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鬼
一天的複習過去后，墨川騎著小電驢，載著墨霏回家。
在校門口，張翰山還笑著對墨川說道：「川哥，別忘了！周六晚上大傻燒烤！」
「知道了知道了……」墨川笑著和張翰山揮了揮手，轉身騎著小電驢回家。
慶州一中在市中心的濟水區，而墨川要向南走上半個多小時才能到到自己家。
在濟北市南部，基本上都是小巷子與工廠、郊區以及農田，小巷子、老居民區比比皆是，房價與地價都比較便宜。
不一會兒，墨川騎著電動車拐出菜市場，身後的墨霏絮絮叨叨地說道：「哥，校長和你說的什麼啊……哥，今天晚上吃什麼？……哥……」
看得出來墨霏這小妮子很高興，墨川也沒打斷她，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在墨川騎著電動車進入小巷中時，突然發現樓門口的地方站著兩三個人。
墨川皺了皺眉頭，突然想起了校長說的話，覺得自己可能被盯上了，便調轉車頭，巷外駛去。
「哥，怎麼了？」墨霏見調轉車頭，也發現哪裡不對。
「給小姨，胡老師或校長打電話。」墨川加快速度，打算駛出小巷。
結果馬上就要到巷口了，又有幾個人出來，將巷門口堵住。
墨川皺了皺眉頭，說道：「幾位讓一下，我們去一趟菜市場。」
「哈哈哈……別演了小子，哥幾個就是來找你的。」為首的黃毛說道。
「豹哥！他就是墨川。」黃毛旁邊，一個賊眉鼠眼的人說道。墨川看到后一皺眉——這個人他認識，是他班裡的一個小混混。
「就你是墨川？」王豹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甩棍，指著墨川說道，「你小子今天風頭出得挺大啊，難怪心心不理我了。」
「？？？？」墨川下車，將墨霏護在身後，開口道，「同學，我覺得我們有一些誤會，我想你也知道我和我妹妹是高級異能者，我們大可不必這樣。」
「哈哈哈———」所有人聽完，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王豹摸了摸眼角的眼淚道：「小子，你是真會開玩笑啊，異能者用異能攻擊普通人是要坐牢的，你不知道？」
看著眼前所有人拿出了各式各樣的球棍、甩棍、板磚。墨川眉頭緊鎖，心想小區里的燈光太暗，現在只能賭一波監控攝像頭看不清自己現在的位置。但現在情況危急，萬不得已只能動手了。
「霏兒，一會兒保護好自己。」墨川渾身靈能涌動，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了許多，在幽綠色的煙霧中，雙手一握，召出一條閃著綠色熒光的鎖鏈，左手提燈，右手持鉤，對準著面前的幾個人。
那個賊眉鼠眼的小混混見王豹許久沒說話，以為老大被嚇住了，便開口喊道：「兄弟們別怕！咱們六個打他們兩個！怕什麼！看我打……」
他剛打算一步上前給墨川一下子，結果就聽「啪」的一聲，瘦弱的小身板一下子飛向旁邊，滾了兩圈后，腫著右臉躺在地上。
「打什麼打！行了，今天的事是誤會！」王豹收回手掌，心道得虧自己反應快。然後他連忙一副專業的舔狗模樣將甩棍一扔，然後搓著雙手笑著說道，「嘿嘿……墨……哦不，川哥，我們之間確實只是有一點小誤會，手下人不長眼，差點把你衝撞了，在這裡給你配個不是……」
「？」「？」「？」
在場的所有人一愣，連墨川都忍不住覺得這個人在迷惑自己然後好偷襲。
王豹連忙說道：「好了！兄弟們散了！回頭還是老地方，我等著你們，我現在有一點事要處理。老陸，把猴子扶起來，帶著他去敷點葯。」然後一臉殷勤地將墨川的小電驢扶起來，道，「川哥，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請你們搓一頓吧。別拒絕，別拒絕。」
鍾后，一家小酒館中
墨川看著給自己倒酒的王豹，這一副熟練得令人心疼的舔狗樣讓他實在忍不住開口道：「這個……豹哥，我……」
「唉！別叫我豹哥！折煞我了！川哥叫我阿豹就行，兄弟多有失禮，川哥喝酒，川哥吃菜。」
「那……」墨川彆扭地開口道，「阿豹，咱們以前沒見過吧……」
「川哥你確實沒見過我……但我見過您啊！就您那勾魂鎖和大燈籠，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墨川皺著眉頭，心想自己也沒在除鬼的時候幫過一個黃毛啊……
「還是沒想起來？哎喲，您真是貴人多忘事，」王豹一臉討好地笑道，「我提示一下您就想起來了。昨天晚上，老城區，工人新村小區的巷子里。」
墨川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便開口道：「紅衣女鬼？」
「對！川哥啊！我和我的兩個哥哥當時差點被那個女鬼弄死啊，要不是您及時出手，哥幾個就去見閻王了！」
「原來當時她打算殺的是你們啊……」墨川一臉無奈地想到，「那你今天找我有事？」
不料話音剛落，王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川哥，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救救我大哥吧！我王豹下半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好了好了先起來……」王豹這一出把墨川嚇一跳，連忙將他扶起來問道，「行說說怎麼回事，我看看能不能幫你。」
「是……是這樣的。」王豹抹了一把鼻涕道，「我大哥昨晚受傷太重，於是便去醫院治療了，不曾想那女鬼還有個小的！
現在那小鬼找到了我大哥，打算把我大哥弄死，為此我和二哥去找過道士與和尚，但他們說他們打不過那怨氣衝天的小鬼，只能布下法陣拖延時間，到了後天，法陣就會被小鬼衝破，到時我大哥就完蛋了！川哥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行行行，我幫你，先別哭了，你給我說說那小鬼的能力……」
到家后，墨霏皺著柳眉，開口道：「哥，你瞞我的事不少啊……」
墨川一臉無奈地看著墨霏，開口道：「霏兒，這事兒吧……」
墨霏一把將墨川推倒在地毯上，一屁股坐在墨川肚子上，問道：「自己老實說。看心情決定要不要原諒你。」
墨川知道墨霏生氣了，便開口說道：「我……一年前就自己覺醒異能了……然後就一直在晚上陰氣重的時候去除鬼鍛煉自己……」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難道害怕我說出去嗎？你知道我每天晚上在家裡有多擔心你嗎？」墨霏抄著手，氣鼓鼓的說道。
「不是……主要是害怕連累你……畢竟我是鬼修……你要是在之前沒覺醒的時候被知道有一個鬼修親人，會被同班同學冷暴力的……而且我也害怕你知道後會遠離我……」墨川苦澀的開口道。
「那不是你隱瞞我的理由！」墨霏眼裡含著眼淚道，「我就是被冷落了也無所謂！但咱們是親人！你應該至少讓我知道有這件事！哪怕你不告訴我你的異能是什麼，也應該讓我知道你每天晚上出去的原因！而不是欺騙我！」
墨霏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項鏈一般撲簌簌地往下掉，墨川見狀連忙想起身安慰墨霏，但肚子被壓住的他一時間起不來。
他剛想將墨霏攬入懷中，結果墨霏自己主動趴在了墨川的懷裡，抽泣道：「哥哥和小姨是墨霏整個世界中唯二擁有的親人了，我真的無法想象失去你們玩該怎麼辦……」
墨川只能用手拍著墨霏的後背道，「霏兒……對不起，哥哥不該騙你的……是哥哥錯了……」
在墨川看不見的角度，墨霏的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