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怎麼就當兵了呢?
時間不以意志而轉移,僅僅過去了幾個月,盧文廣的身體就不行了。
「小漁,也是時候告訴你關於你身世的事了,可能你也已經知道自己不是我的親孫子。」
「爺爺,小漁知道,聽他們說過,我是孤兒,是爺爺收養的我。」
「嗯,這些年我也打聽過關於你的家人的消息,但卻不多,你父親叫張方,母親叫李佳月,是你出生的一年前到的河上游的村子,房子被洪水沖毀,我是和你喜子叔在洪水中救起當時有孕在身的你母親,當時你母親腹部就插著這把刀,流了不少血,後來醫生看過,這把刀應該是在水流中弄得。當時又趕上你出生時又大出血,所以你母親的命沒有救治過來。至於你的父親一直沒有音訊。」
「爺爺,那麼說後山的墳就是我親生母親的?」
「咳咳...是啊,孩子,爺爺要不行了,是時候告訴你了,這枚戒指和那把斷刀是你母親遺物,也許你能憑這些找到你的親人,你也要改回自己的原姓,你姓張。」
「爺爺,爺爺,你不會有事的,我會照顧你的,我就是你的孫子,我就叫盧漁。」
「傻孩子,不哭,都這麼大了,改回原姓能更好的找你的家人。我告訴你一個電話號,你記下,等我過世后你就打過去,會有人照顧、顧你的。」
「爺爺,爺爺,你怎麼了,你說話啊,爺爺...」
最終爺爺也沒有再醒過來,趴在爺爺身上哭了好久,自己該怎麼辦,哭著哭著就昏了過去。
「小漁哥,小漁哥,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小漁,小漁,你醒醒。」
盧漁慢慢的醒了過來,想起自己的爺爺,猛的坐了起來。
「爺爺,爺爺,我爺爺呢,我爺爺呢?」
「小漁,冷靜一下,冷靜點,你爺爺已經走了,你還這樣,你爺爺能放心的走嗎?」
「不會的,我爺爺還好好的,不會的。」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以後就到叔家。」
這還是小雨萱來找她的小漁哥玩才發現的,叫了半天沒反應才跑回家告訴的爺爺。宋喜趕緊跟著過來,這一看就猜到怎麼回事了,試了試文廣叔的呼吸。
守靈,盧漁跪在那裡不吃不喝的就是三天,誰勸都沒用,這三天里爺爺的過世對他產生了很大的衝擊,讓他的xìng格更加孤僻,也更加理智,冷靜。他修鍊的功法也突破到下一階段,感受著千米範圍內的一切,感受著,似乎是一種頓悟,又似乎是放電影一樣,自己的一生在腦海里快速閃過。
爺爺的葬禮是在全村人的幫助下進行的,站在墓地,對著爺爺的墳,跪下磕了三個頭。來到自己母親的墳前,跪下磕三個頭。這才回村裡。
在家握著那把半截匕首,他能感到這把匕首似乎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隨手一晃,匕首就消失了。拿著母親的戒指,找了根繩子,穿上戴在脖子上,想起當時爺爺讓自己打的電話,就拿著竹竿往喜子叔家走去。
「小漁哥哥來啦,快進來,我去給哥哥拿個大蘋果。」把盧漁領進屋后就去拿蘋果去了。
「小漁,你就聽叔的,搬過來吧,你嬸子都說了好幾次了。」
「沒事,我自己能照顧自己的,對了,嬸子呢?」
「她啊,還不是閑不住,非要去地里看看,上地里去了。」
「叔,我要打個電話,是爺爺臨走前讓我打的。」
「這呢,多少號,我給你撥過去。」
小雨萱拿著蘋果站在那裡看著小漁哥在那打電話,聽著電話里的聲音,總感覺自己要失去什麼。
「喂,你好。」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好,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我叫盧漁,爺爺叫盧文廣,是爺爺讓我在他去世后給你打電話。」
「什麼,文廣這就走了嗎,就這麼走了...你就是盧老的孫子嗎,我明天就讓人去接你,你以後就由我來照顧。」
聽著電話那邊的吶吶自語,明顯是和自己爺爺認識的。
「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我只是完成爺爺的遺願,好了,再見。」
說完就掛了電話,電話那邊的老人聽著電話的忙音,笑了笑掛了電話。「這脾氣還真像那老盧頭,唉,就這麼走了,放心吧老夥計,我會照顧好他的。小李進來一下。」
「到,老首長,有什麼事?」
「你現在就動身,去鄉下接個孩子,無論用什麼辦法,給我把他接過來,這是地址,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是,我這就動身。」
...
