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屋
「不思進取,為富不仁,作惡多端,好色之徒!這十六個字是我對於你目前現狀的評價,在思過屋帶上三個月,俸祿削半,僕從減半,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退下!趕緊滾!」
「是,父親大人。」歐陽懷遠站起身,朝著大門走去。出了審判院以後,他伸了伸懶腰,向四周看了看,搖搖頭,順著路走向思過屋。只見一名少女慌慌張張地跑來,跑到面前對他說:「少爺,您真的被罰到思過屋嗎?」少男點點頭,那名少女看到了,焦急的說:「少爺,人家叫你不要老是出去搞風流了,你看現在,又被罰了,俸祿也少了好多。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歐陽懷遠笑了笑,伸出手摸著她的頭,那少女臉一紅,但並沒有把他的手拿開。「少爺,您還是沒心沒肺啊,多大的人啦,還要人家操心,您在那裡的這些天,人家盡量讓管事的給你送點好吃的過去。」
「好好,我家燁燁有心了,等我出來之後得好好獎勵小丫頭了。」歐陽懷遠大笑道。
「少爺!」張燁整張臉都紅了,一把甩開他的手,慌忙地跑開了。「哎,還是那麼靦腆啊。」歐陽懷遠嘆息一聲,哼著小曲,沿著小道來到了思過屋面前。
「小少爺,您又來了啊,老爺這次是罰多長時間啊?」坐在一旁的管事抬起頭看著他。
「嘿嘿嘿,這次不多,也就三個月。」歐陽懷遠賤兮兮到笑著。
「小少爺,您這是第四次了,整座府就您一人能達到這個次數了。」管事的嘆了口氣,「請進吧,三個月之後大門將會再次開啟,每天都有人給您送三餐吃。」
「那就麻煩管事了,嘻嘻。」歐陽懷遠笑嘻嘻的,走進思過屋,裡面黑洞洞的,只有一根蠟燭加上旁邊的幾本書,走過去一看又是那些《易經》《論語》《四書五經》這些。「看這些東西真是令人頭疼。」歐陽懷遠拍著腦袋,做一副苦惱狀出來。
審判員內——
「哎,懷遠這孩子,自從他母親過世之後就變成這樣,出於對她對愧疚我對這孩子一直是放縱的,結果到了現在,他居然敢調戲開國公的孫女兒。要不是真沒發生什麼,那老頭不得把我歐陽府掀翻天。」歐陽問天坐在主席上面嘆氣道,一旁的陳管家站立在一旁。「誰叫我的孩子,大兒子戰死,二女兒嫁人,三女兒進宮,四兒子在別地當官,剩下這些就懷遠這個男的你看他現在這個樣,真要我歐陽家斷後嗎?」
「老爺,小少爺他也是因為主母去世的消息打擊到了小少爺,小少爺的性格因此大變,額,在下認為小少爺的年齡也已到了讀書的年齡了,在下想......」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思過屋裡有書本供他去讀,如果三個月出來之後還是沒有任何長進的話,那我也只好勞累夫人委屈懷遠了。」說完,歐陽問天笑著笑看向坐在他旁邊的二夫人,二夫人一聽就懂了什麼意思,臉一紅轉過頭去害羞的說道:「為老不尊,臭不要臉。」
陳管家聽完,笑了笑,說:「既然老爺也已經做好了決定,在下就先不打擾老爺的春宵了,您放心,沒有大事情在下是不會與您通話的。」
「挨,三個月以後再說,下去吧,夫人,我們走吧。」歐陽問天微笑著摟著二夫人走向後房。陳管家搖搖頭,在心裡祈禱著小少爺能在這一次思過屋裡有大的變化吧。
思過屋內——
「哎,這裡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啊,前幾次好歹也是有人的啊。
就幾本破書陪著我?」歐陽懷遠頭皮發麻,向四周又看了看不得不確認這個事實,只有兩張椅子,一張桌子和一張床。沒辦法,靜下心來,坐在蠟燭面前開始翻書。不過一會兒,歐陽懷遠就躺在地上睡著了,面部上面擺著《四書五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懷遠迷迷糊糊的聽見了一串敲門聲,在地上伸個懶腰,把書拿下去,起身走到大門面前去開門。
「小少爺,您又睡了吧?」門一開,站在面前的管事無奈的笑道,手上端著飯菜和一些書籍。管事把飯菜端進去放在桌椅上,轉過身對著懷遠道:「少爺啊,我聽陳管家說了,老爺說你最好在這三個月內能有所大的改善,否則的話。」管事道轉了轉眼珠子,嘿嘿嘿對著歐陽懷遠。「哎,行吧,去薪水房拿五百文銅錢,就說六少爺賞賜的,記載他的賬上。」歐陽懷遠說道。
「咱們少爺是聰明人那,在下也不瞞著了,少爺您啊,要是三個月內文武沒有一技之長,或者相對於你現在沒有過多改善,老爺就要捨棄你了,去和二夫人再生一個孩子了。」管事收起笑臉,正經的回答道。
「再生一個?他之前在六個月里日日渲淫,夜夜笙歌,夙夜不懈。到了最後,不還是沒有子嗣嘛。我都懷疑他邂春過多不行了。」歐陽懷遠嘲笑道。
「少爺,雖然您這話說得沒錯,但是陳管家說老爺彷彿是下定了決心,似乎沒有人能打擾他做這件事。」
「哼,那可得委屈了二娘了。」懷遠冷哼一聲,「我知道了,管事的,你退下吧,記住我這句話,不管我在思過屋裡做了什麼,不要覺得驚訝與不解,除非整個歐陽府被掀翻了,雖然幾率不大,你那幾本書就先留下吧,我一個人在這裡也無聊正好借書消愁。」管事點點頭,走出去關上了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聽了進去。
「哎,」歐陽懷遠嘆了氣,「又要努力啊,我本想著憑藉著生母的死亡能換來幾年的放縱呢,現在看來,麻煩事又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