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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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興奮得簡直忘乎所以了，她靠著本能向空氣揮拳，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已經忘記了「仆步撩襠」下面的招式，而她再回憶「仆步撩襠」前面的招式時也發現自己根本一個都沒記住。
那她剛才打的那是什麼拳？
……既然沒有名字的話，就給它命名為自創拳法「瓦坎達索命拳」！
為什麼是瓦坎達？
那當然是因為瓦坎達的人臉都黑了，被她打中的人統統變非酋，咻咻咻。
伊莎意猶未盡地又對著空氣劈了兩掌，這才轉頭看向那個被她遺忘在身後的少年。
黑髮少年用他那雙黑玉一樣的眼睛沉靜地望回她。
伊莎在看到湯姆·里德爾的第一眼時，一種幾乎讓她驚恐的熟悉感與親近感從心頭湧起。那是一種冥冥中難以言說的直覺，這種直覺讓她雙唇微顫，一個稱呼就卡在舌尖呼之欲出。
……太像了。
湯姆·里德爾簡直就像是男版的她自己！
「你……」伊莎乾咽了一口唾沫，「你認識我嗎？」
湯姆·里德爾看著她，一言不發。
「你好？」伊莎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嗨，我叫伊莎貝拉·斯萊特林，你呢？」
湯姆·里德爾突然舉起魔杖，像是被設定好了的程式一樣，在半空中劃出了一行閃亮的文字：
湯姆·馬沃羅·里德爾
他看著伊莎，微笑著一揮魔杖，改變了字母的排序：
我是勞德·伏地魔。
伊莎：……
伊莎：「我知道這個，謝謝你的自我介紹。我是問你認不認識我，你覺得咱們兩個長得這麼像，會不會有點親戚關係？」
湯姆·里德爾垂下手，又像個木偶一樣不動了。
伊莎慌亂地點開遊戲系統，一通查找后，她終於在卡牌圖鑑的說明裡找到了一行小字：
【關於魔咒卡】
【特殊魔咒卡可召喚出施咒人代為施加咒語。施咒人沒有自主行動能力與自我意識，只能依據玩家命令使用對應魔咒。】
【增加魔咒熟練度后，施咒人也可對玩家其餘指令做出反應】
什麼？
伊莎看向她面前的湯姆·里德爾，伸手非常冒犯地戳了一下他的臉。
湯姆·里德爾一動不動。
少年人帶著點小小嬰兒肥的臉龐手感很好，伊莎見他確實沒有什麼反應，大著膽子直接掐了一把。
「還真是人偶啊……」伊莎失望，「不過他的建模怎麼會和我這麼像，難不成網易又在建模上拉胯了，搞一些主人公和NPC同臉套皮？」
另外，這傢伙剛出現的時候不是說過話嗎？
伊莎嘗試著指揮他：「你能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湯姆·里德爾頭頂突然出現了一行金字：【召喚語音】
木偶一樣的少年臉上露出了邪氣十足的笑意：「是你將我召喚到這裡來的嗎？轉過頭來吧，小姐，讓我看看究竟是誰這麼膽大包天……」
哦，原來是召喚語音啊！
伊莎試著命令他：「坐下。」
湯姆一動不動。
「只有增加熟練度才能讓他慢慢聽話啊……增加熟練度需要釋放魔咒擊敗敵人，可這附近也沒什麼活物能讓我練阿瓦達。」伊莎想了想，「等等，我在之前不是抽過幾張召喚卡嗎？」
她立刻調出卡包，一一看過自己已經抽到的幾張卡牌，分別是：
【阿瓦達索命】【除你武器】【癒合如初】【吼叫信】【充氣咒】【腫脹藥水】還有【小蜘蛛群】。
「就決定是你了！」伊莎抱起懵懵的布偶貓，選定卡牌，「召喚【小蜘蛛群】！」
在3隻小蜘蛛從魔杖間湧出的那一剎那，伊莎立刻像只大貓咪一樣閃身躲到湯姆身後，指著落到地上的小蜘蛛們喊：「阿瓦達！快，把它們都阿瓦達了！」
要是那個沒鼻子的伏地魔聽到了伊莎的這話，他一定會發出疑問：什麼時候「阿瓦達」成了一個動詞？
不對，是什麼時候「阿瓦達索命」的逼格已經降到只能去殺蜘蛛了？
伊莎：「阿達瓦索命」的逼格就是被你這傢伙降下來的！
原本是個殺誰誰死的強力咒語，結果因為你這禿頭百般作死，殺了哈利兩次都以失敗告終，最後竟然還被「除你武器」秒了！
在伏地魔被崩飛之前，巫師們提到「阿瓦達」都是：強大，恐怖，絕對不想面對。
