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月紅
「佛爺……使不得,使不得,我沒有那個本事,開棺這種技術活肯定得你們張家人來……」
話說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宋易安趕緊閉嘴。
眼睛偷偷的看向張啟山就發現他的眼神里充滿了警惕,很明顯,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居然知道張家,因著這句話徹底引起了張啟山的注意。
「不行也得行,要是你不願意,那就不能讓你站著出這扇門了。」
說著張啟山用手探出來腰間的手槍,咔嚓一聲上了膛。
旁邊的宋易安咽了咽口水,半天才開口。
「啊,願意!怎麼不願意!能為您效力是我的榮幸,哈哈哈,就把槍收起來吧,萬一……走火了……那多不好。」
張啟山又看向了一旁的齊鐵嘴,剛剛這一通招呼,齊鐵嘴一看他這架勢,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舉了舉手裡的棒槌,走到了那個銅鑼的旁邊,咽了咽唾沫,給宋易安遞了一個眼神。
大概的意思就是,我盡量穩當點。
宋易安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
看著兩人的反應,張啟山揚了揚眉,張副官上前把琵琶剪拉開,示意宋易安開始他的表演。
宋易安悻悻的把外套解開一邊,伸出來只穿了一件薄褂的右手,顫顫巍巍的伸了進去。
一邊往下放,一邊在心裡瘋狂吶喊。
「統子!統子!這裡面的東西會不會動啊?」
<宿主,這裡面只是個屍體,不會動。>
「那……那他有沒有傳染病?」
<請宿主放心,我們時空局報銷醫療費。>
「啊……是嗎……那……」
宋易安還想說什麼,就被系統無情的打斷了。
<宿主放心,絕對安全,開關就在你手下方半個手掌的位置,向右擰一圈就能打開。>
聽到回答的宋易安沒有再說什麼,把手往下伸了伸,整個胳膊都進去了,才剛剛摸到,調整了一下姿勢,抓住那個凸起擰了一圈。
咔的一聲,棺材開了個縫隙。
宋易安把手慢慢的拿出來保證自己沒有碰到裡面的什麼東西。站在銅鑼前面的齊鐵嘴鬆了一口氣,把手裡的棒槌塞到一旁的士兵手裡。
張啟山揮了揮手,一旁的士兵上前把上面架的琵琶剪卸了下來。
這邊宋易安剛穿好衣服,張副官就拿了繩子過來,給他重新捆了起來。
「佛爺,您這算不算卸磨殺驢?我這剛給您打開,您這就捆上了,我又不跑你說你這……」
張啟山並沒有搭理他,等棺材被打開之後,走上前去,開始看棺材裡面的情況,齊鐵嘴趕緊圍上來,看到棺材裡面的情況,齊鐵嘴愣了一下。
「佛爺,這棺材主怎麼……也是趴著葬的?這難道是之前長沙貴族的特殊習俗?」
張啟山搖了搖頭,仔細的看了看,掀開那屍體上的衣物,從棺材裡面拿出來一個戒指。
拿出來仔細的敲了敲,張啟山愣了一下,齊鐵嘴也伸過頭來跟著看了一眼,看清楚這戒指的樣式,同樣愣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宋易安腦海中響起來系統的聲音。
<叮—新任務:說服二月紅。請宿主儘快完成。>
「佛爺,這是南北朝的物件兒,這得去找……」
說到這裡齊鐵嘴停了一下。
還沒開口繼續說些什麼,宋易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二爺。」
長沙最負盛名梨園當屬二爺二月紅的梨園。
張啟山的車停在了梨園門口,剛下車,門口的一位老伯便迎了上來,那是二月紅戲班子的老人,普通人是根本不會勞煩他的。
「佛爺,您來了?二爺剛剛開了嗓,您快請。」說著就伸手把門推開,引著他進去。
身後跟著的宋易安看了看這戲園子,聽說老長沙的花鼓戲是一絕,不過記得當時二爺唱的不是花鼓戲,看來以後有機會得自己來一趟。
張啟山看他愣著不往前走,拍了拍他,示意他趕緊跟上。
戲台上的二月紅已經停了下來,看到剛從門口進來的張啟山,點了點頭又繼續唱了起來。
下面站著的一個穿著大衣像個暴發戶一樣的人,嘴裡罵罵咧咧的,還在嚷嚷著讓他們唱花鼓戲。
四周的人也都注意到進來的張啟山,都坐了回去。
宋易安進來后特地看了看那個暴發戶,看來就是這個倒霉蛋,現在這個倒霉蛋還在那張牙舞爪的一會就慘嘍。
張啟山在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宋易安看了看四周,自己現在這多少有點太突出,賠著笑臉,蹭了過去坐在了張啟山那張桌子的一個位置上。
他沒注意到的是他剛坐下其他的人都被他的動作吸引到了,佛爺可是從來不會隨意與人坐在一起的。
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人是個生面孔,應該來歷不小。
宋易安坐下之後為了不顯得太尷尬,就抬頭目不轉睛的看台上,仔細瞅了一圈和正看著他的二月紅來了個對眼。
宋易安尷尬的沖他笑了一下,這突然讓自己和自己喜歡的書里的大佬們見面,多少有點突然。
那鬧事的人看張啟山和宋易安根本就無視自己,覺得自己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剛想上前,張副官就攔住了他。
「這位先生,如果你不想聽的話可以出去,不要在這裡打擾其他人。」
那人一聽這話,直接惱了,音量提高了幾個度。
「你他娘的算個…」
話還沒說就被張副官一腳踢開,就見張副官咔咔兩下從腰間抽出來手槍,上了膛對準了那人的頭。
「滾!」
就這一下那人就老實了,悻悻的嘟噥了兩句,往門口走了。
那人走了兩步突然停住,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吹箭,對準了前面的人。
無聲的銀針劃過空氣,台上的二月紅愣了一下看向了那邊,坐在椅子上的張啟山動了動手上的戒指。
宋易安是知道這人會偷襲,他記得這針應該是奔著張啟山去的,而且張啟山還能躲掉,所以他也沒太在意。
結果,誰來告訴他,為什麼,那針會沖著他來。
等他發現的時候,那針已經快要到他跟前了,反應再快也還是沒躲開,歪了一下頭,那針穿過他的耳垂,之後釘到了舞台的柱子上。
等耳朵的疼痛被他察覺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躲開。
幸虧之前新手福利提升了一下身手,要不然,這針就直奔他的後腦,這不直接就完了?
一邊用手摁住那個針扎出來的小洞,一邊開始擔心,他這針有沒有毒啊,想著想著又想到自己這回頭是不是就是個耳洞了。
張啟山看著他的動作,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小子,好像有點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