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你還扯過人家抹額
天上燃起的煙六色,唯獨紅色最少。
溫晁坐不住了,上前請戰。
「父親請允孩兒,入場一戰。」
「可是入場時間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出來有什麼用?」溫星柚說道。
溫若寒擺擺手示意他進去。
溫星柚不樂意的扯著他衣袖,無視比賽規則,這麼慣著孩子,怪不得會把他教壞。
看著鏡像裡面溫晁搶奪魏無羨的凶靈靶,射空射錯仍舊不退場,竟然還射箭傷人。
溫星柚氣的又拍起了桌子,這次酒水直接濺到溫若寒臉上。
「豈有此理,溫逐流你進去將這個逆子揪出來。」
溫逐流聽令進去,很快便將溫晁押出來。
溫星柚出了口惡氣,放鬆下來。
「你先別呼呼,看看你身旁的人。」糯米糰子忍不住提醒。
她轉頭一看,驚訝不已。
「哎呀,溫若寒你怎麼喝酒還喝到臉上去了。」
「......」溫若寒
台上其他四人除了藍啟仁都忍不住偷偷笑起來。
溫若寒機械的轉頭冷冷盯著溫星柚。
「來來來,快擦擦。」
說著她拿出懷裡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將他臉上的酒水擦乾淨。
「你還說我丟面子呢,堂堂溫家家主連酒都不會喝。」
溫若寒嘴角再次抽動,他捏了捏手掌不斷暗示自己,再怎麼蠢都是自家媳婦兒,好男人不打媳婦,再次忍住。.
「哎呀,這不就是扯了條抹額嗎,怎麼這個藍家弟子出場不比了?」
溫星柚疑惑的問道。
「這抹額對藍家人來說意義非凡。」江楓眠解釋道。
「有著什麼意義?我不也扯過藍啟仁的抹額嗎?也沒啥大事兒啊。」溫星柚磕著瓜子,眼睛盯著鏡像特別專註。
嘖嘖,這凶靈靶子比十八年前的弱多了。
場上再次靜下來。
溫若寒伸手捏住她的後頸命脈,溫星柚怕癢尤其後頸那塊皮,乖乖的順著手掌仰起頭,二人相視對望。
溫星柚不明所以,這又是咋了嘛。
「怎麼了?我不就是拽了一下藍啟仁的抹額嘛,這你也要凶我?」
「你還扯過人家抹額!」溫若寒冷聲道。
很顯然這是一句強調語氣,她沒聽出來。
「是啊,我和藏色散人比賽,她選擇去拔藍啟仁鬍子,讓我去拽抹額,我還覺著自己佔了便宜,拔鬍子可難了。」
金光善嗤嗤笑起來,「的確是佔了人家便宜。」
溫若寒聽了,臉更冷了,「你猜她為何不選抹額。」
「為啥啊?」
「你個蠢貨。」來自溫家主毫不掩蓋的嫌棄。
藍啟仁臉色難看,重重地哼一聲。
糯米糰子看了直搖頭,這宿主是沒救了。
這一次岐山清談盛會射藝大會結果出來。
一甲,雲夢江氏魏無羨。
二甲,姑蘇藍氏藍曦臣。
三甲,蘭陵金氏金子軒。
四甲,姑蘇藍氏藍忘機。
「藍先生,姑蘇藍氏不錯呀,四甲就進了兩個。」溫星柚笑著說道。
「這藍忘機提前離場還能拿第4名,少年出名,教的不錯啊。」
她著重誇了一下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射箭練靶子的射藝課應該沒少上吧,想當初她在藍家求學那段時日最頭疼的就是這一課。
上課偷懶不成上面有先生盯著,下面還有藍啟仁看著,可把她累慘了。
「是忘機他勤奮刻苦,與我沒多大關係。」藍啟仁還沒忘被人扯掉抹額一事,面色冷漠。
呃呃,這是在暗諷她當初求學不用功嗎?
「很明顯他就是這個意思。」糯米道。
溫星柚尷尬的笑了笑,岔開話題。
「這麼優秀的子弟,青蘅君應相當自豪。」
「怎麼不見青蘅君親自前來?莫不是還自罰待在禁室不肯出來?」
「兄長是在閉關,並不是自罰。」藍啟仁皺眉反駁。
「這都多少年了,藍家規矩就是太過嚴苛,好像每個人腦子都不太正常。」溫星柚低聲嘟囔。
明明兩人相愛,卻偏偏不肯放過對方。
忽而又想起那倆人明明是自願的,一個自願被囚禁在後山,一個自願待在禁室里。
唉!真是憂愁啊!
「你愁個屁呀,不要忘了藍忘機是二胎,人家小夫妻說不定有多甜蜜。」糯米糰子說到點子上了。
說的也對,情愛本身就沒有定義,有很多種表達方式。
「不知清蘅夫人近來可好?」溫星柚問道。
藍啟仁頓了頓,「長嫂在忘機六歲時就已經因病離世。」
什麼?
溫星柚震驚的抬頭看向他,她有些難過。
怎麼個個修仙的走這麼快?
她的記憶仍舊停留在十八歲那年,那年所有人都在,唯獨她突發心悸死了。
現在她回來了,可是有些人卻不在了。
比賽結果宣布完,溫若寒沒有過多停留。
「很好,四大家族果然是人才輩出啊。此間已了,溫某就不奉陪了。」
「各位宗主,慢飲吧。」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頭也不回。
「他這又是怎麼了?」她有些不解。
「生氣了唄,前四甲一個姓溫的都沒有。」糯米道。
也對,雖然溫家龐大高手如雲,但是青年一代子弟中,著實是跟不上其他四大家族。
很顯然這是負增長啊。
本來仙門聚集舉辦的清談盛會除了射藝大賽,後面還有眾位家主和代表人一起商討接下來幾年怎麼對付凶靈。
可溫若寒率先離場,絲毫沒有接下去的意思。
四大家族也沒有多留,第二天一早就陸續安排家族弟子御劍離開了不夜天城。
舉辦一場盛會需要準備很多事務,仙門百家一離開溫星柚就開始忙著善後工作,這一忙就到了晚上。
她放下名冊看向外面夕陽,問道侍女:「家主在何處?」
怎麼還不過來用晚膳?
「家主召喚大公子,二公子前往議事殿議事。」
溫星柚皺皺眉頭。
他們父子三人不會又在謀划什麼,給她添麻煩吧?
「反正沒好事。」糯米丸子道。
溫星柚讓侍女將名冊和賬本送到管家處,讓管家發給下面各處管事。
自己則出去走走,望著遠處掛著溫家太陽紋的標識還有沉悶色調的布置不禁皺起眉頭。
「我記得以前這裡種的都是花啊,怎麼現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