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如果你沒有了,世界還有什麼臉存在
孫登一步一步氣定神閑地攀登雪山,看著蒼茫渾然一色的風景,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許他根本就不在意別人的在意。慢慢地慢慢地,他在多吉喇嘛的山洞前停下了腳步。
多吉喇嘛正在為伊賀小次郎和拉賈·辛格講授著《大日經》,也就是《大毘盧遮那成佛神變加持經》,佛說:一切智智,以菩提心為其原因,以大悲為其根本,以方便為其究竟。秘密主,這就像播下的一粒種子,憑藉土壤養分、沐浴陽光雨露,蒙受農人培育,而生根發芽、長莖展葉、開花結果一樣。菩提心是那粒含藏基因的種子,有了它一切才有可能發生,因而它是成佛的內在根據,有了它志求菩提的信心,一切才有了開端,因而它是找到智慧的大門。
多吉喇嘛並沒有理會這位不速之客,而是繼續傳播著自己的智慧。孫登也沒有打擾,斜靠在山壁上用心地聽講,所謂心相,指的就是貪心、無貪心、瞋心、慈心、痴心、智心、決定心、疑心、闇心、明心、積聚心、斗心、諍心、無諍心、天心、阿修羅心、龍心、人心、女心、自在心、商人心、農夫心、河心、陂池心、井心、守護心、怪心、狗心、狸心、迦樓羅心、鼠心、歌詠心、舞心、擊鼓心、室宅心、師子心、鵂鶹心、鳥心、羅剎心、刺心、窟心、風心、水心、火心、泥心、濁心、顯色心、板心、迷心、毒藥心、羅索心、械心、雲心、田心、鹽心、剃刀心、彌盧等心、海等心、穴等心、受生心等等。
孫登滿意地點了點頭,也許這就是得道的高僧,才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自己是沒有辦法在這些教誨中提升自己的修為了,就想要打斷多吉喇嘛的講經,就在他剛要張口的時候,多吉喇嘛卻說:「今天的講經到此為止,二位先自行領悟。」轉身看向孫登,「世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應該是你第一個要挑戰的人。」
孫登和煦地笑了:「然!」
多吉喇嘛做了一個有請的姿勢,示意在洞外鬥法:「在下有意請教儒家的浩然之氣,不知道世子能不能賞臉?」
「講究!正有此意。」
多吉喇嘛雙手合十:「世子請!」
「喇嘛請!」
多吉喇嘛道:「那我就獻醜了。」隨手拿出經筒,在面前有節律的搖動,口中念念有詞:「其金剛名曰:虛空無垢執金剛、虛空游步執金剛、虛空生執金剛、被雜色衣執金剛、善行步執金剛、住一切法平等執金剛、哀憨無量眾生界執金剛……」隨著經文的傳頌,以多吉喇嘛為圓心,白色的佛光形成一個半球形,球形不斷地擴大,就好像被充氣的氣球。速度看上去很慢,可是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孫登的近前。孫登露出和煦地微笑:「讓我感受一下,喇嘛的《大毘盧遮那成佛神變加持經》」
隨後伸出右手食指,在佛光的表面點了一下,頓時感覺一種強大的力量傳來,孫登腳尖點地,而凌空飛起,口中念叨:「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以孫登為中心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光芒最終組成光球,瞬間浩然之光和佛光撞在一起。這一撞力量之大,超出了想象,軒轅大陸的運行軌跡都要偏離了。
拉賈·辛格看著山坡上迅速滑落的積雪,大聲喊著:「雪崩了!」
伊賀小次郎一臉鄙視:「你還怕雪崩?」
張三看著畫面無法捕捉到真實的情況,而出現斷斷續續和雪花:「鐵憨憨,雪山上只有人類世界的攝像頭嗎?沒有準備光系修士的監控設備嗎?」
鐵憨憨說:「好像有!」
張三怒眼圓睜:「那就準備上呀?」
大聰明急忙過來:「編導,這已經是光系修士的手段了,只不過這二位的實力太強了。」
張三深吸了一口氣:「63級!」
孫登和多吉喇嘛就這樣僵持著,目前看上去兩個人在較勁,誰也沒有前進一分,誰也沒有後退一分,但是在光球的相交面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和力量撞擊著。其實高手的打鬥,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精彩,反而有些沉悶。也許軒轅大陸的觀眾只能感受到畫面的晃動,而在現場的拉賈和小次郎最有發言權,現在二人已經完全倒在雪地上雙手已經不知道捂在什麼地方,只是全身疼痛,好像靈魂都要剝離身體。拉賈的右手還是放了下來,捂在肝臟的位置:「behanchode!」
現在雪崩的方向竟然是向著天空,無數的積雪向天空拋灑,在空氣中形成一朵朵像煙花一樣的奇景,緊跟著是石頭也飛向了天空,在天空中變為齏粉。多吉喇嘛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孫登竟然氣定神閑地搖起了摺扇。
此時的白無塵一個人在房間中跪在地面上,痛哭流涕:「老爺,我對不起您,我沒有照顧好他們!」這時玫瑰粉突然出現:「夫人醒了!」白無塵跌跌撞撞爬起來,看到萎靡而又優雅的夜千寒:「公主!」滿臉的愧疚,此時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帶我去看看那孩子!」
夜千寒看著躺在床上全身紫黑的風一樣的男子:「我無法原諒自己失去你的22年,我無法原諒我不知道你的一切,當我知道你受了那麼苦的時候,我更加無法原諒我自己。」淚水劃過臉龐,「曾經你距離我那麼近,現在你卻距離我那麼遠。如果你沒有了,這個世界還沒有什麼臉存在,整個軒轅大陸都欠你一條命,現在我要收回來!」夜千寒攥緊拳頭,憤恨地說出自己不想說出的字。
