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北傾澤的異樣。
接下來的日子,時錦一直陪著北傾澤處理事務。
時錦發現,北傾澤沒有了以前的冷靜,總會容易生氣,暴怒。
她本懷疑北傾澤生了病,也暗中給北傾澤把了脈,結果顯示一切正常。
最後她覺得是北傾澤過於勞累造成的,也就更加力所能及地去幫北傾澤處事務。
但北傾澤的變化,還是讓她留了個心眼。
這日,趁著北傾澤心情不錯,時錦想了想,看似隨意地問,「北傾澤,你上次為什麼會出現在北義的府上?」
針對北傾澤的變化,她想了很久,發現北傾澤是從北義府上回來后才有的。
北傾澤聽著時錦的心聲,知道時錦是為了他好,便回憶著說,「我被下了***,醒來時,就在北義的府上。」
「那你記得在北義府上發生了什麼嗎?」時錦蹙著眉頭問。
如果北義是為了殺北傾澤,***換成毒藥即可,完全沒必要擄人。
北傾澤眼底閃過了一抹恨意,「北義他……」
想了想,北傾澤沒有繼續下去。
時錦已經忘記了那個人的存在,他不應該提起那個人了。
更何況,現在北義已經成了廢人。
「他怎麼了?」
時錦將北傾澤眼中的掙扎與糾結收入眼底,追問。
「沒事。」
北傾澤轉移了話題,起身道,「錦兒,今天的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行。」
時錦見北傾澤不願意提,也就點頭,略過了此事,答應陪北傾澤出門走走。
但時錦本就不是喜歡藏事的人,特別是事關自己的愛人,她更不會怠慢。
這不,次日清晨,時錦便到了六皇子府。
北義確實如外人所說,成了傻子。
其實也不是傻子,是智力受損了。
應該是小腦受了傷,裡面的神經元素受損了。
其實,以著她的醫術,她能夠給北義治好的。
但這樣就挺好。
趙媛有老公,北傾澤也有侄兒。
「趙媛。」
簡單的寒暄后,時錦步入了正題,「我今天來,是想問問,半個月前,你怎麼知道北仁把北傾澤弄到了府中?」
以前,她沒有細想。
在看到北傾澤對那天的事的抵觸后,她仔細想想,才發現那天發生的事,看似偶然,實則都是有跡可尋。
趙媛怎麼就那麼巧地摔跤要生產了?
趙媛趁她接生時遞給她的地圖,也應該不是臨時畫的?
那麼,她可以大膽地想象成,那事都是趙媛在引導她的動向。
即,趙媛知道北義的行動,特地引導她救北傾澤。
趙媛知道時錦早晚會問,看向院中和下人一起玩泥巴的北義。
她想了想說,「皇嬸,北義變了。」
時錦蹙眉間,趙媛繼續道,「北義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的北義,雖然也很無情,但那是對別人,對我,他始終留有一份情義。」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看我的眼中只有利用,沒有了一絲情意。」
說到這裡,趙媛頓了頓道,「皇嬸,我能留在他身邊,其實真的是要謝謝您。」
一聲敬稱,表示著趙媛對時錦的尊重。
時錦想到了年前,她在茶樓喝多了水,去廁所看到趙媛求北義收留被北義拒絕,是她插手才讓北義收留了趙媛的事。
如此一來,趙媛能夠留在北義身邊上,她還真的是功不可沒。
趙媛知道時錦想到了什麼,她沒有否認地接著說道,「皇嬸,北義很喜歡你。」
「嗯?」
時錦下意識就挑起了眉,無聲詢問著趙媛話的來由。
也在想著趙媛口中的喜歡,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趙媛也沒打算隱瞞,她說道,「你也不要過於驚訝,是真的。」
「在茶樓時,是你的話讓我留在了北義身邊。也正是那樣,我才知道愛上了你的北義,有多麼的可怕。」
時錦不說話了,她靜聽著趙媛給她洗腦,說北義喜歡她。
因為這麼多次的相處下來,北義對她一直都很尊重,她實在是沒看出有哪裡不妥,更別提喜歡與愛了。
趙媛看出了時錦的疑惑,繼續道,「皇嬸,你記得你第一次到府上給我看病吧?」
時錦點頭,記起了原因,「你不吃飯!」
趙媛苦笑道,「實際上,哪裡是我不吃飯,是北義不准我吃。他為的就是讓你來府上給我看病,好趁機接觸你!」
時錦剛想說你是不是想多了,趙媛就繼續說,「不是我想多了,是真的。他留下我,也是為了拿我做借口,接近於你。」
時錦不想再聽這方面的話,直接問,「半月前,你是故意摔倒的吧?」
看著是問句,實則是肯定的語氣。
趙媛知道這事兒瞞不過,也覺得瞞下去沒有意思,便道,「是的。我為的就是把紙條給你。」
時錦有些不相信,「你壞了北義的大事,他會放過你?」
「不會。」
趙媛搖搖頭說,「但就算我不壞北義的大事,北義也沒準備讓我活的了。」
時錦正想問為什麼,趙媛就接著說,「因為比起我,孩子更能接近你。我在北義那裡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說到這時,趙媛話鋒一轉,又道,「我把北義的行動告訴你,只是想讓你看在我告密的份上,等你救了皇上后,你會念著我的一點好,為我保下孩子。」
時錦沉默了。
實際上,她放下趙媛的傷口縫合去救北傾澤時,她就有著倘若趙媛和北義都死了,她就把小孩子帶到身邊自己養的想法。
這也是她讓林小翠在房中幫孩子洗澡穿衣服的原因。
她私心是想把林小翠培養成孩子的保姆的。
被說中了心思,時錦沒接話,問著她想要的答案,「你知道北義要對北傾澤做什麼嗎?」
趙媛如實搖頭,「不知。」
見問不出什麼了,時錦說,「帶我去看看北傾澤出事的小屋吧!」
趙媛把孩子交給身後的奶娘后,就帶著時錦往北義曾經的書房走去。
那裡曾是北義一個人的地盤,除了北義,任何人未經允許都不得入內。
事發后,她進去看過,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也是她願意帶時錦過去的原因。
於她而言,現在的生活是天堂,她不想再因為任何事生出變故。
她只想這樣安靜地把孩子養大。
至於北義……那只是她和孩子權利與地位的一個象徵。
養著也就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