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還敢頂嘴

白清之的唇角微微上揚，笑容無邪：「大姐，妹妹並沒有塗抹胭脂，許是因為年夜闔家幸福，所以襯得今天氣色好了些。」

聽了她的話，白清荷的心中越發不安，庶女五妹素來膽小如鼠，尤其是在祖母面前說話如蚊蟲，絲毫不討喜，可今天，五妹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話都不露怯，著實有些反常。

然而，不等白清荷思考出個所以然，白丞相便來了。

他今天不用早朝，前來看望母親的同時，也想關懷一下妾室樓兒的身體。

「昨晚沒休息好？」老夫人注意到他神色中的疲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卻礙於昨晚白丞相是去宮裡，她不好過問是什麼事。

「還好。」白丞相何止沒休息好，他壓根就沒有休息，不過此刻也不是談論這件事的時候，他的目光掃過樓妾室，見她肚子無恙，目光便柔和下來。

不論如何，胎兒都不能出意外。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老夫人看到白丞相確實沒什麼大事，便揮揮手示意眾人離開，而白丞相一心都在樓妾室身上，也沒空搭理別人。

「娘。」就在這時，蘇氏姍姍來遲。

她先是給老夫人請罪，然後又眼中含淚道：「娘，蘭兒她昨晚遇刺受傷，這些天恐怕不能來給您請安了……」

白清之垂眸，笑容冷淡。

遇刺，這個理由還真是好的很……

「蘭兒遇刺了？」白老夫人一驚，下意識地看向了白丞相。

白丞相眉頭一皺，隨即點頭「嗯」了一聲，解釋道：「昨晚我從宮中回來，恰巧抓了那刺客，不過……雖然蘭兒性命無礙，但是受了點傷。」

白老夫人又關懷問道：「要不要緊？」

白丞相耐心答了話，蘇氏也幫著一起撒謊瞞下昨晚的真相，白老夫人這才放了心，因著她兒子白丞相也在，老夫人心情稍好，便吩咐丫鬟們上飯菜，把眾人留在這兒吃飯。

一家人各懷心事地在一起吃了早飯，在白清之準備回自己院子的時候，蘇氏叫住了她：「清之，你跟我來一趟。」

白清之沒應聲，卻還是跟在蘇氏後邊。

蘇氏也沒在意，因為老五素來膽小，這樣怯弱的庶女根本沒有資格和兩位花容月貌的嫡女相提並論。

白清之一路跟著蘇氏來到梅花院，這院子里種著大片大片的梅花。

梅花上還點綴著昨夜落下的雪，梅香白雪，景色怡人，比白清之住的院子好太多。

「白清之，你可知錯！」蘇氏回了自己院子，之前的那點溫柔蕩然無存，因為白丞相剛才去了樓妾室那裡，蘇氏心裡有氣，正好把氣都撒在了白清之的身上。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逆來順受的白清之冷然回應道：「不知我何錯之有？」

蘇氏愣住：「你——」

她本來就是嚇唬白清之，依照白清之的性子，肯定會被嚇得不敢說話，要麼就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蘇氏便順理成章地懲罰庶女五小姐，沒人會為她出頭。

可今天的情況怎麼不太對，白清之吃錯了葯吧？

「你還敢頂嘴，皮癢了？」蘇氏走下座位，臉上的笑容帶著狠毒，她時常喜歡在沒人的時候虐-待庶女五小姐，因為這丫頭聽話，什麼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