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裡矛盾

大學的最後時刻大家實習的忙實習，找工作的忙找工作，等著回家啃老的沒心沒肺的玩。總之心思都沒有放在學校，也就等著畢業典禮大家熱乎下吃個散夥飯了事。整個大四的宿舍樓基本上全天空蕩蕩沒有幾個人。就拿榮剛他們哥四個來說吧！榮剛原先的有一個實習單位，實習期已過決定簽合同，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被經理侄女頂了，自己白忙活一場不說，還得重新找工作；尹強計劃好了，畢業跟王婷婷一塊到bj投靠王婷婷他爸去；林松是回浙江的啃老族；歐海峰實習完以後，既沒有被錄用也沒有重新找工作，準備跟林松回浙江綁棵大樹好乘涼。

這邊杜敏和胡芳也各自為將來的事犯愁。杜敏家裡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在找工作。胡芳自己也是沒有頭緒，應聘好幾個單位都沒有被錄用，雖然外婆是住在青島，可是外婆身邊沒有什麼親人，只有母親一個閨女還在外地，胡芳之所以到青島來主要還是因為照顧外婆方便。外公去世的早，外婆一人孤苦伶仃，胡芳父母多次要接她過去住，都被拒絕了。

離畢業典禮還有兩天，胡芳和杜敏兩人在宿舍內也是百般無聊，各自略有所思，為各自的煩心事發愁。突然杜敏吆喝了一聲說道：「罷了，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永遠不會到。與之自尋煩惱，還不如忘記一切，人生能畢業機會啊，趁著畢業的當口好好樂呵樂呵。你說是不是。」

杜敏推了推胡芳，胡芳沒有反應。然後杜敏又大叫了一聲：「哎，想什麼呢？

胡芳回頭看了看杜敏說：「我可沒有你那麼瀟洒，越是趁著畢業的當口越要做點事情，要不大學四年時光都白浪費了。」

「哎，什麼意思。」杜敏問道。

「沒意思。」胡芳回答。

杜敏把頭往外一扭而後回過頭來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想趁畢業前釣個金龜婿嗎？哎，不是，林松哪點好，不就是有錢嗎？

「不是有錢，是有前途。」胡芳補充道。

「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是這麼種人呢？杜敏說道。

「現在發現也不遲」胡芳補充道。

「我跟你說，如果你繼續這樣走下去，總有一天會後悔的。作為好姐妹，我有責任讓你懸崖勒馬？你把頭轉過來，讓我開導你下。」杜敏說道。

「你把你的善心收起來吧！我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胡芳說著走出了宿舍。

杜敏看著胡芳的背影也很為她擔憂，在杜敏在心裡暗暗決定幫胡芳一把。

離畢業典禮還有兩天，在四處流竄大四學生都陸續返回校園。找到工作的心裡樂開了花，心情賊好見誰就打招呼；靠父母攀上高枝的，仰著頭看誰都不屑一顧；剩下的就是沒工作的有的臉上寫滿無奈，有的充滿憧憬，有的正在奔波著。也不乏有像榮剛這樣的樂觀者，整天像沒事人似的。

這天學生會的主要成員來到畢業晚會現場進行指導，榮剛主要負責晚會的各種活動、遊戲，其他學生會成員也各有負責。青島大學每年大學學生畢業的時候都會舉行各式各樣的活動，往往在這個時候四年大學可以不上，但是畢業典禮必須要參加。今年，除了畢業晚會外，還有很多活動，比如，校長親自頒發畢業證書，大學畢業班座談會，師生留念會等等。當然畢業晚會是重頭戲，畢業生最熱衷的一項活動，在這裡可以有很多回憶，很多留念，很多遐想。成雙成對的宣誓愛情進行到底，單身的抓住最後的機會結束單身。當然也不乏有單純的，為最後的大學四年時光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大學畢業晚會參與的人員最多，也是畢業生最熱衷的活動。像這樣的活動不但畢業生熱衷，每年也吸引了很多學弟學妹們的參與。大學畢業晚會一般由學生會全權承辦，老師們只是督導和指導。

晚上七點，畢業晚會正式拉開了帷幕，今年的畢業晚會學生會著實下了一番苦功夫。基本上是仿照中央電視台的標準舉辦的。在青大空曠的操場上，舞台設在正中央，四周放滿了圓形的飯桌。這些飯桌還是榮剛費了半天口舌從學校食堂借來的呢？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零食，這些零食都是各個桌子的同學湊得份子錢，各個桌子的人員按照班級或者是同鄉，同宿舍的人自由搭配的。當然了榮剛他們哥四個自然在一桌上。加上王婷婷，還有其他幾個暫時還沒有找到拼桌的人都被榮剛招呼到了一起，這也正是榮剛的魅力所在。不拘小節，熱情大度。

