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按套路出牌
季翰山臉色陰沉前往華錦院。
季詩萱跟過去準備看好戲，一想到父親會怒斥季綰綰，她的內心舒爽。
哼！季綰綰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商戶的女兒，竟敢給她難堪，讓她下不了台。
華錦院，桂嬤嬤看了眼外面，道：「夫人，老爺和四小姐過來了。」
季綰綰臉色淡然沒有在意，扶住程氏道：「娘，聽女兒的，您只要好好養身子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給女兒。」
程氏點了點頭。
季翰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聞到屋子裡苦澀的藥味，嫌惡的皺了皺眉，全然沒有在意程氏虛弱的模樣，斥責道：
「你是怎麼掌家的？萱兒要去參加賞花會，需要拿銀子買首飾，你竟然苛待她，不給她銀子！主母苛待庶女的事情傳出去，相府的名聲置於何地！」
季綰綰抬起臉，靜靜望著久違的父親。
季丞相年輕時一窮二白，靠著程家的銀子考取功名起家，也是靠著程家銀子打點，一步步高升到丞相位置。
他非但不感激，還把此事視為恥辱，他明明才華橫溢天縱之資，卻因為銀子這種俗物而頭疼，最後還迫於無奈迎娶程氏。
因此他恨透了程家和程氏，連帶著也厭惡程氏的女兒。
前世她把父親當做天，費盡心思想要討好父親，但是到最後連一句溫情的話語都沒能聽到。
父親？呵，他這種人根本不配當父親。
這一世她懶得去討好了，重活一世，當然要怎麼舒心怎麼來。
季綰綰起身，橫檔在季翰山面前，道：「父親，您這就冤枉母親了，不是母親不給銀子，而是三房已經把這月的銀子全取走了。」
季翰山皺眉，根本不願意聽這些俗物，道：「行了，立刻把銀子取來給萱兒，宣兒去參加賞花會，不能丟了相府的臉。」
「程氏，讓你掌管后宅之事，管的如此亂七八糟的，你要是管不了，就讓別人來管！」
季翰山像往常一樣責罵程氏管不好后宅。
這個時候原本安安靜靜的程氏抬起臉開口：「妾身身子病弱，確實管不好后宅之事，那麼就依照老爺的話，願意交出后宅掌權。」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禁愣住。
季翰山以為自己聽錯了，程氏願意交出后宅掌權？
「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程氏臉色蒼白，虛弱的咳嗽了兩聲，「妾身很清楚，這病弱的身子實在管理不好后宅大事，願意把掌權交出去，免得拖累老爺。」
程氏的心已經死了，這些年來她為了相府操心勞力，希望老爺能多重視她們母女倆，結果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麼？還不如乾脆放手，好好養身子，不要讓綰綰擔心才是。
季翰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想到程氏會如此乾脆的交出后宅掌權。
最後道：「好！程氏，你可別後悔，那麼以後就讓趙姨娘管后宅之事。」
「隨老爺的心意。」程氏已經不想管相府的爛攤子了。
季綰綰看到母親乾脆利落的樣子，放下了心，她還擔心母親會優柔寡斷，是她想多了。
季翰山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季詩萱原本是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漸漸的事情不對勁兒起來，程氏交出了后宅掌權讓趙姨娘去管，趙姨娘管家？
季詩萱臉色大變，那麼以後她要在趙姨娘手底下討銀子了？
趙姨娘可不像程氏這麼軟弱，是個人精，對后宅大權虎視眈眈，讓趙姨娘來管家，絕不會多拿出一兩銀子，那麼以後她豈不是要看人臉色過日子了？
季詩萱渾身冰冷，不該是這樣的，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
季綰綰看到季詩萱愣怔在原地，淡淡道：「萱兒妹妹，你也聽到了，以後就由趙姨娘來管家，你跟趙姨娘要去吧。」
「你和趙姨娘的關係親近，想必趙姨娘定會大方給你銀子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季綰綰唇角微勾，露出淡然笑意。
季詩萱臉色難看，像是啞巴吃黃連說不出話來。
趙姨娘大方？
趙姨娘又不像程氏這般有錢大方，她有銀子肯定是顧著自己女兒，怎可能會給她銀子買首飾呢。
季詩萱心神恍惚的走出華錦院。
等所有人走後，季綰綰走到程氏身邊坐下，「娘，您以後就安心養好身子，女兒只希望您能平平安安的。」
程氏看著女兒，點了點頭，「放下這些瑣碎的事情后，這心裡確實舒坦多了。」
桂嬤嬤在一旁看著母女二人和睦的樣子，拿帕子抹了抹淚水，小姐長大了，會為夫人著想了，只是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呢。
……
另一處，趙姨娘被突如其來的好消息砸的不知所措。
什麼？程氏那個女人交出后宅掌權了？
這是怎麼回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姨娘，此事千真萬確，老奴聽得清清楚楚，大夫人交出了后宅掌權，老爺說讓您來接管！」錢嬤嬤激動的把這件消息告訴趙姨娘。
「娘，太好了！」季清雪欣喜笑道。
趙姨娘覺得不真實，「雪兒，快，快掐一掐娘，是不是在做夢。」
「是真的。」季清雪點點頭，道。
趙姨娘不禁笑出了聲，「太好了，呵！程婉如跟我爭了這麼多年，最後不還是得乖乖把后宅掌權交出來！」
趙姨娘握住季清雪的手，「雪兒，再等些日子，等到娘成為丞相夫人，你就是正兒八經的嫡女了！到時候誰都不能輕視你！」
一聽到這句話季清雪的眼中閃過一抹恨意，她明明哪裡都比季綰綰好，但卻因為她是庶出，所以低季綰綰一等。
她嫉恨季綰綰，恨之入骨，恨不得把程氏和季綰綰狠狠踩在腳底。
趙姨娘道：「老爺願意把后宅掌權交給我，等同於是信任我……以後定然會把我抬為正妻。」
季清雪壓下心中的恨意，道：「母親若是生個弟弟那該有多好。」
「是啊。」趙姨娘摸了摸肚子，只要她生下兒子，就能坐穩丞相夫人的位置了，只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娘放心，娘這麼得寵，肯定很快會懷上弟弟的。」季清雪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