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庶女為後(4)
暮雨就瞅著男主和幾個男子坐在一個房間中喝著花酒,周圍圍著幾個搔首弄姿的女子,那男主雖表面看上去笑嘻嘻的,但其眼睛中卻不顯任何情慾。
不要問他為什麼看出了那是男主,主要是當時的旁白的他字上是綠色,而這個男主頭上有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她想認不出都很艱難好啵!
而他身旁有一個鬼鬼祟祟,男扮女裝的身影,頭頂上有一頂紅色的帽子,確認是女主無疑了。
紅花需綠葉扶持,簡直是沒得毛病。
話說,她現在是不是應該先開溜?這邊女主男主都集齊了,「神龍」也該出現了吧?
然而,似乎有點來不及了……
「砰——」
巨大的聲音從樓下傳上來。
嘖,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沐雨小心翼翼地匿於一旁,嗑瓜子,看好戲,她要當一個稱職的吃瓜群眾!fighting!
【……】
來砸場子的是一個魁梧大漢,臉上還有一個猙獰的刀疤,從眉心一直到耳垂處。
「給我搜!」氣吞山洪般的聲音,嚇得暮雨怔了怔。
這是個什麼神仙?長得……如此標誌?
【這是男二。】系統適時的出聲解釋。
男二?
暮雨嘴角抽了抽,這男二的長相委實不敢恭維呀!
【宿主沒發覺這個男二臉上戴著一層面具嗎?】
噫?面具?可嚇死本寶寶了!帶這麼丑的面具出來瞎晃也不怕把小孩兒嚇哭了!
沐雨和系統的閑聊並沒有影響另一邊主角們的對話。
「這位爺,瞧您也有點面生,不如我們先坐下來,讓翠兒姑娘陪您喝點小酒~」一旁的老鴇趕緊上前打著圓場。
「我們爺有一樣東西不小心落在了你們樓中,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們尋一尋?」那魁梧男子身旁的侍衛走向前對著老鴇鞠了一鞠。
「我們這兒雖然……」老鴇正準備說些什麼,一旁的侍衛眼疾手快地塞了一大袋子銀子,沉甸甸的,有好些分量,老鴇即刻眉開眼笑,「來來來,這位爺隨便瞧瞧」
魁梧大漢將左手放在桌子上用力敲了敲,細白的手指和他臉上的疤痕及其不搭,右手打了個手勢,依舊是那氣吞山河般的聲音:「搜!」
幾個侍衛吵吵鬧鬧的闖進了男主和女主所在的包廂,展開一張畫紙攤在他們面前,「各位大人是否見過這畫上的人?」雖用的敬詞,但眼中的貶薄之意卻一覽無餘。
倒也是正常。
在這農耕文明的時代,農為本,商為末,資本主義自然是被人瞧不起的。
暮雨本著有八卦不看白不看的精神,匿著身子湊上前瞧了瞧那畫上的人。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這畫上之人不就是她那個便宜妹妹嗎?那天還舔著臉給她送了一個香囊呢。
畫放到桌子上時,那個頂著紅帽子的女主向後縮了縮,不大不小的動靜剛好引起了侍衛的注意,「那個人,對,就是你,把頭抬起來!」
「小紅帽」惴惴不安的抬起頭,小鹿似的眼睛瞅著那侍衛,然而眼底卻像是冰錐子般。
嗯,特工女主。
嘖,大變活人。
只不過她那個便宜妹妹這麼快就被人給穿了?這才上線不過三秒就給領盒飯了?換成了這個拽到爆的特工女主?
真悲傷,她需要緩緩,她已經跟不上這個世界的節奏了,不對,應該說是她從未跟上這個世界的節奏過?_??
說時遲,那時快。
兩方人馬忽然間打了起來,刀光劍影,刀劍相碰,彷彿能擦出火來。
一塊刀劍的碎片好巧不巧地飛到了暮雨隱匿身形的位置,又非常湊巧的划傷了暮雨的左手。
細小的血珠順著傷口滲透出來,匯聚成大滴順著手流淌下來。
暮雨低垂著眸子,看著手背上的傷口,極力壓抑著心中翻滾著的情緒。
「流血了……」暮雨的語氣很淡,卻如同淬了冰渣子一般。
此時她的身形已經完全暴露於兩方人馬中,她卻依舊很淡定的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慢悠悠地擦乾手上的血珠,極其準確的扔進寫著「干垃圾」垃圾箱。
「你們,弄傷我了。」暮雨再次抬起頭時,眼睛中包含著濃郁的黑色,不再是之前的淺棕色了,黑幽幽的,看不見底。
不過三息之間,沸騰號幾乎都沒看清自家宿主幹了什麼,就見一群人包括男一男二女主,非常整齊的疊在地上。
又拿出一張乾淨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灰塵,很是嫌棄的看了幾眼地上的人,揮了揮衣袖,不帶有一片雲彩的走了。
【不……不是,宿主你剛剛是不是打人了?】沸騰號感覺自己有點卡機。
「我沒啊,狗沸沸,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打人了?」暮雨表示很無辜,麻溜的從系統空間掏出一張創口貼貼到傷口上,防水創口貼上呆萌的熊似乎更顯無辜。
沸騰號將剛剛錄製的視頻來回看了一遍又一遍,畫面定格三秒后,所有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這是在逗他玩兒嗎
在沸騰號回看視頻的空檔,暮雨縱身一躍,跳到了房屋屋頂上,挑撿了一塊還算乾淨的地方站著。
最中間那個看起來很像皇宮的氣派殿宇,散發著蓬勃的紫氣。
【這是男主的氣運所帶來的幻象,天道之子,只要他願意努力,天道自然會將所有一切都準備好了送給他。】沸騰號抬起頭,莫名有些惆悵。
若拿他與男主相比的話,他可能就是天道的棄子,他已經不記得她被回爐重造了多少次了,但是他依舊要堅強的活著,哪怕前途再灰暗。
至少他沒有像他的那些被銷毀的同事們一樣,忘卻了以前的記憶呢。
【看那邊泛著血光的小破樓。】沸騰后平復了心情繼續說道,【那裡才是現在這個帝王的居所,真正的皇宮……】
暮雨眉目輕佻,隨意看了看那小破樓,樓宇飄搖不定,彷彿隨時都要坍塌下來。
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跟么得感情的她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