「小漁哥,給你蘋果,這是最大的。」
「呵呵,好,哥哥分你一半好不好?」
「嗯,哥哥最好了。」
盧漁笑了笑,一用力就將蘋果分成兩半,遞給小雨萱一半,自己吃著一半。待了一會兒就回去了,小雨萱也跟著跑了。晚上怕餓到小雨萱,盧漁弄了幾個她最喜歡吃的,等宋喜來接孫女的時候,自己的孫女早就吃完了。本想叫盧漁和自己回家,可是說什麼也不同意。
這種平淡的生活直到第二天被打破,夜晚家裡來了個當兵的,就是那個小李。李毅根據地址找到了盧漁的家,但卻沒有發現有人,整個院子黑黑的,沒有一點燈光,靜悄悄的。
「這就是那小子的家了吧,這怎麼也不開個燈啊,也不知道家裡有沒有人?」
李毅看著大門開著,就直接走了進去。
「你找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李毅一跳,趕緊做好防禦,發現一個年輕人就在院子角落坐著,他敢保證之前那裡是沒有人的。
「你就是盧漁吧,有人讓我帶你回去,你有什麼要收拾的可以先收拾一下,我在這裡等你。」
「是嗎,但是我好像沒有要跟你走,你也可以離開了。」
「呦呵,還挺拽的啊,我可是接的死命令,你可別逼我動手啊。」
「怎麼,要動手?正好拿你練練手。」說完就當先攻擊上了,李毅也沒想到一言不合就開打了。
盧漁先是硬碰硬的打了一會兒,可是每次都落下風,一看不行就趕緊搞偷襲,時不時的來一下,弄得李毅也是疲於應付,也不能使出全力,怕傷到這小子,從資料里得知這個小子可是個盲人。
「我說你怎麼還不走,都打了這麼久了,你累不累啊。」
「你小子還挺能打,我跟你說,我的任務就是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帶你回去。」
「有病啊,不跟你走還不行,怎麼打不過我還躲不過啊。」
說完不等那軍人反應過來就往外跑,李毅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跟著追了出去。一路上不斷的潛藏,逃跑,後面跟著的李毅卻是被震驚了,這麼個盲人是怎麼辦到的,有好幾次差點跟丟,要不是自己憑直覺找對方向,而這小子又沉不住氣,要不還真不好辦。
盧漁看著自己跑了這麼久了那人還跟著,沒有辦法,直接跑到河邊一頭扎進去了,李毅看著人就這麼下水了,半天沒動靜,他可不認為是跳水自殺,趕緊給首長打電話。
「首長,真抱歉這麼晚打擾你。」
「怎麼了,人找到了嗎?」
「找是找到了,就是那小子不願走,我剛想用強那小子就先進攻了,身手挺好的。最後看打不過就跑了,而且很善於隱藏,有好幾次差點跟丟,剛追到河邊就下水了。要不是資料上說他是個盲人,我還真不相信,一個盲人可以做到這些。」
「你是說那小子你沒有抓住,而且還讓他跑了,呵呵,有點意思啊,這樣,他不是身手很好嘛,讓他去當兵,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好了,你先回來吧。」
「好的,我這就回去。」
李毅看看著河水,也沒有發現那小子,便直接離開了,在他走後半個多小時,盧漁才從水裡出來,往家裡走去,他沒有感覺到周圍有那個傢伙,想必已經走了,終於安全了。
而很快,他的生活就被改變了,部隊徵兵到了這裡,村裡作動員,所有青年都被叫去體檢,盧漁也不例外。
「村長,我就不用去了吧,我也看不見東西,去了也白去。」
「你小子,我還不知道是怎麼的,但是上面說是都要體檢,即使不當兵也是一次健康檢查,這不正好看看你的眼睛有沒有救治方法嗎?」
「這個,不用了吧,我這樣挺好的,我就不去了。」
「臭小子,叫你去就去,這要是真能當上兵,rì子也好過啊,也給你爺爺長臉不是,再說這也是個出路,你也不能總這麼過下去啊。」
被村長說的沒有辦法,只能和大家一起去體檢。幾乎所有的都很正常,甚至優秀,直到測試視力那裡,那些人明知道這是個盲人,卻還要讓他測試,結果令人震驚,每次都對,無論大小遠近,這讓他的檔案在視力這一項也是優秀。
很快就有人來領人走,走的時候小雨萱哭得很傷心,盧漁安慰很久,才安心離開,而他帶走的只有戒指和那把別人永遠找不到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