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樣的地點,不同的人
「這遠東地區的房屋,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
身著一身黑色底色藍色裝飾的西裝的摩根單手托腮,靠在公交車車窗,觀賞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
蓋勒特倒是沒有很欣賞外面的風景。
和從UBM里了解到的冬木相比,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冬木似乎更加發達。
離開自己家所處的屬於富庶人家的住宅區后,高樓大廈如同雨後春筍一般長了起來。
車水馬龍、忙忙碌碌,才是這座城市的主基調。
就好像千千萬萬的現代城市一樣。
不過,這個冬木,在這個世界,除了魔術方面,也有著異常特別的地位。
「哈~說起來,掛件......」
「王女殿下,就算你不叫我御主,我也是有名字的。」
「呵,你現在除了給我供魔還能做什麼?你只配做本王女的掛件呀,小蓋勒特~」
這惡劣的性格遺傳誰的?不會尤瑟私底下是個腹黑吧?
蓋勒特感覺自己的臉都在抽筋。
「這座名為冬木的城市,也有我的故國統治的部分吧?」
「您知道的真不少。」(捧讀)
「那當然,英靈現界可是伴隨著當時的知識的。」
就像剛剛說的,冬木是個很特別的城市。
這個世界,東方一直統一著,並且已經與日不落帝國、法蘭西帝國處於制衡的狀態很長一段時間了。
但在上個世紀初,位於東方帝國東部的東瀛以及法蘭西帝國內部的部分地區出於某些原因爆發了獨立戰爭,且大有噬主的意味。
當然最後,老牌三大帝國仍舊鎮住了這批反黨,同時由於利益衝突,最後這些造反的地區變成了分界而治的地方。
而冬木,是少有的三大帝國共同治理的城市。
不過因為地緣政治的優勢,東方帝國對冬木的管控力仍舊很強。
這些知識,都是昨天蓋勒特惡補歷史書知識才知道的。
不過,冬木為何能從東瀛這麼多城市中脫穎而出,被三大帝國輪番伺候呢,可能也與聖杯戰爭有所關係。
但具體原因,對蓋勒特來說仍舊是一個謎團。
「果然,縱使亞瑟王已然魂歸理想鄉,不列顛仍舊所向披靡!」
說到這裡,摩根甚至有點小興奮。
「姐,這個不列顛都是安格魯撒克遜人的了.......」
雖然蓋勒特很想吐槽摩根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驕傲之情,但這種有點欠揍的話他還是埋回了心裡。
哪怕任何一個正常的人在看見摩根昨天晚上在地下室裡面的陣地作成的過程都不敢隨便惹她。
蓋勒特雖然以現在的記憶和實踐,也確確實實是個半吊子魔術師,但和衛宮士郎不同,他還是能分析魔術的。
如果說原本衛宮家的魔術陣地是個機槍碉堡的話,摩根做的就是一個神盾局航母。
兩者真的是有質的差別。
當然,她還是用了衛宮家地下的靈脈的。
看著仍舊對著窗外景物興緻勃勃的摩根,蓋勒特輕輕舒了口氣。
這個摩根和自己預料的確實很不一樣。
在以前看型月作品時,不管是從各個圓桌成員嘴裡側面了解到的宛若瘋魔一樣的成熟摩根,還是在fgo中維持不列顛島的冷酷女王異聞帶摩根,都和自己眼前這個歡脫腹黑的少女摩根很不一樣。
不過,這也是個好事。
正經人誰想天天和自己的英靈勾心鬥角啊!
「喂,掛件,又在發什麼呆啊!」
......雖然也不見的有多省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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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公交的道路旁。
一個路燈上,陡然出現一個旋轉變化的飛碟狀物體。
物體里,慢慢地爬出了一個年輕男性。
男人穿著一身淡青色的唐裝,一身書生氣質。
如果不是他正站在路燈上,以及滿頭大汗,一定會更加雅緻。
「真是可怕啊......」
在剛剛公交車經過他身邊的一瞬間,他就能感受到一股極其可怕的眼神飄過自己。
幸虧自己眼疾手快躲入飛梭,才沒被徹底鎖定。
即便如此,那種可怕的壓迫感也讓他心生恐懼。
「這就是英靈的力量嗎,不知道是哪個職介的......」
見四下無人,男子跳下路燈,收起飛梭。
「真就不應該聽外交部的鬼話,這次出差真的危險,還要向那個躲在賓館里的上司彙報情況......喂,計程車!過來......」
當然,已經到達了學校的蓋勒特是不知道自己的英靈驚嚇到了一位普通路過魔術師的。
此時的他正在和在走廊里碰到的葛木宗一郎解釋摩根的情況。
「......所以,這位摩根小姐,是來我們學校遊學的?」
面容似乎萬年不變的嚴肅人民教師葛木宗一郎正在很認真地看著蓋勒特遞過來的「不列顛帝國護照」。
「嗯,是的。」
看了看似乎很是心不在焉卻又對周圍的景物充滿好奇的摩根,蓋勒特只能自己來撒這個謊。
「摩根是倫敦城市學校的,本來已經肯定能去牛津大學的了,只是想找個機會來其他地區增加一下經驗,她的家長覺得冬木比較好......」
一邊在和葛木宗一郎解釋的蓋勒特也在豐富摩根的履歷,希望自己的老師能對這個還在和外面飛進來的鳥自言自語地女生好點的印象。
這樣應該可以省掉不少的麻煩——比如真的去查摩根的真實身份什麼的。
「嗯,那蓋勒特你先帶摩根小姐在學校里熟悉一下環境,既然是遊學,那也不對她作強制性的課程要求了,平時跟著你上課就好了。」
「好。」
蓋勒特鬆了口氣,招呼著摩根離開。
「等等。」
「怎麼了,老師?」
蓋勒特又綳了起來。
「假如進房間記得脫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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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辦公室。
「要加糖嗎?」
蓋勒特給摩根倒了一杯綠茶,拿出了一旁的方糖塊。
「不用,話說這是東方茶吧?」
「你是不列顛人嘛,就問問。」
「我生前可沒喝過這種東西,真的是......」
蓋勒特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倚靠著沙發看著窗戶外面西下的太陽。
這個世界由於東方世界長時間的統一穩定,很多古代的習俗都有保留下來。
比如華國以前進屋脫鞋的習慣。
一邊喝著茶,蓋勒特一邊用餘光望向端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摩根。
不得不說,穿著現代正裝的摩根真得給人一種窈窕淑女的美好幻想。
那雙黑絲也很好看......
