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如此簡單
爐火燒得旺旺的,爐盤上擺放著一粒粒白果,隨著溫度升高果核一一炸裂,香噴噴的白果終於烤好了,新鮮的食材還是秋天在樹上打的,對於16歲的家禾來說,這是最好的零食了,急不可耐的伸出手去爐盤上拿起一粒:「呀,好燙好燙」一邊吹涼,一邊剝掉皮趕緊塞進嘴裡,手摸摸耳朵降溫,嘴裡翻來翻去的終於吃到了,真是太燙了,不過太香了!雖然有點苦味,但是心裡莫大的滿足。和同齡人相比,家庭不算富足,但是穿的乾淨,能吃飽飯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更別說還有這餐后零食,來幾粒,太滿足了。
隨著屋內的溫度升高,玻璃窗布滿了哈氣,還掛著點霜花,家禾跪坐在窗檯前,用手一圈圈的畫著:「哇,外面居然下雪了!」看著雪花輕盈的落下,外面的積雪已經很厚了,好想出去玩雪呀。家禾突然聽見窗外傳來嬉笑打鬧聲,透過玻璃窗看到幾個年紀彷彿的少男少女在打雪仗,太羨慕了。但是家禾的心裡充滿了落寞,因為她深深地知道,明天就要返校了,等待她的是期末考試,媽媽怎麼可能放她出去玩,肯定逼著她複習。可是她還是經不起誘惑地起身去卧室門口張望,母親大人正在廚房忙著做晚飯,家禾自我催眠中:「如果偷著出去應該不會被發現」躡手躡腳地,挪到門口,輕輕地轉動門鎖,一拉,還好門沒有發出聲響,一個箭步飛身而出,輕輕地關上,在那一刻,感覺整個世界都是她的,空氣那麼清新,無限的自由,沒有風的天,老天爺真是太照顧了,如果感冒,回來會被罵的。
「哎呦喂,快來看,這是誰來了?稀客呀!」手裡攥著雪球的邱梓皓陰陽怪氣道。「姜大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呀!」遠處冷冷的聲音傳來,沒有一點表情的就是譚嘉木。家禾欲言又止,可是她太矜持了,不敢和男孩子多說一句。因為母親告訴她,不能和男孩子走太近。
「家禾,別和他們廢話,快來一起打雪仗,他們欺負我!!」唐可欣這話音還未落,「啪」一個雪球重重的砸在家禾的背上,家禾被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了,「啊!你……」心裡想罵,可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哈哈,嘉木,夠狠呀,今天沒看你出手,怎麼家禾來了,你就打她呀,你這是喜歡誰就揍誰唄!」梓皓調侃道,滿臉的壞笑。嘉木一臉的不屑「切,誰會喜歡她呀?」家禾突然感覺一陣心慌,「梓皓,你能不能別瞎說?」太尷尬了,家禾感覺臉紅的發燙。剛想團個雪球報仇,「呦呦呦,害羞了呀,哈哈,好玩!」梓皓的笑太壞了!
「姜家禾,你給我回來,誰讓你出去了!給你嘚瑟的,不知道明天考試嗎?一眼沒看住就跑出去,哪像個女孩子,玩什麼玩,趕緊給我回來!」家禾偷著出來被母后大人發現了,咆哮著。家禾的大仇沒報,趕緊往家跑,家禾心裡嘀咕著,臭嘉木,你等著,我一定報仇!只是她不知道,身後有雙眼睛一直注視著她的離開,「家禾……呵呵」嘉木的內心泛起微微的波瀾。
回家還是免不了被一頓罵,聽著母親不停的嘮叨,家禾早就已經習慣了,她能做的就是把耳朵洗乾淨,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洗禮。父親呢,從來不多管閑事,在一旁喝著小酒,抱怨著滿腹的詩書才華無用武之,就算自己是第一代大學生也不能幫助這個家庭帶來更多的財富,唯有小酒解憂愁呀。看著耿直的父親,他根本不能理解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還有個名詞叫禮尚往來,他不屑於送禮,拍馬屁,他覺得真正的能力是不需要這些的,可是他錯了,你不這樣做,別人一直在做,分房子,陞官和你就沒有任何關係。其實家禾一直希望自己快快長大,期待這個未知的未來,哪怕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座城市。不經意間,一個名字在心間劃過「譚嘉木」。正是邱梓皓無心的一句調侃,讓家禾這個未經世事的女孩內心蕩漾,在她的心裡埋下一粒種子……
------題外話------
青澀的年紀值得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