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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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拉·斯萊特林！！！」

伊莎一聽，條件反射地俯身加速，駕駛著光輪2000向八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衝去！

斯內普一甩袍子，邁開長腿就追著她往八樓跑。

簡直無法無天！他任教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見過有這種膽大包天的學生敢在他面前騎著飛天掃帚在城堡里亂飛！

而且她竟然在自己發現了之後還不停下！

太囂張了！太膽大包天了！就算她是格林德沃的乾女兒也不能這麼做！

伊莎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衝上了八樓，但她在看到校長室門口的滴水嘴石獸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不知道口令，也沒法讓掃帚剎車停下來。

「打開！」她向滴水嘴石獸喊，「給我把門打開！」

滴水嘴石獸當然紋絲不動。

「停下！」斯內普在樓梯上追趕，他已經爬到七樓了，「伊莎貝拉，下來！」

伊莎咬牙，她向著地面奮勇一躍，整個人立刻骨碌碌地撲到了地板上，帶著小披風一起滾成了髒兮兮的一個球。光輪2000絲滑地自行剎住了車，它還湊到伊莎身邊，用掃把柄確定似的戳了她一下，感覺就是來查看她究竟摔死沒有。

「活著呢。」伊莎沒好氣地爬起來，「那個誰，看門的，給我開門。」

滴水嘴石獸一動不動。

「芝麻開門。」伊莎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開始瞎編口令，「檸檬雪寶，跳跳糖，烤豬肘，快樂星球，開心超人——口令究竟是什麼？！」

在斯內普距離八樓只剩半層台階的時候，伊莎拔出了她的魔杖，抵在了滴水嘴石獸臉上。

「讓開，不然我炸飛你。」伊莎冷冷地說，「或許你會想體驗一下我從曾經炸飛過半個德姆斯特朗的乾爹那兒學到的不少出色炸學校技巧。」

滴水嘴石獸立刻往旁邊跳開了——動作真的很迫不及待。

格林德沃說的果然沒錯，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怕威脅，如果威脅不管用，那也只是因為沒找到適合的威脅方式。

石獸后的牆壁分開到兩邊，露出了旋轉向上的樓梯。伊莎連飛天掃帚就來不及拿，大跨步地衝上旋轉樓梯，然後一頭栽進了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當然在。

「哦，是小伊莎！」他從一摞文件上抬起頭，看向渾身灰撲撲頭髮亂蓬蓬的伊莎，「你剛才是把我辦公室門口的石獸打了一頓嗎？身上這些灰都是怎麼搞的？」

伊莎揮手：「都是小事，我要給你看的是這個——阿不思，你看，我在火車上抓住了一隻老鼠！」

她把糖果罐從兜里拿出來之後，鄧布利多桌上有好幾個奇怪的儀器突然開始噴煙鳴叫。鄧布利多用魔杖隨意指了一下它們，然後用飛來咒接過了糖果罐：「應該不是蜜蜂公爵賣的那種糖耗子吧？」

「當然不是。」

伊莎掏出糖果罐的同時，也摸出兜里的另一個包裹。鄧布利多沒在意伊莎手上的小動作，他小心翼翼地掀開糖果罐的蓋子，而伊莎也在揭開包裹上的蒙布。

終於，她從包裹中拿出了雙面鏡。

「喂喂，在嗎在嗎？」她舉起雙面鏡，像是舉起手機，「對面在線嗎？」

很快，雙面鏡里冒出了一個白頭髮、異色瞳的臭臉老頭，嘴裡還在用德語嘟囔著什麼。伊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臭丫頭」之類的詞，但她很順暢地屏蔽掉了。

格林德沃很少給伊莎好臉色看，不過伊莎也很早就掌握了透過行為看破本質的能力。格林德沃雖然嘴上不會承認，但他今晚一定是一直等待著伊莎給他撥通開學后的第一次雙面鏡通話。

除非是把雙面鏡一直放在手邊，不然那頭不可能在她撥通后的五秒內就出現。

「叮咚，你的干閨女給你打視頻電話啦！」伊莎快樂地向雙面鏡那頭揮手，「猜猜我現在在哪兒呀？」

鄧布利多愕然抬頭，而格林德沃也看著雙面鏡那頭陌生的擺設和伊莎背後熟悉的人影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現在在霍格沃茨的校長室！」

