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黃仙的報復
張鐵柱就納悶了。
自己招誰惹誰了?
難道是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遭了報應?
平白無故招惹了只黃皮子。
不過它說讓自己問我爺爺。
似乎老頭子知道點什麼!
「晦氣!!」
張鐵柱狠狠一咬牙,轉身回了屋裡。
他腦袋還很疼,迷迷糊糊的。
剛剛是發火狀態,什麼都不怕。
不過現在不行了,火氣下去,當即又慫了,感覺心裡在打鼓。
雖然張鐵柱之前24年沒遇見過什麼詭異事件,但聽說的並不少。
黃皮子這種東西,在東北仙家裡屬於最難纏的。
張鐵柱回炕頭躺著,手裡拿著殺豬刀。
他不敢讓自己睡去,害怕那黃皮子來找自己報復。
但漸漸的......
張鐵柱感覺四周變了。
他家裡開始扭曲,出現一層淡淡的綠氣。
「這,這......」
張鐵柱一屁股坐了起來,拿著殺豬刀的手在抖。
「媽的,黃皮子,是不是你......出來,老子不怕你!」
張鐵柱咬牙道。
輸人不輸陣。
氣勢絕對不能慫。
這點是張鐵柱從小就知道的道理。
他打架無數,哪怕自己一伙人少,但也絕對不能輸了氣勢。
「呵呵呵......」一陣冷笑聲傳出。
張鐵柱的房間門被撞開......
那隻沒尾巴的黃皮子,齜牙咧嘴就進來了!
四周還在扭曲。
張鐵柱心裡害怕極了,但不能慫!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張鐵柱將殺豬刀對著身前舉起。
如果這黃皮子衝過去,他上去就是一刀。
當然......有用沒用,張鐵柱也不知道。
「怎樣?」黃皮子呲牙怒道:「纏著你,讓你以後沒好日子過,你到哪我就跟到哪!」
「你......你太惡毒了!」
張鐵柱咬牙道。
黃皮子磨人可是出了名的。
雖然他沒親眼見過,但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我惡毒?!」
「我艹你祖宗,我惡毒?!」
「我要是惡毒,早就弄死你了!」
「你個癟犢子!!」
黃皮子對張鐵柱一番劈頭蓋臉的怒罵。
張鐵柱就納悶了,自己和這黃皮子到底有什麼仇?
為什麼自從見了面。
這黃皮子就一直說自己欠了它的?
「你......你能不能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張鐵柱追問。
「問你爺爺的吧!」
黃皮子呲牙,直接撲向了張鐵柱!
「啊!!」
張鐵柱嚇得大吼一聲,手中的殺豬刀直接刺了過去!
「呼呼.....」
張鐵柱猛地睜開眼。
他正躺在床上,手裡拿著殺豬刀,刺在了自己的左腿上!
「這......這......啊!」
張鐵柱疼的大吼一聲。
急忙將褲子脫了,看了下大腿上的傷口。
血流的挺多,但並不嚴重。
冬天穿的厚,並且回家后,張鐵柱一直沒脫褲子,裡面還有件棉褲擋著。
「媽的,幻覺?」
張鐵柱罵罵咧咧,拿出碘伏消毒,然後給左腿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黃皮子會迷人,張鐵柱以前就聽說過,那會他就覺得是個笑話。
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厲害!
張鐵柱止住血,看了眼時間,現在才到凌晨2點半。
現在弄的,張鐵柱也不敢睡了。
這傢伙心裡怒啊。
過生日原本開開心心的。
結果竟然碰見了這種破事!
張鐵柱越心思越生氣,殺豬刀就放旁邊,如果現在那黃皮子敢冒頭,他肯定過去拚命!
張鐵柱很困,但他現在根本不敢睡,還得時刻警惕著。
剛剛那刀是插在他大腿上!
如果是插在他肚子上呢?
那不完了?
張鐵柱已經決定,等到天亮了,就去找個大仙看看。
這一夜平靜......
之後沒有任何異樣。
張鐵柱硬生生熬到了天亮。
他氣啊。
屋子裡死冷,他沒去抱柴點炕,硬生生凍了一夜,還有點感冒了。
他換了條棉褲,之前那條帶血了,還多了個洞,肯定不能穿了。
穿完之後,張鐵柱就出門了。
他要去找王大仙,想辦法化解這件事。
其實......按照那黃皮子的說法,他感覺該先去找他爺爺的!
似乎他爺爺知道點什麼。
但他爺爺住山上的農場里,太遠了。
現在張鐵柱心急。
東北臘月天的清晨是最冷的。
用凍死狗來形容也不為過。
張鐵柱走路一瘸一拐,
他家住南山,老王頭住北山,走了半個多小時。
他終於到了王大仙家的院外。
這王大仙在鎮子上很有名氣,是個60多歲的老頭。
之前張鐵柱也來算過命。
但......因為說的太難聽,算到一半就張鐵柱撂挑子走了。
咚咚咚......
咚咚
「開門!!」
「老王頭,開門!!」
「......」
張鐵柱扯著嗓子開喊。
這傢伙心急啊,根本不在乎什麼擾民!
「誰啊,誰啊......一大清早的!」
老王頭罵罵咧咧的,身上披了件棉襖就出來了。
「我,你開門!」
張鐵柱見到王大仙,頓時敲的更狠了。
「張大膽?」王大師一愣,走到院門口,沒急著給他開門,而是隔著院門問道:「你來幹啥?」
「救命,救命啊,老王頭......啊呸,王大師,我被一隻黃皮子纏住了!」
張鐵柱急忙說道。
老王頭兩鬢灰白,不過保養不錯,不像60多歲的樣子,他上下打量著張鐵柱。
想不到啊......這張鐵柱也有這麼害怕的時候!
要溝誰最驢馬蛋子!
張鐵柱絕對排的上三甲之列!
「老王......呸,王大師,你先放我進去啊。」
張鐵柱背後叫老王頭都習慣了。
現在有事求人家,一時間根本改不過來口。
老王頭額頭浮現幾條黑線。
「幫不了,找別人吧!」
說罷,老王頭扭頭就走,回了屋子,不願意搭理張鐵柱。
「老王頭,王大師......你,你別走啊,艹!!」
張鐵柱急了。
這老王頭不管他?
咚咚咚......
張鐵柱繼續砸門。
但老王頭就是不開!
張鐵柱可不是什麼好脾氣,撒起混來那就不是個人!
「老王頭,你不給我開門......老子今天把你家門砸了!」
張鐵柱從雪堆里扣出兩塊破磚頭,過去就開始砸門!
這傢伙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主。
沒兩下子,老王頭院門就搖搖晃晃的。
「別砸,別砸......我怕了你了......別砸啊!」
老王頭急忙從屋子裡又跑了出來,唉聲嘆氣,一臉愁色。
怎麼把這混蛋招來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