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樂安侯就是孫修啊?
張若道:「他想把這本書的署名權讓給爹,他只想在後面掛個名,以換取書出版的三成利潤。」
「噢!他這樣說的?應該不能啊!他雖然年輕,但從書中,可以看出此人淡泊名利,德行高潔。應該不會對這些銅臭之物如此在意的啊?」
「應該是他缺錢了,再怎麼淡泊名利,德行高潔,沒有錢,也是活不了的。
先秦一位大儒管子不是曾說過嗎?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張嗣成也苦笑道:「是啊!我不也是讓你經商來補貼家用嗎?哎!錢,不是個好東西。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但讓我在不是我寫的書上署名,這不符合我的品性,我是萬萬不能的。」
張若急道:「爹,他說,這個署名權能讓你提前進入內閣,有機會能當上首輔的機會呢!」
「什麼?這怎麼可能?」張嗣成大驚道。首輔,那可是做官的終極目標呀!
張若就把孫修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這下,張嗣成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化莫測。
過了許久,張嗣成才嘆了一口氣道:「首輔,這是個讓人魂牽夢繞的兩個字啊,我也不能免俗。
他說的確實有這個可能,那既然有了這個機會,我總要試上一試,不負我當年的鴻鵠之志。」
張若道:「爹,你下定決心了?」
張嗣成點點頭,「那個給你書稿的文士,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他叫孫修,但在京城的文壇中,根本找不到這個人?我已經叫人跟著他,去打聽他的底細了。」
「孫修,名字有點熟,好像樂安候就叫孫修。」
「爹,應該是同名不同人,那個凈街虎不學無術,怎麼比得上那個孫修?
他氣質儒雅,劍眉星目,文才絕世,那個凈街虎簡直給他提鞋都不配。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派出去的人,怎麼還沒查出他的底細?」
張嗣成看著張若的表情,心中若有所思。
這時,外面來了一位家丁,有些驚慌失措的道:「小姐,你叫我打聽的那位公子我查出來了,你肯定想不到他是誰?」
張嗣成見家丁大呼小叫,心中很是不滿,哼了一聲。
家丁這才發現老爺也回來了,他知道老爺不喜歡家丁沒有禮數,連忙賠罪。
張嗣成臉色稍緩的道:「冷靜點,說吧,那個文士是誰?」
「老爺,小姐叫我查的那人是孫修啊!」
張若在旁道:「我當然知道那人叫孫修,我是叫你查他的底細?拜師何人?家住何方?」
「小姐,您都知道了那位就是樂安侯,還叫我去查什麼?」
「誰叫你去查樂安侯了,我叫你去查孫修!」
「可樂安侯不就是孫修嗎?」
張若一跺腳道:「真氣死我了,張三,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的腦子這麼笨呢?」
張嗣成好像有點明白了家丁張三的意思,揮手制止張若道:「張三,你的意思是說,叫你查的那個孫修,就是樂安侯。」
「老爺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張若氣鼓鼓的道:「怎麼可能?那個凈街虎孫修明明和下午來的孫修,相貌雖然有點像,可也不會是一個人啊?」
張嗣成相信女兒說的話,就樂安侯那酒色掏空的身體,只要看一眼,就不會認錯。不過什麼時候若兒看見過樂安侯了?
那家丁張三道:「樂安侯以前我也見過,確實不像今天的文士孫修。
可我從他一出書局,我就跟著他。直到他進入了樂安侯府。」
張若臉色刷的變白了,又道:「就是進了樂安侯府,也不說明,這兩個孫修是一個人啊?」
「我也是不信,所以,我等在樂安侯門口,直到樂安侯府的人出門時,我上前套了套關係,又請他吃飯,才打聽出那個文士確實是樂安侯。
據他說,他是被砸暈之後,醒來之後皇后安排了太醫診治,帶了許多宮中藥品。
後來他又天天圍著侯府跑步,鍛煉身體,身體恢復好后,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張若道:「這不可能,他可以經過鍛煉,讓身子好起來。可那文才,是一月時間能有的嗎?」
「那個樂安侯府的家丁,就不清楚了。」
張嗣成道:「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樂安侯孫修,問一下給他診治的徐太醫就知道了,這一月間,他奉皇后之命,天天都要去侯府的。」
於是,家丁張三又跑去太醫院去打聽了。
一個時辰后,張三回來了,據徐太醫道,那個孫修確實是樂安侯,至於文才,他也不知道。
張嗣成揮揮手,讓張三退下。
張若道:「我還是不信,那文士孫修會是那聲名狼藉的凈街虎孫修。」
「這個樂安侯我也見過幾次,確實讓人不能相信。這篇書稿暫時不能出版,要先搞清楚這個孫修的問題,再出版。
我要是和孫修都在這本書上署了名,那我的名聲會大大下跌的。藲夿尛裞網
別人還以為我要巴結皇后一家呢?將他那個不學無術的弟弟署名在我寫的書上。
到那時,別說什麼首輔,內閣還不知道能不能進呢?」
「爹,現在最主要的事就是弄清楚,兩個孫修是否是一人,如果是一人的話,他的文才是哪來的?」
張嗣成撫了撫鬍鬚道:「我去叫你二哥組織一場文會,請他到場,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文才?」
在張家父女商議之時,孫修也在思考,現在錢荒暫時是解決了,可要想往後混吃等死。
還要解決我的靠山,阿姐不能懷孕的問題。阿姐要是被廢,我也就完了?
這次我靠上了禮部尚書,把我的名附在了他的後面,只要書推廣出去,他得政績,我積德行善又掙錢,這是一舉兩得。
過了幾天,孫修在府中,收到了一張請帖。是禮部尚書的二公子張羽,請孫修去參加月桂園的文會的。
孫修淡淡一笑,看來他們知道我就是樂安侯了,禮部尚書大概是想考察我的文才,看那本書是不是我所作。
正好乘此機會,我正好重建我的人設,改變我是紈絝子弟的形象。
只有重建了我是才子的人設,那以後不論我寫出什麼文章?也就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