伊莎快速移動到鄧布利多身邊，用雙面鏡把鄧布利多也囊括到鏡頭裡。格林德沃看著被迫入鏡、眼神閃躲的鄧布利多，突然很想給伊莎寄點香香的烤大豬肘子過去。

「你看，阿不思也在我旁邊，快和阿不思打個招呼。阿不思，對面是我乾爹，乾爹在我上學前還特意囑咐我要在學校好好聽你的話呢！」

鄧布利多盯著雙面鏡，格林德沃也僵硬地瞪著對面，兩個年齡加起來能有三百歲的老頭半晌一個詞都憋不出來。

伊莎等了半天，最後她直接把雙面鏡往鄧布利多手裡一塞，自己退開了：「你們要是有什麼話就聊一聊，先聊一聊。」

鄧布利多苦笑著將雙面鏡直接反扣到辦公桌上：「沒什麼可聊的，還是先聊聊你帶過來的這隻老鼠吧。它是——」

伊莎大驚：「怎麼會沒什麼可聊的呢？」

格林德沃在那頭也很著急：他剛想到一句問候天氣的開場白！

「是不是我在場讓你緊張了？」伊莎環顧一圈，「哦，對，校長室里還有很多畫像在盯著你們看……被人盯著當然會尷尬，我明白！喂，你們都不許看了，夕陽紅談戀愛有什麼好看的，走走走，都出去！」

校長畫像們：？

從在廢墟里撿到伊莎開始，這是十年內鄧布利多第一次想把這孩子扔出去讓她自生自滅。

恭喜鄧布利多，這也是格林德沃這十年內每天都會有的狂躁感受，你倆終於能重新共情了！

「砰砰砰！」

伊莎還沒驅趕走一個畫框里似乎想要對她說些什麼的校長老頭，憤怒的腳步聲就沿著校長室的旋轉樓梯旋轉了上來，然後就是拳頭在辦公室門上沉重的三聲叩響。

啊哦，又有新的客人了。

伊莎飛速往鄧布利多身後竄去，鄧布利多無奈地把糖果罐重新扣上，問：「哪位？」

「是我。」斯內普的聲音響起。

鄧布利多對伊莎愛莫能助地聳了一下肩膀，然後揚聲問：「你還有什麼事嗎，西弗勒斯？」

「有個一年級學生攜帶飛天掃帚入學，還在城堡內部騎掃帚飛行，而現在她就藏在校長室里。你應該不反對我把她揪出來送回寢室吧，校長先生？」

鄧布利多看向伊莎：「你剛才是騎掃帚來的？」

伊莎苦著小臉：「因為從地窖爬樓梯到八樓真的太累了嘛……」

「我聽到你的聲音了，伊莎貝拉小姐。」斯內普微微提高音量，不緊不慢地說，「你認為躲到校長室之後就安全了？難道校長會包庇你嗎？」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他把雙面鏡支在了辦公桌上，讓它看起來像是一個尋常相框，然後出聲喊：「進來吧，西弗勒斯。」

斯內普下一秒就氣勢洶洶地推開了校長室的門，他如電的眼神掃過整間辦公室，很快就鎖定了鄧布利多身後那半個微微顫抖的毛絨腦袋瓜。

「跟我出來。」他說。

伊莎垂頭喪氣地從鄧布利多背後蹭出來，她飛快地瞟了一眼擺在鄧布利多桌上的雙面鏡，又看了一眼開始發出微弱撞擊聲的糖果罐，最後她只好可憐巴巴地扁了扁嘴，小步走向站在門口的斯內普。

她一步三挪地蹭過去之後，還沒等斯內普下達判決，她就擠出自己看起來最具有迷惑性的懇求表情，抬頭看向他：「您可以關我禁閉，斯內普教授，但是千萬不要扣斯萊特林的分，求求您了。我不想因為我就讓斯萊特林在開學時就被扣掉分數，我還想爭取今年的學院杯……」

