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上身
92年村裡一座低矮破敗的祠堂里響起了哭聲,哭聲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隔一段時間就發出吹吹打打送喪的樂器聲,接著再是哭聲…很多親屬都趕回來見何軍最後一面。
何軍,男,27歲,意外身亡…
親屬隊伍裡面有一個人叫何成松(何軍的堂叔),排隊向遺體鞠躬告別時突然恍惚了一下
鞠完躬他就站在了邊上,定定看著遺體,心裡驚起了驚濤汗,嘀咕道
「何軍?躺著的那個不就是我嗎?怎麼回事?誰在做惡作劇?」
何成松感覺背後陰冷異常,忙觀看下周圍,自己的父母哭著在燒紙,各種金銀財寶,轎子,轎夫等都在往火里扔,包括自己平時穿的衣褲鞋襪…
父母表情很是悲傷。整個祠堂里充滿了悲傷的氣息(老人高壽老死,走的時候沒有受罪很安詳那屬於喜喪,喜喪要大辦,需要很多天,年輕人意外或者得病死那屬於夭折,喪事要從簡,儘快下葬)。
何成松發了瘋似的往家(何軍家)沖回去,他急於需要弄清怎麼回事…
因為走的急突然摔了一跤,昏了過去。
等到半夜醒來,迷迷糊糊的看到邊上躺著一個女人,全身脫光了只穿著胸罩和內褲,何成松一下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還沒有結婚啊,這個女人是誰?怎麼躺在我的被窩裡?」
邊上的女人聽到動靜開亮電燈,關心的問道
「老公,你終於醒了,白天咋回事,走的這麼急,你看,頭上都好大一個包呢!」
何成松一看,這不是自己堂叔老婆,嬸嬸嗎?怎麼跟我睡在一起?忙急著解釋道
「嬸嬸,你看錯了,我是軍子啊!!!你怎麼把我當阿叔了?」
何成松老婆驚的從床上彈了起來,哆哆嗦嗦的道
「深更…半…夜…的,老…公你別嚇我!!!軍子昨天白天不是死了么…我們一起去祠堂給他上的香,你難道忘了?」
何成松這時想起了白天那陰冷的感覺,他覺得事情不太對,忙拿起床邊的鏡子一照,鏡子里赫然就是何成松的臉…
啪一下,鏡子摔在了地上…何成松老婆處在這麼詭異的氛圍中也不知如何開口,嘴裡只是喃喃的道
「千萬別嚇我,千萬別嚇我,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何成松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反正事情已經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範疇,這個時候他已經相信自己死了,但是怎麼會自己變成了堂叔的相貌,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原委,整理了下雜亂的心情,何成松對嬸嬸道
「嬸,上個星期我經過你家門口,你當時正在殺雞,還叫我一起吃晚飯,對不?」
說完指著邊上的水缸繼續說道
「那時你就站在那,我就站在你家房子後門的門口,對嗎?」
何成松老婆驚呆了,那天就她一人在家,說的話,相互所處的位置都毫無錯處
這下她也接受了這個不得不接受的事實,她更加恐懼了,顫抖著對何成松說道
「軍子,軍子,你千萬不要害我們吶,我跟你叔平時沒有虧待過你啊…」
何成松說:「哪能啊,嬸,你去叫我爸媽來」
嬸嬸哭哭啼啼的走了。沒過一會兒,守夜的那邊跟過來十來個親戚,包括何軍的父母,何成松一個個地喊著叔,姐,表弟等等。
大家來的時候已經大概知道了事情,可是真正親身面對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何軍媽媽顫抖著伸出手摸著何成松的臉,
-說道
「兒啊,你怎麼捨得離我們早走一步啊…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說著說著又要哭出來,這時何成松老婆對著何軍媽媽說
「嫂子,嫂子,軍子平時最聽你的話,你能讓軍子離開成松的身體嗎?他可是我們家頂樑柱」
何軍媽媽是個善良的人,聽了她的話覺得有道理,就依依不捨的對何成松說道
「兒啊,我們不能害人,你有啥事情沒有做好,媽媽替你做,你這麼在你叔的身體裡面,你嬸嬸會嚇壞的」
何成松焦急的說道
「媽,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醒過來就現在這個樣子了,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不知道怎麼離開啊!」
大家交頭接耳的開始想辦法。人群中一個老人忽然說道:「老一輩地說公雞的雞冠血點額頭可以讓他離開」
於是眾人手忙腳亂地弄來雞冠血,何軍媽媽依依不捨的說
兒啊,有什麼話跟媽媽說嗎?來世我們還做母子」
何成松抱了下母親,看著父母道:「一定一定,爸爸媽媽都要保重身體,不要再悲傷了,我走的不痛苦,」
老人口中說了聲:「大孫子,得罪了」
說完沾了雞冠血的手指往他額頭一點,何成松果然癱坐在地,等到何成松蘇醒時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從鞠躬完到現在的記憶他是一片空白。
公雞雞冠的血可以驅除上了別人身體的靈魂,古人到底需要經歷多少類似的事情才能總結出,並找到這樣的辦法,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