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流浪漢與大師
第四章，流浪漢與大師
夜空中的金色光點，漸漸匯聚一個影像，佛？好象又不是電影電視上看到過的那種露肚子，笑哈哈的模樣，點點光芒匯聚的佛影，仆！一聲散開，再次匯聚成一隻金色的手，五指中間一捏，中指瞬間彈出，一道藍色的光芒，直接速射而來，打在打坐的流浪漢為空身上。
「此生為佛生，一心向佛，換來的也只是佛的一指迎接。空為！出路，找清涼寺！」剛傳出聲音，為空的身體憑空消失，夜空散發出強烈的一片彩虹映照，就像是北極光芒此刻降臨，照亮整個夜空，一片彩虹光霞。
清涼寺？好耳熟。丟，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吳七看看夜空中的彩虹，吊毛！還真是整片天空都是彩霞。
為空打坐的地方，一顆珠子閃發出光芒，浮空在地面。五色的彩虹光不停閃耀。
應該是這個了吧！吳七看著五光彩霞的珠子，快速一抓就往口裡放，硬生生的吞，好在珠子不大就像玻璃珠還小一點，但也夠嗆的，咳咳咳。。。吳七大力往咽喉吞，進去快進去，走！想著，珠子還卡在喉嚨也快速就跑向不遠的電單車。
轟！加到最大電力，喉嚨咕！一聲，舍利子吞進肚子。電動車飛速就跑，吳七回頭看著為空打坐的地方，什麼也沒有，他的身體就這樣消失，就連一件布衣都沒剩下，根本就沒有為空在這裡坐過一樣，夜空的彩霞，也漸漸模糊起來。
屍體都沒有，應該沒人報警吧。管他，反正又不是我殺的。
吳七一邊開著電動車一邊回頭望向山頂，感覺一場夢一樣，不真實，不真實。想著想著，沉默起來，不對路呀。捨己為人？舍利子為人？不會是小說上的會有奪舍什麼的？就剛才的架勢，也不是不可能，感覺神話不在是神話。
吳七開著電動車放慢下來，全身看來一下，沒什麼，就連頭腦都很清醒，我絕對是我，哎呦！一緊張胃痛又來了。趕緊回去吃藥！加速！電動車加速，最高也是25，怎麼加都是這個速了。
不行！覺得舍利子在胃裡面打架，越打越厲害，痛死我了，肯定被抗了，馬德，我這不是要開刀把它拿出來吧！錢呢？手術費？壞事，真他么的壞事。右手不知覺的急拉油門。。。
只聽到一聲大叫，「喂——！紅燈！！」
吱吱吱！剎車聲！蹦！崩！
「撞車啦！」
「電動車飛出去了。」
「快報警！」
一片亂車剎車聲，人聲，求救聲，錯了！我真的錯了！不一定立刻就吞舍利子。錯了，可以用東西包起來拿回家慢慢研究再吃也不遲。錯了，大錯特錯聽說舍利子很珍貴，上交國家說定還可以升個公務員。錯了，一步錯步步錯，壞事。。。
「快來人，拿剪刀來，剪開他的安全帽！喂！喂！聽到說話嗎？」
吳七感覺到有人在搖他的頭，整個身體被抬起來，後腦里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沒感覺，痛感，氣息，人聲，車聲，都消失。。。原來這就是死忙前的體驗啊，意識怎麼還在，就其他一切知覺都消失了，彷彿這裡一切只有，一個想法在這裡，看不到聽不懂，摸不到。
冥想！深呼吸，丹田運轉，肺部吸收，肝排雜。。。繼續不能停！意識中就這樣傳出了，為空的教導的聲音。
深深一吸后，這是氧氣，我可能是被插氧氣了，但這氧氣和空氣轉換的靈氣有些不同，氧氣還是有些雜，但是比空氣轉換靈氣的過程，更加順，可能氧氣植物轉換更加適合轉換成靈氣。多點，再來多點。。。呼！沒有胃痛，舒服了，美中不足是黑暗，靜靜的靜靜的，靜得讓人發瘋。。。