斯內普：？

你怎麼在被逮住之後突然有集體榮譽感了？！

校長室牆上的一些畫像發出了同情聲和稱讚聲，其中出身布萊克家的菲尼亞斯更是大聲說：「好孩子，你有心了！」

斯內普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他死死瞪著伊莎，半晌后才從牙縫裡擠出聲音：「……禁閉，兩周！每天放學後來我辦公室！」

伊莎飛快地掃了一眼系統內的斯內普卡牌限定召喚截止時間。

她有兩周時間可以在斯內普身邊開卡包！

好耶！

伊莎立刻精神抖擻，聲如洪鐘地喊：「明白了！我會每天準時去教授你的辦公室報到的！」

格林德沃在雙面鏡里嘴角抽搐了一下，低聲嘟噥了一句：「偽裝功夫還不到家，她不該這麼早就表現得這麼開心。」

鄧布利多無奈地看了一眼雙面鏡里的格林德沃，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反駁這位老冤家的慾望了。

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伊莎貝拉小姐，你還有事要和校長說嗎？」斯內普在最後離開前確認了一遍。

伊莎想了想，指著糖果罐說：「他是一隻歲數很大的老鼠，在韋斯萊家作為寵物活了十年，韋斯萊家管他叫斑斑。」

鄧布利多低聲重複了一遍：「活了十年的老鼠？」

「很奇怪，對吧？」伊莎瘋狂暗示，「所以我第一時間就把他逮起來了！」

斯內普低頭冷冷看向伊莎：「你直接搶了同學的寵物？」

「那倒不是，他在火車站就逃跑了，羅恩一直在找他。我只是正好在座椅底下找到了他而已。」伊莎攤手，看起來純然無害，「說起來，我的本意也只是為了幫助同學啊？」

斯內普噎了一下。

你幫助同學的方式就是把他的寵物弄昏了送來校長室？

鄧布利多看向撞擊聲越發響亮的糖果罐，微微嘆息：「我知道了。謝謝你，伊莎，你做得很好。」

「對了，最後的最後，我還有個問題。」

伊莎扒著校長室的門框，異常認真地問：「在嚴重違反校規的情況下，我聽說學校有可能會找家長？」

鄧布利多：？

你想幹什麼？！

「確實有這個條例，但如果學生情況特殊，家長來不了學校或是沒有家長的話，我們也會適當調整懲罰措施。」斯內普想起了伊莎的乾爹是誰，略緊繃地回答，「你目前還達不到被叫家長的程度。」

伊莎：「那要犯下什麼程度的錯誤才能被找家長，炸學校算嗎？」

鄧布利多：「一般犯下這種錯誤的學生我們會選擇直接開除。」

伊莎失望地耷拉下腦袋，斯內普向鄧布利多點點頭：「我把她送回去。」

鄧布利多在看到一高一矮的兩個人離開辦公室后，才稍稍放鬆地捏了捏眉心。

「這個罐子里裝的是一個神奇生物？」

桌面上，雙面鏡發出了格林德沃的聲音。

鄧布利多：……

伊莎，你是不是故意把東西忘在這兒的？

伊莎不知道，伊莎想睡覺。

斯內普監督著伊莎走出校長室，他看著滴水嘴石獸跳回原位，然後他拿起伊莎忘在門口的光輪2000，簡單地說：「掃帚放在我這兒，學期末的時候還給你。」

伊莎不是很在意這把掃帚，她小步跟上斯內普，壓低聲音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你知道什麼樣的學生會被叫家長嗎，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瞟她一眼：「我們會通知那些犯下距離退學一步之遙錯誤的，或是在學校發生傷殘昏迷事故的學生家長。」

伊莎若有所思：「距離退學一步之遙的錯誤……」

斯內普一眼就看出這孩子肚子里開始翻騰壞水兒：「你除外，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不會找你的家長來。」

