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公演(2)
隨著第一組表演的結束，第二組即將上場。主持人在一旁說:「第二首公演歌曲，《星光含情》。」霍天瀧一聽，立馬端正了坐姿，一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
台上的女孩兒們在幾秒之內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站位，當燈光亮起的那一刻，霍天瀧的眼睛就再也沒有移開過。台上的付星涵，一身白色長裙，妝容淡雅，面帶甜美的微笑，一雙眸子間滿是盈盈的笑意。等到隊友唱完后，副歌部分即將開始時，只聽得她空靈的聲音響起:「在那星空下，我曾說要帶你回家，可是這麼久了，你還記得我嗎，我一直愛著的小丫頭啊，你可以不要忘記我嗎，星空底下，我對你的思念在生根發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霍天瀧覺得付星涵的眼中好像閃著淚花。
其實，這首歌本來就是霍天瀧寫給付星涵的。今天，看到她親口唱出來，霍天瀧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看到她在台上光芒萬丈，他忽然意識到:她成長了，她不是原來那個一直需要他保護的小姑娘，但她還是她，還是原來那個喜歡對著他撒嬌，對著他耍小性子，調皮搗蛋的小姑娘。
聽著聽著，霍天瀧自己的眼眶有些紅，似是想起了往事。他連忙低下頭，整理好情緒，才再次抬頭，對準攝像機。
一曲完畢，台下的觀眾們都紛紛鼓掌，霍天瀧自是鼓得最起勁兒的那個。等到她們都問了好，霍天瀧笑著說:「這首歌呢，是我比較老的一首歌了。說實話，調子不難，但是其中的情感不好把握。然而你們今天確實出乎我的意料，出色地完成的你們的演出。」說到這兒，話鋒一轉:「不過……我想稍微說一個人。」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戴瑾，你的舞蹈和唱功都是非常優秀的，但是今天這首歌，我認為，你沒有找到它的情感。」台上的戴瑾一聽，一愣:「請問霍老師，我是哪裡出了問題呢？」霍天瀧淡淡一笑:「你的音色很棒，但我聽了之後，卻沒有聽出歌詞中想要表達的悲傷。這首歌表達了對一個人的思念，對往事的追憶，對未來相逢的盼望。而你剛剛唱出的，我會認為，這是暗戀。」戴瑾聽了之後，略微思索一番，然後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了，謝謝霍老師。」霍天瀧看著她的眼神，眼底露出一抹懷疑，但嘴上依舊說著:「下去多加練習吧。」
接著，封昭廷和洛修也依次進行了點評。
大約三個小時之後，第一次公演結束了。然後……就輪到了萬眾矚目的投票時間。
其實，單從導師點評來看，付星涵她們那一組，獲得的讚賞是最多的。但是如果論單人排名，那就是個未知數了。
終於，到公布排名的時候了。主持人站在台上說:「現在，是第一次排名，最後二十名的學員，將會離開這個舞台。」雖然是註定的結果，但是這一刻真正到來時還是不免有些悲傷。
主持人接著說:「先公布前十。第十名，夏溪澈，兩百三十七萬五千六百七十三票。第九名，韓甜，兩百四十五萬三千一百五十二票……第五名，秦萱，七百五十五萬七千二百六十票。……第三名，戴瑾，九百四十八萬八千六百票。……第一名，付星涵，一千零五萬六千九百七十一票。讓我們恭喜以上十位女孩，成功留在這個舞台。當然，作為前十名的獎勵，第二個月你們十個人都會是一等班的學員。」接下來，主持人又陸續念了後續名次的人。但這些，在霍天瀧眼裡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看著台上的女孩，身材修長，面容姣好，是愈發的漂亮了，還憑藉自己的努力奪得了第一名。想著想著，霍天瀧就開始不自覺的笑。突然，感覺到旁邊有人戳他，霍天瀧轉頭，看到洛修正在用手指戳他。霍天瀧不滿道:「洛洛，你幹嘛呢？」洛修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天瀧，我知道付星涵長得好看，但你也不用一直盯著人家吧，這還在錄節目呢，你收斂一點。」霍天瀧趕緊收回目光:「很明顯嗎？」洛修一臉無語地看著他:「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說完，停了一下，繼續說:「你是不是喜歡人家？」霍天瀧臉色一僵:「胡說啥？我就算喜歡她，我也會正大光明地追好吧，怎麼會用那種流氓眼光看人家呢。」洛修點點頭:「我信你……個鬼。」霍天瀧白他一眼:「切，懶得和你說。」洛修看著他，認真的說:「不過……你要是真喜歡，就去追吧，畢竟我從來沒看到你用這種眼神看過一個女生。」霍天瀧微微一愣:「知道了。」隨後又把目光轉向台上，只不過這次收斂了許多。
等到排名公布完畢，剩下的六十個人重新分班，不免又廢了一番工夫。
二次分班完畢，這才全是完整結束了，霍天瀧上台說:「第一次公演圓滿結束，你們很不錯，留了下來。第二個月的練習即將開始，希望大家繼續努力，朝著自己的夢想奔跑，繼續在舞台上發光，大家繼續加油吧。」
等到霍天瀧回到盛世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他忽然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張紙，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拿起來掃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情感類訪談節目《你們的距離》，錄製時間9月23號，星輝大廈6樓。
看著紙上的內容，霍天瀧勾唇一笑，自言自語道:「阿凱這次辦得不錯，能給我搞到這個節目，明天給他加獎金。」說完，把那張紙丟到一邊，打開手機，看到微博上「第一次公演」的話題熱度不斷上升，心情甚好。然後又打開了微信，看著那個置頂的聊天，臉上浮現出一抹猶豫，但還是發了一條消息:「你明天有空嗎，我想告訴你關於我這些年的事情，明天下午2點，西城咖啡廳，我等你。」
等到消息發送之後，霍天瀧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其實他並沒有做好準備，去告訴付星涵自己這些年的經歷，但是又不得不邁出這一步。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霍天瀧這麼想著，收拾好東西，便離開了辦公室。
第二天，當阿凱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發現霍天瀧笑眯眯地望著自己。阿凱咽了口口水:「瀧……瀧哥，今天怎麼了這是？」霍天瀧笑道:「白痴，快給老子滾過來，給你加獎金。」阿凱驚訝道:「咦，怎麼突然想到給我加獎金？」霍天瀧解釋說:「我昨天看到了，你給我拿到的那個節目。幹得漂亮。」阿凱嘿嘿一笑:「那是，瀧哥交代的事兒，必須得辦好。」說到這兒，阿凱停了一下，繼續說:「我已經和他們溝通過了，不會問很私密的問題，頂多就是問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啥的。」霍天瀧點點頭:「沒事，不管他們問什麼，我都準備回答，而且我還準備多給他們爆一些料呢。」阿凱看了他一眼:「哥，別玩脫了。」霍天瀧沒好氣地說:「知道了，我這不是在為以後做打算嘛，你急個屁。」然後起身，對阿凱說:「下午我有事兒，來找我的一律說不在，公務你處理了就行。」說完，不等阿凱抱怨，轉身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