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若有人不知死活碰她,就地吃了
孟瑤抱起她慢慢走向深林,蜿蜒隱秘的小道盡頭有座荒廢已久的寺廟。
手臂上刻骨般的疼痛他恍如未聞再也沒有溫夫人清洗時候,放下偽裝的呼痛。
這種感覺真好,在她面前自己終於可以做回簡單的孟瑤不用刻意微笑示人,可偏偏地面石頭上放置的香薰刺眼異常。
他緊緊抱住溫星柚,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溫夫人,對不起孟瑤騙了你。
原本二人謀划等金光善退位金子軒繼承家主,情深意切感動金子軒讓他願意接孟瑤回金氏,計劃中並沒有想過要除掉金光善。
礙於他是金子軒的父親,傷他就是傷金子軒,更別說現在除祟當前須得集合五大世家之力,身為金氏家主的金光善突然死掉金氏定然大受創傷。
金子軒待他如兄弟一般,孟瑤又怎會殺了他父親。
再者,金光善雖然害了母親一輩子可母親臨死前的心愿依舊是希望自己認祖歸宗,叫金光善一聲父親。
因此種種,孟瑤同溫星柚都不願殺掉金光善。
他就相當於雞肋一顆無用的棋子,呆在原處不動就好可一旦死了就會影響很多人。
在蘭陵孟瑤雖是憤怒卻無法做其他,他只能嚴詞拒絕希望能打消金光善淫蕩的邪念,誰知他竟然拿金子軒要挾自己。
在那一刻他就暗下決心設計殺死金光善,只有他死了就不會惦記溫夫人了,也不會有人拿金子軒威脅自己。
弒父大罪,溫夫人定然不願自己去做若她知道定然會阻止。
孟瑤也可以將金光善覬覦她的念頭告訴溫夫人讓她小心,可一方面他不想讓溫夫人知道他的生父對她起了骯髒的邪念,這讓他更加難堪更加無地自容。
另一方面,就算溫夫人小心防備,可金子軒那邊怎麼辦?金光善是他父親即使退位依舊是金氏前任家主,號召力還在。
所以,他決定欺騙溫夫人瞞著她除掉金光善。
這個弒父的罪名,是不得不擔。
他有想過告訴溫宗主,可宗主雷霆之怒他如何能確定不累及整個金氏?
這一切一切都是金光善,竟然敢染指溫夫人..他怎麼能活?
他不能活了,得死。
孟瑤抱著溫星柚的背影一點點掩藏在深山密林之中。
百丈之遠,一襲黑衣的溫若寒靜靜站著。
他腰間一條黑色綬帶束縛,面孔冷淡,眼裡望著那遠去的影子滿是陰霾。
他身後兩名溫氏高階修士立於左右側,氣息微乎不可聞定是靈力了得之輩,其中便有溫元白。
溫元白面上平靜恭敬站立在宗主身後,可心底全是擔憂,甚至一絲懼意。
從岸邊溫夫人給他清洗傷口開始,溫元白就感到宗主周身氣息倏然冰冷下來,更別提他竟敢以上犯下迷暈抱住溫夫人。
孟瑤啊孟瑤,說你聰慧可也自負,但凡涉及溫夫人的事怎麼可能瞞過宗主?
他能看出那道咒術的作用,宗主自然也能。
「元白教的不錯,這等咒術他也能學會。」溫若寒出聲,言語瞧不出他的喜怒。
可下一刻溫元白重重單膝跪下,低頭不敢仰視。
「屬下該死。」
林間寂靜無聲,溫若寒望著人走進寺廟外圍。
「嗷嗷」小貔貅飛到他寬肩上乖順的窩著,它順著衣食父母的眼神望去激動的又嗷了幾聲。
柚柚,是柚柚。
它正忙著除祟呢發現主子不見了,趕忙循著氣味尋來就看到衣食父母站在這,怕弄丟了人要被訓斥罰沒收美味靈芝,它趕忙飛到人肩膀上「嗷嗷」報信。
溫若寒抬手摸了摸小灰灰的頭,指著隱藏在密林中寺廟的方位,「找到她,若有人不知死活碰她,就地吃了。」
「嗷嗷」小貔貅身形變得更小,像是一陣風沖向那處。
他負手站立耐心等待,右手微微抬起深厚的靈力閃過一道清晰的鏡像呈現在面前,視野正是小貔貅的頭頂看去四面。
溫元白穿著溫氏校服紋絲不動的跪著,後背早已冒出細汗。
一旁護衛的溫青壁餘光看他一眼,同宗幾十年不免同情一番。
溫青壁從金氏公子帳篷開始到現在奉命調查幾個月,知悉整個事件的經過。
這孟瑤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連累了他師父被宗主遷怒罰跪。
若此番他解決的合乎宗主心意,處罰會輕點。若惹得宗主大怒,先不說他自己,身為師父的溫元白也不會好過。
寺廟內。
「怎麼這麼慢,讓本宗主好等。」金光善站在佛堂中央手上扇子不知揮了多少下。
破敗的寺廟不知多少年候了一股子霉味,可真是掃興。
他看到孟瑤懷裡昏睡的溫星柚,嘴角忍不住咧開眼前一亮,剛剛還冷臉呵斥轉眼不見了。
「哎喲,我的小乖乖哦。」金光善將手上扇子合起來插在腰間,伸手就要去摸孟瑤懷裡的美人。
被人忽然擋開,他面色不快,「你這是什麼意思?」
早在孟瑤抱人進入寺廟的那一刻,小貔貅輕輕撲閃翅膀落在房樑上誰也沒發現,頭頂細微的紅色靈氣閃過隱藏了它周身的氣息。
「金宗主這般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孟瑤被呵斥卻依舊恭敬笑道,在他今日寺廟外圍時就仔細勘察周圍沒人,只有眼前的金光善。
看來金光善也知道掩人耳目,此行並未帶修士護衛。
「金宗主此行沒有帶人來?也不事先把堂廟打掃一番,也好行事啊。」孟瑤不動聲色的詢問。
「哼,此等隱秘之事還是少些人知道為妙。」金光善按下急切的心情。仟韆仦哾
「趕緊將人放下出去,別妨礙我好事。」
孟瑤低頭稱「是」,他單手抱住溫夫人騰出受傷的右手上面血跡已經乾涸,用不算乾淨的衣袖擦拭面前沾灰的褪漆大柱子。
他單膝跪下慢慢將人放下靠在柱子上,還細心的將人雙手疊放在腹間。
瞧著孟瑤這般作態,金光善忍不住輕視看他一眼。現在做這有何用?該髒的還是得臟。
一副恭敬有禮的樣子給誰看,還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慾把提拔自己的主子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