。林溪似笑非笑的轉過身眼眸在我身上打轉：你怕鬼嗎，你相信輪迴嗎？

「你，你，你」我一個踉蹌丟倒在地上，隨即機械的拔槍指著她：不要動，你，你身上有東西！

一條黝黑吐著芯子的小蛇正遊離在林溪雪白的玉頸上，那三角腦袋慢慢的纏上林溪那動人的臉頰之上。

「小黑，你又嚇著客人了，走開吧，不然姐姐不跟你玩了」

「吱吱，吱吱」讓我目瞪口呆的是那黑蛇居然繞了林溪一轉熙熙的消失在草叢之中。我一下子不知道怎麼站起來走過去的。我只是知道我虛驚一場。從小我就怕蛇。當然我還沒有見過真蛇。

「你沒有看見嗎？他手掌之中有屍斑了呢，並且他肯定去過鬼靈山，是鬼靈山的詛咒在作怪」林溪並沒有嘲笑我。不過我腦海里有了更加的迷惑：那他怎麼還能說話，還表現那麼正常？還有你怎麼知道那麼多？你到底是誰？

我手中的手槍還是指著他，天sè越來越黑，周邊一種嘶叫更加的清晰，那參天槐樹迎風晃動，我更能感覺到槐樹上有著一股令我恐怕的事情。

「走吧，不然黑夜婆婆又要來尋找她的晚餐了」

林溪向前走去，可是我的腳步如同灌鉛一樣邁不動分毫。「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你相信輪迴嗎？」我心裡在想著林溪問我的問題。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鬼呢。那輪迴更是無稽之談了。

我咬咬嘴唇，直到鮮血直流下來我才深深呼吸跟了上去。再過了半個小時，我跟林溪來到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邊。小河並不寬。不過三五米。水流也不快。只是我真的想不通她的家族在哪裡。要知道兩人可是在鬼靈山下走了好幾個小時了啊。

林溪往小河上游望望。我不知道她在做什麼，直到她哼起了一曲聽不懂卻帶著歡快的歌謠，不出十分鐘，一艘木筏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太不可思議了，直到林溪撐著木筏我還覺得有點不真實。，就這樣順著小河流啊流直到天sè完全黑了下來之後木筏前頭林溪點起了一盞油燈。我暗暗發覺不管風速多大油燈都不會熄滅。

「這就是長生燈，有火油永遠都不會滅」林溪沒有轉身，還是長發飄飄。馨香迷人。可是我突然覺得林溪也是那麼不真實。她要帶我去哪裡！

「到了」突然間林溪居然在長生燈的照耀下面容羞澀，雪白的肌膚居然透著血紅。「你要幹嘛，我可是有槍的」我後退了一步。木筏有點不規律的搖搖晃晃。

「我不會害你的，放心這是規矩，不管聽見什麼都不要睜開眼好嗎，我不會害你的」突然直接林溪直接撲向我身上，我還是沒有捨得開槍兩人直接跌入清澈的小河。我第一次是那麼相信一個人，雖然才認識幾天的小女孩。閉上眼。林溪拉著我的右手。不過直到紅唇吻住自己的嘴唇那一種特別的感覺。突然我的耳邊響起了一陣慘叫，一聲聲來至地獄般的慘叫。我忽然感覺呼吸不暢。

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往往是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我大口大口貪婪的從林溪那薄薄的嘴唇里吸允著空氣。也不知道過了多長。耳邊傳來了起伏的聲音：到了。

我緩緩的睜開眼。這不差點被嚇出心臟病出來，一身淡紫sè長裙的林溪居然帶上了一張黑sè畫著猙獰鬼面具。同時我也發覺周邊都是舉著火把只是用麻布遮羞的男子，他們裸露上身一副不可思議的摸樣看著我這個外來人。

我更加奇怪是明明剛剛在小河底下，可自己的衣服為什麼沒有濕掉呢。林溪背族人眾星捧月似的擁護而走，她那回眸讓我感覺到一種驚悚的味道。帶著面具的她是多麼讓人不寒而粟。

我卻被幾個大男人拉拉扯扯丟到西邊的一處簡易的木屋。並且讓我氣惱的是門口居然有兩個凶神惡煞的大漢jǐng戒著，看來我是被軟禁著。我一直聽聞彝族很好客啊，怎麼我的待遇就那麼差啊，還有我還有點小小的氣憤。那林溪小丫頭居然不講情意。在燕京可是我照顧了她好幾天。

躺在木床上是怎麼也睡不著我，子時一過。我好奇心大起，這個彝族怎麼那麼神秘呢。他們為什麼要禁錮我呢。於是我偷偷的起床換上衣服。我走著貓步輕輕打開門。兩張鬼臉驟然出現在我面前。我二話不說一擊高抬腿過去，趁兩人沒有反應過來再重重的往後頸一敲。我得意的啪啪雙手，就這兩個傻大個能看住自己？

不過我並沒有得意幾秒鐘，那一張熟悉的鬼面具突然出現在我的正前方。來人還是一身淡紫sè的長裙，長發很是隨意的披散下來。我對這面具有種本能的害怕，彷彿她它能看穿我的靈魂一樣。

