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合亂套了
李簫然心不甘情不願,秧噠噠回到新房,心裡盤算著,一會兒趙淺淺要對他動手,他要怎麼應付。
「少爺。」門前十幾個護衛向他行了一禮。
李簫然見門前的十幾個護衛,心中的膽肥了些,他挺了挺腰板,雄赳赳向新房內走去。
他向屋內掃了一眼,見新娘子正抱著一個小酒罈子喝酒,他邁步向桌邊走去。
等新娘放下酒罈他才發現,眼前的人居然是柳詩韻,他有些傻眼,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他沒看錯,眼前的人就是柳詩韻。
他不知是自己走錯了,還是怎麼回事,眼前的人不是趙淺淺那個凶煞,居然是他日日想念之人。
李簫然兩眼發光,搓了搓雙手,添了下雙唇,喉頭滑動,猥瑣地向桌邊走去。
柳詩韻雙眼迷離看著來人,眼前出現幻影,他看見的是少主,居然是少主。
她有些喜出望外,他說過,他會給他一個洞房花燭夜,只是她沒想到,會是今天。
他沒與她拜堂,但要與他洞房,這就夠了。
她唇角微揚,站起身,提起桌上的合歡酒:「錦楓哥哥,我就知道你捨不得將我送給別人,你心中是有我的,來,我們喝了這杯合歡酒,做真正的夫妻。」
李簫然完全沒在意柳詩韻叫的是誰,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他接過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半。
柳詩韻見他一個人抱著酒壺喝,把嘴湊上前,帶著誘人的請求:「楓哥哥喂我,我要喝。」
李蕭然再度抱起酒壺喝了一大口,然後捧著柳詩韻的臉,嘴對嘴餵給她。
柳詩韻如一頭餓暈的狼,忽然得到一隻送到嘴邊的小兔子,死咬不放。
她迫不及待,如同一頭母獅撕扯著獵物,只三兩下便撕去了李簫然的衣服。
饒是李簫然閱女無數,對於柳詩韻的如饑似渴也感意外。
以他的經驗,此人被人下了葯。
而此時的他,也感覺自己對女人特別的饑渴,他伸出舌頭,她熟練地回應著他。
屋內無限春光,屋外寒風呼嘯,守在外面的人凍得瑟瑟發抖,雙手插在袖中,來回踱步。
「哐當!」瓷器落地的聲音。
屋外的人對視一眼,甲問道:「會不會是打起來了,要不要進去看看。」
乙無語地看了甲一眼:「被下了葯的孤男寡女,你說能幹什麼?」
甲道嘿嘿道:「聽說那葯能持續七天,你知道哪裡弄的嗎?」
乙伸過頭,壓低聲音:「我自然知道,怎麼,你想要?」
甲呵呵乾笑兩聲:「也不知效果如何?」
正伸長脖子偷聽的另外幾人也跟著問:「效果如何?」
話音剛落,便聽見房間內男女歡快的聲音此起彼伏。
屋外的十幾人瞪大眸子,喃喃自語:「這也太t
「哎喲!踢***嘛,自己找位置。」
被打擾的甲不悅,然而他並沒有把耳朵從牆上摳下來。
來人用力一腳,直接把甲踢滾在地上。
「誰讓你們在這裡聽的?滾遠點。」
甲這才看清來人是誰,他趕忙跪下:「寨,寨主!」
其餘十幾人聽到寨主的罵聲,費力把耳朵從牆上摳下,帶著不舍與畏懼離開牆邊。
而屋內的人完全沒被打擾,那痛苦與歡樂的叫聲越來越響亮。
王彪皺起眉:「還說不願意,這如饑似渴的架勢,像是不願意嫁娶的嗎?」
王彪壞壞一笑:「應該讓夫人來聽聽。」
「彪哥想讓我聽什麼?」
「夫,夫
人。」王彪尷尬地看著李氏。
李氏瞟了一眼屋內,淡淡道:「彪哥不在屋裡睡覺,跑這裡來幹什麼?」
王彪一言難盡地看了看李瀟然的房間,結巴道:「我,我不是故意過來聽牆角的,實在是這邊動靜太大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其實,真不怪王彪,他是習武之人,聽力本就很好,他以為只有自己聽見了,只是他從房間一路走過來,發現每間屋子都有人趴在窗戶上往這邊看。
伴隨著一聲悶哼,屋內平靜下來。
王彪拉過李氏的手:「回去吧,小心著涼!」
看守的人見王彪和李氏離開,躡手躡腳回到窗窗邊,此時一切恢復平靜。
只是這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兩個時辰后,屋內又傳來「悅耳」的音樂。
..