夜千寒俯下身,右手捧著風一樣的男子的臉龐:「孩子,我從來沒有好好地看過你!」
白無塵急了:「公主!當心中毒!」
夜千寒並沒有理會白無塵的警告,而是自言自語道:「老頭兒,你當初的安排真的是正確的嗎?如果從來不曾得到,我也不會因此而失去;如果從來都不曾得到,我也不會如此的撕心裂肺;如果從來都不曾得到,我也不會如此痛徹心扉。……」良久,夜千寒站起身,踉踉蹌蹌地轉身,咬牙切齒道:「白無塵,我要整個軒轅大陸為他陪葬,為他陪葬!」
白無塵無奈地低著頭,不敢說話,因為這種事他做不到,但是又不敢違背夜千寒的意思。
「我的臉上怎麼有那麼多淚水?」突然一個聲音從夜千寒的身後傳來。
白無塵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病床前:「冰兒,你醒了?」
夜千寒不敢相信地轉過頭,這一刻她想放肆的大笑,她想在沙灘上狂奔,她想飛向天空踩在游隼的背上,可是她還是面色平靜地看著風一樣的男子,沒有說話,這段時間,她滿足了,好像一切都值得。
「怎麼這麼多人?」
「我們來陰陽島度假,度假。」夜千寒說。
「正好遇到你,所以也就來看看你。」白無塵只好圓下去。
這時空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風一樣的男子復活!」
夜千寒點了點頭:「也許我們該走了,還是不讓那幫人發現我們的存在比較好!」
風一樣的男子在空蕩蕩的房間中,看著自己漆黑的身體,還有漆黑的手掌:「度假?」好了,還是不去想了,反正也想不明白。他站起來活動互動筋骨,好像自身的力量又有了長遠的進步,就是36種靈力不知道該運用哪一種比較好。
張三看著屏幕上的提示「風一樣的男子復活!」頓時就忍不了:「fuck!fuck!fuck!」忙活了那麼多天,沒有一個人戰死,反而復活了一個人。自從做殺人直播以來,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孫登輕描淡寫地揮動一下摺扇:「是時候結束了!」然後就是更加字正腔圓地朗誦,「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三綱實系命,道義為之根……」隨後浩然之氣光芒大盛,他的頭髮隨風飄動,身後金光閃閃,好像是從天而降的神仙,落在已經沒有積雪的地面,看著多吉喇嘛倒在地面上不斷地嘔血,慢慢地走過去:「喇嘛,得罪了!」伸手扶起老人家。
多吉喇嘛看著震碎的經筒:「出醜了!」
「言重了!」
伊賀小次郎和拉賈·辛格終於從痛苦中走了出來:「終於結束了!」
張三在屏幕前握著拳頭:「殺了他,殺了他!」
孫登笑容可掬:「喇嘛,請多保重!」他轉身優雅地下山。
多吉喇嘛轉身看了看小次郎和拉賈:「我們也走吧?」
兩人面面相覷。
「這裡已經沒有了雪山。」隨後,多吉喇嘛轉動新的經筒,開始下山。
自從金泰勛跟丟了段坤之後,也發現了地下溶洞的入口,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由於身高的原因,一路上一直被鐘乳石撞著頭部。朱麗葉聽到毫不掩飾的聲音之後,頓時緊張到腳後跟,自從自己進入這片區域,一直是那種最弱的存在,如果不是自己長相還算可以的話,可能第一個死的不是風一樣的男子,而是自己。她深深地清楚,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復活的,畢竟自己不是鳳凰系修士。
朱麗葉憑藉著自己環境系修士的能力,和金泰勛在地下溶洞躲貓貓,好在她的身軀嬌小,能夠去一些狹小的地方,從而將金泰勛拒之門外。金泰勛也感覺很無奈,鷹的直覺告訴他,這裡面一定有人,但是找來找去找不到,讓他感覺到比較厭煩。大聲嘶吼,那種處於獅子和老虎之間的叫聲,震動著牆壁一陣陣地顫抖,不時有鐘乳石從頂上落下,甚至一些蠑螈被鐘乳石貫穿身體,無緣無故地死去。
朱麗葉的恐懼感拉到最滿,她是在撐不住了,因為她周圍的石頭都在晃動,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會埋藏在地下溶洞之中。小心翼翼地走出狹小的空間,裝作甜甜的聲音:「嗨!」
金泰勛停止怒吼,轉頭看向朱麗葉,眼睛都直了:「你是他們發的福利嗎?」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已經在解腰帶了。
朱麗葉看著這個人不人,貴不貴的東西,就是一陣的噁心,但是又不敢激怒他,只能順著他說:「我們是不按摩那裡的。」
「還有按摩?」
朱麗葉目瞪口呆,對於這種不同於常人的清奇思路,他已經被雷得外焦里嫩,徹底後悔剛才所說的話,雖然她有過很多男人,但是實在是不想和這種骯髒的東西苟且。
金泰勛把自己脫得赤條條,一把抱住朱麗葉的腰:「小妖精?」一臉賤相。
朱麗葉忍不住噁心,長成這個鬼樣子還學人說情話。也難怪,獅子是慾望最強烈的動物,一天媾和100多次,算了,忍了吧,要不然自己就是死,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完事後,這哥怪物會不會殺了自己,不想那麼多,重點是現在要活下去呀。朱麗葉可憐巴巴地說:「這裡有點不衛生,怕是會得婦科炎症。」
金泰勛也不管那麼多,舉起朱麗葉就扔到水中:「那是什麼?是一種武器嗎?」
fuckyou!算我沒說,朱麗葉都快哭了。