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去外婆家避暑

2014年的盛夏

蔚藍色的天空漂浮著幾朵白雲，空氣炎熱似火，令人倍感灼熱難耐。

油潑馬路在強烈陽光照射之下，泛著耀眼白光，一直蜿蜒到天際盡頭去，路邊兩旁的樹葉被曬得翻卷，層層疊落的樹葉布滿灰塵，蟬鳴陣陣。

姜星冉在原地踏著步子，腳邊掀起細細塵埃，在一旁的是兩個行李箱。

剛好恰逢初三暑假，姜星冉便跟隨著母親回外婆家去避暑。

女孩身穿一襲白色弔帶裙，露出的肌膚細嫩白皙，將頭髮梳成了個丸子頭，顯得甚是俏皮可愛。

女孩長相甜美，笑起來有個淺淺的梨渦，還略帶著些許稚嫩。

「媽媽，距離外婆家已經快了吧！」女孩興奮的問著

女人盈盈一笑，語氣溫柔，「是啊，這麼久沒回來，沒想到你還能記得。」

「當然啦！」

坐上車，看著窗外兩旁的風景如電影中快放般閃過，女孩心中情緒高漲，甚是興奮。

在姜星冉的記憶里，外婆家的院子里有一棵特別高大的核桃樹，她每每回去都喜歡去攀爬，都免不了被外公一頓嘮叨。

還曾在樹下製作了一個鞦韆，外婆家的院子里還種植了許多花卉，每每盛開，都有濃厚的香味。

一早，老人就起來忙碌，將每一處都打掃的很是乾淨，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在門口張望了好幾次，終於等到了許久未見的女兒。

老人不禁眼含熱淚，看著蘇皖清消瘦了許多，眼神中透露著心疼。

「外婆，小冉還在這裡呢。」

「嗯，小冉也長高了，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蘇皖清從車上取行李。

「媽，咱們先進去吧。」蘇皖清挽著老人的手走進院子，再出來搬行李箱進去。

姜星冉將行李箱搬進的房間，看著熟悉的一切，鼻尖不由的一酸，來外婆家還是在三年前外公去世的時候。

窗外是一片稻田，青蔥濃郁，窗前還掛了一個風鈴，風吹過，發出陣陣脆響。

院中那顆核桃樹還在，上面結滿了果實，彷彿又看了兒時的畫面。

「小冉，下來吃飯了。」蘇皖清在樓下喚著

「來啦。」

姜星冉看著一桌的美食，開心的說道:「外婆做的菜就是香！」

「今天我要吃兩大碗米飯！」

蘇外婆滿臉慈祥與愛意，「我家小冉喜歡就好。」

蘇皖清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幕，眼睛不由的泛酸，好像很久都沒有過這樣子聚在一起吃飯了。

蘇外婆不停的給姜星冉和蘇皖清夾菜。

「媽，你也吃啊。」

「看著你們吃，媽這心裡就高興。」

「媽，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應該帶著小冉多回來陪陪你。」

說完蘇皖清眼淚就滑落了下來。

姜星冉那個時候還不懂，只覺得心裡也悶悶的，難受得很，眼圈泛著紅。

蘇外婆心疼的將自己女兒摟進懷裡，「媽，就是心疼你。」

「你看看，一家人團聚是一件多開心的事兒，好了，吃菜。」

吃食過後，姜星冉便回了樓上，看向了旁邊那棟院子。

像是無人居住的樣子，但院中很是整潔，應該是有人定期來打理的。

2014.7.2

我隨著媽媽回了外婆家，周圍的一切也有了很多的變化，但沒有變化的是院里的陳設以及房間的擺設。

院中的核桃樹更高大了，一圈圈梳紋象徵著它年輪的增長。

窗外是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再過一兩個月便就成熟了。

空氣中都瀰漫著夏日烈炎的味道，我很開心能和媽媽回到外婆家。

很期待著這裡的生活。

少年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燈光下蒼白又削瘦的臉頰，眉眼疏朗秀雅，輪廓和眉眼都極其出色，讓人聯想到雨後的青竹，長而卷翹的睫毛下一片陰影。

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情緒和慾望，永遠是那樣安靜又疏離的模樣。

少年睜開眼眸，眼底一片冰冷，靜靜的望向窗外。

一輪彎月正高掛在空中，星星也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小野啊，你吃點東西，好不好？」女人語氣溫柔

眼裡儘是擔憂之色，女人氣質溫婉可人，眉眼溫和，很有江南女子的溫婉。

莫約只有三十多歲的年紀，保養的甚是良好。

「等你養好了，我們就出院。」

「你奶奶還等著，帶你去鄉下過段日子。」

池野低頭不語，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月光籠罩著整個大地，夜裡還伴隨著陣陣蛙叫。

翌日清晨，晶瑩的露珠掛在花瓣上，蟬也開始鳴叫。

「小冉啊，睡醒了沒，起床吃早飯了？」蘇外婆在門口輕聲說道

姜星冉睡眼惺忪的坐起來，懶懶的說道:「醒了，外婆，我等會兒就下去。」

空中的雲是橙紅色的，太陽正緩慢從東方升起。

「外婆！是雞蛋面！」姜星冉興奮的說道

「就知道你愛這口。」

「快吃吧。」

姜星冉吃完后，打算出門轉轉，將頭髮梳成了雙麻花辮，耳邊露出一些碎發。

穿了一身淡黃色碎花裙，露出的小腿筆直又纖細，挎了一個米白色小包，很是青春洋溢。

一路上都有人與她打招呼，「喲，這是蘇家那小丫頭。」

「長得跟她媽媽是真像。」

「美人坯子的模樣。」

姜星冉都甜甜的回笑道。

這裡不似城市那般的淡漠，這裡到處都是濃厚的風土人情。

見到人都會互相打招呼，寒暄幾句，問候吃過飯了嗎？

只是城市的高樓大廈太過於冷酷，以及高速的發展，人們便不顧的那些了，每天都拖著疲累的身軀忙碌著。

姜星冉在路上走著，視線中出現了幾輛車，正在往這邊行駛過來。

車牌是京a:00007

「從京城來的。」

車裡的少年與女孩擦車而過，車內安靜得只剩下車行駛的聲音。

女人輕柔的聲音打破這股安靜，「小野，你看這兒，多好啊。」

少年眼神淡漠，凝視著前方，不語。

「你奶奶今早先過去了。」

「我知道了。」少年聲音低沉沙啞

「蘇丫頭。」叫住姜星冉的是林阿嫂，她見蘇丫頭第一眼便就喜歡得很。

「林阿嫂，早上好呀！」

「蘇丫頭，給你一顆桃吃。」林阿嫂眼神透露著寵溺

「謝謝，林阿嫂。」

姜星冉見自己出來了一會兒了，便就回去了。

陽光傾斜而下，落在一排排的樹木上，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在地上投落著斑駁陸離的光影。

池塘水面上也泛著波光粼粼，池中還有含苞待放的荷花，時不時池中還會冒出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