伊莎不忿地豎起眉毛：「為什麼！」

斯內普：「因為你的在校檔案中的親屬關係被登記為『孤兒』。」

伊莎臉上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我才不是孤兒，我有乾爹！」

「格林德沃時隔五十年後悍然越獄，原因竟是乾女兒要開家長會？」斯內普在一處沒有畫像的走廊拐角輕輕嗤笑一聲，「你是在期待看到這一幕嗎？」

伊莎小聲嘟囔：「也可以是『黑魔王五十年後前往英國魔法學校重拿畢業證，百歲老人心懷理想為接受教育勇敢翻越高牆』……」

斯內普：「你在說什麼？」

伊莎迅速搖頭：「我什麼都沒說！」

斯內普感覺他今天從看到伊莎這孩子第一眼開始，他額頭上的青筋就沒消下去過。

剛才在校長室的時候他應該揪著分院帽好好問問，究竟是什麼才讓它把這麼一個禍害丟進斯萊特林？

分院帽：啊那不然呢？

送她去阿茲卡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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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的第一天就有一節黑魔法防禦術。

「大、大家應該都買到了我要求的教、教科書。」奇洛教授舉起他手中的課本，即使在面對學生時也緊張得不行，「請、請翻到目錄……」

伊莎低頭，看向她手中的這本和奇洛手裡完全不同的書。

奇洛拿的是《黑暗力量：自衛指南》，她拿的是紐特·斯卡曼德寫的《怪獸及其產地》。

這本書有個她更熟悉的名字，叫《神奇動物在哪裡》。

伊莎於是高高舉起手：「抱歉，奇洛教授！」

奇洛被伊莎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臉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斯斯斯斯斯萊特林小姐！你有，你有……你有什麼事嗎？」

德拉科在伊莎身後悄悄地偷笑起來，學他：「斯斯斯斯斯斯，斯萊特林~」

「我拿錯書了。」她說，「我拿成了《神奇動物在哪裡》，請問我可以和達芙妮同看一本嗎？」

奇洛的眼角也奇怪地抽動起來，他滑稽地向下點了一下頭：「當、當然可以。實際、實際上，今天我們並不需要多……多看課本，第一節課主要……要講的是概、概論。」

伊莎關心地問：「我不會被扣分吧？」

奇洛：？

奇洛：「不、不會。」

伊莎繼續問：「那上課正確回答問題可以給學院加分嗎？」

伊莎的死纏爛打顯然讓奇洛有些害怕，他胡亂又點頭：「能……能的。」

伊莎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那我們的課後作業寫得優秀能不能一起加分？課堂表現好可以加分嗎？每節課上課點不點名，出勤算平時分嗎？教授你有沒有什麼量化考核加分標準？對了教授你每節課能給我們劃一下重點嗎？」

奇洛：？？？

奇洛覺得自己要憋不住了！

他可是伏地魔目前最得力的食死徒，現在竟然要給你一個當年擊敗了他主人的小丫頭課後划重點？！

奇洛張口下意識想否認，斷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孩子的幻想，但下一秒，他感覺後腦勺一緊。

[答應她]

「主、主——」

伊莎好奇地看著他：「主什麼？」

奇洛艱難地拐彎：「主、主要是……是我也還、還沒想好要怎麼加分，下、下節課我會告訴大傢具、具體的加分規則。」

伊莎笑眯眯地坐了回去：「好哦，謝謝奇洛教授！」

達芙妮把自己的課本攤開挪到伊莎面前，壓低聲音好奇地問：「你膽子好大，怎麼敢一連串問他這麼多冒犯的問題？」

伊莎往達芙妮身旁挪了挪，輕飄飄地回答：「因為他好欺負唄。」

要是你知道這個後腦勺粘著伏地魔的傢伙為了完成任務只能在學校裝成一個膽小沒用的教師，你也會想試探一下這人究竟能忍耐到什麼程度的。

調戲奇洛也等於調戲伏地魔，這種有意思的事肯定要逮著機會就干啊！

伊莎撐著頭聽了一會兒奇洛講課，很快她就覺得沒意思起來。

奇洛或許做食死徒是把好手，但他偽裝成結巴實在是有些用力過猛，講課的時候給人的聽課體驗相當差，鬼知道當初鄧布利多為什麼寧可選一個結巴都不願意讓斯內普來當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

