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會對她更好,更愛她
傅修衍眼光微頓,看向何兮身後一臉抱歉的江震。
何兮笑著說,「您別怪江助理,是傅伯伯讓我來的,傅伯伯說您今晚有空,想讓我跟您一起吃個飯。」
傅修衍點了點指間過長的煙灰,英俊清雋的眉目波瀾不驚,出口的嗓音卻沉冷的過分,「抱歉,我要陪我太太。」
何兮臉上的笑微微僵滯,也沒等傅修衍允許,就走了進來,「傅總可能有件事還不清楚,陸小姐先前被傅伯伯請了去,這會兒恐怕沒空陪您吃飯。」
「什麼意思?」男人漆黑的眸色忽而凜冽,鋒利的視線朝她射了過去,「把話說清楚!」
他掐了煙,語氣如冰刀霜劍,何兮心虛的往後站了一步,抬手將耳邊的髮絲往後攏,掩飾自己的緊張。
「看來傅伯伯真的沒來得及跟您說,傅伯伯覺得陸小姐和您不登對,想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江城,可陸小姐不願意,傅伯伯就只好......」
「靈犀人在哪兒?」傅修衍目光極度的冷漠,這幾乎讓人凍到骨子裡的眼神,讓何兮的脊背都跟著涼了。
「我......」何兮努力讓自己鎮定,就掏出手機給他看,「我不知道陸小姐在哪,傅伯伯說了,只要我們兩個感情好,只要您今晚陪我吃飯,他就考慮放過陸小姐。」
手機里,正是陸靈犀拚命掙扎著卻被四個男人捆著往床上帶去的畫面。
傅修衍只看了一眼,周身的氣息就冷冽了好幾個度,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他一句話都沒說,腳下的步子凌厲如同生了風,直接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江震,馬上定位靈犀的位置!」
江震哪裡見過傅修衍這麼著急的樣子,哪怕他不知道何兮給他看了什麼,也猜得到陸靈犀大概率是出事了,連忙答應了下來,去掏手機。
「傅總,別走!」何兮追上前,忽然從背後抱住了傅修衍。
「您別走,您相信我,我也想救陸小姐,」何兮眼睛很紅,潸然淚下,「現在能救陸小姐唯一的辦法就是聽陸伯伯的話,傅總,就算您暫時不喜歡我,也可以跟我演一齣戲,只要傅伯伯相信我們是想在一起的,他一定會放了陸小姐的......」
「放手!」
傅修衍目光如刃,深邃的眉目夾著凜冽的寒芒,伸手直接將環在他腰間的小手拉開,毫不客氣的拽到了地上。
他太了解傅中青,斬草除根是他的做事風格,就算他配合演了戲,傅中青也絕不會放過陸靈犀。
「傅總!」何兮掙扎著從地上起來,卻因為起的急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吃痛的再度跌了下去,可饒是這樣,男人連半個憐惜的眼神都沒有分過來,疾步就朝著總裁辦的專屬梯而去。
像是一刻也等不了。
何兮一雙手緊緊攥在了一起,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總裁辦的專屬梯忽而在這個時候突然打開。
「去哪兒?」傅中青從電梯里出來。
江震緊跟著傅修衍,低聲道,「傅總,找到了,陸小姐手機信號在名臣大酒店!」
傅修衍面無表情,眼睛里蓄著蝕骨的冷意,沉邃的黑眸掠過傅中青,整個人的氣場沉厲到令人心驚,饒是鎮定如傅中青,也忍不住震了震。
「老子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傅中青喊住他,拐杖抵在電梯口,不讓電梯門關閉,滄桑的臉上蘊著薄怒,「你現在去也來不及了,那是那丫頭自己的選擇,你給我聽好了,只要你和何兮在一起,過了今晚,我就不會再找那丫頭的麻煩,但你要是......」
「除了靈犀,我不會和任何人在一起,」傅修衍毫不客氣的打斷他,儘管聲音聽上去還算平靜,可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壓抑的憤怒,「不管靈犀遭遇了什麼,都是我欠她的,這輩子我只會對她更好,更愛她,你想拆散我們,除非我死,讓開!」
「你!小畜生!」傅中青怒不可遏,直接一拐杖杵在傅修衍身上,「老子為你好,你不領情是嗎?!那丫頭把你害的這麼慘,我看你是被她迷昏頭了!」
拐杖打在他身上,男人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將拐杖丟出了電梯,聲音冷的要命。
「您最好祈禱靈犀不要有事,倘若靈犀因此而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傅董,你我今生父子緣分也就盡了。」
傅中青不敢相信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震驚到完全喪失了反應,腳步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然後電梯門就在他眼前快速關上。
傅修衍活了三十多年,人生從沒有哪一刻像此刻這般著急過。
從傅氏集團到名臣酒店,這個點雖然不是堵車的點,但至少也要四十分鐘的車程,他硬是開了二十五分鐘就到了。
江震聽著黑色賓利震耳欲聾的引擎聲,默默數著傅修衍闖下的紅燈數,心想明天他得提前通知一下公關。
賓利直接剎在了酒店正門前的羅馬柱旁。
傅修衍用力甩上駕駛座的門,還沒走進酒店,就被蜂擁而來的黑衣人堵住了去路。
「傅總,傅董交代過了,您不能進去!啊!」
那人的手腕被捏住,緊接著重重的拳風掃來,他整個人都被打到了地上。jj.br>
傅修衍身上是毫不掩飾的肅殺之氣,那雙漆黑的眼睛,被逆光的陰影渲染的毫無溫度,像是地獄中走出的鬼魅,「再攔我試試?!」
同行的保鏢們面面相覷,都硬著頭皮擋在那裡,「傅總,您真的不能!啊!」
保鏢一聲凄厲的慘叫。
傅修衍一點沒客氣,他眼睛都是紅的,將幾個保鏢打的連連後退了幾步,力道大到唇角直接有血流了下來。
「江震,知道該怎麼做?!」
傅修衍嗓音陰冷,江震跟隨傅修衍之前,曾在特種部隊服役,解決這些人不在話下,「先生,這邊交給我。」
酒店套房裡。
血。
床上,地板上,女孩月牙白的羊毛裙上,觸目驚心的,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