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進一步印證
面對許小年的問題,王翠花仍舊先看了看自己的親媽許曉娟。
「看我幹什麼啊,你哥又不是外人,有啥話你就說唄!」許曉娟迴避著女兒的目光。
「小年兒哥,其實我之前是有男朋友的……」
許曉娟:「你說那些幹嘛?你小年哥問的是潘仁義。」
許小年怎麼會不明白許曉娟的心思。
如果王翠花扯出前男友,勢必會把許曉娟管人家要錢那檔子不太光彩的事情給連帶出來。
「潘仁義說他能幫我擺平醫院的事兒,這樣我就能拿到畢業證。」
許小年:「因為這個你就願意跟他在一起?這個有些太草率了吧!」
「潘哥他還說能給我找到工作,潘哥說我們這兒要建一個很大的製藥廠,他認識製藥廠的老闆……」
「你說的都是沒影兒的事兒。」許曉娟再一次打斷了女兒王翠花的話,「那個姓潘如果再年輕個十幾歲的話,或許我還真就認了。你看他現在都土埋半截子了還惦記著我家的這塊肥肉。」
「媽!你看你說的都是啥話啊?你也不怕小年哥笑話你!」
「翠花你先別激動,你媽說的話也在理,你先別激動。」許小年安撫了一句,「不只是你媽那麼想,其實我也是那麼想的。我也覺得你要是跟了潘仁義,你挺吃虧的。」
「我,我…」王翠花猶豫再三,「我就是個農村丫頭,沒什麼學歷,長得還算對付。」
「這個呢要看怎麼說吧,我是這麼想的,或許我說得不對,翠花你別介意啊。」許小年先給王翠花打好了預防針。
「潘仁義他不是本地人,估計也沒有在這裡住太久的打算。這個是我擔心的地方,翠花你能聽懂吧?」
王翠花點了點頭:「這點我考慮過了,也問過他了,他說可以為了我留下來的。」
「呵呵,你還挺相信他的呢。」許小年笑了笑,「可能是職業病吧,我們做警察的想法更多一些。」
許曉娟跟著說:「看吧,你小年哥和我的看法一樣,那個姓潘的就是饞你的身子了,要是讓那個傢伙得了手啊……」
王翠花:「你們怎麼不能想點兒好事兒呢,怎麼總是把人想得那麼卑鄙!」
一個「你們」已經讓許小年洞察到了王翠花對他的排斥,看來這次王翠花是把他許小年劃到了對立面。
「如果你真覺得潘仁義這個人沒什麼問題,我也要最後奉勸你一句。」許小年表情嚴肅,「你們結婚之前,最好別住在一起。」
「誰說我們住一起了?我們沒有,沒有!……嗚…嗚…嗚…」王翠花百口莫辯,急得哭了起來。
許曉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還有臉哭,你哭什麼哭!要不是許所長把車截下來,你們現在是不是都是滾床上去了!」
「你,你幹嘛這麼說我?我,我不活了!」
王翠花突然爆發,這可讓許小年始料未及。
不由多想,許小年抱住了正想起身的王翠花:「你這是幹嘛,這是幹嘛啊!」
「小年哥你被攔著我,讓我去死,我死了我媽就安靜了!」王翠花邊說邊掙扎。
許曉娟並不示弱:「許所長你別攔著他,讓她去,讓她去死吧!」
許小年一看就知道許曉娟在家裡霸道慣了,心裡對她有了些許反感:「你們這我是幹嘛啊,有話好好說,好好說不行啊!」
許曉娟繼續譴責:「還有什麼可說的?王翠花你翅膀硬了,我這家裡也留不住你了。」
「你不留拉倒,我還不稀罕住在這兒呢!」
王翠花雖然嘴硬,許小年卻感到了她不再那麼掙扎了。
許小年不知道該不該放手,這讓他很為難。
如果放開手,王翠花真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到時候再想控制住她可就來不及了。
可要是不放手,兩個人就這麼糾纏在一起,未免有些曖昧的嫌疑。
許小年換了個規勸的方式:「我說翠花妹子啊,我知道你不會那麼隨便。可是你不那麼想,你能保證潘仁義也不那麼想么?」
「這個小**都上了姓潘的車了……」
「我讓潘哥把我送到我一個同學家裡,根本沒跟潘仁義回酒店。」
王翠花被氣得夠嗆,許小年感到她身體的抖動。
「這事兒翠花沒撒謊。」魏向東從裡屋現了身,「那天他們走的那條道是回市裡的路,潘仁義不在市裡住,他在省城的賓館里包了個房間。」
許小年:「魏叔你怎麼出來了?」
「我這,我這尿急,你們先等我一下。」魏向東匆匆而去。
既然魏向東提起了路,許小年順著說下去:「今天我開車從市裡到這兒來,到我們朱家莊的這段路的路況也太不好了。」
王翠花:「開春兒之後新路就開始建了。不僅路要建,製藥廠也快建好了。」
許小年看到王翠花臉上露出了很是渴望的表情。
「我聽潘仁義說過,將來製藥廠建好之後,他會當那個,那個什麼銷售科的科長對吧?」
許小年想從王翠花這裡印證一下潘仁義之前說過的情況是真是假。
「銷售科長?」王翠花的臉上浮現出意外的表情,「潘哥他,她跟我說他投資了那家製藥廠,而且還會成為那家製藥廠的副廠長。」
「原來是這樣啊,那估計他可能在我面前交代的東西過於保守了。」許小年說的有所保留。
許曉娟:「什麼保守啊,那麼大個製藥廠,他還要投資?他投資得起么他。」
「原來那個姓潘的這麼有錢啊!」魏向東帶著寒氣從外面走了進來。
「魏所兒,你說,你說那個姓潘的沒吹牛,他真的,真有那麼多的錢?」村長王進財出現在大家面前。
「貞貞!你和翠萍也都過來吧!」魏向東把門外偷聽的兩名女子給叫了進來,「這下好了,大家都來了,咱們繼續談一談翠花的事兒吧。」
「魏所兒你沒喝醉啊?」許曉娟看向魏向東的眼神很是幽怨。
「醉倒是沒醉,就是有些頭暈。」魏向東按了按太陽穴,「不服老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