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慈眉善目
跟在林曉婉身後,湯蓮馨感到走了好久才到太太的屋子,太太是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婦女,一走進太太的房間,湯蓮馨就有種親和感。她學婉兒姐的樣子給太太請過安后,太太眯著眼笑著說:「我聽婉兒說你是一個奇女子,你講的有關中秋的故事我們這裡的人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姑娘你是從天上來的仙女嗎?」
湯蓮馨不想騙如此善良的老人,但她同時也明白,假如把自己穿越的事對她說,她肯定也是聽不懂得。她不知該如何對老人說。略微沉思了會兒,她只能這樣講:「太太,我是從很遠的一個地方來的,我們那裡和你們是不一樣的,我如今跟你也講不明白。」
金太太見湯蓮馨不但人長得標緻而且也很聰明懂事,真是越看越喜歡,就對站在一邊的林曉婉說:「婉兒,你去跟老爺講,蓮馨姑娘往後就跟我了,讓她做那麼粗重的活真是太委屈了。」
就這樣,湯蓮馨在金太太的庇護下一直都相安無事,直到有一天該來的終於來了,湯蓮馨被表少爺「拐走」了。
事情是這樣的。
李逸龍自從遇上湯蓮馨后,湯蓮馨的影子就沒有離開過他的大腦。如此乖巧聰明美麗的小女人,怎樣才能把她弄到手呢?為了湯蓮馨,李逸龍確實人也消瘦了不少。
這天也合該有事,中午剛過,太太娘家的弟弟從北方來到寶華鎮。太太忙著招呼她的親弟弟就把湯蓮馨給忘了,湯蓮馨自從跟了金太太彷彿就失去了「zìyóu」,平時zìyóu慣了的小女人怎能耐得住這樣的束縛?一直想上街去逛逛,她看準了一個機會便一人悄悄地溜了出去。可她忘記了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李逸龍整天都在注意著湯蓮馨的一舉一動,湯蓮馨前腳出門他後腳就跟了出去。
湯蓮馨就像是一個逃出籠子的小兔在大街上悠閑地晃蕩著,只見她晃蕩著雙手左瞧瞧右看看,在她的眼裡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讓她百看不厭。
從雜貨店來到河邊,又從河邊來到飯店門口,一股清香從門裡飄出,湯蓮馨伸著頭朝里張望著。突然從她的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蓮馨小姐,你想吃什麼?我請你吃。」
「喔,原來是表少爺,你怎麼也會在這裡?」湯蓮馨有點驚奇地問。李逸龍裝著挺神奇的樣子說:「不瞞你說,今天真是巧了,平時我是很少上這來的,今天偶爾來一次就遇上你了,看來這是上天的安排,說明我們倆有緣。」
雖然大家都說表少爺是個壞人,但湯蓮馨總感到和他似乎很談得來。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平時在金大善人的家裡,湯蓮馨有時也會和他聊上幾句,其實表少爺有時也蠻討女人喜歡的。
湯蓮馨朝李逸龍笑了笑說:「你身上帶錢了嗎?」一笑讓李逸龍沒了魂,他上前討好地說:「蓮馨小姐是否有點餓了?小的我窮的就剩下錢了。」
見他殷勤地有點可愛,便笑著說:「你能陪我進去吃頓飯嗎?」湯蓮馨二笑讓李逸龍暈陶陶,他屁顛屁顛地跟在湯蓮馨身後進了飯店。
「小二,上菜。」湯蓮馨大馬金刀地朝那一坐,李逸龍彷彿成了她的跟班,她隨手一指對面的位置:「表少爺你也坐下,不用客氣。」那腔調就像是她在請客。
其實剛才李逸龍是在看她最惹男人看的那地方,以至於湯蓮馨叫他坐下都沒有聽見。只見他痴痴地說:「蓮馨小姐你真挺、真漂亮。」
「我真的很漂亮?可我老公卻說我很醜,看你都快把我搞暈了。」「什麼竟然有一個叫老公的人說你難看,你說給我聽是誰,我讓人去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湯蓮馨「吃吃」地笑了,笑的花枝亂顫,淚都快流了出來。
這時離中午還早,飯店裡就他兩人,李逸龍點了幾個平時喜歡吃的,不一會菜就上來了。
「蓮馨小姐,你能陪我喝點酒嗎?」李逸龍不懷好意地問。「切」這小子不是想要佔我便宜吧,耍耍他。「這是什麼酒啊,我不能喝的,你不知道酒能亂xìng?」
見湯蓮馨不肯上當,李逸龍眼珠子一轉又冒出一個壞主意,「這銀魚炒蛋又嫩又滑味道很不錯,可惜就是有點腥。」他喝了口酒,「唔,這下真不錯,不但沒了腥味而且又多了一股香味,你不想試一試?」
湯蓮馨在肚皮里暗暗偷笑,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讓我喝酒,難道喝酒我還會怕你?其實湯蓮馨的酒量還是很不錯的,在她看來要灌倒李逸龍還不是小菜一碟?
她裝成不經事的樣子,「我能試試嗎?」
妞兒上鉤了,李逸龍殷勤地替湯蓮馨倒了滿滿一杯,「你當然可以試,你快點。」這個赤佬想吃阿姐的豆腐,那就放馬過來,還不知是誰先鑽桌子。
一口酒下肚,湯蓮馨的俏臉騰地就紅了,她對李逸龍笑吟吟地說:「表少爺講的一點都不錯,這酒和著什麼魚什麼蛋就是好吃,表少爺你太懂得生活了。」湯蓮馨對李逸龍的三笑差點沒要了他的小命。這是后話。
湯蓮馨拿出她的秘技―女人的笑,不一會兒李逸龍就敗下陣來,伏在桌子上像一條死魚。湯蓮馨對著李逸龍「哼」地一聲,「想討阿姐的便宜真是白rì做夢。」
湯蓮馨一人坐在那篤悠悠地慢慢品味著兩千多年前最最環保的綠sè食品,不一會飯店裡的食客漸漸多了起來,別人見一個女的在獨自喝酒感到很奇怪都朝她看,湯蓮馨自顧自地吃著,根本就沒有在乎別人怎麼看。
當她酒足飯飽后,李逸龍依舊沒醒。這下怎麼辦?無論她怎麼弄李逸龍就是不醒,她又不忍心把他一個人留在這。生怕他被那些一直盯著自己看的人給偷了。
湯蓮馨靈機一動有了,她叫來了夥計,讓夥計去金家通知他們,讓他們來接李逸龍。當金太太得知湯蓮馨沒有被李逸龍拐走時,久懸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當她看見李逸龍被人抬回來而跟在身後的湯蓮馨,她樂了,笑的眼都眯成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