「病人失去意識！心跳過慢，隨時準備胸壓！」
一輛救護車快速穿使在大路上。
錯了。。。都錯了。。。一錯上天了。。。
。。。。。。
天空陰暗，飄著毛毛點點細雨，田村的一群村民浩浩蕩蕩正抬著一副棺木往大山上走去，眾人們還不停的交頭接耳，嘀咕著。
「哎。。。才35啊，這個年輕就。。。」
「是啊，也是苦命的，前兩年聽說她丈夫，得了絕症走了，辛苦照顧了幾年，舊年才能緩一緩，又來一處。。。」
跟在棺木後面的兩位50來歲的婦女，互相非說著，他們的身後的一位，年輕一點的大媽也靠近張口就來：
「前段時間不是說，剛剛找了一個男朋友嗎？怎麼突然就。。。」說著還皺其眉頭。
左邊的婦女轉頭看看後面的大媽，然後低聲。
「聽他家的親戚說，在南城找的對象，好像是在街道辦事處工作的，40多歲。」
「鴨。」右邊的婦女，一臉黑嗚嗚的皮膚露出，灰黃的牙齒驚訝的問「吳麗前兩年，她丈夫絕症走後，不是一直留在我們市嗎？怎麼跑去南城了？」
「我們家趙非不是跟吳麗是好朋友嘛，聽說鴨，吳麗她哥在南城，生活蠻好的，所以，吳麗就跑去南城，想找她哥借錢買房交首期，結果錢沒借到，人就沒了，還是鎮政府和派出所送骨灰回來。」左邊的婦女搖頭低吟。
「他哥？好像沒見到他哥。」靠後的大媽立刻四處張望。
「不用找了，就派出所都找不到。這事還是村裡捐款辦的。」
「我就說，這個肯定不是意外這麼簡單，都在這個份上，他哥怎麼可能不來？聯繫不上？，吳家就他們倆兄妹哪。」
「說多了也意義不大，就算不是意外，你以為上面的人會去查嗎？現在的領導啊，坐著辦公室不舒服么？，何必為一個鄉下妹去搞個天天滿頭大汗？」
「也是啊。」後面的幾個婦女也快步圍上來「被車撞了不是經常有的是嘛，查不查都一樣。」
「咦？你說被車撞？我可聽說累死在家裡鴨。」
「我怎麼聽說是晚上下班被人認錯人，打重傷最後不治。。。」
村民越來越多的討論起來，跟在棺木後面，往山上走去，辦個喪事也不得安靜，就連毛毛細雨也加進討論一樣，越下越大拍打著山上的路草，發出啪啪的聲響。
這場喪事，辦得非常快，不知道是關係問題還是村民之間，根本沒有咋家想象的那樣親密，由落葬到填埋，用不了半小時，所有村民自行離開，只剩下雜草中個哪一個小小土堆，露出來，就連個有名字的牌子都沒有立。
村民都離開后，毛毛細雨越下越大。點點滴滴的水珠打在樹葉上，噗噗聲響。
一個身體不高，中等身材左右的中年男子出現土堆前，也就是墳墓前。一身黑色的衣服，吊著一根沒有點著的煙，他是想點煙的，可惜打了多次火機，都被雨淋熄。大眾般的臉譜，雙眼有些落幕的眼神看著土堆。
妹呦，你可好？哥就連個喪事的錢都沒有，還想要哥現在的生活？非要留在南城？到底為哈呢？
就算親兄妹在同一個城市，也會變得陌生啊，留著的電話也彼此不打一個。
呼。。。「向左走向右走」，我算是體驗到極致了。
大半生，沒什麼建樹，要好好為社會做些貢獻的時候了。。。淚眼望向天空雨水飄落。。。社會你錯了。。。殺人者，死！才是真理！
男子嘴裡的煙大力吐出來，掉落在草地上，轉身就走。隨手把一個本子往身後一扔，落在土堆上。
隨著雨水，風吹，本子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