在伏地魔被崩飛之後——
「阿瓦達」？
不是口齒不清的「阿巴阿巴啃大瓜」嗎？。
對啊，就是那個完成任務就能拿到的咒語。嗨，之前我在決鬥的時候用過，一點也不好用，還是冰凍咒好使。
太丟人了，真的太丟人了。
都是黑魔王，人家格林德沃就以一己之力將厲火改成藍火煤氣灶，大大提升了厲火的逼格。
伏地魔，你看看你做了什麼。在你之後，阿瓦達的綠光就只能代表帽子的顏色不太妙了！
伊莎伸手在里德爾頭上比劃了一下，突然很想把那頂斯萊特林綠油油蛇頭帽給他戴上。
不知道蛇院上代院草能不能拯救丑絕了的蛇頭帽？
俊朗的黑髮少年什麼都沒說，實際上現在只是個人偶的他也說不了什麼，做不出什麼反應。
伊莎指向地上四處亂爬的小蜘蛛，小聲下令：「殺！」
湯姆·里德爾舉起紫衫木魔杖，瞄準火車地板上茫然轉圈的小蜘蛛們，平靜地念出咒語：
「阿瓦達索命！」
綠光亮徹整座車廂，伊莎只覺得一陣目眩，她連忙閉起眼睛又縮回湯姆背後，揪著他的校服袍子小聲問：「好了嗎好了嗎？」
【阿瓦達索命】熟練度+10
車廂地板上，三隻蜘蛛蜷縮起來，一動也不再動了。伊莎看著它們漸漸化為金光散去，很快就如同從未出現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來卡牌召喚出來的生物不會在現實繼續留存。
伊莎鬆了口氣，她扯了一下湯姆的袖子，本想再說點什麼測試一下現在這個「人偶」的反應，但湯姆突然彎下腰，像剛剛進入這間車廂的伊莎一樣，探頭去查看座椅底下的陰影。
「那下面真的有東西？」伊莎也在湯姆身後有樣學樣地低頭，「是什麼？」
阿瓦達索命的綠光照亮了座椅下方，一隻灰色的耗子蜷縮在角落裡，此時已經完全嚇得癱軟失禁了。
伊莎歪頭看著那隻不正常發著抖的老鼠，腦子裡閃回過剛進車廂時克里斯蒂亞諾的反常反應，還有羅恩來拜訪時說的話：「我的老鼠斑斑不見了……」
她定睛看向那隻老鼠，詭異地微笑起來。
你這耗子還挺能藏啊？
在老鼠斑斑眼裡，兩張宛若兄妹的臉在他面前出現，其中哥哥模樣的少年用魔杖指著他，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但杖尖那一點熟悉的綠色令人根本無法保持冷靜。
「嗨咯嗨咯，沒想到你竟然藏在這裡，羅恩現在還在外面到處找你呢。」那個小一些，也更柔和一些的妹妹笑著對他彎起眼睛，「不過……你應該也聽到我們剛才說的話了吧，彼得·佩迪魯？」
她認識自己！
她竟然認識自己！！！
明明他已經為了逃避站台上的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萊克而躲到了這裡——
「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嗎？」女孩的笑容如同魔鬼，「情報是需要交換的，只有當你給了我讓我滿意的情報之後，我才有可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哦。」
「上，湯姆！給你這個老部下一點綠光瞧瞧！」
湯姆·里德爾臉上露出了和伊莎一模一樣的笑容，然後他對著蟲尾巴腦袋上方就是一記快准狠的：
「阿瓦達索命！」
觸電般不可思議，像一個奇迹——綠光在哪裡？
綠光在這裡！
……不要在逮耗子的時候唱歌啊！
在絕對的求生慾望前，彼得·佩迪魯瘋了一樣地向前飛竄，他努力不去想被綠光擊中的後果，眼前只有車廂的大門！
只要逃到那裡去的話，只要逃到那裡去的話——
伊莎看著那道從座椅下飛奔而出的黑影，露出了一個和格林德沃十成十相似的可怕笑容。
她剛才是故意讓湯姆打偏的，目的就是讓蟲尾巴逃出來。因為只要他從窄小的地方跑出來了，她就可以——
伊莎舉起屬於她自己的黑胡桃木魔杖，雙眼放光地念出那句咒語：
「奶油，雛菊和陽光，把這隻傻乎乎的肥老鼠變黃！」
彼得·佩迪魯還沒想明白這是個什麼咒語，黃光就打中了它的身體。老鼠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叫，隨之而來的就是頭頂一陣猛烈的劇痛。
伊莎抄起行李架上的一個手提箱，直接對準老鼠拍了下去。
「死耗子，竟然偷摸藏在我的椅子底下，萬一帶傳染病怎麼辦……」她嘀咕道，「啊，不行，湯姆你別把他真殺了，我要留活口問問題。」