趙淺淺睜開眼,正對一下張鬼斧神工雕刻的俊臉。
她的頭在沈君辰的臂彎中。
「睡醒了?」沈君辰沙啞的聲音問道。
「嗯,睡醒了,現在是什麼時辰?」她帶著慵懶的小奶音問道。
沈君辰另一隻手給她拉了一下後背的被子,柔聲道:「卯時一刻,你再睡一會兒,天亮了我叫你。」
現在是深冬,天亮的較晚,此時屋外還是漆黑一片。
「嗯。」她應了一聲,身體在他懷中蹭了蹭。
他身體僵住,懷中的人小小的動作,就會讓他一言難盡。
他把她抱緊了些,趙淺淺想起今天還夜予軒要回西京。
「我得回去了,今天夜公子要回西京,前程營要去幾十個人,我得去送送他們。」
忽然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把衣服扣子全扯壞了,得趁天亮前回去換一身衣服。
她撐起身,越過沈君辰,想看看自己的衣服在哪,可滿地的狼藉,哪裡還有她完整的衣服。
「娘子這是在勾引我?」
趙淺淺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一手杵在沈君辰左邊,另一隻手杵在沈君辰右邊,而她的兩個......居然正好在他的臉上方,更要命的是,她居然什麼也沒穿。
這大清早,那個正常男人受得了。
她刷地紅了臉,趕忙縮進被窩:「我,我,我......我忘記......」
「忘記什麼?昨天晚上的事想不認賬?你可是說過要對我負責的!」他臉上的笑在慢慢擴散,身體僵住,聲音卻平靜無波。
他這是在提醒她,昨天晚上可是徵得她同意的。
昨天晚上他們被人設計,身不由己,原本打算等原主長大,賴何他們都中了毒,解藥只有彼此,但她也不後悔,算是半推半就吧。
想想原主,過完年就滿十八歲,在這個朝代,一般人家的女子十五及笄禮后便開始談婚論嫁,十六歲成親很普遍,大戶人家十七歲居多,而十八歲算是老姑娘了。
原主在這個朝代算是老姑娘了,既然這樣,她也就不計較了。
「我是忘記自己沒......那個,你能幫我遞一下衣服嗎?」
沈君辰把她攬進懷中:「現在還早,再睡一人兒。」
「可是......」她話還沒說完,他灼熱的唇又覆了上來。
她呼吸變得急促:「我還小,還沒滿十八呢。」
他輕輕咬了下她的唇,聲音帶著十足的磁性:「下月過了就滿十八,我娘十六歲就生下我了。」
「我......」
他打斷她的話:「我會等你等你長大。」
其實她是想說,我不小了,我是個二十三歲的成***性了,只是原主的身體還一個多月
滿十八歲,你倒是記得很清楚的嘛。
沈君辰用了極大的剋制力忍受著煎熬,他緊緊地抱著她,讓她不能動彈。
撩人,她不是故意的,她確實沒注意到自己沒穿衣服,她又睡了一個回籠覺,等她再次睜開眼,屋外天已經大亮,沈君辰坐在桌邊喝著茶。
「睡醒了,起床我們回去吃飯。」
說話間,沈君辰已經走到床邊,拿過衣服遞給她:「需要幫忙嗎?」他問。
趙淺淺搖搖頭:「不用,我自己來。」
雖然已經是夫妻,可一時半會兒還不太適應在大男人面前換衣服。
沈君辰看出他的窘迫,勾起唇角,起身走到桌邊背對著床坐下。
趙淺淺很快穿好,兩人從房間走出。
院子里還有很多賓客。
趙淺淺看向眾人,而眾人也在看著他們。
趙淺淺不解,為何這些人還在這裡。
「你,你們怎麼會在一起?少爺呢?」
見他倆在一起,環兒詫異得有些結巴,她從走廊里走出來,她不知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趙淺淺會從沈君辰的房間走出來,而他家少爺呢?
沈君辰伸手把趙淺淺攬在懷中,淡淡道:「我們成親了,當然在一起,我們怎麼知道你家少爺,你問錯人了。」
環兒一臉懵逼,趙淺淺應該和他家少爺在一起,為何沈君說他們倆成親了?
環兒皺起眉,她覺得事情好像不是他們想像的那樣,她轉身朝王彪夫婦的房間跑去。
慌亂中,他撞到了一個人。
抬頭看了被撞的人一眼:「左護法,對不起,奴婢該死。」
左護法看他一眼:「發生何事?」
環兒不知該如何開口,恰巧此時杏兒從錦風堂外面跑進來,她跑得有些急,喘著氣,直接跑到趙淺淺和沈君辰跟前才停下。
環兒看著杏兒沒有說話,左護法順著她看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小丫鬟向沈君辰和趙淺淺行了一禮:「小姐,姑爺,家裡等著你們回去吃飯。」
「姑爺?」左護法重複了一句。
他看了一眼神色慌張的環兒,又看看沈君辰和趙淺淺走出的路,心底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還是問了一句:「他倆是從同一間新房裡出來的?」
環兒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嗯。」
「那你家少爺和香主呢?」左護法問道。
環兒搖搖頭:「奴婢不知,奴婢天亮就在這裡守著,一直沒看見少爺從房間出來,至於香主......奴婢沒看見。」
左護法發現事情並不是他們安排的那樣,好像合亂套了,他瞪大眸子,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他來不及顧及環兒,轉身大步朝東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