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劍道無情人有情
「怎麼回事？秦牧竟然安然無恙？」
「不對勁，秦牧施展了什麼妖術，竟然躲過劍子這一劍。」
「難不成劍子放水了？」
武修們驚訝不已，方才高風瀟施展雲破開天，劍芒遮蔽一切，讓他們沒能看清方才發生了什麼。
但秋月芸三人，親眼見證方才發生的一切，秦牧只是輕飄飄的一劍，看上去像是孩童玩鬧，卻是擋住高風瀟的絕技，同時還破碎了高風瀟的長劍。
「這怎麼可能？高風瀟那柄血魄劍，可是天劍山莊的名劍之一，地級下品。」
牛老三滿臉錯愕，哪怕血魄劍注重的是鋒銳，但作為地級下品的靈兵，材質也絕對不會差，豈會如此脆弱？
最重要的是，秦牧手中的只是一柄尋常鐵劍，南離軍中最常見的制式兵器，連靈兵都算不上。
正常情況下，黃級靈兵都能輕而易舉的斬碎秦牧的鐵劍，更不要提鋒銳無雙的地級靈兵，可如今血魄劍卻被斬出缺口，鐵劍毫髮無損，這完全顛覆牛老三的認知。
「假的吧？這怎麼可能……」
秋月芸張了張嘴，獃獃的看著秦牧，後者淡然的神情，讓她心頭一顫，不知不覺間對秦牧生出強烈的好奇心。
「這傢伙太神秘了，簡直就是一個謎團，他究竟怎麼做到的。」
秋月芸目光迷離，痴痴的望著秦牧。
「果然，他的劍道造詣，遠在蕭九天之上。」
高風瀟眼中精芒閃動，他的眼力沒有出錯，秦牧果然不簡單。
天劍山莊作為專精劍術，劍道的宗門，劍道高手無數，堪稱南域劍道之巔。
但在稷下學院之中，有一位用劍的長老，人送外號縹緲劍仙，能被冠以仙號，縹緲劍仙的劍道造詣可想而知，比起天劍山莊的莊主也絲毫不差。
作為學院中的百曉生，高風瀟曾悄悄觀察過縹緲劍仙，如今他將對方與秦牧相比，竟得出一個讓他都感到驚駭的結論。
「秦牧的劍道造詣，在劍仙長老之上！」
這個念頭一出現，高風瀟就連忙搖頭，這想法實在太過驚世駭俗，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秦牧！」
就在這時，蕭九天終於將目光從血魄劍上移開，他的視線落在秦牧臉上，死死凝視，彷彿想用眼神為劍，劃開秦牧的臉龐。
「你施展的是什麼邪術！」
蕭九天咬牙切齒的質問，最初發現血魄劍受損之時，他也感到不可思議，完全不理解這是為何，秦牧明明只是輕飄飄一劍，卻能擋住他最得意的劍技，還損害血魄劍。
聽到圍觀人群的談論，蕭九天才釋然，他認定絕對是秦牧施展邪門術法，否則無法解釋這一切。
蕭九天絕不相信，也無法接受，秦牧能在劍道之上壓制他。
「邪術？」
秦牧眉頭微挑，看著蕭九天的眼神浮現一絲鄙夷，他原本只覺得蕭九天的劍意駁雜，現在看來，蕭九天的為人也很差勁。
「既然你覺得是邪術，那便是邪術。」
秦牧淡然開口，豎起三根手指，「你還剩三劍，好好把握。」
「找死！」
蕭九天面目猙獰，「就算你施展邪術，那又如何？」
「我蕭九天身為劍子，豈能不如你這個南離蠻子，三劍？我一劍就讓你變成人彘！」
蕭九天徹底動怒，他身後三道脈輪極速轉動，空間彷彿都被割裂，響徹起如厲鬼哭嚎般的聲響。
蘊含著鋒銳劍意的靈氣不斷匯聚，蕭九天的眼神變得冰冷無情。
「無情劍意，滅魂劍！」
蕭九天一劍刺出，眾人只覺心頭一顫，腦海中最深刻的記憶，竟然變得模糊，有關親人朋友的一切，在一點點消失。
「這是怎麼回事？我竟然在失去記憶！」
「好恐怖的劍意，這就是劍子的真正實力么，簡直恐怖！」
「如此非凡劍技，秦牧必死無疑！」
人群驚駭莫名，蕭九天這一劍恐怖到極點，圍觀都感到絕望，難以想象秦牧面對這一劍是何等感受。
但不論如何，如此驚世絕艷的一劍，絕對不是秦牧能夠抵擋的，這個囂張狂妄的南離蠻夷，終究要死！
「無情劍意？倒是有點意思，但也僅此而已。」
秦牧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旁觀者對蕭九天這一劍感到震撼，但他卻覺得不過如此。
無情劍意，算是最上乘的劍意，可以堪比燭御的時停劍意。
但蕭九天對無情劍意的領悟，明顯還不到家。
秦牧見識何等非凡，他曾見過無情劍尊的無情九劍，能斬天地破大道，那才是真正的驚艷世間。
相比之下，蕭九天的無情劍意，就是小孩過家家，讓人感到可笑。
「劍意無情人有情，七情劍！」
秦牧淡然出劍，普通的鐵劍竟然迸發出刺目的七色光輝。
在這一刻，圍觀武修皆是心神巨震，有人勃然大怒，有人痛哭流涕，亂象百出。
這一幕，看的秋月芸三人震撼不已，他們距離秦牧較遠，但也被七情劍所影響，情緒產生不小的波動。
人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懼愛惡欲，秦牧這一劍，勾動人們內心最深處的情緒，所以才會讓場面失控。
這一劍的意境，遠遠超越蕭九天的無情劍意。
或許七情與無情這兩道劍意沒有高下之分，但秦牧與蕭九天在劍道上的造詣，卻是有著明顯的差異。
和秦牧相比，蕭九天的無情劍意如此不堪，可笑。
「咔嚓！」
雙劍碰撞，血魄劍竟轟然碎裂，反觀鐵劍則是毫髮無損。
「嗤！」
鐵劍勢如破竹，洞穿蕭九天的胸膛，一時間，蘊含在劍身之上的七情劍意，衝擊蕭九天的識海。
「啊啊啊啊！」
蕭九天猛的抱住腦袋，痛苦哀嚎，他只覺無數念頭在腦海中紛亂涌動，腦袋都快要炸開。
「不，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蕭九天突然對秦牧怒目而視，面色猙獰如同惡鬼，連圍觀武修都嚇了一跳。
可下一刻，蕭九天又露出驚恐神色，他不安的看著秦牧，竟然噗通一聲跪倒，「饒了我，你是劍道之王，劍道之聖！」
「我不自量力對你出手，還請饒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