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峻岭奇遇

第五章 峻岭奇遇

汪洋撥通了父親的手機,接到電話聽了兒子的述說,汪中興這才知道,兒子謊稱去人間天堂遊玩是借口,私下裡去上房山探秘,探秘遭遇哪些勾勾叉叉的細節,聽得汪中興心驚肉跳。兒子發現了傳說中的石匣,父親腦子裡轉圈,運氣還是天意?

范莉麗聽了孫兒在上房山石佛洞不平凡的故事,不免聯想丈夫,丈夫在此地失蹤,孫兒在此地揭開了天大的秘密,淚眼婆娑說不清是傷感,還是激動,感嘆:「洋洋長大了,有出息了,常人辦不到的事兒,他辦到了,是汪家的驕傲。」

石佛洞探秘,經歷了曲曲折折,揭開了傳說的神秘,汪家長輩也就理解了汪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舉。

舉世矚目的石匣兒子在石佛洞發現,被居心叵測的人搶劫,汪中興不僅遺憾,且十分憤怒,兒子要去追查,他是不打折的支持,要為兒子配備得力的助手和高科技裝備,兒子電話里說:「追查需要秘密進行,無需興師動眾。」

趙雅蕾打電話告訴母親,石匣半路被刀疤臉劫走,陪同汪洋去追查,追查石匣的事兒要保密。

打完電話,汪洋和趙雅蕾,在峽谷的一個小村莊吃了一頓飯,帶上乾糧和水,沿著峽谷跟著馬蹄印追蹤。

追蹤了一段路,發現了馬的屍體。汪洋查看馬被掌力擊碎頭部而亡,而且是一掌擊碎,這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是刀疤臉所為,看來刀疤臉的武功不是泛泛之輩,沒有深厚的功底做不到這一點。搶劫了石匣,就連一匹馬他都不放過,可見此人心狠手辣,行事乖張。

趙雅蕾看著頭部被擊碎的棗紅馬,她不止一次把它當作坐騎,心痛的直落淚。咬牙切齒。「刀疤臉你這個王八蛋!有一天落在我的手上,把你剁成肉泥,解我心頭之恨。」

不能讓有功之臣暴屍荒野,二人選了一個天然的坑,將馬屍體放進,搬石塊累成一個墳包。

趙雅蕾感嘆:「石葬也算是對屈死的馬兒的慰藉。」

山坡上有一條小路,二人斷定刀疤臉上了山,他們沿著這條小路登山,登上一座山頂,極目遠望,一座座山峰怪石嶙峋,陡峭的山石崖壁,如斧劈刀削一般,有的幾乎是90度的垂直角,不要說爬到上面,就是隔老遠看著也讓人心驚,似乎一失腳就會從崖上跌下去。低頭俯視,一切能看到的東西都變小了。看山下的眼鏡湖,就像兩塊明亮的小鏡子,遠處的方塊田地,像是棋盤,山間公路像一條細長的帶子,奔跑著的汽車就像一隻一隻甲殼蟲,慢吞吞的向前爬。

汪洋和趙雅蕾陶醉在奇峰美景之中。

一處平緩的山坡,植被茂盛,綠油油的花草將山坡蓋的嚴嚴實實,二人行在山坡上,就像踏著海綿,和走石板路對比是另一番感受。

趙雅蕾香體淋漓感嘆:「這裡像是建在山坡上的綠茵足球場,若是有足球我們踢上幾腳。」

「那裡有一塊光滑,足球大小圓圓的石頭,可以當球用。」汪洋說著走到圓圓的石頭跟前,只見他運氣飛起一腳,將圓圓石頭踢的飛起來,落在遠處的草叢中。

汪洋不經意的露了這麼一手,將石頭當球踢,趙雅蕾驚嘆不已。「哎呀!汪哥,你可是讓我開了眼界,長了見識。」望著遠處被汪洋當作足球踢的石頭,讚歎。「你這功夫實在是了不起。」

汪洋沒有理會趙雅蕾的稱讚,牽著她的手行走,時不時地停下來,讓趙雅蕾歇歇。

二人行在綠茵山坡上抬頭遠望,只見遠處一個山坡影影綽綽有兩間茅屋,讓得他們十分意外,難道在這崇山峻岭中,還有人居住?