伊莎攔下湯姆，不讓他對著這間車廂里的最後一個敵方目標發出阿瓦達。她從自己的行李當中拆出了一個含有一些魔藥材料的小包——斯內普說這是他買坩堝的時候老闆贈送的，但伊莎懷疑這就是斯內普特意買來給她預慣用的材料包，只是她沒找到證據。
「放一點水仙根粉，再拿一點艾草，混合在一起——」
她從湯姆手裡拿過紫衫木魔杖，隨意地在坩堝里將魔藥材料攪拌了兩圈，然後就直接把地上那隻軟趴趴的耗子提了起來，將耗子的腦袋摁到了坩堝里。
當藥水不再冒出氣泡時，伊莎拎著耗子尾巴將他提出，隨手扔回了座椅底下。
「水仙根粉加艾草做成的強效生死水，喝了都說好。」伊莎給自己豎起大拇指，「我真是提前預習的好學生，第一節魔葯課上無論教授問什麼問題我都答得上來！」
給耗子喂葯也屬於一種預習！
湯姆·里德爾靜靜看著伊莎忙碌地又收起行李箱，她隨手用湯姆的紫衫木魔杖將行李飄回行李架，在她想到要歸還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剛才似乎用的並不是自己的魔杖。
「對不起啊。」伊莎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她提起湯姆的校袍，直接用他的袍角把紫衫木魔杖上殘留的生死水擦乾淨，「我這就還給你，這就還。」
她拉起湯姆的手，把魔杖放回他的掌心。還沒等她再測試一下人偶的應答能力，走廊上傳來了羅恩標誌性的大嗓門兒：
「快快快，零食車要來了！」
伊莎反應很快地對湯姆打了一個響指：「你快回到卡片裡面去！」
湯姆垂眸看向她，出乎她意料之外地，少年突然勾起唇角對她笑了笑。
「好。」他說。
羅恩推開車廂門，此時的伊莎正站在原地發愣。
「你是不是也聽見零食車的聲音了？」羅恩沒多想，喜氣洋洋地拉著哈利坐下，「你說剛才要吃什麼來著？」
哈利對伊莎笑了笑，掰著手指數起來：「4個坩堝蛋糕，10包巧克力蛙，10盒比比多味豆，6根甘草棒……」
你倆喂小豬呢？！
伊莎回過神來，不由得也雙眼放光：「什麼，零食派對？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這位更是重量級的小豬。
格林德沃認證蓋戳的小豬！
零食車被推到伊莎他們車廂門口，還沒等售貨女巫敲門發問，車廂門就「嘭」地被推開了。
伊莎和哈利宛如兩位門神一樣一邊一個按住零食車，同時露出了有錢人的笑容。
「人，可以過。錢，你拿去。車，留下來。」
售貨女巫：……？
哈利從錢包里往外大把掏錢，伊莎和羅恩猛虎撲食一樣上去，一趟一趟地使勁兒環抱住車裡的零食，能抱多少就往沙發上運多少。
售貨女巫點錢的時候還有點暈乎：「你們吃得完嗎？」
「吃得完！不要小看我們，這位可是韋斯萊我們的王——不是——我們的乾飯王！而我更是連續蟬聯了三年的聖誕節烤豬蹄大胃王比賽冠軍！」伊莎震聲道，「對了，你們車上不賣可樂嗎？」
售貨女巫：「沒有這種東西。」
伊莎拍拍她的空車：「明年記得去進貨，沒有可樂的零食車是沒有任何靈魂的零食車，再見。」
車廂門「嘭」地又關上了。
售貨女巫：…………
見鬼了！
「哦耶！零食派對！」
三個孩子歡呼一聲就開始抓取自己看中的零食。哈利去拿坩堝蛋糕，羅恩拿卷心軟糖，伊莎則抓起了巧克力蛙。
「我在收集巧克力蛙畫片。」她這麼告訴另外兩個男孩，「以後你們要是有重複的鄧布利多畫片，請一定送給我。」
「鄧布利多？我有他的好多張卡。」羅恩叼著一根長長的軟糖，隨手也抓起一盒巧克力蛙，「哈利，你收集畫片嗎？」
「收集啊，我還收集另一個系列的魁地奇球星卡。」哈利也有樣學樣地拿起一盒，「上個賽季的我還差一張羅納爾多就能——哦，真巧，是鄧布利多！」
伊莎立刻湊了過去：「哪兒呢哪兒呢？」
哈利把他手中的卡片慷慨地遞給了伊莎：「送給你，這張卡我也有很多張了。」
伊莎接過畫片，第一時間將它翻轉到了背後，看向畫片反面的文字說明。
「……鄧布利多廣為人知的貢獻包括：1945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
她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我要把卡片統統收集起來寄給我乾爹。」她說。
