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羅蝶歸院燕歸柳
次日，楊平兩人繼續趕路，沿著大道騎馬北上，在知道今日兩人將會趕到下一座城市的情況下，楊平兩人都沒有選擇讓馬兒休息，直接朝著城鎮奔來，就連午餐都只是在馬上匆匆解決。
「你能說說為什麼余家寶玉要叫『此間玉』嗎？」楊平看看坐在馬上觀賞風景的錢多多，終究沒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出聲詢問道。
錢多多回過頭來，微笑的說道：「我昨晚沒有提到嗎？嗯——，好像還真是，當時真的是迷糊了——那塊玉本來就沒名字的，一直都是寶玉寶玉這麼叫，不過在當時的梁朝皇帝還回去的時候，開口稱讚道『晶瑩鈴剔透，納福入此間。自避災禍去，樂享財祿來』。于是之后的人們就將它稱為『此間玉』了。」錢多多攤攤手，能為楊平介紹了他從書上讀來的奇聞趣事，他的身心都特別愉悅。
楊平算是小小的了結了心中的困惑，對錢多多能知道這麼多非常羨慕，連心中對讀書的渴望都激發了出來。不過不是那本《正論》，我打死不會看那玩意兒，楊平在心中暗暗想著。
轉過路口，距離城池也就兩三里的路程，這時已經時進傍晚，進出城門的人流少了很多，楊平兩人驅馬靠近城池。他們下馬隨著人流進城，在這時，楊平發現錢多多有些激動，想了想他的尿性，內心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鹽城，這名字真是直白啊，這是越國產鹽的地方？」沒人回答錢多多，錢多多也沒想會有人回答，他現在只在意一件事，其他的就有些不在乎了。
兩人進城，就在離城門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客棧投宿，沒想到鹽城的客棧幾乎客滿，楊平兩人只好只開了一間上等房居住。
待在房間還未等到天黑，錢多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門，楊平急忙阻攔，對錢多多說道：「你能不能再等等，至少要等到天黑吧！隨便先吃個飯，洗個澡，你都三四天沒洗過了。」
「洗澡？那倒是要的，可不能驚擾到美人啊，不過飯就不用了，那裡有吃的。」錢多多贊同了一個，否決了一個，回頭就開始讓夥計準備清水洗澡。楊平跟在後面，他就知道那天在白坪鎮錢多多是在誆他，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也不會那麼在意這件事了。
「錢多······錢懷平，等會兒一起，我答應過要保護你的。」楊平發現了錢多多警告的眼神，反應過來自己的稱呼，立馬改口，同時在心裡腹誹，這名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村裡的隔壁二舅姥爺的孩子都叫狗蛋，不過那只是小名，真名還是叫陳安。楊平也叫了一桶水，準備在錢多多洗完后也是梳洗打理一番——
······
華燈初上，鹽城街邊的商鋪都點上了燈籠，照耀著旁邊的路。這是一座由井鹽慢慢發展成的城市，商貿發達，規模遠遠超過了白坪鎮，於是這兒的其他行業也十分興盛。夜空才剛剛亮起，人們就迫不及待地走出家門。
楊平跟在錢多多身後，想到之前掌柜在聽說兩人的目的地時露出的調侃眼神，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甚至剛剛掌柜還在詢問是否要為兩位留門，楊平想想就想揍錢多多一頓。
「都說了你可以不要來。」錢多多扭頭看了楊平一眼。
「沒事，答應過你要保護好你的。」楊平本著一張臉木木地回答道。
「喝——」錢多多不再多說，帶著楊平走街串巷，向著青樓走去。
「呦，客官可是第一次見啊，那就讓我來帶領客官四處看看。」一位看是二十來歲的姑娘向著錢多多兩人迎上來，人還沒靠近，就給楊平帶來了陣陣甜膩的香風。
楊平發現這條街上有三座青樓，錢多多只是循著第一座就走了過去。他張著懷抱，熟練地攬過迎上來的姑娘，這時想到了不自在的楊平，停下腳步回頭問道：「要不你在外邊找間飯館等等，我很快就出來，不會過夜的。」
楊平剛想點頭同意，看到了錢多多的笑臉莫名地想到了白坪鎮的夜晚，於是僵硬地回到：「不用，我可以進去等。」
「客官，這位是？」懷中的姑娘詢問道。
「我好友，第一次來，不太自在，等會兒多叫幾個姑娘陪陪他就熟悉了。對了，叫我懷安。」
「是，懷安少爺，等會小春會多叫幾位姐妹陪陪你的好友的。」姑娘在錢多多懷中咯咯地笑著，用手裡的團扇遮住了臉。
楊平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暖流迎面而來，驅散著秋季夜晚的寒風。空氣中瀰漫著許許多多混雜在一起的胭脂香，還有醇厚的酒香和飯菜的香氣。這時有幾位姑娘粘了上來，楊平開始僵硬，腳步也停了下來，眼神在上空亂瞄，就是不看姑娘，手都不知道放哪好，她們看出來楊平是個新手，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小聲地笑著，稍稍離遠了貼在楊平身上的肉體，讓楊平開始自在了一些，跟上錢多多的腳步。
錢多多點了一桌酒菜，叫了兩位姑娘作陪，對面還有兩位奏樂相伴。現在旁邊只坐了一位姑娘，而且在餐桌上，楊平就更自在了，除了這位叫小翠的姑娘時不時的靠近楊平夾個菜來、倒杯酒，楊平不然就會更舒坦了。
這時吃飯的楊平注意到錢多多有些不對，他總是時不時地看著對面彈琵琶的少女，痴迷地看著。坐他旁邊的姑娘也注意到了，笑著說道：「公子，媛媛可是賣藝不賣身的。要不我讓她陪公子喝一杯。」
錢多多這才發現自己看得時間有些長了，對面的媛媛都輕輕地顫抖著，琵琶聲都有些亂了。「不是，我就覺得她的琵琶彈得不錯，一時有些聽入迷了。讓媛媛姑娘有些誤會是我不對，我就自罰一杯。」
喝完酒，錢多多揭過話題，開始與身旁的美女調情，楊平深深的看了媛媛姑娘一眼，繼續吃起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