她偷偷翻開了自己帶錯的另一本書《神奇動物在哪裡》，當著奇洛的面開始開小差。

當然，奇洛不敢管，也不能管。只要他一動念頭，他的後腦勺就開始發痛。

勞德為什麼要對那個曾經擊敗了他的女孩放任自流？

難不成勞德在伊莎貝拉身上還有更深遠的謀划？

或者……真的如同傳聞所說，那個伊莎貝拉身上真的隱藏著巨大的黑魔法秘密？

奇洛一邊用平板的聲音念課本目錄，一邊偷偷用餘光打量伊莎。伊莎對奇洛的偷瞄毫無所覺，她翻開《神奇動物在哪裡》，開始閱讀紐特·斯卡曼德寫的序言。

紐特·斯卡曼德在開頭這樣寫道：

「我是第一個逮到蓋勒特·格林德沃的人，這是事實。阿不思·鄧布利多對我來說不僅僅是學校的老師，這也是事實。除此之外，我不能多說什麼。我不敢違反官方秘密法令，更重要的是，我不願辜負鄧布利多的信任，他是最不願意談及私事的人。」

……

……等等，紐特你在你的書里寫的這是什麼玩意兒？

格林德沃我抓獲，鄧布利多信任我，除此之外就不多說了，懂的都懂。

奇洛餘光看到伊莎緩緩地抬起頭，她緩緩地伸手揉了揉眼睛，緩緩地低頭又看了一眼書，然後又緩緩地把書合上了。

紐特，你是不是仗著老蓋蹲監獄去了看不到你寫的書所以就開始胡說八道了？

紐特，你在寫這些東西的時候會想到煤氣灶嗎？

紐特，你真的很勇，當初分院帽怎麼就把你送到赫奇帕奇去了呢？

奇洛看到伊莎深沉地嘆了口氣，他不由自主緊張了起來。

那個伊莎貝拉又在琢磨什麼壞東西了？難不成她要模仿格蘭芬多那對雙胞胎，用大蒜來砸他的後腦勺？

但一直到下課，伊莎都安安分分的，甚至還在離開教室時對他招手說了一聲「奇洛教授再見」。

奇洛被嚇得都忘了給他們布置作業。

戴著紫色圍巾的男人望著伊莎離開的方向出神，半晌后，他低聲說：「這個伊莎貝拉……」

[很乖巧也很聰明，是不是？]

奇洛：？

啊？

不是，等等，勞德你說什麼！？

伊莎當然不知道奇洛在教室里抱著他的大蒜味兒圍巾痛哭流涕，祈求自己的好勞德就算沒了鼻子也該留下一對明亮的眼睛來看清邪惡小孩伊莎貝拉的真面目，她此刻心情不錯地和同學們一起走出瀰漫著古怪味道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室，然後立刻遭到了其他學生的圍觀。

「那個就是伊莎貝拉？」

「是的，聽說今天早上她六點鐘就起床了，就是為了提前到教室……」

「你覺得她身上有什麼特異之處嗎？」

「上課特別積極算不算特異之處？」

伊莎對此充耳不聞，她在圖書館門口和別的同學作別，然後摸了一把兜里鼓鼓囊囊的加隆袋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腳就走進了圖書館。

「嘭！」

圖書管理員平斯夫人嚇了一跳，她看到一個一年級新生努力扒在她的桌子前，往桌面上排出一張奇怪的金色門票。

「你好？」平斯夫人有些困惑，「這是什麼，某位教授的禁.書閱覽許可簽名嗎？」

伊莎沒回答，她矮下身子，捂著嘴悄悄念叨起來：「今天吃早飯的時候也看到臉色很差的斯內普教授了果然男人每個月也有可能來一次那什麼導致激素水平失調脾氣變差希望廚房的家養小精靈能給教授煮點紅糖姜水或者去東方買點烏雞白鳳丸什麼的——」

很好，壞話已經講完了！

伊莎自信滿滿地觸犯了「斯內普第一定律」，然後她站起身，認真地將圖書館通行證往平斯夫人面前又推了推：

「要一次單抽，斯內普概率UP池的，謝謝。」

正好走到圖書館門口的斯內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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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獎競猜，斯內普和奇洛誰先會去買降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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