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會
晚宴過後,歐陽懷遠對著身後的張燁說:「燁燁,你先回去忙你的事情吧,我跟琉璃有些話要說。」
「哦,那少爺早點談完過來呀。」小姑娘抿了抿嘴,不懷好意的看了他一眼,扭過頭走了回去。之後,歐陽懷遠對著琉璃說道:「過來吧,有些事情我還得問問你這個經歷人,現在能讓我感興趣的就是你在外面的所聞所見,我啊,在這相府里坐井觀天十餘年,正好也能了解一下外界的局勢,到我書房裡來吧,慢慢聊聊。」
「你先給我講講你們鳳凰一族實力布局和分佈範圍,你們的歷史我不感興趣。」到了書房后歐陽懷遠對著琉璃說,「作為這片世界最大的獸族,我相信實力一定不俗。」
「這隻有我們族內高層人員才能知道的,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傳給外人了解,所以,關於我族重要事情的時候我不能說。」琉璃低著頭回應。
「不需要知道那麼詳細,就說說大致的。」
「最大的勢力就是你們大武皇朝,佔據了整個大陸的四分之一,然後我們獸族總共佔據了四分之一,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地區是未開發區域,實力不濟者不得貿然闖入,然後荒漠佔五其一,冰川佔八其一,其餘的就是其他各大勢力的人了。」
「然後比較有名的就是你們大武皇朝的五家,你也清楚,分別是歐陽家,張家,任家,諸葛家和南宮家,歐陽家是這五家之首是因為你的父親是大武皇朝的宰相。然後就是我們鳳凰族,龍族,虎族和蛇族,這是獸族四大族,其他大型勢力就是丹會,陣黨,八仙宮這些,更多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先跟我講講你們鳳凰一族。」
「嗯,我們這一代族長代號『孤衡』,至於真實姓名,我也不了解,恐怕只有那些長老才知道。」看到歐陽懷遠點點頭,琉璃接著說:「我們和龍族是互利關係,雖然有時候會有一些分歧,但是總體還是沒太大問題的,我們族下所屬範圍大概有你們大武皇朝的三分之一,已經算很大的了,畢竟你們大武皇朝可是天下第一大皇朝,不論是什麼都不能跟你們比。我們鳳凰族實力最高的就是我們的族長,他可是坐化境八段,是僅次於你們大武皇朝的皇帝和那位傳說中的獨孤求敗,之後就是各位太上長老們,都是坐化境的高手,對於我們族內我只能說這麼多了,龍族跟我族情況也差不多,不過龍族族長是坐化境七段。所謂的五豪傑就是他們三人加上乾元學院的院長和世商的商頭,並且他們都屬於一個組織,南天會,不過南天會會長並不在他們五人之中,我聽說好像是另有其人,他們五豪傑只是輪流當代理會長,至於會長是誰,應該只有五豪傑知道了。」
「照你這麼說,南天會就是這世上第一大會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
「南天會,你了解多少?」
「南天會是世界第一大幫派,那裡擁有著世界上最優質的服務與資源,而且也擁有最好的秘法,靈藥與武器,也就是說想要提升實力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南天會,要通過南天會的要求就是踏過南天門,最基本的條件就是你的自身實力要達到通臟境一段,或者對於社會有傑出貢獻之人,否則別無他法。入會都是自由選擇,不會強行入會,南天會會員多半就是掛一個名頭,除了遇到重大事件才會發布號令,一般來說是沒什麼事情,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當然,入會的優惠很大,你會獲得一個南天令牌,
這個令牌可以讓你橫行世界上各個角落,但是一旦多次違反了會裡違令,則會被按照深重程度來定罪,輕則離開南天會,重則廢除修為,永世成為庶民,如果你實力足夠強大,那你可以無視。南天會對於庶民和實力低微的人是不公開的,所以知道南天會的只有實力強大的人和較為重要的幫派。」
「哦?我記得我好像不是南天會的吧,你後面也說了一般人是不能知道的,你跟我說了這麼多,你想幹什麼,也別藏著掖著了。」
「嘻,歐陽少爺果然聰慧,琉璃也不說其他的了。」說到這,琉璃改變了之前的面孔,變得嚴肅起來:「我是南天會四大護法人之一的朱雀護法,現在正式邀請你進入南天會。」
「我拒絕。」歐陽懷遠頭也不抬的說。
「哎,別急著拒絕嘛,就是在我這裡掛一個虛職,你也不用做什麼,而且你有了南天會的令牌,你去很多地方也不用很麻煩的去辦理,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情嗎?」
「我覺得靠我這個歐陽家少爺的身份足夠在大武皇朝隨意去留,我也不急著出去,不入,不入。」
「哎,你這人,有這麼多的好處你不要,你又不是那種淡泊的聖人,而且你也可以藉此了解這世間的情況,你也可以學習頂級的秘法來提升自己,別人還來不及眼紅呢,你這就直接不要了。」