林溪撇了地上兩個大漢一眼飄飄走入我的面前雙手輕柔的張開，我又聞見了那一股宜人的馨香，可是隨即就是我重重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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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被一盆冷水給驚醒了，我怒sè一抬頭才發覺自己正躺在一棟別樣的大廳，大廳是木質結構。四周柱子上雕刻著一條條巨龍。周邊還是一群只是穿著遮羞麻布的漢子。

我抬頭看著正廳正上方，那一條巨龍。應該是巨蛇差點讓我拔腿而跑。一身袒胸露rǔ滿臉鬍鬚的中年男子目光正深邃的看著我。他的胸口纏著一條巨社，而頭頂還有一條巨大的蜈蚣，而然我終於發覺了林溪那小丫頭。她正站著老怪男子的左邊。雙手緊緊拉在一起，換上了一身銀sè的柳葉裙。那也是我給她的。唯一讓自己不舒服的就是還帶著那鬼面具。

「族長，我也是為了族人啊，外面的世界不是我們想象那麼邪惡的。我們的族人不能再減少了。族長讓外面的人也可以進來，我們的人可以出去吧！」林溪半跪在怪男子的面前說著一堆我聽不懂的話語。

一名全身光溜溜卻畫著猙獰鬼面前的老頭跳著「仙舞」一直唱著什麼。老頭一帶動周邊男子都手握長矛包圍著我。

「住手！於搭，你在做什麼！」

「我們的皎月女神啊，您看看，我們的聖女給我們的族人帶來什麼了，是邪惡啊，是該死的漢人啊。我們的族人離滅亡不遠了！」

「你！外面根本就不是這樣，外面的漢人對我們很好，其他民族都與漢人生活很好，也只有漢人才能解救我們！」

一臉猙獰的於搭雙手合十望著怪男子：族長，聖女違反了族規，私自帶外人進來，並且是男人，她已經不是最純凈的聖女了，我於搭請求族長按照族規讓聖女入聖堂！

怪男子終於眼神一閉又睜開望向那巫師老頭：族規還有一條對吧。

老頭心有不甘的捂住左胸行禮道：可對方不是我月影之人。「可對方是低賤的漢人，族規說過聖女不在純凈只能進聖堂或者下嫁給賤人！」怪男人否決道。

巫師老頭不在說話，可我卻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你的生辰八字」突然見的漢語讓我措手不及。怪男人是聲音有種不可抗拒的因素，我不由自主的把八字告訴了他。

怪男人又把八字告訴了那巫師老頭，那老頭有點驚奇的看了我一眼，我全身都毛骨悚然。怪男人有點痛苦狠sè盯著我：漢人，我把最珍貴的溪兒交給你了，要是你敢欺負她，我月影女神一定會要了你的xìng命的。你們現在按照漢人禮儀成婚吧，然後帶著溪兒遠走高飛，永遠也不要回來！

「我不同意，你這是**裸的包辦婚姻，你有沒有考慮林溪的感受」

一道凶光撲面而來。一條巨蛇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住我的腰，我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爹爹「林溪毫無徵兆的下跪。

「哼，愚蠢的漢人，要不是溪兒犯了族規救了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你們漢人永遠不知足！「

「林溪救了我？」我怎麼也想不通。一路上並沒有其他事情發生啊。

「漢人，給你選擇，一條路就是溪兒進聖堂永不見天rì，而你丟聖河，第二條那就是你與溪兒成婚，你們徹底離開這裡」怪男人重重的呼吸著，那一條巨蛇又回到他的身上。

到現在林溪都沒有看我一眼。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那麼駭人聽聞的族規的。可是我明明與林溪清清白白啊，就是不知道昨rì的輕吻，，，

「好我同意」能救兩條命為何不做呢。林溪為了族人殫jīng竭慮的，可是最後卻得到這樣的結果，蠻夷就是蠻夷。

怪男人示意林溪一眼，林溪接過怪男人手中的一顆紅sè的藥丸優雅的走到我的面前，可是那鬼面具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況。

「那是絕情丹，你這一輩子只能喜歡溪兒一個人，要是你喜歡別的女人，你的心就會被神蟲咬損，沒想一次你的心就會受損一次，要是你離開了溪兒，那麼不出一rì你的心就會徹底被毀滅。當然我相信溪兒是喜歡你的，要是她離開你了，你一樣會死，漢人你聽明白了嗎？」空洞的語言傳入我的腦海。

玉手在前，我卻有點猶豫。說實話我卻林溪不說沒有感覺，可是一想到她連基本的文字都不認識，完全就是一個傻女孩我就覺得兩人沒有共同語言，我欣賞的也只是她的美麗善良。可要是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過一輩子我還真不願意。

我很明顯感覺到林溪的雙手已經在顫抖了。我分明看見她那乞求的眼眸。我一狠心搶過她手中的藥丸丟入嘴裡吞了下去。

「毅，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哦」曾經她是多麼鄭重的承諾。「撲」我冒著冷汗跪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林溪緊張的扶我起來。難道絕情丹真的那麼有效？

一直以來我只是聽聞雲南少數民族會下蠱，可現在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太讓我不可思議了。怪男人一揮手一群漢子推推把我們趕了出去。走之前我分明看見那怪男人眼睛偷偷的流出一滴淚水。他就是林溪的老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