「這樣是不是能看得更清楚?」
摩根放下茶杯,橫過身子,躺在沙發上,用腳觸碰著蓋勒特的手臂,滿臉揶揄。
「咳咳......我只是在想英靈對魔力的掌控是真的傑出啊,竟然能用魔力模擬出衣服。」
蓋勒特有點尷尬地提出一個話題。
「呵~」
摩根倒是沒有刁難蓋勒特,不過仍然維持這這個姿勢。
「這可不是英靈就能做到的事。英靈的衣物,就好像魔術師的禮裝一樣。同時,也是現實人類對逝去之人印象的產物,本來是不可能改變的。」
「所以這是精通魔術的Caster的特權?」
「極!少!數!的Caster。」
摩根刻意重讀強調了一遍。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servant的實力。」
「少裝了,拿阿瓦隆當聖遺物,你一開始就沒想過召喚我吧?」
「這種聖遺物,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我召喚了理查我都不奇怪。」
蓋勒特聳了聳肩,黑絲與衣服摩擦就像絲綢觸碰般好聽。
「你對衣服的品位確實不錯,我也沒想過你會穿黑色蕾絲。」
摩根翻了個白眼,一腳踢了一下蓋勒特,翻身坐起。
「至少作為一個魔術師,你說違心話的本事倒還在。」
她撩了撩白色的髮絲。
「不過鑒於聖杯戰爭已經開始以及你基本沒準備什麼,我還是很懷疑跟著你有多大勝算。」
「你判斷聖杯戰爭已經開始了,是因為昨天的龍牙兵還是這個學校里的結界?」
「呵,你能感受到啊,看來你作為魔術師的資質還是有的。」
摩根放下茶杯,抬起右手,輕輕觸碰空氣,一串金色的奇怪文字出現在了空中。
「很複雜的結界,即使是我破解,估計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吃力不討好。」
「這給我的感覺不像是防禦性或者是拘束性的魔術。」
蓋勒特摸了摸下巴,「會不會是汲取地脈的魔術?用來補充英靈的魔力。」
「......有這個可能。」
摩根有些驚訝地看向蓋勒特,這和她初步的推斷很接近。
「不過如果是這樣,這個魔術太複雜了。」
摩根揮了揮手,空中的文字消散。
「不過至少,我們能得到一些情報。」
蓋勒特分析了起來。
「這個布陣的英靈魔術造詣不低,但也因為某些原因缺少魔力,也很有可能和昨晚襲擊我們的是同一個英靈,其職介很有可能也是Caster。」
「確實,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摩根點了點頭,「看來你也不止可以作為一個充電寶啊,那接下來怎樣?」
「咋樣?」
蓋勒特看了看徹底黑暗的天空。
「很晚了,回家。」
「誒,我以為你至少會拜託我把這個結界破掉,你不擔心會對這個學校的人產生威脅?」
蓋勒特走到辦公室門口,半蹲下來系鞋帶。
「第一,你也說了,破開這個結界不知道要多久,吃力不討好,現在完全沒必要。」
「第二,不管最終有沒有破開結界,這種行為肯定會暴露我們的身份,最差的情況下,可能不止那個未知的英靈會知情,可能會有更多的魔術師知道這件事,這對我們是不利的,畢竟,你也知道,我沒怎麼準備。」
蓋勒特剛剛想起身,一隻裹著黑絲的腳就伸到了他的鼻子前。
「應該還會有第三吧,你不擔心會影響到你朝夕相處的同學?」
僵了一下,蓋勒特拿起一隻皮鞋,幫摩根穿上,放在地上,順滑地接過另一隻玉足。
「你也說了,應該就是一個抽地脈的術式,能對普通人有多大的影響啊?」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因為摩挲有點皺皺的外套。
「真出事了,也會有中立機構出來照顧他們,這不在我們的處理範圍之內。」
「聖杯戰爭嘛,保命要緊。」
蓋勒特轉過身,向樓梯走去。
摩根笑著跟在蓋勒特身後。
「Yes,ster.」
「嗯?你剛剛說了啥?再說一遍?」
「你這種行為很幼稚啊......」
「轟——」
操場的方向傳來了爆炸的聲音。
蓋勒特從窗戶往下看,操場的鐵絲網護欄被撕裂了,露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幾塊龍牙兵的殘害掛在上面,正在緩緩地消失。
身穿校服的雙馬尾少女單手握拳,置於胸口,面容嚴肅地站在操場上。
離她不遠處,是一個正在與大量龍牙兵搏鬥的金髮騎士少女。
她身穿著一身重甲,很明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伴隨著精練的動作,龍牙兵一個接一個倒下,但蓋勒特看不清她手中的武器。
「遠坂......她身邊的那個,是......」
摩根看著其實少女,眼睛陡然睜大,牙齒縫裡擠出一個名字。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