「你認為我需要學習你們的秘法嗎?」
「。。。。。。」琉璃無言以對。
咬了咬牙,彷彿下定了極大的決心,琉璃紅著眼睛,眼中帶著些淚水,沉聲到:「如果你現在入會,我,我,我就認作你的奴隸。」
「你現在不就是嗎?」歐陽懷遠戲虐的看著她。
「那是形式上的,現在是心裡的。」琉璃抿著嘴,身體微微顫抖著。
「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你是君子嗎?」
「。。。。。。」
「我入會,對你而言有什麼好處?」
「這你就不用管了,歐陽懷遠,我問你,你來不來南天會?」
「這句話重新說一遍,請注意你的措辭。」
琉璃愣了一下,想到了什麼,臉上瞬間紅撲撲的,猶豫了一會,緩緩拖出口:「主,主人,您能不能來南天會,您能來是琉璃三生之幸。」說完這句,琉璃眼眶裡充滿了淚水,但還是極力剋制著不讓它留下來。
「好啊,既然你這麼說,我答應好了。」歐陽懷遠看著眼前的少女露出無奈的表情,搖搖頭。
少女的身子軟了下去,右手一把將眼上的淚水摸了去,平復了一下心情,左手掏出自己的護法令牌,用靈力向裡面灌輸。過了一會,空氣似乎變的扭曲起來,變得燥熱不堪,隱隱約約,書房裡有一道影子顯現出來,待其清晰后,歐陽懷遠就感慨著這南天會的能力了,毫無疑問,這扇門就是琉璃口中的南天門了。
「就是踏過這裡后我就能入會了是吧。」
「是的,不過,想要成功出來可不是那麼容易,門裡面都包含著這個人所經歷的所以事情,在最後會有這個人的心魔出現,他的執念越強,心魔就越強,而且我們是無法伸出援助,一切只能靠自己。不過,我相信你的實力可以很快通過。」
「我知道了。」歐陽懷遠點點頭,又看向了那扇大門,歐陽懷遠一把推開大門,顯現出眼前的是門下的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四周黑洞洞的,完全看不清,歐陽懷遠開始走了進去。踏入一瞬間,身後的門就關上了,忽然自己眼前就出現了自己所經歷的事情,那些美好的事物極為誘人,一般人無法抵抗。歐陽懷遠點點頭,讚歎著這南天會居然能做到這樣逼真的幻境,這在一個下界是很難見到的。歐陽懷遠沒再停留,接著走了下去。
「光瞳,起。」歐陽懷遠很好奇這四周,除了黑別無他物,開啟光瞳后,歐陽懷遠看到的還是一片黑,不過不是那種純粹的黑,而是一片虛無。走到了最後,腳下的路到頭了,底下是一個較大的圓,前方又有三扇大門組成的建築,門是由金色組成的,兩邊還有龍頭龍身,最中間的門最為高大,看上去也最為豪華,只見上面寫著南天門三個字。
「哦?這才是真正的南天門?」歐陽懷遠暗自想著。又回頭看了看來的路,之間自己剛才走過的路慢慢的塌陷,回過頭來看著南天門,嘆息了一口氣,沒有在理會後面消失的路,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琉璃一直在外面看著歐陽懷遠的情況,他走得越久琉璃就越為吃驚。
「為什麼,為什麼他一路走過來都這麼順暢,連心魔都沒有?難道他就沒用經歷過開心的或者悲傷的事情嗎,但是我明明親眼看到他對著一位女性的畫像駐留了一會,那應該是他的母親,但也僅僅是一會,南天路出現的人物都是他較為的人,但為何......」琉璃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光幕,「等等,他的眼睛好像在發光?應該是什麼特殊的秘法,難怪他能這麼輕鬆的走過去。」琉璃看到歐陽懷遠一隻腳踏入南天門中,趕忙收起光幕,靜靜等待著他的出現。
「現在看來,這南天路,也沒有你說的那麼難。」歐陽懷遠聳聳肩,無奈的笑了笑。
「誰能跟你比,怪胎一個。」琉璃撫著額頭嘆口氣,「這是你的令牌,從今往後,你就是南天會的正式成員了。」
琉璃遞給歐陽懷遠一個令牌,只見這黃色令牌一面寫著「南」字,另一面有兩個數著排列的「成員」二字。
「這塊令牌要你親自滴血認親,這樣,你出門把這個亮出來會少很多麻煩的。」
歐陽懷遠照做,在血液滴到上面后,令牌發起了一道光芒,隨後逐漸黯淡了下去。
「哼!」歐陽懷遠發出一道冷哼,盯著琉璃,琉璃嚇得一哆嗦,問道:「怎麼了?有哪裡出了問題嗎?」
「算盤打的不錯,我猜的不錯的話,這令牌應該會壓制手下的人,對吧?我剛剛已經感覺到了,不過,雙方實力差距如果過大則可以無視,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呢?」歐陽懷遠冷眼看著眼前的女子,伸出右手想她身前一放,用靈力來將琉璃身上的令牌強行拉過來,已經冒冷汗的琉璃依然沒了氣力,藏在身上的令牌就這樣飛到了歐陽懷遠手中。
「的確是護法無疑,光瞳,開。」歐陽懷遠的眼睛再次發出耀眼的光芒,只見寫著「護法」的令牌上面有一個正在運行的陣法,自己手中另外一個也有同樣的陣法,不過前者更為精細與複雜。
