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靜心
這間趙家名下的私人會所已經是屍橫遍野,幕白衣有種預感這一夜還會有人前來。
幕白衣借著夜幕掩護,整個人隱藏在會所暗處,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凌晨一點整,趙家會所大門前。
一輛輛武裝過的越野車在會所門前停下,一白髮年輕人昂著頭握著一柄架在車頂的機槍。
「不知道以你的力量頂不頂的住。」幕白衣在夜幕中輕聲自語著。
「我靠,這是一個人乾的嗎?騙人的吧!」下車而來的一個猥瑣中年人看到血流成河的會所內部對著車頂白髮少年說著。
「干在我罩的會所鬧事,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白髮少年對著已經下車的馬仔下達著指令。
數十名持槍黑衣人做警戒姿態開著燈光走進了會所院子。
就在這群黑衣人四散搜索的時候,幕白衣動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無論自己中彈會不會死,但被子彈打中那種痛感還是存在的。
幕白衣速度奇快,在哪群黑衣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人已經來到白髮少年所在的車前。
這個白髮少年一看就是這群黑一人的頭目,幕白衣賭的是這群黑衣人不敢開槍。果然在這昏暗的夜幕里持槍的黑衣人都拿著槍對著幕白衣所在方向並沒有開槍。
「突突突………」白髮少年對著幕白衣開啟了瘋狂掃射。
這麼近的距離,幕白衣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白毛竟然反應這麼快。
鋪天蓋地的子彈打在幕白衣身上激起一陣血霧,血色霧氣將幕白衣完全包裹其中。
「嘿嘿…小弟弟,你的靈魂好美味啊!雖然還在你的身體里,溢出的香味真是讓人家好激動啊!」血霧以極快的速度凝聚著,一個黑絲妖嬈的女人出現在幕白衣身前。
「哈哈,你有種來拿啊!」白髮少年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大笑了起來還對女人勾了勾手指。
幕白衣到在地上看著兩人,女人從自己人體出現后幕白衣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好狂妄的小子,讓姐姐好好來疼你!」女人興奮的說道,話音剛落女人化為一道紅光直接將白髮少年從天窗頂回了車裡。
黑色越野車一陣晃動「嘭!」車窗猛然碎裂,一道散發著神聖莊嚴氣息的白光把女人從車裡頂了出來。
「瘋女人,無論你是什麼鬼東西。想要我的命,你還不夠格!」白毛少年脖子上還在流著血。
女人不甘願咆哮了一聲,化為紅光從新回到了幕白衣體內。
慕白衣又重新得到力量,但他依舊躺著沒動。連那個借給他力量女人都不是對手,幕白衣也不想浪費力氣。
「喪彪,趕緊做掉他。以免後患!」猥瑣中年男人距離白髮少年最近,剛剛發生的戰鬥他都被波及到,他兩腿打著哆嗦對白髮少年說道。
「劉帥,你這是在命令我嗎?我的地盤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喪彪甩動了下頭髮,冷眼看向戰戰兢兢的劉帥冷聲說道。
劉帥聽了他的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黑衣馬仔們這時也都聚攏過來將幕白衣圍了個嚴實。等待著喪彪的命令。
「嘿嘿,你體內寄宿著哪個瘋婆子,想必你不會這麼容易死吧!」喪彪說著一腳踩在幕白衣的臉上,對著幕白衣身上「砰,砰,砰,砰!」連開四槍。
幕白衣強忍著疼痛繼續裝死,他的身體卻在自我修復著。
沒入體內的子彈,被新生的肉芽從身體里頂了出來。
「喂,是東博嗎?這小子很難弄死,你答應給我的那間夜總會恐怕不夠啊!」喪彪又對幕白衣開了幾槍,手裡拿著電話仰著頭對著電話說道。
「我想?我想讓你把于丹丹送給我讓我也體會一下那種上天的感受!」當幕白衣聽到于丹丹名字的時候還是沒能忍住。
幕白衣猛的一拳打在喪彪的腳踝上,喪彪失重身體一個前傾將電話扔了出去。
緊接著幕白衣對著喪彪下盤命門狠狠的一抓,「我草!鬆手,鬆手!」喪彪吃痛大叫著對幕白衣又接連開了幾槍。
可幕白衣怎麼肯放手,自己還被包圍著。而且幕白衣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種不斷修復身體的強大生命力正在逐漸減弱。