「你乾爹喜歡巧克力蛙畫片？」羅恩好奇地問。
伊莎：「不是，他只是喜歡鄧布利多。」
哈利&羅恩：？？？
啊，這……？
伊莎也不管他們兩個能不能理解，興沖沖地開始一一拆巧克力蛙。很快，哈利和羅恩的注意力也都被轉移開，紛紛努力拆包。
赫敏敲門的時候，他們三個已經拆完了所有巧克力蛙，正在玩哈利帶來的高布石。
伊莎剛被高布石裡面的檸檬水呲了一臉。
羅恩同情地給她拿了一張紙巾：「你都輸三局了……可能今天運氣不太好，梅林保佑。」
「對，是運氣的問題。」伊莎胡亂用紙巾在臉上一抹，「重來！」
赫敏無語地敲敲車廂門，在所有人（包括滿身檸檬味兒還在從下巴上往下滴檸檬汁的伊莎）都轉頭看向她后，她抬起下巴，清清嗓子：「有人看到一隻蟾.蜍了嗎？納威丟了他的蟾.蜍。」
「我的斑斑也丟了。」羅恩撓了一下鼻子，「真奇怪，可能火車站就是容易丟寵物。」
哈利老老實實地搖頭：「沒有看到。」
赫敏聳了聳肩，然後她看向檸檬味兒的伊莎，語氣稍微柔和了一些：「你可以試試專門用於清理的魔咒。」
伊莎拿起她插在兜里的魔杖：「你是說『清理一新』嗎？」
她指了一下自己的臉，檸檬水「咻」地一下蒸發殆盡。
赫敏的眼睛稍稍睜大了一瞬，然後她興趣濃厚地問：「你也提前預習過課本了嗎？」
伊莎點點頭：「是的，我把一年級的課本都看了一遍。因為我聽說老師們更青睞於提前預習的學生，也會在課上給他們加更多的學院分。」
羅恩悄悄地向哈利那兒挪了挪屁股，總覺得此時的伊莎身上突然亮起了一道有些刺目的光環。
那是什麼呢？
「原來如此，用學院之間的競爭來刺激學生們努力學習，這確實是一種很好的方法。」赫敏向伊莎伸出手，「你好，我是赫敏·格蘭傑。你呢？」
伊莎趕緊放下魔杖，鄭重地和她交握：「伊莎貝拉。」
赫敏眼中的火苗燃得更旺了：「等等，你是不是書里提到過的那個『出生於1980年父不詳母不詳於1981年擊敗神秘人之後再無音訊據悉是被送往國外領養家庭』的伊莎貝拉？我在《20世紀末巫師界大事件考》和《巫師的世界》裡面都讀到過你！」
伊莎乾笑：「這麼看來我還是個名人。」
哈利看向高布石，小小聲地說：「有時候看來，名氣並不能代表一切。」
……不就是高布石玩得太菜嘛！
「很高興認識你。」赫敏並沒有像哈利羅恩之前那樣反應過度，她向伊莎最後又點了點頭，「馬上就要到站了，你們最好提前換好校服。」
她的眼神在三個人前襟上都沾到的坩堝蛋糕碎屑上掃過，最終停留在羅恩鼻子上的髒東西上。
「也順便整理一下儀容儀錶。」她補充。
赫敏走了之後，羅恩鬆了口氣，小聲抱怨：「我覺得我們在她眼裡像是鼻涕蟲。」
伊莎趕緊伸手去拍她衣服上的蛋糕渣：「不過人家說得也很對，咱們吃得到處都是……哈利你手邊有一盒比比多味豆，小心不要打翻了。」
哈利趕緊抬起手：「就差一點……」
他們把車廂收拾了一下，分了分剩下的零食，然後男孩子們就退了出去，把車廂留給伊莎換衣服。
伊莎從行李架上搬下她的手提箱后，又彎下腰，看向座椅下。
一團呼呼大睡的黑影依舊蜷縮在角落裡。
「真有意思。」她自言自語道，「明明預言中的救世主是我，波特一家沒有隱藏的必要，你蟲尾巴又是怎麼淪落到需要四處躲藏的結局的？」
伊莎把老鼠揪了出來。她找了一個空的糖果罐，直接把老鼠放了進去。
「這樣就有借口在開學第一周拜訪校長室了。」她滿足地拍拍衣兜，「對著福克斯抽卡，從它身上薅毛，說不定還能從校長室順點什麼東西給乾爹寄過去……」
真不錯！
不遠千里跨國撮合，親手促成乾爹搞夕陽紅戀，幫老兩口鴻雁傳書，簡直沒有比她更孝順的乾女兒了！
說不定在她畢業前就能吃上乾爹的喜酒呢，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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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蓋心裡也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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