人員陸陸續續的集合到了操場上，大家進了場后對現場的布置都不約而同的叫好。四周用彩帶圍了起來，彩帶也是同學們為了省錢用繩子圍起來后，在上面系著不同顏色的布條，據說這個創意還是王婷婷想出來的呢？大家小姐不單花錢有一套，省錢也很拿手。

杜敏拉著胡芳六點半就往宿舍外走，邊走還邊嚷嚷著：「晚了、晚了」。

胡芳看了看錶不耐煩地說：「小姐，這才六點半。急姑娘招不到好相公。」

杜敏一聽這話就樂了說：「你還真說話不嫌腰疼，到底誰是去招相公啊。」杜敏倚在桌子角上手裡晃著新買的圍巾說。

這邊胡芳在那裡忙活著，一會比劃著這一件衣服，一會比劃著哪一件衣服，邊比劃還邊問這衣服怎麼樣，哪衣服怎麼樣。杜敏在一旁看著也不言語，這時胡芳有點生氣，扔過去一件玩具說：「專心點行不行，幫我參謀參謀，就你這姐妹有沒有一樣。」

「哎呦，我這冤死了。你說你已經走火入魔了，我再怎麼幫你發力也是白搭。你說你這些衣服，那件不是你精挑細選的，那件你穿著都合適。現在問題不是衣服，是你的心已經不合適了。」

「對了，你提醒我了。要見心上人，哪能穿平時穿的衣服，應該別具特色。」胡芳恍如隔世的說。

「還心上人呢？什麼年代啊？也不嫌害臊。」杜敏抱怨著說。

胡芳也為自己剛才的失言感到慚愧，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突然，拿著衣服獃獃著坐在那裡，一會兒眼裡的淚水不自覺的就流了出來。杜敏一開始還沒有注意到胡芳的這些舉動，只是自己在那東搗鼓西瞅瞅。見胡芳沒了聲響，轉過頭來看見胡芳這個樣子也很是吃驚。忙走過來蹲在胡芳身邊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轉過臉來說：「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成為這個樣子，我也不想，可我不知道怎麼控制自己。我只是想追求我的幸福。」

「追求幸福沒錯，可你怎麼認為林松就是你的幸福呢？杜敏緊接著說。

胡芳沒有說話，接著杜敏又說：「因為他有錢，這就是你要的幸福嗎？」

「連你也這麼說，那我無話可說」胡芳顯然有些氣憤。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當我是你的朋友就告訴我，讓我來幫你分析下。」杜敏接著說。

胡芳看了看杜敏說：「你知道嗎？我四處找工作，可我又四處碰壁，家裡人沒有人能幫上我的。我跟我父母說，他們好幾宿沒睡著覺，第二天起來還是毫無頭緒。」

「這就是你愛林松的理由。」杜敏說

「不，如果只為這一個理由，我可以找其他人。我選擇他，是因為我了解他，他跟其他富二代不一樣，他骨子裡是善良的。」胡芳說道。

「你愛他嗎？」杜敏反問到。

「我跟他還談不上愛，只是有好感。」胡芳說。

「你了解他多少，又是從什麼時候有好感的。」杜敏說

「從ly第一次見他開始。」胡芳說。

這就是你跟凌曉騰分手的原因。杜敏說

是，也不是。胡芳說

什麼是也不是，如果你當我是姐妹就老實交代，傍觀者清，我幫你分析分析。杜敏說。

我跟凌曉騰之間永遠是不冷不淡，他對我好，我知道。可是跟他在一起，我總是很累。明明是他在疼我，在照顧我，可反過頭來，我總覺著他又要我承受了很多，原本該男人承受的事情。」胡芳說。

「哎呦，我的媽？這個複雜。簡單點行嗎？一句話，你愛不愛他。」杜敏說。

「至少現在不愛」胡芳說。

「以前呢？」杜敏問。

「愛過。」胡芳說。

「他那讓你有愛到不愛」杜敏說

「打住，別再問一句說一句說一句了行嗎?」胡芳剛想說話便被杜敏打斷了說。

「我們來能在一起，在他疼我的背後讓我承受了很多我不該承受的事情，我累了。每個月，我要為我們的飯費發愁，他想不到辦法的時候，總是我在解決。一遇到困難的事情，總是我那主意，他才知道怎麼做，做不了，最後還是我來做。」胡芳說。

你知道嗎？這才叫患難與共，這其實就是愛情的升華，你們已經有愛情升到親情了，這多難得。你說拜了就拜了，你會後悔的，你知道嗎？杜敏說道

「我不聽」胡芳見杜敏這麼說顯然有些不耐煩。

「你知道嗎？當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總要經過這麼一個階段，這就像婚姻的七年之癢一樣，你會後悔的。」杜敏接著說。

「我現在不需要後悔，我想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胡芳說道。

「除了凌曉騰，你還有榮剛。」杜敏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