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良辰美景
「拿酒。」
十五分鐘后,駱寒川終於拿著酒回來了,是兩個輕裝的玻璃瓶。
他遞了一瓶給白燦燦,白燦燦立刻接了過來,頓時覺得手上暖暖的。
酒是溫過的?
「喝吧。」駱寒川貼心的把瓶蓋都打開了。
他是特意熱了之後再拿上來的?
剎那間,白燦燦都忘了他反派大佬這個身份,坐在她面前的分明是個超級大暖男。
不該這麼說,反派大佬也有溫柔的一面,只是看人,原著里能讓他這麼貼心對待的人也只有女主了。
她現在能享有這樣的特殊待遇,應該覺得三生有幸才是。
淺嘗了一口,白燦燦被酒的味道吸引了,「好好喝,這是什麼酒?」
她從來沒喝過這樣的酒,酒精味很淡,果香味很濃郁。
「果酒。」駱寒川回道。
白燦燦對酒一竅不通,偶爾跟朋友小聚會喝一點,但也喝不出什麼花樣來。
對著瓶身裝模作樣的研究了一番后,她一口接著一口的品嘗了起來。
「差不多可以了。」駱寒川提醒她。
白燦燦理直氣壯道:「我還沒喝多少呢。」
駱寒川再次提醒他,「生理期,不合適飲酒。」
就算酒是溫過的,也不能喝多,更何況她還是痛經體質。
白燦燦滿不在意道:「多大點事。」
果酒的酒精度雖然不高,但沒酒量的人很容易就醉了。
恰好白燦燦就是那個沒有酒量的人,大半瓶下去,她已經有了醉意。
「我們現在算是隊友了吧?」白燦燦突然問道:「你不會還想弄死我吧?」
「……」駱寒川的臉不由的黑了下來。
這個女人,酒量這麼差么,果酒都能喝醉。
他一臉鬱悶又沒辦法對她生氣,只能起身帶她回房間,「喝多了就去睡覺。」
白燦燦用力搖頭否認,「我沒喝多。」
「我就是向你確認一下,畢竟……什麼時候能回去還是個未知數。」
回去?
這兩個字,讓駱寒川心裡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他又坐回椅子上,借著她喝醉試探道:「你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么。」
白燦燦瞬間哭喪著一張臉,怨念滿滿的說道:「你都說那是劇本里寫的,先不說從這裡跳下去能不能狗帶,就算能也不能保證我就能回去。」
「不試試怎麼知道。」駱寒川故意道。
白燦燦雖然有點小醉,但還是能聽出一點不對勁的,「你是在鼓勵我嗎?」
駱寒川沒好氣道:「你希望我打擊你?」
白燦燦鎖緊了眉頭,又癟了癟嘴,隨即笑眯眯的看向了夜空,「良辰……美景……」
目光再次回到駱寒川身上,此刻沒有比他更美的景色存在了。
「再這樣下去,我都不想回去了。」
「駱寒川,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沒有之一。」白燦燦陡然站起身,兩隻手撐著桌面,身體前傾著伸長了腦袋,緊接著吧唧一口親在了駱寒川臉上。
駱寒川的瞳孔猛然收緊了,心跳也在一瞬間加快!
親完,白燦燦的酒醒了,腦子卻一片空白!
她在做什麼?她剛剛做了什麼?!
駱寒川已經平復了心情,一臉波瀾不驚的看著白燦燦,白燦燦跟他對視了幾秒后,九十度向他彎腰鞠躬道歉,「對不起,我……」
「對不起對不起。」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找死的舉動。
道完歉,來不及看駱寒川的反應,她逃命似的離開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駱寒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深邃的笑意,輕聲呢喃道:「白燦燦,親了是要負責的。」
白燦燦一溜煙跑進了自己房間,撲上床,拿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瘋了瘋了瘋了!
她一個勁的拍打著自己火辣辣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但她現在已經足夠清醒了!
可現在清醒已經來不及了,親他的時候不清醒啊。
完了完了,駱寒川會不會殺了她?
一整晚,白燦燦都在擔心這個問題,反覆分析這件事可能會造成的嚴重後果。
一直到凌晨,她終於精力耗盡,睡了過去。
沒多久,她就從噩夢中驚醒了!
天已經亮了,但昨晚發生的事情第一時間湧上她心頭,揮之不去。
她該怎麼辦?駱寒川到底會不會殺了她?!!!
樓下。
白燦燦抓駱寒川扣子不讓他脫衣服的視頻再次上了熱搜,除了白燦燦之外,菡園的人都把事情看了一遍,最先觀看這個視頻的人就是駱寒川!
從白燦燦追烤紅薯的到抓著他衣領不讓他露色,她的人設已經被網友定格成『霸道總裁追夫忙』。
駱寒川饒有興緻的把視頻從頭到尾看了不止三遍,王媽在一旁可都瞧見了,她還看到駱寒川揚起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這足以說明他對大小姐的態度跟從前不一樣了,是往好的那方面在發展。
王媽一臉欣慰的上前詢問道:「先生,您要先吃早飯嗎?還是等大小姐一起?」
駱寒川看了看時間,對她說道:「不早了,去叫她起床吧。」
「這……」王媽有些為難,畢竟大小姐的脾氣她清楚,打擾她睡覺是萬萬不行的。
駱寒川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篤定的說道:「她不會生氣的,去吧。」
王媽還是願意相信他的,猶豫之後就上樓去了。
駱寒川不忘交代她,「別說是我讓你叫的。」
「好的。」王媽會意的點頭道。
很快她就來到了白燦燦的房門前,輕輕扣了扣,「大小姐,您醒了嗎?」
王媽的聲音突然打斷了白燦燦的思緒,她一個激靈的問道;「王媽,有事嗎?」
「早飯做好了,您要起來吃嗎?」王媽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白燦燦小心臟突突直跳,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她隨口回道:「好,我馬上起來。」
定下心,白燦燦總覺得哪裡不對,王媽有叫過白景蒔起來吃早飯嗎?向來都是她想什麼時候起來就什麼時候起來,誰都不敢叫她吧?
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