若是在挨上數百顆子彈,恐怕就算不死也只能任人宰割。
幕白衣拽著喪彪擋在了身前,一隻手抓著喪彪下盤命門,另一隻手直接鎖住了喪彪的喉嚨。
「想要活命就讓你的手下讓開!」幕白衣冷聲說著,可突然就看到喪彪嘴裡不斷噴涌的血沫。
幕白衣這才注意到,一雙猩紅的利爪從自己身體里伸出已經貫穿了喪彪的心口。
「客戶小哥哥,乾的漂亮!有了他的靈魂我也可以更好的為你服務。」女人的聲音從幕白衣的身體中響起。
「砰砰砰砰……」眼見如此恐怖的一幕圍住幕白衣的黑子馬仔里一個人開了第一槍,隨即其他人也跟著扣動了扳機。
「噗噗噗…」一朵朵血花在喪彪的身上飛濺著,幕白衣就像是變成了空氣一樣一顆子彈都沒有打在他的身上。
喪彪已經變成了一具千瘡百孔的屍體,脖子上閃著白光的十字吊墜掉落到地面上。
「原來是信徒的十字架,我說一個凡人怎麼能將我傷到。」看到被鮮血掩蓋住的吊墜,幕白衣體內女人聲音響起。
眼見子彈對幕白衣無效,劉帥先人一步上了車。完全不顧其他手下的死活,駕車絕塵而去。
沒了領頭人,這群馬仔也開始四散逃跑。幕白衣如影隨行在每一個黑衣人身後出現,一道道幕白衣的殘影胸前探出那猩紅利爪穿透了所有黑衣人的心臟。
幕白衣表情格外猙獰,擊殺最後一人後。幕白衣舔著指尖上那新鮮的血液,口中還不是發出女人得意的笑聲。
「咳咳…不好意思打擾你一下,你知道陰陽路怎麼走嗎?」一個清脆的男生在幕白衣身後響起。
幕白衣雖然失去了身體控制權,可他已然能清楚的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
聽到聲音,幕白衣轉身看去。
一個黑髮少年穿著黑色西服,胸前別著「一見發財」字樣的胸針站在自己眼前。
「陰神范無咎?!」幕白衣向後連退幾步,用著無比驚訝女人聲音說道。
「異教徒,看來你知道八爺我的威名。還不速速回你自己地界玩去,別怪你家八爺出手。」被幕白衣叫做范無咎的少年從身後掏出一塊鐵牌子,不用去觸碰都能感覺到那股滲入骨髓的陰冷。
「地府的陰神又能把我怎樣,你的法術對我無效!」幕白衣感覺女人說出這話沒什麼底氣,可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要是幕白衣的話,恐怕早就抱著范無咎大腿求饒了。
黑白無常無論是任何一個活人簡單都會如此的吧,相反進入自己身體里這個女人到是不知道那來的遊魂野鬼。
「你說的沒錯,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我能把你封印在這小子的身體里,讓他慢慢吸光你的力量。」范無咎說著手中鐵牌已經向著幕白衣頭頂拍來。
佔據幕白衣身體的女人,剛剛還能高速移動。可在范無咎舉起鐵牌的時候,那股威壓讓幕白衣根本無法挪動半步。
「不可能!他已經有了我的印記,我怎麼可能控制不了他的身體!」幕白衣體內發出女人的聲音。
「無常老爺饒命啊!」幕白衣突然叫出聲來。
幕白衣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靈魂深處那個女人的靈魂越變越小就好像掉入無底洞了一樣。
「饒什麼命,我又殺不掉你。既然遇到你也是緣分,跟我上車。」范無咎鐵牌到幕白衣頭頂三寸地方突然停下,反手別回了腰間,說著話打開一輛越野車門對著幕白衣招了招手。
幕白衣感覺自己心都得到了平靜,雖然還擔心著父母的安危。
幕白衣最後還是上了車,范無咎開著車一路西行。車速飛快,幾次幕白衣說話卻都憋了回去。
天光一點點亮了起來,偶爾還能聽到公雞打鳴的聲音。
越野車內的范無咎聽到雞叫,腦袋猛的扎在了方向盤上。
「我去!大哥,車開這麼快你怎麼還能…山!山!」幕白衣被范無咎突然這麼一下子,嚇的驚慌大叫著。
車輛失去控制,要看就要撞到山上。
千鈞一髮之際,范無咎彷彿剛睡醒一般抬起了頭。
「媽呀!」盡皆著范無咎也是大叫一聲猛打方向,這才沒有撞到山上。
「呼…無常老爺,不帶這麼玩我白肖的。這都是第幾次了?媽呀!你是什麼鬼!」范無咎長出了口氣,突然看到幕白衣坐在副駕駛驚聲叫道。
幕白衣對這人突然間一驚一乍的舉動弄的有些懵逼,心想「難道這傢伙和我一樣,身體里住著個不是自己的靈魂?這傢伙體內怎麼會有陰神的靈魂。」
白肖可不知道幕白衣在想什麼,不過對於他這種擺渡人來說,看到幕白衣用詫異的眼光看著自己微微對幕白衣回了一個微笑。
「靜靜心,你聽我跟你慢慢解釋」白肖輕聲對幕白衣說道。
兩人駕車開了許久,這才看到不遠處丘陵上一個煙筒正冒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