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四十七

話說方鐵到得竹溪，時八月之初，已然夏季時候。但忽有颱風來，颱風總夾雨，也就讓季節花言巧語似的瞞上瞞下，本是炎炎之日，倒是有點入秋的感覺。人們得到了幾許清寒，幾許舒適！雖說方鐵離開了艾月嬌表面上滿不在乎似的，內心卻是急切想幫助艾月嬌啊。但此時此刻的方鐵只知自個兒回得竹溪，想一心專業創作。哪知艾力集團之事，已然鬧得滿城風雨似的。方鐵想把他的經歷寫成青春小說，但是一時間心煩意亂，這當然不是創作的好心態，方鐵只得停下筆來，做點別的事情。此時此刻，正是早上六時，方鐵的無拘無束的文藝思維瀰漫開來，他告訴父親他要去得臨吉，買幾本文學期刊雜誌來參考。他就這樣子做了。方鐵到得臨吉市區，買了幾本文學類的期刊雜誌。除了刊於其間的文章，方鐵見其中還有幾個徵文比賽的信息。比如其中一本雜誌說：「本次徵文大賽詩詞、小說、散文體裁不限，字數2000以內，一等獎，獎5000元人民幣；二等獎，獎3000元人民幣；三等獎，獎2000元人民幣；優秀獎，獎1000元人民幣；入圍獎，獎500元人民幣。」方鐵就屁顛屁顛地拿著這幾本刊物，又乘車回得竹溪，已然中午時候了。

一進家門，方鐵吃了一驚，見艾力集團人事部副主任蔣晉如已然家中等候。見其歸來，蔣晉如開門見山地說：「方鐵，你做事一向很是賣力，很是負責，艾總總是放不下，總是惦記著你，所以……所以派我把你請回去？」方鐵知道，蔣晉如這人素來愛在別人面請賣弄他的口若懸河，但其人既然已經來得，便是證明艾月嬌對於自己還是有好朋友之誼。不過此時此刻，方鐵對於專業寫作已然滿懷憧憬，也就滿不在乎地對蔣晉如說：「蔣主任，你先回去，待我好好考慮考慮再回復你們。」見方鐵如此之顏；如此之答，蔣晉如也不苛求，道：「那我先回去了。」正欲出門，蔣晉如忽然又回過身來，對方鐵說：「方鐵，你是不是想搞專業寫作啊？如果你有這個想法，那麼最好早點放棄？」這話到讓方鐵蠻是疑問，蠻是興趣。方鐵微微一笑，問：「蔣主任，你為什麼這樣說啊？」蔣晉如道：「如今的圖書出版市場幾乎飽和了，要什麼書有什麼書，要什麼報刊雜誌有什麼報刊雜誌，可以說是洋洋大觀，琳琅滿目。有專家教授寫的；有博士碩士寫的；有各級專業人才以及自由撰稿人寫的……這就自然而然地讓整個市場縮水。以前的文學期刊，一期可發行幾百萬冊，而如今一期能發行幾萬冊，已經算暢銷了。反正我說的，也已經說了，由你定奪。」是啊，蔣晉如雖是一家之言，目的只是勸方鐵早回艾力集團。不過蔣晉如說的，也不完全是危言聳聽嘛！如今搞專業寫作，難啊！

蔣晉如不愧是久經人情世故的，他思維清晰，他頭腦活絡，他言語有力。只可惜此時此刻的方鐵，沉迷於寫作致富的美夢中，竟然當蔣晉如的話是完全瞎說，對於自個兒來說全是細枝末葉！方鐵終歸拿起了筆，速速寫好了第一篇散文《竹溪》，而後，自鳴得意，喜形於色。竹溪一村，地處窮鄉僻壤，自然沒有郵局的，更沒有寬頻以發伊妹兒。方鐵只得騎上腳踏車，去得鎮上四城郵局，而後將那篇稿子投往那家雜誌的徵文比賽組委會。后，回得竹溪繼續創作！

稿子寄出去了，方鐵等了又等，等了又等，過了幾天，等來了一封挂號信。是郵遞員姜林送來的。姜林將信件送到方鐵家時，已經氣喘吁吁，筋疲力盡了。姜林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子。姜林長得一張美麗可愛的娃娃臉，方鐵很喜歡。方鐵知道80里的山路，使得竹溪的交通和通訊都不是很順暢。平時姜林也是很少來竹溪的。看得姜林如此瘦小女孩，騎得比之身材大得多的摩托，方鐵真是不好意思了。「謝謝！謝謝！」而後，方鐵說：「進屋喝杯茶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姜林莞爾一笑說。后，騎上其人的摩托出得天門。方鐵回得家中，迫不及待地將信件拆開而閱覽。當下，吃了一驚，信中說：「為了讓這次徵文大賽搞得更出色，更成功，也為了彌補這次徵文大賽費用的不足，請將參賽作品登記；初審；通聯等費用共計100元，寄到徵文大賽組委會。」此時此刻，方鐵憂鬱。此時此刻，方鐵徘徊。但是方鐵最終還是將100元錢寄給了那家雜誌。后，回得竹溪繼續創作……

