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宅師上門

132宅師上門

地下停車場入口,道閘橫杆攔著一輛大切,號牌0005,肖立降下車窗沖著對面一拱手,行了個古禮,「……麻煩跟我的車,咱走這邊。」

「嘀嘀」,「大切」鳴兩聲喇叭,表示明白,跟著打輪轉向,提速。

魏哥不解的問,「……你啥時候學的這壺禮節?我咋有種回到老早以前,古時候的感覺呢!」

「哈哈,魏哥,你算說著了,他們這些古門派,老手藝人,就這樣,都有點守舊,規矩著了,喜歡保持距離,一般不與人近距離接觸,別說握手了,人跟人,靠太近了,那股寒氣,傳過來,真是冰巴涼啊,鎮的骨頭都冷,我是真降不住!」

魏哥撇撇嘴,不可思議的回頭瞥了眼「大切」,「……有那麼神奇啊?這氣場也太強的離譜了吧!」

肖立張張嘴,搖搖頭,心說,「老伙你別不信邪,待會見了,哼,有你好看的!我才懶的費話給內當解說員翻譯官了!」

車直接停在車位框里,魏哥刷門禁開了邊門等著,肖立領人走了過來。

前面這個,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偏瘦,細長眼,挑眉,鬆鬆飄飄的灰衣灰褲,腳上一雙沙漠黃的跑鞋,手上盤著金珠子、綠玉牌,步伐輕盈跳脫,一副休閑逍遙的派式。

跟著那個大壯漢,身量一米八幾的個式往上,足有二百四十來斤的沉重分量,一身黑衣,敞搭著懷,露著肌肉突起,還有些許火焰、鱗片文身,剃著貼頂瓜皮的二和尚式小短頭,冷著臉,走路踩道,忽閃忽閃的,就跟打夯似的重,很給人壓迫感,十足的鏢子手、職業安保的模樣。

電梯內,幾人禮貌的一點頭,都默不作聲,背手叉手的站了一圈。

魏哥也感到了異常,左邊靠近瘦子有股涼意,右邊靠著壯漢則是溫暖護實的感覺。

進了屋,肖立趕緊介紹,「……這位,聖哥,專門看宅望事演算,一看一個準!……這是護法大哥,火麒麟炎哥……這是主家,魏哥,在官口掛印領頭的。」

瘦子聖哥一點頭,乾脆的一指茶几,「……那就不墨跡,直接開始吧……斟杯茶,白水也行!」

壯漢火麒麟拉開背包拉鏈,掏出一個精緻的小銅鼎香爐,又捻出一枝細細,紫色的線香,手捧著,遞過。

聖哥手速快到不知從哪順出來一個火機,「啪的」點火燃香,虛空三拜,上上。

眾人落座,聖哥一閉眼,「忽」的,一股涼風,吹的陽台花葉亂擺亂顫,風鈴「叮叮噹噹」作響。

魏哥感到一股寒氣,猶如刀劈劍刺,沖身而來,速度超快,想躲卻邁不開腿,「啪」的,他上衣口袋裡的證件掉了出來,赫然,銀盾牌,紅印章,隨風露出,擋了一下風刃,溫度也一下舒服了。

魏嫂也是瞬間感到拔涼的寒氣,她覺得脖頸上的佛頭金鏈猛的一掙,似乎金光一閃,又恍惚間聽到一聲佛唱,寒氣也瞬間融入無有。

肖立早就露出膀子上的一團墨龍文身,來抵禦這突如其來的寒氣逼人。

火麒麟炎哥,白襯衫底下,紋著麒麟瑞獸,踏火吐珠,隨著汗水道道,清晰的似乎要活動一般。

耳畔,身邊,似有龍吟虎嘯,疾風如刃。

感覺亘久涼涼意,其實眨眼一瞬間!

聖哥一睜眼,坐起身子,一切又像沒發生一樣,他手裡拿著一株奇怪的捲毛植物,扯了幾片葉子,遞到嘴裡,嚼著,和著熱茶,徐徐咽下。

魏哥兩口子,驚異的,忘了發聲動作。

肖立「叭」的,打了個響指,「嫂子,你座鍋燒個魚湯,酸辣口的,多醋多胡椒多香菜,加個蛋花,聖哥最好這口吃了!」

魏哥回過神來,趕緊給聖哥漲水斟茶,「……那個,聖……師,看的咋樣了,有眉目了嗎?」

聖哥點點頭,「我剛才入靜,意識從上到下,屋裡樓道,看全了,確實是古盜門的手法,他是半夜,從底下樓間角,一層層徒手攀上來,中間只停了一次,爬到17層,施展鎖骨法,從窗戶縫,一個側身翻滾,滑溜進來。另外,他點了枝安息香,把你們迷住了,來到屋裡,就算打雷放炮,你也不會醒,等到藥性過了,他也辦完事趕趟了!最後,他走的正門,沒走電梯,順著防火樓梯的欄杆,連滑帶扛的,等到快明天,四五點那個檔,隨著早起的住家人,晃晃悠悠就沒了影……再遠,我就看不太透了,離開宅子樓道,我力量總歸不夠,所以……」

「那意思還是找不著辦事那個賊,是吧?!」

「也是也不是,他的身形走路姿勢,我認住了,古盜門,傳到今,幾乎沒有幾個了,所以也好找,也難找,他們一般得了東西,按習慣,都得存上一個月才會出手換錢轉賣,他們的規矩多,踩門子入戶,都是打獨幫,一個人完成一件事,一家只拿一件貨,那個貴重拿那個,所以說,他距離附近遠不了……」

「唉,這附近大了,樓上樓下,地洞窟窿,角角旮旯,真要藏藏個人,跟海里撈針也似!」

聖哥悶了口茶,道:「我前陣碰上個事,跟你家,差不多,那邊少了液化氣罐,小百十斤的鐵嘎達,還是高層,32層,也是監控沒拍到一點人影,只是那家做的有點邪乎,說跑單幫吧,還帶著幫忙的,說倆人做的吧,還真不是!……你這邊辦事的,屬於笨法,出大力氣,還得有實本事,鎖骨法,攀登術,負重二百斤走路,這幾樣,沒有十年二十年功夫,根本練不出來!」

「魚湯好了,咱先喝點,再往下研究……」

「按說,他們這麼厲害了,也應該不缺錢啥的,咋還半夜出來搗鼓這費勁的事啊?舒舒服服的享受生活,不好嗎?」

「啥叫功夫手藝,那得勤練,不能放下,或者說,習慣養成了,一輩子別想改了!偷慣了,不是手癢,就是心痒痒!尤其是進了門,賊不走空,不拿點東西,就屬於白忙瞎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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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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