「神風陣,分為主陣,分陣和散陣,主陣可以通過靈力來支配其他陣法擁有者的思想與行為,而分陣則只有控制散陣擁有者的意志與身體,而你這個,就是神風分陣,只不過這陣法並沒有完全成型,只有個大概,不然的話,連我也會受其影響,我很欣賞你做事情的方法,不過。我更喜歡你現在這絕望的狀態,放心,你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我會保證你完完整整的回到你們鳳凰一族,不過有了這事,現在起,你不得違背我的意志,更不能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不過在其他方面你仍然是自由之身,我還不想要一個毫無思想的工具。」
琉璃睜大雙眼,雙手抱著頭弓著腰蹲在地上,剛剛歐陽懷遠說的話也已然明確,她再回到她們一族之前無法脫離他的魔爪,如果他想的話,她能不能回到族內都是個問題,就算回到了,她能不能離開他也不好說。歐陽懷遠說的沒錯,這令牌確實有這種功能,但是這是神風陣她並不了解,甚至都不知道有陣法的存在,她只知道這令牌除了可以管控下屬和儲物功能就別無其他。琉璃顫抖著身子,腦袋現在一片空白,眼淚「嘩」的一下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放心,跟著我並沒有太多的壞處,反而還會有好處,這些事我們以後說,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我甚至都懶得管你,不過,多了一個傾城傾國的美女作為奴隸,我想這可是絕大多數男人都想要的。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也沒有把你怎麼樣是吧,等會還要出去一趟,你這樣子讓別人看到又要議論我的,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說完,歐陽懷遠收起光瞳準備起身。
琉璃緩緩地抬起頭無助的看著歐陽懷遠,抹著眼淚,抽著鼻子,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詢問道:「主,主人,琉璃能問一件事嗎,主人剛剛所用的秘法能不能給琉璃簡單的說一下,琉璃有些好奇。」
「這個嘛,過些天有空就跟你說一下,如果你想學,也不難,三刻鐘應該就夠了對於你來說。」歐陽懷遠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書房。
在踏出書房的那一刻,歐陽懷遠戲虐的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一下,我能看到你所看到的任何情境,也能知道你心裡所想的,也就是說我在那條路上你看到了什麼我都知道,孩子,放棄吧,面對絕對的力量是不可能戰勝的,唯有順從。」
這句話似乎壓到了琉璃最後一根稻草,目光中的那個人走遠的時候,琉璃再也不能壓制住自己,放聲痛哭起來。是的,她失敗了,受了很多委屈,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唯一的希冀,現在看來也已然離她而去。到了最後,哭不出來了,琉璃只能接受眼前身為人奴這殘酷的現實,但是回家的希望又讓她不會因此而尋死,琉璃躺在地上緩緩閉上眼睛,感慨著命運的不公,隨著時間的流逝,琉璃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她夢到了小時候的自己與雙親,自己和他們正在一片草地上開心的玩耍,但是有一群陌生的人將她的父母抓了去,那時的她嚎啕大哭,但是被來的其中一人壓在了地上不得動彈,自己的父母和那群人戰鬥,但是他們的首領極為強大,父母不敵被捕,從那時起她發誓要為父母報仇,結果現在家仇未報,自己反倒成了階下奴,真是可笑。
待琉璃醒來之時,她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她隱隱約約的記得自己是在書房睡著的,這時候,歐陽懷遠推開張燁的房門進來,就看到此時琉璃的模樣,愣了一會,趕忙轉過頭去,背著身說道:「你先躺下,我讓燁燁去把你的衣物找過來,我先出去一趟,你先休息吧。」
琉璃聽到這話也愣住了,低頭一看,自己是裸露著身體,又會想起你歐陽懷遠剛才那句話,臉上頓時紅透了,大喊道:「啊,流氓,禽獸,變態,滾出去啊。」沒罵完,抄起身邊能用的向他剛剛站的位置扔去,歐陽懷遠已經跑沒影了,琉璃憤怒地咬著牙,雙拳緊握著,自己剛剛被看光了!這時歐陽懷遠又進來了,琉璃剛想要發作,只見歐陽懷遠的手指間發出一道靈力對準了琉璃的眉心,沒有防備的琉璃一下子就昏倒了過去。
「這神明指確實好用,只不過副作用比較大,現在就不得不讓她睡上那麼一陣子了,得把這段記憶去除掉,不然醒來之後這小妮子又要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