「這裡不會有野人吧?」趙雅蕾手搭涼棚遠眺,「果真有人住,不會是外星人,你猜是什麼樣的人?」

「你問我,我問誰?」汪洋瞧著沉思的趙亞蕾說,「我們去求證。」

二人走下這個綠茵山坡,又去爬另一個山坡,在半山腰上,一座茅屋呈現在眼前,茅屋裡外兩間,門敞開著。

二人探頭望向屋內,齊聲問。

「有人嗎?」

沒有聽到回答,汪洋和趙雅蕾試探著走進茅屋,茅屋的外間,在石頭鋪成的地面上,放著一尊酷似神話故事中太上老君的八卦爐,通體綠色毛茸茸的,兩米多高,直徑一米多,二人猜測是寶物。

趙雅蕾好奇心盛,上前翹著腳企圖打開爐蓋,看看裡面是怎樣的結構,裝著什麼東西。爐的蓋子並不堅硬,爐蓋和爐體之間的縫隙清晰可見,爐蓋上有兩個耳環。趙雅蕾提著耳環,左右扭動,向上提,折騰了一陣,冒汗了,怎麼也打不開。

「汪哥你試試。」

汪洋用手撫摸爐蓋,可就沒有在石佛洞觸摸石頭雕刻的獸頭那份運氣了,爐蓋巋然不動,沒有任何反應。他也用趙雅蕾的方式企圖打開,費了半天力氣,卻是勞而無功。

二人正在端詳著爐子納悶,門外傳來腳步聲。

霎時

一位頭髮烏黑,兩眼放光,步履矯健的老者走了進來。說是老者,也就是五十來歲光景。

老者看見兩名不速之客,並沒有感到吃驚。身體健壯的老人,三十年前大老闆的服飾。

看著老者的服飾,汪洋和趙雅蕾困惑不解。一般隱居在深山老林里的,不是和尚就是道士,在商界呼風喚雨的大老闆,出行前呼後擁的人物,怎麼會隱居在深山?

二人滿臉驚異,打量著老人。

老者瞧瞧他們的疑惑神情,慈祥地朝他們一笑。「兩位小友是進山探寶,還是獵奇遊玩?」

這一問,弄得二人很局促,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實話實說暴露了機密行蹤,撒謊掩飾對不住這位邂逅的前輩。

老者見他們似乎是有口難言,哈哈一笑。說:「我猜你們不是遊山玩水,是追蹤而來。」

聞得此言,二人吃驚地對望了一眼。「老人家,何以見得?」汪洋問。

老人看見一對年輕人,像是遇見了親人,樂意和二人交談。「這裡荒無人煙,沒有人到這裡遊山玩水。此處可以說是窮山惡水,沒有寶貝可尋。今天上午有一個人來過此處,臉上有刀疤,背著一個很重的石匣,我看他行蹤詭秘,問他來自何處?去向何方?他吞吞吐吐。好像石匣子裝著寶貝,坐下來休息也不離身。他剛走,你們就來了,我猜你們是跟蹤而來。」

老人慈眉善目,汪洋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親切。「老人家,您猜的不錯,刀疤臉有同夥,半路截殺我們,搶走了我們在石佛洞發現的石匣,我們是跟蹤追查石匣的下落。」

