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我沒殺人

跟潘仁義和羅真人兩個道了別，許小年的車子跟在衛生局局長張長勝的車後面向省城方向開去。

去省城的公路被維護得很到位。

車子在公路上行駛，一點兒都有打滑的跡象。

許小年邊開車邊欣賞路兩旁皚皚白雪，他實在不願意跟陸布寧說話。

陸布寧先開口致謝：「許所長，這次多虧了你了，我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啊！」

「用不著感謝我。」許小年乜斜著眼睛，「以後我表妹王翠花……」

陸布寧當即表態：「好說好說，照顧好許所長的表妹，是我陸布寧分內的事兒！」

「那我就先謝謝陸哥你了。」許小年見好就收，「嫂子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這大冷的天兒，難怪陸哥你著急啊。」

許小年這話帶著明褒暗貶的意思，張春紅一個人跑出來，作為丈夫的陸布寧當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我昨天有點兒事兒，我跟朋友在外面喝了點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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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布寧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哈哈哈，這大過年的，跟朋友聚會理所應當。」

雖然許小年這麼說，心裡卻不那麼想。他暗自腹誹：「這小子一定是出去會情人了吧！」

「是啊是啊！要說還是許老弟你能理解我。」陸布寧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

許小年可沒把陸布寧的話當真。

「陸哥你是省城醫院的主人，應酬一定很多吧？」

「唉！誰說不是呢，我這官兒啊大，屁事兒賊多！」陸布寧開始飄了起來。

就在這時，陸布寧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急促的鈴聲彷彿在證明陸布寧「屁事兒賊多」這個事實。

許小年可沒有偷聽的習慣，只是這麼個狹小空間里，他想不聽也不行。

陸布寧先「嗯」、「啊」了幾句，接著臉色變得蒼白，表情也不那麼自然。

「好的好的，我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就能回到省城，你們…你們可以到高速北路口等我。」

許小年試探著問：「怎麼了陸哥，發生什麼緊急情況了？」

陸布寧眼裡充滿著期盼：「許…許老弟，你在省城…省城這邊有沒有認識的人？」

「認識的人，陸哥你這是怎麼了，我認識的人怎麼會比你認識的人多呢？」

「許老弟啊，實不相瞞，我攤上麻煩了！」陸布寧的臉色愈發蒼白，「如果…如果許老弟公安裡面兒有人，我求你，求你拉哥哥一把。」

許小年思忖了一下，勉強答應：「那要看是什麼事兒，我今天正好要去一趟省城刑警隊……」

陸布寧神情一震：「那正好，那正好！方才的電話就是刑警隊給我打來的。」

「陸哥，咱們醜話可是說在前面兒啊！你要是真犯法了，我勸你馬上去自首，別存什麼僥倖心理。」

「這個我懂，我懂。」陸布寧連連點頭，「我做事有分寸，我做的事兒最多是作風問題，跟殺人可沒半點兒瓜葛。」

「什麼？你卷進命案了？」許小年吃驚不小，「這事兒我真幫不了你。」

「許大所長啊，我哪敢殺人啊！」陸布寧急得快哭出聲來了。

看著陸布寧如熱鍋上的螞蟻，許小年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

許小年警告說：「我先跟你說啊，你想跑是絕對跑不了的。」

「我知道我做的事兒有點兒不是人，可是我真沒殺人啊！」

陸布寧仍然糾結在「沒殺人」這點上。

許小年不想再耽誤時間，於是對陸布寧說：「現在還有點事兒時間，你最好把事情經過講給我聽，或許一會兒我去找邢隊的時候能給你說上話。」

接著，陸布寧說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他昨天晚上沒跟什麼所謂的朋友喝酒，而是去私會情人去了。

凌晨五點多，陸布寧從情人哪兒回到自己家。

發現老婆張春紅沒在家，馬上給他的老丈人，省城衛生局局長張長勝打了電話。

本來以為找到張春紅就能掩蓋住之前的過失，陸布寧心裡愜意。

沒想到方才刑警隊給他打來電話，說是他的那個情人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並且要求他回去配合調查。

聽完之後，許小年揶揄說：「我說陸哥，你可真行啊！怎麼弄到早上五點多才回家？」

許小年沒問死因，卻對陸布寧離開時間很是感興趣。

「小袁老公下夜班兒，我得趁著她老公回家之前離開。」

「我去，你這可真是爭分奪秒啊！」

「許老弟，我向你保證，人真不是我殺的，我離開的時候，她們娘兩個都好好的呢。」

「什麼？你說什麼娘兩個？」許小年追問。

「那個，那個小袁，就是我的那個相好，她生完孩子才上班……」

「你…你怎麼……怎麼連剛生完孩孩子的人都不放過呢！」許小年真想一腳把陸布寧踹下車去。

「許老弟你是不知道，這次不是我先找的她，是小袁她給我打的電話。」

「主動找你？」許小年不太相信。

「其實，其實在小袁沒結婚之前我就跟她好上了。」陸布寧低頭不敢看許小年，「她才上班沒幾天，並且她原來的崗位也…也讓我安排給了別人。」

許小年輕蔑地笑了笑：「呵呵，是不是安排給了你的另外一個情人啊？」

「不是不是，那人是院長家的親戚，我可惹不起。」

許小年想嚇唬一下這個不本分的陸布寧：「那會不會因為小袁為了工作的事兒來要挾你，你怕事情敗露就把她給從樓上給扔下去了？」

「許所你可不能這麼說啊！你都這麼想，別人也會這麼想的。」陸布寧果然害怕，「完了完了，這下我可真得冤枉死了。」

「哼！冤枉死了？」許小年哼了一聲，「你趁著人家老公不在家去私會人家老婆，這在以前啊，也是死罪一條。」

「我去她家是因為，是因為我給她看病。」陸布寧給自己找脫罪借口，「小袁她有產後抑鬱症，昨天她給我打電話說狀態不好……所以，所以我才會去她家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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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憑你一句話就想讓我們公安相信你不是兇手？」

「許所長，許老弟啊！你這說話可得憑良心啊！」

陸布寧不再辯解，很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