蘇旦自從方鐵去得艾力集團，與之感情上出了小小裂隙。但曾經的和方鐵在一起的那些感情上的洶湧澎湃，或者細浪小波，卻是時不時地湧上心頭。那是多麼美好的時間！那是多麼熟悉的記憶！是啊，那個時候方鐵雖說擺擺小攤，而自個兒也只是酒店的服務員，可是那時候卻是那樣子的自由自在，輕鬆愉快！打個比喻，就如鳥兒在天空飛；就如魚兒在水裡游。但是或許由於兩人沒有把握好機會昨天的一幕幕永遠只是一路黃花；但或許，還有一絲絲的餘地……嗚呼，蘇旦慢慢地，慢慢地，驚慌起來了。不住不覺，其人來得臨吉汽車站，上得那部自臨吉開往竹溪的鄉間巴士中了。此時此刻，她慌張；她忐忑；她心道：「方鐵啊方鐵，你究竟在哪裡？方鐵啊方鐵，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心意？」那部巴士進得竹溪，蘇旦下得車來，直接來得竹溪首戶，問：「方鐵住這裡嗎？」方鐵聞聲而應。乍一開門，吃了一驚，后，大是喜悅，道：「蘇旦，你來了？進來進來？」而後，蘇旦即由方鐵所引，進得其家之中。「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方鐵莞爾一笑開玩笑道。「你這股強勁的『龍捲風』啊！」蘇旦也是開玩笑道。「你最近在做什麼？」蘇旦問。「寫作。」方鐵說。「寫了多少？」蘇旦問。「十篇了。」方鐵說。「賺了多少稿費？」蘇旦問。「這個月才剛剛開始創作，」方鐵說，「寄出了一個參賽稿，其它的都還沒有寄出呢？」「那你有什麼打算呢？」蘇旦問。「先完成一部書，而後……而後別做打算。」聞之，蘇旦笑笑，蘇旦無言。「你最近又在做什麼？」方鐵問蘇旦說。「開了個店。」蘇旦說。「賣什麼呢？生意好嗎？」方鐵問。「賣些玩具，生意還行。」蘇旦說，「但我盼望，你我合作？」聞之，方鐵不言不語，心中打著小九九。忽然，方鐵問蘇旦說：「你支持我或者說理解我專業創作嗎？」蘇旦笑笑，說：「朋友間嘛，重要你喜歡，我當然是支持的，你需要幫助，也可以聯繫我？」方鐵很是愉快，很是興奮。方鐵說：「蘇旦，這段時間我要專攻第一本作品集，你不會說我怠慢吧？」蘇旦撅了撅嘴道：「方鐵，你我是什麼關係了，你還不知道我？我是那樣子的人嗎？」方鐵竊喜，方鐵無言。方鐵自然不是挑三揀四的人，方鐵說：「我想寫作也是一種職業，只要好好努力，也不是沒有靠專業寫作吃飯的可能啊？」「理解！理解！」蘇旦說，「那你估計什麼時候完成第一個？」「兩個月吧。」方鐵說。蘇旦說：「那你好好寫，完成通知我？」后，蘇旦便與方鐵作別，出得竹溪。

話說對於男朋友的問題，趙雨菲素來是不挑三揀四的。本來，她只想好好找一個男孩子，與之相戀；相依；相伴，后，好好做一個賢妻良母。誰知一路而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方鐵；陳忠權；崔文林；陳久安等等，便讓她覺得自個兒是個搶手的，也就不由自主地驕傲起來了。此時此刻，趙雨菲覺得許多許多的男孩子，也許都是她生命中的過客而已；也許有更好的「白馬王子」等她。不過方鐵和崔文林兩人，倒是她所好感的喜歡的類型！她總會莫名其妙地來得窗口，而後獃獃地望窗外。也許只有如此，才會消去他內心的心煩意亂和胡思亂想。她就這樣子做了。正思慮間，忽聞人事主任方舟來得辦公室，說：「趙雨菲，艾總叫你？」趙雨菲應了一聲，即來得艾月嬌的辦公室中。「雨菲，你還愛著方鐵嗎？」艾月嬌直截了當地問。「朋友吧。」趙雨菲說。艾月嬌這是再摸趙雨菲和方鐵的感情的底線。「你知道他最近在幹嘛？」艾月嬌問。「誰知道，好幾天不聯繫了。」趙雨菲說。「我明白了。」艾月嬌示意趙雨菲出去，后，愣愣地在辦公室里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