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肖啟鳴剛想說啥手機就響了，梁曉慧不滿的叫喊聲傳過來：「你們幾個買完沒有啊，天都要黑了。」黎喬趁機也就趕緊跟肖啟鳴說再見。

鬧騰了一番，一伙人趕緊買完火速走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肖啟鳴心不在焉，拿出手機找到了黎喬的微信點開，想了半天又不知道發些啥又把手機關了放回口袋，來來回回兩三次，張顏峰看不下去了：「不至於吧，又不是多大事兒，哎呀，快快快，吃肉」說完朝肖啟鳴碗里又是填肉又是添蝦。

梁曉慧等他們出來的時候也聽說了，連同上一次的事件，第六感告訴她肖啟鳴肯定是內疚心上升憐憫心，她夾了塊肉放進嘴裡想了想朝肖啟鳴說：「買件衣服賠她不就得啦」她說得飄飄然，肖啟鳴眼睛忽然就亮了。回想在市場黎喬那件上衣，茶棕色針織衫，忽然就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他看了下時間這會去店裡買也來不及了，買不到明天就不能拿過去給她，這樣明天也就見不到。又忽然嘆了口氣，連自己都不知道他忽然被這樣的情緒牽動是為啥。也許他只是在找個理由能再見一見，心裡湧起的那點感情自己只當是內疚吧。

肖啟鳴這下有點兒興趣撈吃的去了，邊不在意似的問梁曉慧要怎麼挑選女孩子的衣服。

張顏峰搶話：「這個我最在行了，怎麼說老子也交了幾個女朋友，對女孩子的衣服相當熟悉」

其他人哈哈大笑，肖啟鳴不給臉的說：「你當初陪你那些所謂的女朋友逛街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女孩子的衣服里裡外外花里胡哨麻煩死了。」梁曉慧也大笑，朝肖啟鳴說：「要不我幫你買？」

張顏峰朝梁曉慧擠眉弄眼：「別買成三角形那種哦」

肖啟鳴一巴掌拍過去。幾個人狂笑。

肖啟鳴想了想，說：「行，我也挑不懂」過了一會又問梁曉慧說：「你覺得針織開衫怎麼樣？」

這下幾個人齊齊看著他。

何謹年說：「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給女朋友買衣服啊？」梁曉慧忽然就緘口了。

肖啟鳴眨了下眼說有嗎？他好像幾次遇到黎喬都是穿著這些衣服，樣子看起來真的好看又溫柔，特別適合她。他覺得既然要賠肯定要挑對方喜歡的吧。最後張顏峰轉了話題聊起高考大學的事才不了了之。

這場聚會於梁曉慧家長催促回家告終。張顏峰喝了點兒酒先打車走了，梁曉慧家離何謹年家不遠，肖啟鳴負責送回去。

分開的時候梁曉慧喊了肖啟鳴問他：「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姐姐了」今晚的直覺告訴她。

肖啟鳴回頭笑說：「怎麼可能」然後騎上車說了句走咯，明天見。留下樑曉慧在身後，置於燈下有些許落寞，就在肖啟鳴快轉彎不見的時候又朝他喊：「你要是喜歡也得先喜歡我才對！」

轉彎消失的那個人沒有任何回應，留下一地惆悵。

今晚的夜色很溫柔，回去的路上肖啟鳴是這樣覺得的，剛才他回答得飄飄然，好似真不太可能。但是又鬼迷心竅般繞了下路騎到黎喬附近的路上。修長的雙腿蹬得慢有一下沒一下的停住，路過黎喬住的小區的時候他朝裡面望過去，烏黑一片，一個人影都沒。要是能再遇見就好了，心裡忽然就刺癢了一下，大概是真的有點喜歡吧，抽出手機，卻是沒有一點勇氣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