老人猜中了兩個年輕人的行蹤,心情愉悅,笑呵呵地說:「「這就對了,我看出來此人心術不正。他對我這爐子很有興趣,刨根問底。開始我以為是好奇,告訴他這是軒轅爐,能夠收集宇宙中遊離的物質,包括反物質,爐腔能鍛造兵刃。他就追問,如何收集反物質?如何鍛造兵刃?其實,贈送此爐的高人沒有告訴我這些,我明白了他企圖不良,就是我知道也不會告讓他,何況他的問題我也回答不了。他撫摸軒轅爐是貪婪他的眼神,臨走時用手機,在不同角度,拍了幾張軒轅爐的照片。」

聽了老人的述說,汪洋略一思索,明白了刀疤臉詢問爐子如何使用,拍照的用意。

「老人家,看來您在這裡不能久住了。」汪洋指了指軒轅爐,「刀疤臉為了軒轅爐還會回來找您。他再來不但搶走軒轅爐,沒準還會殺人滅口,或者挾持老人家。」

「小友的提醒我心領」瞧瞧二人,顯得很無奈。「我是奉高人之命,在這裡等待有緣人,不能離去。何況,我想走搬不動軒轅爐,更不知該去何處。」

如此回答,令汪洋疑惑不解。「老人家貴姓高名?家鄉何處?有什麼親人?因何來到這裡隱居?」

這一問,刺痛老人的傷疤,臉色大變,顯得十分苦惱,好似有苦難言,嘆息了一聲。「小友的問題我無法回答,我也想知道這些,親人和家鄉都不知道。」難為情的瞧瞧二人說:「我到底是個什麼人?從哪裡來,到何處去?這些天來腦子裡就是這些問號,是一盆漿糊。我的前半生,在大腦里是一張白紙。」

老人沉痛述說,二人意識到老人失憶了,因何失憶,無法猜透。

趙雅蕾打量房間,沒有任何食物,沒有床鋪之類,僅有的物件,就是老人稱之的「軒轅爐」,和一堆乾枯的草,她的問題就來了。「老人家,這屋裡沒有柴米油鹽,沒有鍋灶您怎麼生活?」

老人眨了眨眼,在他想來,好似這不是什麼問題,可在姑娘的大腦里怎麼就成了問題。「幾天來就靠軒轅爐吃喝,你們可能不信。」挑了二人一眼,「高人告訴我,爐蓋是食物生成器,採集宇宙生命因子,生產食物和丹藥,高人傳給我生產食物和丹藥意念口訣,我是靠食物生成器生產食物生存。」

「軒轅爐功能奇妙,高人說沒有說來自何處?」趙雅蕾問。

「高人沒有告訴我軒轅爐來自何方,只是說軒轅爐是贈給有緣人,暫時由我保管使用。」

「有緣人」

聽到此語汪洋一驚,聯想到在石佛洞,看到「有緣人」一語,有一種說不出的預感,好似和老人有千絲萬縷的瓜葛,又無從理出頭緒。急切地問:「老人家,高人有沒有說有緣人是何長相?年齡多大?叫什麼?在何處?」

「問過,高人說天機不可泄露,水到渠成自然會明白。」

面前這位老人有點神神叨叨,講軒轅爐能夠儲存反物質,二人是似信非信。汪洋和趙雅蕾都是博士,知道反物質桀驁不馴,不僅生產難,儲存難上加難。

「老人家,高人給你講沒講反物質性能?」趙雅蕾問。

老人搖了搖頭,「反物質,我不知是何物?」

「一臉刀疤的人去向何方?」汪洋問。

老人說:「這座山只有兩條路可走,你們進山是東面的那一條,刀疤臉出山是向西,沒有第三條路。

「老人家提供的信息很珍貴,謝謝。」汪洋望著似曾相識的老人,有點戀戀不捨,二人辭別老人。

石匣被發現,媒體渲染,在世界引起軒然大波,不同的勢力集團虎視眈眈,都想據為己有。

很少有人知道石匣被刀疤臉劫走,人們的視線關注石匣發現者汪洋,汪洋和趙雅蕾追查石匣下落成了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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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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